第6章 採訪
韓菲兒一身性感的女神範走進工作室。
祕書拿着文件走過來，“韓總，這是尚峯的合同，麻煩您在這裏籤個字。”
韓菲兒停下腳步，拿掉鼻樑上的墨鏡，接過筆，龍飛鳳舞的簽上自己的名字。
簽好之後，合上，遞還給祕書，面無表情的問道：“今天都有什麼安排？”
“今天早上九點有一場視頻會議，下午兩點你約了王總打高爾夫……”
談話間，韓菲兒放在口袋裏的手機傳來震動，美眉蹙起，韓菲兒擺手讓祕書離開，一邊拿出手機，一邊進入辦公室。
關上房門，接通電話，“喂，媽。”
“你這丫頭怎麼這麼長時間也不給家裏打個電話？又不是住的天南地北，也不回家看看。”韓母似乎有諸多的不滿，在電話裏就開始抱怨了起來。
韓菲兒走到轉椅前坐下，帶着撒嬌的口吻道：“媽，我哪有，只是最近有點忙，昨天才回來的。”簡直跟剛纔冰山美人判若倆人。
韓菲兒從成立工作室之後，就從家裏搬了出來，在工作室的附近買了一棟小公寓。
雖然是在同一個城市，但一個在東面，一個在西面，還是有些遠的。
“忙什麼忙？你倒是忙個男朋友給我看看？”韓母並沒有因爲韓菲兒的解釋而熄平怒火，反而更加不滿。
“媽。”韓菲兒揉着額頭無奈的喊道。
每次回家，母親問的第一句就是有沒有男朋友，韓菲兒敷衍都敷衍累了，久而久之就不怎麼愛回家了。
“媽什麼媽？你是我祖宗……”
“……”韓菲兒無語，眼神發呆的看向天花板，聽着母親長達十幾分鐘的訓斥。
最後覺得差不多了，韓菲兒打算結束這無意義的對話，“媽，我還有工作，有什麼事，我回家再說。”
韓母打斷韓菲兒的話，“先別掛斷電話，我話還沒說完，你明天晚上有沒有時間？”
“怎麼了？”
“剛好我們幾個小姐妹有時間想要聚一下，你也一起過來。”韓母說出此次打電話的目的。
韓菲兒感覺自己的頭更痛了。什麼聚會，根本就是變向的相親宴。這幾年，她母親爲了逼她結婚，各種想親宴，簡直是層出不窮，她早就領會。
韓菲兒有些無奈，心中打着腹稿，想着怎麼拒絕，“媽，我明天……”
只是還沒等韓菲兒說出拒絕的話，強勢的韓母就打斷了她的話，“不準拒絕，晚上七點，帝都會所，就這樣。”說完也不等韓菲兒回話，韓母就掛斷了電話。
“媽，喂……喂……”
看着手中被掛斷的電話，韓菲兒真的是有些哭笑不得，她母親是有多擔心自己的女兒嫁不出去，天天安排這些相親。
……
醫院。
孫國棟靠在牀頭，半躺在病牀上，臉上塗着藥水，一隻手包裹着厚厚的紗布。
秦雨夢正端着飯碗，拿着湯勺，耐心的一口一口的喂孫國棟喝粥。
看着孫國棟身上的傷，秦雨夢有些心疼，“還疼嗎？”
孫國棟瞪着眼，沒好氣的吼道：“你說疼不疼？要不要打你一下試試。你朋友用不用下手這麼狠？”
秦雨夢低垂着頭，軟弱道：“對不起，我替他們向你道歉。”
一看到秦雨夢軟弱，孫國棟就變得更加強勢了，“你以爲道歉就完事了？幸好我沒事，不然要她們好看，我要把她們告到把牢底做穿。”孫國棟也就敢嘴上強硬，他心裏知道，秦雨夢的那些朋友各個都有些來頭，也不敢真告。
“還有你，以後再敢跟她們亂告狀，看我怎麼收拾你。”孫國棟對着秦雨夢一頓威脅警告。
“我知道了。”秦雨夢順從道。
“還愣着幹什麼？還不快點給我餵飯，你想餓死老子啊？”
“哦。”
……
傍晚，林初初走出雜誌社，跟下班的同事一一告別，“拜拜。”“明天見。”
一出大門口，就看到停在不遠處的黑色寶馬，林初初立馬笑着小跑過去。
打開車門，繫好安全帶，整個動作一氣呵成。
“等很久了？”林初初看着季皓軒帶着歉意的問道。
“沒多久。”季皓軒笑着回答道，然後發動車子。
“出去喫？”難得倆人同時準時下班，季皓軒想要帶林初初出去喫一頓。
林初初思索了一會，搖頭拒絕，“還是不要了，吳媽還沒回來。等吳媽回來了，我們在出去喫。”
他們今晚要出去吃了，家裏就沒人做飯了，到時候婆婆又要向她使臉色了。還是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吧。
等紅綠燈的時候，林初初就開始上眼皮和下眼皮打架，有些昏昏欲睡。
“咯噔”一聲，車子路過減速帶，顛簸了一下，林初初立馬睜開模糊的雙眼，揉着眼睛，沙啞的問道：“到家了？”
看到外面的景色，發現離到家還有一段距離，林初初打了一個哈欠，伸了一個攔腰，“我怎麼睡着了？你也不叫醒我？”
“這幾天累壞了吧？”
林初初打着哈欠迴應道，“還好吧。”嘴上說着還好，但是林初初的臉上卻是一臉毫不掩飾的疲憊。
這幾天吳媽不在，家裏大大小小的事情全都落在了林初初一個人的身上，每天晚睡早起的，白天還要上一天的班，就是鐵打的身子也受不了。
季皓軒看到媳婦累成這樣有些心疼，提議道：“要不給吳媽打個電話讓她提前回來吧。”
林初初搖頭拒絕，“算了吧，吳媽難得回家一趟，就讓她多陪陪兒子吧。”
“那就請一個臨時工，總不能讓你這樣天天的熬着，生病了怎麼辦？”
“不用了，吳媽還有一個星期就回來了，我在堅持幾天。”
請小時工不是不好，林初初是怕婆婆不樂意，到時候又好說她千金小姐，嬌氣，乾點活都有諸多怨言之類的。
這次季皓軒沒在聽林初初的話，“就這麼定吧，回頭我讓人從家政公司請個小時工，媽那邊你別擔心，我去說。”
林初初知道季皓軒是心疼自己，立馬笑如煙花，挽着季皓軒的手臂，甜甜道：“謝謝老公。”
季皓軒卻不滿意，邪看了林初初一眼，故意道：“嘴上謝謝就完了？”
黑眸在眼眶中轉悠了一圈，林初初狡黠道：“回去我給你做全身按摩。”
季皓軒笑了，“這還差不多。”
……
A市最底層，一棟舊樓前。
大城市有它光鮮亮麗的一面，自然就有黑暗的一面，這裏就是。
這棟樓區，因爲地角不好，一直沒有被開發商看中，所以一直沒有拆遷，裏面大多數都是窮人，住的最多的就是外來打工人。
林初初和同事小張扛着器材，踩着泥濘的道路向上走。
“林姐，我在a市住了20多年，從來還不知道有這樣的地方。”小張感慨一般的開口，更對的是驚訝，從來不知道a市這樣的一線大城市，還有這麼窮的地方。
小張二十歲出頭，剛大學畢業，沒什麼社會閱歷，爲人爽快，說話也直，屬於那種什麼話都藏不住的人。
“你纔剛工作不久，等你幹長了就知道，這樣的地方有的是，比這個更糟糕的我都去過。”
林初初乾的是新聞系記者，不像別的記者，哪裏熱鬧去哪裏，哪裏奢華去哪裏。
她關注的都是一些社會底層的小人物，地方自然高雅不到哪裏去。
新聞系要求的就是實事求是，它永遠不會粉飾太平，而是揭露出一切的黑暗。
倆人走到一扇生了鏽的鐵門面前。
“林姐，是這裏嗎？”
林初初看了一眼紙片上的地址，點了點頭，“應該是這裏沒錯。”
然後敲門，半天也沒人迴應，最後發現門沒有鎖，林初初就直接推門進去了。
一進門，倆人就聞到了一股惡臭，裏面髒亂不看。
這裏的地面甚至不是水泥地，而是最過去的那種泥地，裏面空蕩蕩的，用家徒四壁來形容在合適不過。
不時的還會發現有幾隻老鼠行路過。
走到廚房，臭味更大，惡臭應該就是從這裏散發出來的，裏面堆滿了垃圾，殘汁冷羹，菜葉發黴了，饅頭更是硬的跟石頭有一拼，還圍着一羣螞蟻……
看着這樣的情景，小張驚訝的瞪圓了眼睛，捂着鼻子，問道：“林姐，這樣的壞境能主人嗎？這裏的主人不會是……”
林初初瞪了小張一眼，“瞎說什麼？”
然後在另一邊的臥室找到了他們今天採訪的對象趙奶奶。
趙奶奶今天八十歲了，有一個兒子，不幸的是很早的時候就意外過世了，兒媳婦帶着孫女改嫁了很遠，老伴也幾年前就去世了，就留下她孤苦伶仃一人。
趙奶奶年齡大了，腿腳也越來越不好了，眼睛也看不到東西，連下牀都很困難，也是周圍幾位住戶熱心，看到趙奶奶可憐，偶爾過來救濟一下，給點喫的，不然早就活不下去了。
“打開攝像機。”林初初對着身後的小張說道。
“哦。”小張這才反應過來，把機器抗在肩上，“可以了，林姐。”
林初初舉着麥克風對着攝像機說道：“大家好，我是大生活雜誌社的新聞記者，我叫林初初，今天我們要採訪的對象就是……”
“趙奶奶，您好，我是大生活雜誌社的記者林初初……我們是來幫助您的……”
“誰？”趙奶奶耳背，林初初耐心的自我介紹了幾遍，趙奶奶才聽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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