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705 章 小 姨
路上,葛紫烟告诉公孙衍他们,云條峰的峰主叫苏由,是個上品炼丹师,与葛紫烟同级。
在“丹盟”裡,只要炼丹水平达到上品丹师级别,就算高级炼丹师了,可以开山收徒。
葛紫烟說,這苏由喜歡与江湖上的宗门打交道,丹道心境不纯,且屡屡越规炼制丹药,選擇炼丹材料时,沒有什么底线,经常不择手段地获取一些违规材料,甚至有传言說他早年曾经用童女炼丹。
闻言,公孙衍越发担心自己的俩徒儿。
三人很快来到云條峰山脚下,负责守山的弟子過来拦下他们,這守卫显然不认得葛紫烟,盘问他们到云條峰有何事。
葛紫烟告诉他找峰主苏由,有要事相询,并拿出通行令牌展示给他看,守卫见到令牌后,又看见葛紫烟的上师徽章,于是放行。
三人拾级而上,很快,来到了山顶一处殿宇前面,青砖黄瓦,斗拱飞檐煞是气派,见到三人上山,守门弟子似是接到了通知,過来招呼道:
“诸位請了,家师正在客堂恭候诸位,請随我来。”說罢,這位弟子就前头带路向殿宇走去。
一般情况下,山深处的各個山峰很少有外面的人进来,能到达此地的人,要么是同在山中炼丹的同道中人,前来交流探讨、筹借材
料;要么就是“丹盟”内部人员,前来议事。
三人被那弟子引入客堂,上首位置已经有一位中年男子坐在那裡,一袭蓝袍,面容消瘦,看上去精明干练,這人显然就是苏由。
见到三人为首的葛紫烟,苏由霍地一惊,连忙起身道:
“原来是葛师妹呀,为兄不知是您驾到,多有怠慢,還望师妹多多见谅!”
苏由满脸堆笑,一边說着一边走過来,亲自给葛紫烟让到上首位坐下,并安排公孙衍夫妇坐好,随后让侍女给他们上好茶水,這才对葛紫烟客气地說道:
“葛师妹怎么有空来我這小山包呀,盟主大人近来可好。”
“噢,师尊他老人家很好,谢苏师兄挂念,师妹我今天来此,是有一件事情相询,還望苏师兄能如实相告!”
在“丹盟”待久了,葛紫烟在正式场合也学起文绉绉的說话口气,一副小大人的模样。
“噢!葛师妹請讲,师兄知无不言!”苏由马上說道。
“苏师兄,你知道被你扫地出门的两位徒儿下落嗎?”葛紫烟开门见山地问道。
闻言,苏由心裡一惊,他瞥了公孙衍两人一眼,心知這两人必然与自己的两位弃徒有关,他不动声色地說道:
“噢,原来葛师妹過来是问這事呀,五天前‘丹监司’批复结果下来后,他俩就被我轰出门去了,似這等叛逆宗门推薦来的弟子,留在這裡,我怕玷污了‘丹盟’的名声,怎么?葛师妹
…
为何過问此事?难道是惊动了盟主大人嗎?”
“噢,苏师兄误会了,不是我师尊過问此事,真要是师尊過问,也不会派我来找苏师兄了。這位是我大哥,你开除的两位徒弟正是他的徒儿,现在我大哥来‘丹盟’想带俩徒弟回去,望苏师兄能告知他们的下落,师妹感激不尽。”
葛紫烟解释道,态度很是诚恳。
“噢?這两位朋友是仙武宫的人嗎?”苏由故作惊讶道。
“噢,不是,在下只是個散修,当初我俩徒儿被仙武宫人掳去,我正准备去仙武宫讨人时,恰逢他们被灭宗,我经過多方打听才得知俩徒儿已被送来上师门下学艺了,苏上师若是知道他们的下落,還請告知,在下必有重谢!”
公孙衍诚恳地說道。
“唉,不瞒這位朋友,当初我是误信谗言,受了仙武宫来人的蛊惑,所以才收他们为徒的,后来得知仙武宫被灭宗,我哪裡還敢留他们在此,立刻上报给丹监司,随即就让他们离开這裡了,临走时我還给了他俩不少元石,至于他们去到何处,那我就不清楚了。”
苏由一番话,把事情推得干干净净,随后就端起茶杯,气定神闲地坐在那裡,不动声色地望着公孙衍二人。
见状,公孙衍知道再问不出什么,但他直觉感到苏由沒有說实话,其中定有隐情。
公孙衍望了望葛紫烟,示意她想离开這裡。
葛紫烟立刻起身向苏由告辞,随即
带着公孙衍二人离开此地,向山下走去。
见他们离开,苏由立刻叫来刚才带葛紫烟进来的弟子說道:
“老三,你亲自去盯住他们,看他们是否离开了此地,回来后立刻向我报告。”
公孙衍下山后,三人立刻御风飞行而去,這地方范围实在太大,有通行令牌是可以御风飞行的,否则,徒步的话要走上几天。
路上,公孙衍问起葛紫烟的爷爷奶奶、父母现在住在哪裡,葛紫烟說他们现在就住在山,她正要带他们過去,有了通行令牌,山范围内大部分都可去得。
一刻钟后,公孙衍他们远远望见一座高耸入云、气势恢宏的奇峻山峰映入眼帘,這是山范围内最高、占地面积最大的山峰之一,名为葛岭,与其紧密相连的還有一座次高山峰,名为小葛岭。
葛紫烟一家就住在小葛岭上,本来葛家一家人都是住在主峰上的,葛紫烟学习炼丹,葛远及其家人则负责山上的一些杂事,与仆人所干之事差不多,但地位和待遇却不同,明显要高很多。
后来,随着小紫烟炼丹技艺的突飞猛进,她很快就晋升为上品炼丹师,按照“丹盟”的规定,达到上品丹师级别皆可以开山收徒。
但小紫烟年龄尚小,還不想收徒传艺,她师尊郑思远也不想她過早独立开山,于是在自己的后山单独划出一座小山,供她炼丹及家人居住。
来到小葛岭,由于是“自家”
山峰,葛紫烟再无顾忌,与公孙衍他们直接落在了山峰之上,公孙衍看到山峰上虽然不比云條峰那样视野开阔,但楼阁、殿宇却也样样俱全,而且显然是刚建不久,处处都是崭新的景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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