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14章 爸爸,那個叔叔又来了!
“贾经理,這是怎么回事?這不是我的工位嗎?”
贾义轻蔑的扫了我一眼,說:“你已经辞职了,還舔着脸来公司干什么?”
我有些懵。
怎么跟之前說好的不一样?
贾义呼喝着保安把我撵出去。
我明白過来,被贾义這個混蛋给骗了!
我压抑着怒火问:“贾义你是不是過分了点?一顿饭吃了我三千,還坑了我五千块的烟,你现在跟我玩過河拆桥?”
“沈杰,我尊重你曾经是我师父,给你留点面子,但你污蔑我就别怪我不客气了!”
贾义看了一眼保安,保安拖我,我甩开后怒瞪着贾义,手紧攥成拳。
“哟,你這瞪着我是什么意思?還想打我啊?来来来,今天你再打我一個看看,不把你送局子老子跟你姓!”贾义拍着他的脸,嚣张的說:“来,朝這儿打,打狠一点!”
我扬起拳头,他還挑衅的把脸往上凑,吃准了我不敢动他。
我太需要這份工作了,也不能被他送进局子。
我疯狂的深呼吸,這才压住怒火,笑得比哭還难看,掏出一根烟递给他,說:“贾经理,咱们不是都說好了嗎?”
“老子說過只抽华子!”
他鄙视的看着我,拿出一根华子点燃后,喷了我一脸烟雾,享受着說:“不要钱的烟就是香。”
然后轻轻拍打着我的脸,嚣张的說:“我给過你机会,是你不敢打的,也是你上赶着求我去吃饭的,我可沒逼過你!”
“哼,废物!”
贾义說着转身。
一再被当众羞辱,我为了母亲和女儿就算再能忍,此时也遏制不住怒火了,沒见過這么欺负人的。
既然他不让我好好活,那他也别想有好日子過!
我抄起凳子就向他砸去,沒有考虑過后果。
贾义当场就被我开了瓢!
他捂着头,鲜血从指缝中流出,双眸血红的跟我打作一团。
保安赶紧拦着我們。
他虽然比我强壮,但平日裡做事太嚣张,保安都看不下去,看似是在拦着我俩打架,实则是拦着他,被我一顿胖揍。
“住手!”
一道娇喝响起。
我沒理,反正也要走了,索性把贾义给我受的所有气发泄出来。
保安把我拉了起来,眼前站着一個我不认识的漂亮女人,脸色阴沉的瞪着我和贾义。
我這才想起昨天新来了一個总经理叫徐婉秋。
她很漂亮,尤其是独属于职场女性的那种独立与高冷,在她身上更显致命的吸引力,一双大长腿跟妻子比起来也不遑多让。
我很确定以前不认识她,但她却隐隐给我一种熟悉感,我看着她,她也皱眉看着我...
我瞪了一眼贾义,啐了他一口:“呸,孙子!那些钱就当给你的医药费了!”
转身就要出公司。
“站住!”
身后响起徐婉秋的冷喝。
我疑惑的转身,她把我和贾义都带进了办公室,询问刚才的事。
贾义不承认收了我的东西,我咬死他要开除我。
我俩各执一词又吵起来。
“够了!”
徐婉秋冷喝一声。
吓了我俩一跳,還以为她只是個弱女子,竟有如此强大的气场。
她狠狠的训着,我俩低着头,谁都不敢言语。
训完后,她扣了贾义的季度奖,不容辩解,美眸又瞟向了我,小手托着下巴。
我不以为然,我都被开除了,她還能拿我怎么样?
“殴打领导,扣除這個月奖金。”
我和贾义都不可置信的看着徐婉秋。
确定她不是开玩笑,我心中一阵感激不尽,我太需要這份工作了,鼻子发酸不停向她道谢。
贾义恶狠狠的瞪着我,捂着脑袋气冲冲出了办公室,還重重的砸了一下门。
原来,昨天徐婉秋让贾义找我,是想让我转到销售组。
我在售后每個月稳定八千出头,還有各种奖金,干销售底薪才八百,够干什么?
虽然完成业绩能拿到一万還有提成,但现在的行情,连王牌销售都经常完不成业绩,连续三個月无法达标就要离职,她這和贾义逼我主动辞职有什么区别?
徐婉秋似乎也看出了我的难处,安慰着我說:“公司现在急需改革,你作为公司元老,又懂得售后,這是你的优势,也是一次挑战和机遇,如果实在不懂,我可以带着你先跑一段時間。”
“那這业绩...”
我也知道我是在强人所难,也不是一個男人应该问出口的,但我還有母亲和女儿要养,也要吃饭啊,于是厚着脸皮的问了出口。
徐婉秋白了我一眼,抱着手說:“我說了我带你,业绩自然算你的。”
她這么好說话,到显得我有些小人了。
我心中记下了她的恩情,等有机会,一定会還给她的。
准备出去时,她忽然来了一句:“你真不记得我了?”
我愣怔的回她:“我們...在哪儿见過嗎?”
来到销售部的工位,我還在想着她莫名其妙的话,這也让我好奇她为什么会留下我,還主动带着我去跑业务,又把业绩算给我一個人。
想来想去想不明白,索性不管了,她又不是我妻子,還能图我的房子和母亲的棺材本,她能图我什么?
销售部众人看我的眼神都不对劲,我知道是因为昨天在公司门口被贾义羞辱。
但现在贾义已经被我开了瓢,内心也不是太在意這事了。
我等着徐婉秋带我跑业务,希望能从她身上学到东西。
但她似乎把我這個人给忘了,一個星期都沒消息。
我心裡很着急,沒多少天就月底了,完不成业绩只能拿八百,难道下個月還要让母亲养我?
我主动找她,她只让我再等等别慌。
這一等又是一個星期,等到了月底...
等消息的半個月裡,我一直在悄悄的寻找着妻子出轨的铁证。
贾义這個人虽然混蛋,但他坑我的事教会了我任何事都要留下证据,只有证据才是最有利的辩解!
但妻子被母亲跪回家后,慢慢的变得我都有些诧异。
对母亲温柔了,会关心她老人家的身体了。
甚至,母亲因为帮我垫了五千块,每天多卖几個小时地瓜想把钱尽快赚回来,快到十二点才回家,她都会守着母亲回来,亲切的喊上一声妈,還学习着给母亲弄汤喝。
她只有结婚当天叫了一声妈,看到改口费不多就再也沒叫過,過分一点還喊老东西。
让我把烟和酒戒了,三番四次让我从沙发进房间睡觉,我不进去她還拿着毯子出来陪我。
我进了房间她竟然還主动示好,不用我去收拾两小时。
但看到她那双大长腿,想着被别的男人扛在過肩上,我這心裡膈应,一再拒绝了她,她竟然也不生气。
我每天都会悄悄查看她的微信,上面一干二净。
一切都說明她真的回心转意,想要跟我好好過日子了。
母亲看到她的改变越来越欢喜,笑容多了,腰似乎也比之前直了。
但我只是冷眼看着,她变得太好了,太不像她了,我知道她为什么会变成這样,为了母亲的棺材本!
晚上吃過饭,我們一家三口坐在电视前,女儿闹腾着。
其乐融融的样子正是我想看到的,但我心中时刻警醒着這都是假象!
九点多,我的电话响了,徐婉秋打来让我赶紧出门,拿下這個客户就能完成业绩還有一大笔提成。
但酒局可能要半夜两三点才能回家,让我跟家裡打好招呼。
我想了想,還是告诉了妻子,她对我有酒局似乎不太诧异,只是嘱咐我少喝点注意安全。
我骑着电动车匆忙赶往徐婉秋所說的饭店,冰冷的小雨也止不住我对赚钱的渴望。
赶到时徐婉秋穿着一身黑色的职业套装裙站在门口等着我,一双黑丝大长腿更显得高挑迷人,她抬手看了一眼表,皱眉說:“怎么這么慢?”
不等我解释,她转身往裡走,同时嘱咐我待会儿多喝酒少說话,多看多学。
我拍着胸口保证一定完成任务,别的不敢說,酒量我還是很有把握的。
半小时后客户姗姗来迟。
刚落座妻子给我发了條微信,点开后贴到耳边,女儿稚嫩的声音传了過来。
“爸爸,你什么时候回来呀?那個叔叔又来了。”
這话犹如晴天霹雳!
老子他妈這么晚還为了家在外面陪客户陪笑脸,那個贱人在外面偷情還不满足,竟然敢让奸夫直接去家裡,她這是当老子死了嗎?!
草!
我拿起外衣就要走,徐婉秋冷喝着:“你要干什么去?你知道周先生時間多忙嗎?”
我沒時間也沒心情解释。
出了门疯狂往家赶,油门拧到底,冰冷的雨滴如石子打在脸上,却沒我的心冷!
一路连闯数個红灯,无视那些差点撞飞我的车。
命,我已经不在乎了。
只想在死之前拉上那对奸夫淫妇!
回到家,门是虚掩着的。
我轻轻一推,门开后,沒发现妻子,我們的房间有灯光,女儿坐在沙发上直瞪瞪的看着我,我手指放在嘴唇上示意她别出声。
当我看到门后的鞋架上陌生的男鞋时,暴怒不已,我一直想要抓现行的奸夫此刻就他妈在我房间裡!
我全身血液直冲脑门,眼睛都红了,冲进厨房拎起一把菜刀走向房间,一脚踹开房门。
妻子头发湿漉漉的穿着性感的睡裙躺在床上,上面還有一套陌生男人的衣服!
房间裡的卫生间灯亮着,隐隐传出水声!
看到我出现,手裡還拎着菜刀,她吓得花容失色,口中喊着什么我都沒听清,我的电话也一直在响。
愤怒和仇恨已经让我失去了理智。
“我草你妈!”
我怒吼一声。
夺妻之恨,如杀父之仇!
我今天必要让他付出血的代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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