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29:真相將近
徐昭摸索着杯沿光滑的邊緣,水蔥般的手指乾淨而修長,修剪的極爲整潔的指甲上並沒有塗抹其他女
小丫頭一邊說着,一邊擔心的看着不過短短數日就瘦了大一圈的皇后娘娘;尤其是那張本就小巧的臉頰,因爲突然間的消瘦整張臉幾乎都快沒了;只剩巴掌般大的臉上瑩白的肌膚雖然看上去依舊健康,可卻少了些許血色,嫣紅的嘴脣上正紅色的口脂襯托着精緻完美的嘴型,幾乎要人有種一親芳澤的衝動,本就大大的眼睛此時看上去似乎比以前更大了一圈,沉氳的眼底似乎總盤桓着一縷縷的水潤霧氣,帶着讓人心憐的疼愛。︾樂︾文︾小︾說
綠珠倒了杯溫水遞到徐昭的手中,開口:“娘娘,您還是進內殿歇歇吧。”
勤政殿外夕陽已臨,如綵緞般嫣紅絢麗的雲彩將幽藍的蒼穹襯托成寶藍色的寶石;如此瑰麗的景象,要不少行走在宮道上的宮人們都看呆了眼;同時,棲鳳宮紅色的宮牆內,在一片蔥鬱盎然的春意中,徐昭也擡着頭,看着天邊難得一見的美麗景色。
楚燁欣慰的看向素玄,嘴角出現這幾日以來的第一個會心坦然的笑容。
素玄低下頭,本是猶豫的面色變的肅然,徘徊不定的眼神也漸漸變得堅定:“屬下一定不負皇上重託。”
素玄的心狠狠的酸了一下,這幾日皇上的憔悴他是看在眼裏的,那佯裝起來微笑的樣子簡直比他小的時候苦還要讓人難受;他這樣一個旁觀者都有這種感受,更何況是皇上本人。
看出素玄的猶豫和難言,楚燁跌坐回龍椅上,頭疼的皺緊了眉心,語氣中透露着疲憊:“朕很想阿昭,想陪她說說話,想看她衝朕發發小脾氣的樣子,這幾日雖說只是短短的一段時光,可朕卻覺得格外漫長難熬;朕想抱抱她,可懷裏卻坐着另一個女人,朕想對她笑一笑,可是在看見周蘭的那張臉時,朕就渾身僵硬,連動彈一下都像是要扯出靈魂一樣費力;這種日子太難過了,太折磨人了。
”
素玄明白,此時此刻的皇上是將自己變成了一個賭徒,他幾乎將全部的籌碼都壓在這上面,雖說是一種難得掌握主動權的辦法,但是這種大不了就魚死網破玉石俱焚的做法實在是太危險,也太沖動。
“你認爲朕現在還有選擇的餘地嗎?”楚燁瞪着素玄:“周蘭如今敢這樣折磨朕,還不是因爲她在利用朕對阿昭的感情要挾我嗎?既然最壞的局面朕都可能會遇到,那麼爲什麼不拼一拼?如果朕贏了,她周蘭就別再想出現在朕的面前,若朕輸了,大不了是將最壞的局面弄的更糟糕一點;本來就已經夠糟糕了,朕不在乎再多一筆。”
素玄的臉色都變了:“皇上,這種掘人墳墓的事可是不能隨便做的,尤其那個人還跟大宛新君及皇后娘娘有關係,如果被娘娘知道,就算她再理解你,也無法原諒你的。”
說到這裏,楚燁立刻站起身,神色嚴肅的命令道:“飛鴿傳書大宛境內的暗衛,要他們不計一切方法找到上官無策的墳墓,把他的棺材撬開看看,裏面到底有沒有他的遺骨。”
楚燁依舊眼睛大瞪,只是此刻,那雙幽亮深沉的眼睛裏卻是捲動着詭異莫測的風雲,“不!這個世上會有鬼的,會有人裝神弄鬼的。”
素玄的嘴巴都震驚的張大,再次判定皇上真的可能是被周貴妃折磨的精神錯亂了:“皇上,這世上怎麼可能有鬼呢?屬下不過就是那麼一提,意思是說屬下一定會拋頭顱灑熱血,把喫奶得勁兒都使出來,一定抓住周貴妃的小尾巴。”
“不!你說了,就在剛纔,你說周蘭手裏攥的那張牌是鬼?”
素玄怔住:“屬下沒說什麼呀?”
“素玄,你剛纔說了什麼?”
楚燁伸手一把拍在素玄的肩膀上,手上的力道硬是震得他這位武功高手差點卸了勁兒一腦袋紮在地上。
“皇上?……”素玄訥訥的出聲。
察覺到皇上的不對勁,素玄小心翼翼的擡起頭,正好看見皇上閃爍着一雙幽亮的眼睛神色緊繃詭異的看向他;哎呦我的天吶,皇上不會是被周貴妃給氣瘋了吧?這眼神怎麼如此瘋狂,如此妖邪呢?
楚燁聽到素玄的寬慰之語,不禁又是一陣哂笑;可是,他笑到一半突然停住,眼神古怪的看向跪在地上的素玄。
素玄跪在地上,羞愧的連頭都擡不起來:“皇上,都是屬下無能,請您千萬不要自責過深,屬下就算是拼了命,也一定能查出來她手裏攥的那張牌到底是鬼是妖。”
等了半晌也不見素玄回話,楚燁不禁搖頭苦笑:“竟然連朕的翎羽衛都沒有辦法知道她手裏到底攥了朕的什麼把柄,看來這麼多年過去,不僅僅是朕學到了不少的東西,就連她周蘭的能力也是不可同日而語了。”
素玄的臉色沮喪起來,說起來他好歹也是翎羽衛的老大,當今聖上身邊最委於信任的人沒有之一;可就是這樣的他,卻偏偏連最要的線索都找不到,就算是皇上不責怪他,他也無法說服自己過了自己的良心關;不過,那人越是捂得嚴密就說明這中間約有問題,如果一旦被他找到,他絕對不會讓住在天禧殿裏的那位陰謀得逞。
沉浸在患得患失的情緒中許久之後,楚燁纔想起身邊還站着一個素玄;強忍着心裏翻騰的各種擔心和情緒,再次開口:“朕要你去查的,查探的怎麼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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