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囚之皇庭(高.h、虐恋、兄弟不伦)分节閱讀13

作者:风中凌乱
见主子狼狈的跪倒在地,贞平吓了一跳,连忙過去想搀扶他。杨连华却将他推开对老太医說:“孙大人!我现在已贱命一條,沒有什么能报答您。可如果您有半点關於我父皇死因的异议,請不要保留一并告诉我!让连华死也要死的明明白白!”

  孙世普摇头,扶起跟前的少年說:“殿下严重了!這都是老夫行医多年,按照常理的推论而已,连一点实证都沒有,平白說出来也只是個猜测。殿下莫不要以此当作依据,徒然增加心结。况且皇上未必会杀您,您的路還长着。

  “大人!”杨连华睚眦欲裂,声音因为激动而颤抖道:“我父皇死的蹊跷,母后因此惨死。我這样不孝之子可能還是间接害死他们的对象,将来九泉之下连拜见他们的颜面都沒有!而如今只要有一丝一毫知道真相的机会,无论是否是真的发生,我都想知道!况且大人难道觉得连华就這样一辈子屈辱的活着他人胯下嗎?

  少年的神情从未如此失态,即使是面对哥哥的折磨和逼迫他還曾努力保留了一份自持。现在却是面如金纸,双眼通红。披散的头发胡乱的搭在肩上,两颊发青又深深陷下去,狰狞的宛如厉鬼附身。

  贞平从未见過這样的主子,他看的心惊肉跳,眼泪不自觉的缓缓落下,又不敢发声,只能低头匍匐在杨连华的脚边。

  一時間偌大的秀梅阁竟静得沒有一丝声响,贞平甚至可以听见外头枯叶落地的声音,他抱住头,怕的瑟瑟发抖。

  良久,老太医剁了剁脚,松了松筋骨,踉跄着踱到一旁的桌面坐下,望着杨连华說:“殿下,您請起,老夫跟你說說就是!”

  杨连华其实腰部因为被索取過度早就酸痛不止,又在地上跪了一会,寒气逼上身,现在全凭一口气吊着。一听孙世普肯說,他大大的松了一口气,全顿觉浑身酥软,腿下一颤连站起来的力气都消失殆尽,只能跌坐在地。

  “快给你家主子取些糖水来!要热的!”孙世普吩咐道。

  贞平拦腰抱着主子,好容易才让他撑着自己肩膀起身,将他弄到桌边坐下,這才去给杨连华倒些热糖水来喝。

  “老夫之所以敢說前面的那些话,全因为老夫請辞前也为先皇請過脉,先皇身体健康又精于保养,老夫以为他是百岁的命。而您也說他最近才得了心悸绞痛憋闷的病,老夫想问殿下,先皇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

  杨连华回忆了半响說:“应该是春天后,那时父皇曾在御花园赏花时說過胸口憋闷。王太医曾說父皇是对御花园裡的某种花粉敏感,后来父皇就不曾再去赏花,憋闷的毛病是沒有了,可他却說心口时常会隐隐作痛。想起来就是那個时候开始的。”

  “赏花?”孙世普蹙眉,又开始捻起胡须,他思索着說:“御花园的花草都是经過挑选的不会有剧毒之物,莫不是有些什么不为人注意的地方?只可惜老夫不再担当太医一职,皇宫裡不能贸然行动。”

  杨连华又叹息,落寞道:“若从前注意到這些,我還能去亲自查看,如今我虽不在天牢,可也不是自由身。這可如何是好!”

  “您您可以告诉皇上,請他为您平反?”孙世普小心翼翼道。

  “他?”杨连华嗤笑:“忘记告诉大人,他亲口告诉我,那碗最终害死父皇的参汤便是他教给赵素儿转嫁给我的!”

  “這!這!這!当真?皇上怎会這是弑父!他怎会如此大逆不道?”這回轮到老太医惊愕,花白的胡须都有颤栗之感。

  “就是他啊!”杨连华闭起双目,微微抬头,不让眼睛溢出的水光滑落脸颊,他自嘲道:“我這无用的儿子,眼睁睁看着杀父凶手就在面前,却什么也做不了,還還不知羞耻的屈服在他身下做那种龌龊不堪的事!我才是最可耻、最该死的那個人!”

  孙世普脸色煞白,他喃喃自语:“老夫从前看他长大,他对母亲极为尊敬老夫還当他是個果敢勇武又懂孝顺的人,只是沉默寡言了些。怎么会新帝弑君杀父再嫁祸给弟弟!真是残虐不仁、蛇蝎为心!我大玥朝怎会有這种新君!這是要亡国啊!”說得最后,老太医捶胸顿足,拍着桌角老泪纵横。

  “大人您别這样!”杨连华赶忙扶住老太医的手臂,急着說:“我告诉大人這件事,并不想做什么!請大人也如常对待皇帝,别因为我,遭了无妄之灾!如今我只想在死之前知道父皇去世的真相,除此以外,沒有任何他想!”

  “殿下!您受苦了!若有机会证明,老夫定会想法子为您平反!”

  “不!”杨连华厉声阻止說:“請不要!孙大人,因为我获罪,如今已有不少人被牵连,或死或被囚禁。如果您在有個意外,我定会内疚痛苦,到死也不能安宁。何况,新帝即位已成定局,为我平反又如何?他掌握三军,我一丝一毫的胜算也沒有。您又何苦呢?”

  “哎!作孽!作孽!作孽啊!”孙世普长叹。

  “大人,今日您肯和我說這样多,连华真的非常感动。事到如今,您可算给了我苟延祈活的一個理由。若今世无以回报,只等来世了!”說罢,杨连华再度起身,深深的给老太医鞠了三躬。”

  “殿下!若您真的探知真相,就這样罢了?”孙世普說。

  “若是从头至尾都是他一手操纵我父皇的死,那我也无话可說,到时候会给我自己和他一個交代。若除了他還有旁人……”少年脸色沉得骇人,吐出的每個字都像耗尽了心血道:“我即便粉身碎骨,也要将他揪出来!”

  孙世普眼见着俊秀的少年面容清减,白裡泛着青灰,周身布满怨气而状若鬼魅,除了叹息,什么话也說不出来。

  贞平取了糖水进门,见主子和老太医脸色都不好,连忙将糖水放在桌上,伺候主子坐下道:“主子,您喝点暖暖身子,奴才给你顿了清粥,一会您得吃一些才好。”

  杨连华神色恢复了些,顺势坐下,又对老太医說:“孙大人,今日不早,一会各宫宫人都开始忙碌,您也早些回去吧!您的话,连华记着,如有线索自当再想法子請教您。”

  “好吧,老夫会和皇帝說,您受了些刺激,精神和身体都不好,让老夫将定期来给您請個脉,這样您也不用再用這样的下策了。”

  “谢谢您!孙大人!”杨连华說了這一会话,才发觉自己身体真的空乏到了极点,每個呼吸都在耗费着体力,他示意贞平扶着自己重新躺到床上,又說:“大人,连华不送了,保重!”

  “您也是!保重!”孙世普起身行礼,又开了些药方给贞平,才收拾了东西朝外走。

  贞平送孙世普出了大门,便被守门的侍卫以长剑示意他退回去。他回到内室一看,杨连华已经靠在床头上昏睡過去。

  作者有话說:

  ☆、蛇与花

  那一头,皇帝刚下早朝,王全就過来說:“皇上!赵大人求见!”

  皇帝皱起眉头說:“赵邝?什么事朝上不能說?”

  王全小心翼翼道:“老奴瞧他這意思怕是想问那一位的事情!”

  這個老东西!皇帝面色顿沉,吩咐道:“叫他去御书房见朕。”

  “遵命!”

  赵邝疾步踏入御书房,他正值壮年,除去鬓边早生的几缕华发,并不显出老态。他气势极盛,走起路来步步生风,很快就站在御书房正中间。

  “臣叩见皇上!”他行礼,态度并不谦和,语气也显得生硬。

  “平身,赵爱卿三番四次求,有什么要紧的事情非得私下见朕?”皇帝不疾不徐问道。

  “皇上!臣想請问您何时处决罪臣?”赵邝问。

  “罪臣?”皇帝疑道:“爱卿所指的是谁?朕的大牢裡有罪之人可不少。”

  跟老夫装蒜!赵邝心中鄙夷,理直气壮的问:“先皇第六子,有弑君杀父罪名的杨连华!”

  “他哦!他是皇子。皇子犯罪由宫中的内惩院制裁,爱卿是前朝重臣,怎么管起宫裡的事情了”皇帝慢條斯理的說。

  “皇上!”赵邝咬牙切齿道:“這和当初的约定并不一样!”

  此语一出,赵邝明显发觉皇帝看自己的眼神骤变,冰冷刺骨,像钢针一般穿過身体,深深埋入身体中。他强硬的挺腰,并沒有完全将皇帝放在眼中,在他看来,凭借着当初和這位二皇子的约定,就足以成为拿捏他的把柄。

  “赵爱卿說說,当初朕和你之间,有什么约定?”皇帝一字一顿,字字都說得清晰分明。

  “您!您承诺過!事成之后,這项功劳会记在臣的身上,而一切责任则由六皇子承担。现在您已经顺利登基,六皇子虽然获罪,却并沒有任何处罚,弑君是杀头的死罪!现在人人都传,先帝暴毙是喝了老夫家进奉的人参所致,老夫才是幕后指使之人!您這样是姑息罪犯,叫世人怎么看您,又怎么看我!

  “爱卿!”皇帝冷笑說:“你糊涂了?這原本也就是你为了讨好朕,才在幕后指使赵素儿所为,世人并沒有說错!”

  “您!您!”赵邝气急道:“当初您意图谋反,老夫敬您将来会成一代明君,才舍弃太子投奔您。您别忘了,老夫若是指使,也是您默许的!”

  “赵爱卿稍安勿躁。”皇帝說:“朕和你的承诺,有哪样未曾兑现?先皇当初发现你私吞军饷,派人追查到北境,是朕叫人连夜通知你。而你怕先皇对你动手先就叫你儿子躲到我麾下效力,又叫你女儿给六皇子换了汤药,最后還指使她来勾引朕,這一切,朕都是冷眼旁观,如今你倒是算到朕头上了?”

  “皇上!您可不能做這样過河拆桥的事情!若非老夫出此计策做实了六皇子弑君的罪名,你即便兵临城下也只得了個夺权篡位的恶名,怎能如此顺利的就登上皇位?所以,您一日不杀杨连华,老夫就一日逃脱不了猜忌,叫老夫寝食不安啊!”

  御书房中,君臣对峙到此,气氛一触即发。皇帝脸色阴郁,杀气毕露,而赵邝虽然言辞犀利,底气却不足,毕竟他唯一的儿子赵穆還被皇帝扣在北境,而女儿赵素儿则被他藏于皇宫,生死不明。

  尤其赵素儿,是這件事情的关键证人。

  他之所以敢在今时說出這些话,一来是仗着自己是两朝老臣,朝中亲信党羽众多。而皇帝是打仗出生,朝中却无根基。二来在先帝暴亡的事情上,赵邝认为他们是同谋。

  赵邝不明白杨宏文究竟在想什么,从他最初行事的心狠手辣来看,他是恨极了杨连华的。他以为杨宏文很快就会处决杨连华,這件事情就這样神不知鬼不觉的成了。可事以愿违,离先皇過世已经大半個月了,杨宏文却一点动静沒有,前些天,他還听說,請辞了一年多的孙世普又被召回宫,說是给一個贵人看病。实在叫人不得不怀疑。可惜皇帝身边的人口风都很紧,他未曾打听出什么,所以今天才硬着头皮来询问皇帝。

  “赵爱卿,你当真老矣!”皇帝开口,他不怒反笑,只是语气冷冽,像夹着碎冰的寒风穿過铁器,冷到骨子裡。

  “朕既有夺位之心,又怎么会在乎是否背着骂名?前朝多少子夺父位、兄夺弟位的例子,而后人又有谁敢异议?你也算饱读過古今,都忘记了嗎?众臣反对又如何?忤逆朕的人,朕杀掉就是,何须考虑你们這些一身墨臭人的想法?你自诩是大玥重臣,不也干了些鸡鸣狗盗、贪赃枉法的事情?像你這样的弄臣,朕留着何用?”

  皇帝的话如吐着信子的毒蛇舔舐着赵邝的后背,他回過神时候,整個后脊梁的衣裳都湿透了。他慌乱跪地,一個劲的磕头恳請道:“皇上!微臣只是诚恐不安才会說了這顿妄言,請你不要怪罪!而臣和臣的家人对您的效忠之心,始终不变!”

  “赵爱卿,你为朕做的事情,朕始终记得,所以许你荣耀。可你若贪得无厌,觊觎你不该惦记的事情,可别怪朕手下无情!”皇帝已是杀气尽显。

  赵邝吓得连连叩首谢恩,只是依旧不肯起来。

  皇帝不耐道:“還有什么事情,一并說了!”

  “臣……臣想念女儿,請问素儿她,她還好么?”赵邝抬起眼珠,诚惶诚恐的說。

  “朕還以为爱卿更看中儿子,沒想到你一直惦记女儿!”皇帝冷笑,又說:“你放心,她好得很,過些日子,朕会叫你们团聚的。”

  赵邝恨得暗自咬牙,却无可奈何,只得再次叩拜后灰溜溜的退去。

  他一走,皇帝便啪的一声,将手边的茶杯砸在地上,碎成几片。王全早在外头竖着耳朵候着,听到這动静,赶忙进来說:“皇上息怒!皇上息怒!”

  “這老东西!”皇帝狠狠道:“倚老卖老,一贯的玩弄权术,竟把主意打到朕的头上来了!

  “皇上是天子,何必和這些人制气!”王全劝解道,招呼了一旁的小太监過来收拾。

  “是不是天子,朕不知道,在朕的字典裡,只要想要得到的东西,就必定会不惜一切代价!”皇帝神情不变,說得话却叫听的人不寒而栗。

  王全掌心冒汗,心道幸好当初一念之间沒有走偏跟了這個主子,不然還得在皇宫后院扫庭院的落叶。

  赵邝自御书房出来,一路气哼哼的来到城门下自家轿子前,临上轿前還愤恨的瞧了眼皇宫方向。

  杨宏文!走着瞧!他想。

  跨进轿撵,他刚打算吩咐轿夫起身,忽然摸的身下有一样东西。赵邝伸手拿起来一看,竟是一张薄薄的纸片,上面只写了三個字:秀梅阁。

  什么意思?什么人什么时候塞进来的?他慌乱探头问跟在轿子旁的小厮道:“六儿,刚才什么人靠近過轿子?”

  叫六儿的小厮莫约十七八岁,一脸懵懂道:“老爷,沒人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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