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囚之皇庭(高.h、虐恋、兄弟不伦)分节閱讀8

作者:风中凌乱
杨宏文抱着弟弟,這個人的体重出乎意料的轻,完全不似一個以近成年的男子。他浑身滚热发烫,双目紧闭,浓密的睫毛轻颤,在深陷的眼窝下留下羽翼似得阴影。少年发着高烧,嘴角都皲裂起皮,按理說這幅样子本应叫自己畅快,他却莫名心悸,等将人打横抱起的时候,自己都觉得不可思议。

  杨连华顺从的靠在他的身上,双手垂挂在两边,脸上已经白到发灰,笼罩着死亡的气息。他被人搬动,似乎挣扎着要张开眼睛。杨宏文却在此时听到了一句细如蚊吟的声音:“哥哥!”

  哥哥這两個字,在两人亲密相交,**未达时他逼着对方叫過,那时候带着**的意味。现在虽轻不可闻,却如重锤敲击在心窝最柔软的那部分,让他胸口钝痛堵塞的难過。

  其实,他哥哥很多,未必就是叫自己,抑或完全只是本能,然而在杨宏文听来依旧還是被撼动到了。他苦苦追寻了许多年,那些拼搏和执拗,說到底无非是得不到承认所迫。得不到来自父辈的认可赞许,或是兄弟间的尊敬亲近。所有的不可得和求不得才酿造了今日阴暗残酷的杨宏文。

  他轻叹,眉间多了自己也未曾察觉的柔和,抱着弟弟走出牢房。

  作者有话說:這篇进展到现在,我自己也有些喜歡,最近一直在续,情节增加了些。可惜的是,龙马似乎越来越难上了。

  ☆、梦初醒(兄弟)

  父皇是慈父,至少是对于杨连华而言。记忆裡他含着金汤勺出生,過得是比花娇贵比糖甜蜜的日子。先皇好不容易得来這個嫡出儿子,又险些配上妻子的性命,对他自然更加珍爱几分,吃穿用度无疑不是慎之又慎。杨连华性子又温,小时候便喜歡摆弄些书画,先皇特许他自由出入御书房,不用通禀。

  他尚记得莫约七八岁时,他贪玩在书房待得久了,不知不觉就倒在大殿的幕帘后睡着了。迷迷糊糊时,听见有几個人进了书房的声音。那些人步履沉重,像是穿了铁器盔甲,铿锵作响。杨连华有些害怕,屏气禁声,躲在帘子后头不敢贸然打扰。

  前头人声音越来越大,语气激烈,似乎讨论的是边隅战事。杨连华不懂,断断续续听到的都是关外部族侵扰,战事连绵,将士條件艰苦,思乡心切,人心不稳,望皇帝派遣得力的朝臣或是皇子坐镇這样的话。先皇文惠帝声音听起来苦恼,他何尝不懂,可派谁去那样苦寒之地?他有些为难。

  若是不重不轻的官员,沒有效果,而重臣大多年迈不合适远行,皇子嘛皇子倒是有些适龄,可是

  這时外头有内侍通报說:“二皇子求见!”

  文惠帝一愣,他对這二皇子一直不咸不淡,冷淡之意人尽皆知,如今主动求见,寓意何在?他应允接见,也不避讳众人。

  杨宏文那是刚過十六,上周完婚,妻子王氏是皇后指定御林军右统领的小女儿。二皇子不讨文惠帝欢喜,皇后看在眼中,她亦不喜歡這個孩子,但颜面上总不能落人话柄,所以对于杨宏文的安排总是過得去就算了。

  杨宏文踏入书房大门,逐一向各位将领行礼,又叩拜在文惠帝面前道:“父皇,儿臣愿往边疆!”

  文惠帝一愣,他沒想到這個儿子会突然出来解决了自己一桩难事,不由得多看了他几眼道:“你?你上周才刚大婚!你当真愿意?”

  “儿臣愿意!”杨宏文少年老城,每個字都說得落地有力,坚定的目光叫在场的众人测目。

  “好!好!好!”文惠帝君心大悦,這样一来为他解决一桩积压在心头的大事,他首次对這個儿子表示了赞许之情,快慰道:“皇儿有何需要都可以和朕說,用度上朕会尽量满足你。”

  杨宏文叩谢,并不起身,双目微亮,望着父亲道:“儿臣沒有任何别的要求,唯有一個心愿,望父亲成全!”

  文惠帝正在兴头,說:“你尽管讲!”

  杨宏文看看周围,說:“儿臣希望单独与父亲讲。”

  文惠帝有些稀奇,還是应允,吩咐众人出去,說:“现在你能說了嗎?”

  杨宏文看他一眼,重重叩首,抬头道:“儿臣希望父亲能允许将母亲灵位回归到妃陵园寝裡,接受供奉。儿臣只有這一個心愿,望父亲成全!儿子自当鞠躬尽瘁,为国家父亲效力终身!”

  他母亲当年死的不堪,遗体甚至直接抛于乱葬岗,不能及时入殓。他那时尚小根本无力挽回,现在只盼的父亲能念及一丝一毫的恩情,不至于让母亲永远做個孤魂野鬼。

  文惠帝沉默,和善的面孔瞬间阴云密布,他沉声說:“這就是你的請求?”

  杨宏文答道:“是的!父亲!”

  碰!的一声巨响。躲在幕帘后的杨连华惊得差点失声叫出来。他颤颤巍巍扒开一道缝隙看去,就见二哥额前有鲜血顺着脸颊滑落下来,父亲惯用的玉龙镇纸砸落在他身边,摔成两半。

  “你母亲是罪妇!她的事情朕严令不许再提。你是她儿子,朕从来不因为她而责难過你!如今你翅膀硬了,想以此来要挟朕了?”文惠帝勃然大怒,气的满面通红,胸口不停的剧烈起伏。他恨道:“朕给你两條路,现在滚,做好你的事情,永不许再提這件事情。要么朕立刻办了你!”

  杨宏文抬头,他身材高大,已有成年人的体态,匍匐着跪在地上,背着光,周身笼罩在阴霾中。文惠帝自上而下却看不清他的表情,只觉得這個儿子的脸上有一线光芒闪過。杨宏文重重的磕了三個头,每個都用上了敲破地面似的力气,额角的鲜血已经染红了衣襟,顺着他的动作滴在地上。過后,他一语不发的退了出去。

  杨连华吓得大气不敢出,他从未想到過慈爱的父亲竟也有如此暴怒的一面,对方亦是自己的哥哥,也同是父亲的孩子。

  這一幕撼动了年幼的他,此后他也未敢在和人提起。只对這個脾气倔强的二哥留了份敬畏之意。

  后来,边疆屡传捷报,频频退敌,二皇子亲自上阵,立了不少战功。前朝不少大臣对此颇有赞许,纷纷上奏要求褒奖二皇子。請奏到了文惠帝那裡,却只有淡淡一句:“哦!放那儿吧!”

  再后来,杨连华其实也记不清了,他同二哥每次会面都是匆匆走個過场,甚至不如御书房那次误打误撞来得真切。皇子间的会面时,偶尔会提到這個远在天境的二哥,大多表示同情或是不屑,大家都觉得他脾性古怪,不苟言笑,最不讨喜,這辈子大概是要折在边疆了。

  然后然后呢?

  杨连华迷迷糊糊,头疼欲裂,比他十岁时贪嘴多喝景妃的桃花酿,结果醉得晕了两天两夜时更难過。浑身的骨头都像被拆开又重新装在一起一样,怎么都觉得不是滋味。

  他挣扎着张开沉重的眼皮,一线光亮刺得他又再度合上。身边忽得有衣服摩擦的沙沙声,一人兴奋的惊呼道:“主子,您可算醒了!”

  主子?這個既熟悉又陌生的称呼让杨连华一滞,他艰难侧头,好容易才看清了面前的人。

  “贞平?”他不可思议的低呼。贞平从前是他宫裡外屋的内监,做些杂役粗重的活。

  “主子!沒想到還能活着见您!”贞平喜极而泣,给他叩首道:“奴才還以为以为您”

  “你怎么会”杨连华恍惚,他抬眼环顾了四周,不是牢房也不是他从前的太子宫,一切的摆设都很简朴陌生。

  “主子!您受苦了!”贞平鼻头一酸,眼泪已经落了下来,又說:“這是秀梅阁,在宫墙西北侧,原本是现在皇上母亲的住处,先帝时就废弃了。”

  皇上?杨连华猛然睁眼,三魂六魄都像归了位似的瞬间清醒。

  见主子脸色骤变,贞平心裡更难過。他被从刑司房带到這裡时候,惶恐懵懂,本以为小命就此完結了,却见到了躺在床上的杨连华和他身边满脸阴郁的皇帝和孙太医。

  皇帝看起来颇不高兴和孙太医言语了几句就拂袖而去。孙太医年過七旬,已经满头银丝,他唉声叹气的摸了摸胡须,连声低呼道:“作孽!真是作孽!

  贞平在外面跪地候着,身上遭刑還未好全的伤口隐隐作痛,就听得裡头孙太医唤他进去。

  “你听着!”孙太医望着床铺上昏迷不醒的杨连华对贞平說:“他受惊過度,心力交瘁。又营养不良,旧伤未愈又添新伤,所以所以才发了高热,药我已经放着了,内服的外用的,皇帝留你伺候,你就好生侍奉吧!”

  贞平忙不停的叩头,连声說:“奴才明白!”

  孙太医一直紧缩眉头,欲言又止,最后叹息一声說:“罢了,都是冤孽,你我都是奴才,也做不得什么,你好生伺候他吧!”然后又摆手說:“你靠過来,我告诉你他伤哪裡。”

  贞平闻言稀奇的侧目,心道左不得都是受刑過的外伤,還有什么可指的?直见老太医颤颤微微的掀开被角,露出杨连华纤瘦的双腿,贞平才到抽一口气。

  那些密布于双腿间的紫青痕迹,从大腿内侧蔓延到股间。贞平瞬间明白,主子遭受到的是怎样的祸事,那始作俑者难道是他蓦地双腿一软,瘫倒在地,双手死死捂住自己的嘴,惊魂未定的看着孙太医。

  老太医朝他摇头道:“闭紧你的嘴巴!懂嗎?”

  少年除了拼命点头,已說不出一個字来。

  作者有话說:感谢大家留言鼓励,這一篇会写满情节,肉也会足,也不会入v,大家喜歡就对我滴支持!谢谢!另1v1配对啦。

  ☆、君不悟(兄弟文)

  “我睡了多久?”杨连华平复了呼吸问到。

  “主子您高热晕厥,已经有整整三天了!”贞平答道。

  “是嗎?這么久?”难怪他觉得头晕目眩,整整三日靠着汤药度日,现在整個人都像面條似的酥软。

  “谁叫你来的?”杨连华心中有答案,却依然還是需要確認,他始终弄不懂那個人的心思。

  “是皇上派人把奴才从刑司房带出来,为了伺候您!”

  “嗯!”果然還是他长呼一口气,又问:“除了你,刑司房還有谁在?”

  “主子!沒了!”贞平又红了眼圈說:“四喜那些早就投靠了王全,满儿死了,萍儿和梅香那几個丫头也沒了!主子!就剩下我了!”

  “是我连累了你们!对不住了!”杨连华瞧着贞平的脸,才发觉他也是骨瘦如柴,露在衣裳外头的皮肉上還有未愈的伤口。他抬手在自己床头摸索了一下,翻出一盒药膏說:“這药味我熟悉,太医院专门配了医治外伤的,你拿去用吧!”

  贞平扑通给他磕了個响头道:“主子你這是要折煞奴才啊!這是孙太医给您专门配的,奴才怎么能要!”

  “孙太医?孙世普?”杨连华问道,他记得這位老太医早一年就告老离宫,在京郊的宅子裡安度晚年,怎么又进宫了?

  “正是他!”

  “他他有沒有說過什么?”杨连华问。

  “沒,孙太医就是让奴才好好伺候您!”贞平道。

  “谢谢你!贞平!”杨连华想冲他挤出一丝虚弱的笑容,努力了两次,嘴角還是僵硬。

  贞平看在眼裡,不禁悲从心起。昔日主子何等光鲜,无忧无虑,哪是這样一副不人不鬼的样子。

  “主子,您您受苦了!”贞平犹豫着开口,他知道深宫裡的大忌,不敢贸然提起杨连华身上的伤,又想极力想安慰他。

  杨连华抬起眼睛,看着面前的半大少年。他只比自己小一岁,生的更瘦小,外表也不出众,嘴也不够甜,只有做事情還算仔细。从前自己并不留意他,只让他做些杂役,现在却成了唯一留在身边的人,真是造化弄人啊!

  也罢!也罢!

  “這是我一人的事情!与旁人无关,将来不论看到什么都当沒看到,找個机会,你就逃了吧!离开我!你会好過些!”杨连华說。

  “您在說什么?奴才怎么会逃?奴才十岁就在太子殿伺候您,就算现在您不是太子,可奴才還是奴才!会伺候您一辈子!”贞平倔强道。

  “你太傻!”說沒有感动是不可能的,自落难后,他還是第一次感受到這样真挚纯粹的情意,正因如此,他觉得才更要劝服這個人。

  “你就当是我的命令!我会帮你寻找机会!就這样!不许再說了!”杨连华挥手,略微提高了声音,不容他拒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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