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五章幻境
但她還是被漩涡吞了进去。
冯悠悠惊呆了,喃喃道:“下去了還能上来嗎?”
萧珂看着少女吞沒在沼泽裡,甚至感觉心口好似被什么扯开。
撕扯的痛感从心肺蔓延。
但一转眼,他就看见商旻白竟是想都不想就跳了下去。
這下冯悠悠直接瞪圆了眼睛,“她师兄怎么也下去了?”
逍遥宗的人,都這么疯的么?
“萧师兄。”飞仙门弟子踌躇地问萧珂:“时瑶师妹也下去了,我們怎么办?”
“要下去救人嗎?”
說到后面的时候,他明显有些犹豫。
随着那漩涡扩大,蛟龙也一头扎了进去,跳进去等同于找死。
萧珂還神色空茫着,搞不清眼下境况。
年秋轩的声音在這时缓缓响起:“方才我瞧那妖蛟状态似乎不太对。”
“好像……是在渡升龙劫。”
众人都为着他這句话转過了头来。
“升龙劫是什么呀?”冯悠悠问。
“升龙劫便是蛟化龙时必要经的劫难。”一道平静的声音远远传来。
冯悠悠和几人抬头望去。
瞧见身披佛袍,悲天悯人的菩提佛子手持佛杖落下。
他身后還跟着两個人。
分别是蔺如玉跟蔺桃。
萧珂看到這三人出现,瞬间回過神,走上前告知:“方才我們一行人想要对付那妖蛟。”
“不想竟被它摆了一道,如今有三人都被它拖入泥沼中,不知佛子可有办法?”
佛子阿弥陀佛了一声,看向冯悠悠。
“還是先让我解答這位女施主的疑惑吧。”
萧珂皱了下眉,沒說什么。
但那孙志远就沒那么好耐性了。
方才被商旻白偷袭,他本就怀恨在心,现在被人从树上救下来。
更是觉得自己遭受了屈辱,脸上火辣辣的。
“都這個时候了,還装什么佛子气度。”他冷笑,“那时镜死就死了。”
“可我們的小师妹可不能出半点差错。”
萧珂眉心微蹙,又想到了方才那一幕。
差一点他就可以碰到时镜了。
“佛說一切皆是缘法,急不来。”
佛子微微笑起来,“何况谁又說那妖蛟一定会害了她二人?”
此时落入泥沼的时镜。
确实不像上面那些人想的一样,一掉进去就落入了那妖蛟之口。
反而她周围一片空茫茫,不似泥沼下,反倒如坠梦境般。
就在她疑惑自己为何会落到這地方时。
一阵拉坠感,将她拖入了一具身体。
再睁开眼,自己已身在一处破落宅院中。
還不等时镜搞清楚状况,门外传来一道趾高气昂的吆喝:“二小姐,夫人命老奴来請你過去问话。”
“你若再不出来,可休怪老奴不客气了。”
门外一個老嬷,等了许久也不见裡头的人出来,不由咬了咬牙。
這庶出的贱种,還真当自己是個东西了么?
她心下恨恨,威风地走上前,就要推开那扇门。
谁知那扇门竟是先她一步,自己打开了。
“哎哟。”老嬷摔了個屁股蹲。
愤怒地抬起眼,对上张笑吟吟的脸,她都愣了。
“大清早的,嬷嬷就行這么大礼。”时镜笑道:“我可是受不起呀。”
老嬷起身要发作。
时镜却在她起来的时候,踩中她衣角。
于是人還沒站起来,又噗通摔了下去。
老嬷脸色都有些发青了,却扶着后腰半天說不出话。
“……”
问就是屁股疼。
眼见时镜要回屋去,她急了,也不管三七二十一冲着就是喊:“二小姐,你昨夜打碎了大姑娘的生辰礼。”
“老爷得知此事大为震怒。”
时镜脚步一顿。
老嬷以为說动了她,面上得意起来,“你现在到夫人跟大姑娘面前磕头认错,還来得及。”
“否则老爷可是不会手软的。”
谁知时镜却回头冲她一笑,“那关我啥事?”
“要找你就让他们自己来找我好了,反正我就在這,又不会插了翅膀飞了。”
說完时镜就进了屋子,還顺手砰地关上了门。
老嬷大为震撼。
二姑娘怎么一夜之间跟变了個人似的,她莫不是疯了?
以往她搬出老爷来,這二姑娘可是立马就慌了神,任由其拿捏的。
事到如今老嬷也沒别的办法,只好铁青着脸回去将此事禀告杨氏。
而回到屋子的时镜,则是另有一番感想。
看样子她是被拽入個幻境来了。
就是不知道這幻境的主人公是谁。
“也不知道三师兄他们怎么样了。”时镜嘟哝道。
话音刚出口,她就听见门外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
听起来還蛮多個人的。
时镜站起身来。
下一秒她屋子的门,直接被下人一脚踹开。
一脸不善的杨氏就那么走了进来。
时镜看到杨氏的瞬间,不用說都知道了這幻境是谁的了。
搞了半天,原来是原身自己的记忆。
就是不知道這妖蛟,让她看這些究竟想干什么。
不等时镜想明白,杨氏便朝身边的下人发号施令:“给我那這個贱人带去柴房,让她好好反省。”
下人围了上来。
时镜问:“夫人分青红皂白,就要把我捉去柴房。”
“敢问這是何道理?”
杨氏冷笑,“不分青红皂白?你昨夜故意打碎飞仙门送来给瑶儿的生辰礼。”
“竟還有脸說這些,我看我是太久沒管教你,都让你看不清自己是個什么东西了。”
时镜脑海裡忽然涌现了一段记忆。
时瑶自被飞仙门选上以来,地位在府上便水涨船高,深得人心。
原主看不惯,便在其生辰上,故意打碎了飞仙门特地送来的贺礼。当然,后来也被罚了。
杨氏不跟时镜多废话,直接就让人捉了她去。
时镜倒是有想過反抗。
但当那些下人围上来的时候,她才想起。
哦,這是在幻境裡。
原身這個时候還沒进飞仙门修炼的,哪打得過。
于是她被捉去了柴房。
前几日连着下雨,柴房裡又闷又湿,极不好受。
不知是不是受到了原身的影响,时镜待在這心态也有些变化。
她被关在柴房的事,时父得知后并沒有過问。
倒是府裡的下人在议论。
“听說二姑娘又被夫人关在柴房了。”
“也不知道這次多久能出来,可别晦气地死在裡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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