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章干饭不积极思想有問題
蔺如玉就严厉呵斥,“小桃,你忘了家规嗎?”
蔺桃瞬间噤声。
多少明白這是蔺家机密的人,都沒有多问。
只有时瑶眼眸裡,露出了不太一样的神色。
蔺如玉打开灵笼,裡面缩小后的黑蛟闭眼睡着。
但即使是一动不动,也让人感觉十足的危险。
他双手结印,一股安抚的气息从中扩散开。
那妖蛟身上的凶气立时减弱了许多。
与之相对的,蔺如玉头上冒出了冷汗,仿佛被瞬间抽空了力气。
“大哥。”见他踉跄,蔺桃连忙去扶他。
蔺如玉摆摆手,站稳身子后朝众人抱歉一笑,“让诸位见笑了。”
“方才是我蔺家的独门术法,只是施展起来颇耗心力。”
他略显苍白的脸色很有說服力。
“這妖蛟被关入御妖塔,有莲心灯,加以我蔺家术法。”
他身旁一個两鬓微白的中年男人叹道:“终于是可以安心了。”
众人随后就离开了御妖塔。
出塔的时候,时镜略有所感往后看了一眼。
高耸的御妖塔矗立在后,沉重的石门上贴满符咒。
有种肃然之感。
這次御妖塔出来后,蔺如玉就闭关了。
听說是因为使用莲心灯跟术法损耗了太多灵力。
眼见外逃的妖祟差不多都捉回来了,各仙门的弟子也陆续离开。
冯悠悠也动了离开的念头,還来问时镜,“时道友,你们下個历练地去哪?”
“要是顺路的话,我們同行呗。”
冯悠悠心裡的讨好都快要写脸上了。
她就是觉得时镜不一般。
要是這次历练能跟时镜一块,必然事半功倍。
时镜却道:“我留在蔺家還有些事。”
冯悠悠虽有些失望,但也沒說什么。
当晚冯悠悠和年秋轩就离开了蔺家。
临走时冯悠悠把一枚传音符交给时镜,“上面有我的神识印记。”
“时道友你要是有事找我,就传個音。”
时镜收下了她的传音符。
趁着夜色,两人一起离开了。
时镜驻足片刻,正要回头,余光扫到一片不染纤尘的衣角。
佛子竟然也沒离开。
时镜有些好奇了,“還沒问過佛子,此次前来所为何事?”
由于上次捉拿妖蛟,菩提佛子多数时候只是在观望,并未出手。
她就猜他這次来不是为了历练。
佛子眼神微微赞赏,“施主聪慧過人,贫僧惭愧。”
但也沒有要给她解答疑惑的意思。
时镜觉得无趣,干脆就回去了。
蔺老家主让人尽心照顾着還留在府中的人,尤其是时镜跟商旻白。
几乎每日,丫鬟都会定点让他们去用饭点。
桌上每次上的還都是,外面千金难求的灵果灵蔬。
时镜自然来者不拒。
這天看到她依旧带着商旻白来跟他们同桌吃饭,蔺桃终于忍不住了。
她将筷子摔在了桌上,“真是沒见過你這么恬不知耻的人。”
“别人都走了,你還留着干嘛,這又不是你家。”
蔺如玉不在,沒人时常约束她。
蔺桃自然忍着忍着就不想忍了。
蔺老家主微沉的脸色上,隐隐透出薄怒,“小桃,当着贵客的面怎么說话的?”
“爹,你总是袒护他们干什么?”蔺桃噌一下站起来,“逃散的妖多数是萧师兄抓的。”
“他们两個根本就沒出多大力,就是白吃白喝,爹你還傻呵呵地把他们养在府裡。”
蔺老家主瞥了眼商旻白跟时镜。
后者照吃不误,手上的筷子几乎甩出残影。
而商旻白脸上看不出神色,边吃边时不时给时镜夹菜。
這把别人家当成自己家的豪迈,把下人都看傻了,嘴角微微抽搐。
蔺老家主却越看越觉得商旻白看不透,暗暗心惊下,更是觉得蔺桃坏了大事。
“我看你就是胡闹。”他重重一拍筷子,“你长兄如今在闭关,你就觉得沒人可以管得了你了是吧。”
“目无礼法尊长,你這样不关你禁闭是不行了。”
蔺老家主喊来一名老仆,让他把蔺桃带下去。
蔺桃委屈地眼眶都红了,对时镜更是咬牙切齿。
但碍于蔺老家主在。
最终也只能跺脚,愤然离开。
蔺桃走后,蔺老家主脸上才呈出无奈,“我发妻走得早。”
“小桃這孩子,我怜她年幼丧母,从小把她娇惯坏了,還望你二位莫跟她见识。”
說完后许久沒得到回应。
蔺老家主不由疑惑望去,這一看不得了。
桌上满满的菜,竟是被时镜吃得沒剩几盘了。
蔺老家主一整個震惊。
时镜還冲他摆摆手,“不妨事,蔺小姐說得也有几分道理。”
“承蒙蔺老家主关照,我們受之有愧。”
蔺老家主看着干干净净的几個盘子很想說,你這可不像受之有愧的样子。
他身侧的老仆忍不住提醒了句时镜:“那個时姑娘。”
“這些都是灵蔬還有灵兽肉做成的,吃太多恐会令灵气滞涩……”
时镜轻轻打了個嗝。
她放下筷子,伸了個懒腰,看上去不仅沒半分不适,反而容光焕发。
时镜茫然道:“你刚才說什么?”
老仆:“……我什么也沒說,這些菜能得时姑娘喜歡时它们的荣幸。”
吃饱后时镜起身准备走人。
蔺老家主叫住了他们,“时姑娘請留步。”
时镜脚步一顿。
“若我所料不差,时姑娘是时府的那庶出二小姐吧。”
蔺老家主让老仆递给她一個妆奁,“這是时府托人送来的。”
妆奁是紫檀木做的,离近了暗香浮沉,格外好闻。
然而时镜眼底却逐渐冷下去。
因为這是原身生母的东西。
时家托人特地送過来,是在提醒她再不回去,就要对她生母的东西下手了。
蔺老家主对时府的事多多少少也了解些,只是他毕竟是外人也不好多言。
他叹了口气道:“时府离這不远,姑娘若想回去一瞧倒是方便。”
“多谢蔺老家主。”
气冲冲走到后院的蔺桃,踢掉了好几個种着昂贵灵植的花盆。
噼裡啪啦的声音,让丫鬟们战战兢兢。
“那個该死的时镜,她算什么东西。”蔺桃咬牙切齿,“爹竟然帮她不帮我。”
忽然她听到身后有道极细微的脚步声。
蔺桃瞬间警觉:“什么人在那,滚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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