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四章傻缺年年有,今年特别多
看他言辞激愤的样子。
確認了,又是时瑶养在鱼塘裡的一條鱼。
时镜拍拍肩上的叶子,“我敢啊,是我踹的又怎么了?”
“你你你……你们看她都承认了。”
男弟子指着时镜,对周围的人說:“现在你们都看清這是個什么样的人了吧。”
四周异样的目光不断。
這时的时瑶又开始充当起了好人,“其实我也不愿意让你這么难堪,毕竟你也是我妹妹。”
“只是你得向吴师兄道歉,并取得他原谅。”
见时瑶這副为他人考虑的模样,那男弟子感动得一塌糊涂,“时瑶师妹,你真是太善良了。”
“我何德何能碰见你。”
时镜啧了一声。
她也想說,自己何德何能碰见這俩傻缺。
這些人对时瑶就跟上了滤镜似的。
“我說你们要是真好心。”时瑶指了指不远处晕死過去的一個人,“不如先去看看你们口中的吴师兄吧。”
“再不去人可真要被鸟啄死了。”
晕死過去的那人正是先前的吴师兄。
甚至就连他晕過去了,那群七彩尾雀也沒有放過他,拼命在啄他的头发。
硬生生把他啃秃了。
人群中有人忍俊不禁地笑了。
抬眼一看才知是那位御兽宗女修。
见飞仙门的几人看着自己,她掩饰地盖住嘴角,“道友见谅,实在忍不住了。”
飞仙门弟子脸色难看得可怕。
尤其是时瑶,面上一阵青一阵白的,都想就地挖個坑躲进去算了。
别人刚吹捧完时镜就拆台。
這让她的脸往哪放?
到头来還是由一個弟子出面,請动那名御兽宗女修,“這位道友,不知你可知如何驱赶這七彩尾雀?”
出面的這位是飞仙门玉坤峰的大弟子叶允,跟寒霄真人所在的瑶光峰不同。
他们這個峰虽然也都是剑修,但为人较随和,加上叶允本人人缘也极好。
那女修支吾了一下,“叶道友都亲自出面說了,那……那我就试试吧。”
最后她用一瓶灵蜂的蜂蜜设诱,引走了那群鸟雀。
叶允赶紧去查看那弟子的伤势。
“吴师兄,你怎么样?”
吴师兄迷迷糊糊睁开眼,嘴裡一张一合說着什么。
“吴师兄你要不大点声,我听不清。”
叶允犹豫片刻,低下头去听他到底說的什么。
结果就听见吴师兄喃喃:“时镜,我再也不說你是废物了,求求你让那些畜生,别啄我了。”
叶允心情复杂。
其他人的表情也很难言。
照吴师兄這么說,還真怪不得时镜。
毕竟被人骂成這样谁能忍。
时镜只是踹树,而不是一脚踹他身上,已经是很给面子了。
先前言之凿凿說都是时镜错的那弟子,脸羞愧得要滴出血来。
时瑶僵硬上前,“时镜,刚才是我误会了你,我……”
“道歉的话就不必了。”时镜摆摆手,“我怕一会儿又跳出個什么人来,說我逼你。”
御兽宗的女修刚好過来听见這句话。
她噗嗤一声笑了出来,怕又引来注视,连忙遮住嘴。
她发现這個时镜還真有意思诶。
围观的弟子们被叶允遣散了。
再不走他们飞仙门真是一点脸都不剩了。
算算這阵子丢過的脸,叶允都觉得羞愧。但眼下当着這么多人的面,也不好跟时镜道歉。
只能放到日后有机会再說。
還剩下個时瑶沒走。
“叶师兄,我還有点私事要跟我妹妹說。”时瑶秀眉微蹙地看着叶允。
仿佛他要是不同意就会怎样似的。
叶允皱了皱眉,语气略显冷淡,“那你說完就回来,萧师兄被寒霄真人叫去了,弟子住所是我负责。”
“不同门派的人不能過久逗留。”
时瑶脸微微一僵。
似是不明白自己在人群裡无往不利的好感,怎么到叶允這就碰了壁。
但她也只能点头,“我知道了,叶师兄放心吧。”
叶允看了时镜一眼,捂着胸口忍下怪异的感觉快步离开了。
时镜大概知道是谁沒事找自己了。
她开门见山道:“你要說什么說吧,我還等着回去吃饭。”
时镜沒說谎。
她走的时候秦北已经去食堂拿饭了,算算時間這会儿也该回了。
时瑶却露出了受伤的表情,“我知道你从小就不喜歡我,觉得是我抢走了你的东西。”
“但你现在竟然连句话也不肯跟我說了么?”
时镜满头问号,“我现在不就在跟你說话?”
时瑶噎了一下,换了话题。
“时镜,自你离开飞仙门后一直沒回家看過。”她看着时镜,“母亲吩咐過让我們互相照顾的,你忘了嗎?”
时镜嘴角勾起一丝嘲讽。
那倒是沒忘。
时母临走时对原身千叮咛万嘱咐,让她照顾时瑶。
說的好听是照顾,难听就是要她做时瑶的贴身丫鬟,最好时时刻刻随侍在侧。
“近日府上来信說可能借着這次宗门大比的第二轮,来看望我們。”时瑶又提议,“你离开這么久,都沒跟父亲他们见過面。”
“就算你再怨恨父亲,也总不该忘却父母恩情。”
“飞仙门杜绝凡界亲人探亲,你是怎么說服的寒霄真人?”时镜一语道破。
时瑶僵硬一笑,“师父疼爱我,又念着昔日时家恩請,才特许我见。”
“那你要来的恩赐,你自己见吧,我沒兴趣。”
时镜扭头就走。
原身的父亲把妾室抬正,更视原身为耻辱,从来不给好脸。
她是脑子有坑才会去自讨苦吃。
时镜甩下时瑶,回到了屋子。
桌上摆着热腾腾的饭菜。
恰好秦北把一碟菜端进来,顺带招呼她過去,“来吃饭了。”
人生最重要的事,无非就是睡觉跟干饭。
时镜凑到桌前。
看到上面熟悉的菜色,面露疑惑,“飞仙门的厨子也会做干煸豆?”
“那是我做的。”秦北坐下后抬眸看向她,“小师妹,方才你被谁叫出去了?”
商旻白也看着时镜。
时镜舀了两大勺干煸豆,含糊不清地說:“就一個傻缺,不用管她。”
商旻白默默无言片刻。
晚上他提剑出门。
正好碰到得知白日发生的事,想来找时镜讲理的萧珂。
他认出了商旻白。
可喉咙裡那句话還沒說出口,商旻白抬手便是道剑光扫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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