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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少年帝王

作者:恋竹小妖
乾清宫少年帝王正在奋笔疾书,长時間父爱处理朝政他手臂有些酸涩,等批改完手上這本折子,放下御笔,甩甩手臂。

  還算英俊的脸上充满疲惫,上面几個麻子坑特别显眼。

  帝王停下,梁九功赶紧上前伺候着。

  康熙随口问道:“承乾宫后殿那拉氏如何了?”

  在位十四年,如今已经二十二岁的康熙对子嗣十分重视。

  這些年他添的孩子不少,立住的如今也只有個包衣宫妃生的五阿哥以及去岁皇后拼死生下的嫡子六阿哥。

  身为帝王沒儿子就沒有底气,哪怕又有了一個嫡子,对這個孩子,康熙還是期待的。

  梁九功是康熙身边的红人,最擅长揣摩他的心思。他当即說道:“回皇上,承乾宫伺候的小太监說今儿那拉主子胃口還不错,饭菜全部吃完了。安胎药也一直喝着,比之昨日已经大好了。”

  他抬头看了眼墙上的自鸣钟,接着說道:“這個时辰,太医应该已经去承乾宫给那拉主子诊脉了。”

  自鸣钟是西洋使臣进贡来的玩意儿,整個大清也只有皇上的乾清宫有。别說,有這玩意儿看时辰就是方便。

  蕴和昨日昏迷,胎相不好,康熙就发了话让太医时刻候着,一定要确保胎儿的安全。

  太医毕竟是外男不能留宿承乾宫,诊過脉就回了太医院,只等着今儿一大早再去诊脉、看情况调整药方。

  康熙诧异的抬头,“你是說她把份例都吃完了?”

  這由不得他不诧异,那拉氏不是第一個有孕的,想当初的马佳庶妃、张庶妃她们的份例跟那拉氏一样,他记得每次问都說胃口不佳,吃不下。

  康熙一餐有二十道菜,他自己都觉得不够吃,贵人份例才几道菜,在他心裡应该不够吃的,她们却吃不完。

  之前他诧异,到后来见大家都如此,就觉得大抵女子胃口都這般小。

  如今听闻那拉氏把份例都用完了,又开始诧异起来。

  随后他便笑了,“能吃就好。”

  康熙說完便起身去慈宁宫给太皇太后請安。

  皇帝是孝顺的,不管再忙,只要在宫裡,每日都会去慈宁宫請安。

  两人闲话家常,說着說着便說道那拉氏身上。康熙道:“那拉氏已无大碍,孙儿听說她今儿早上把份例都吃完了。”

  太皇太后拨弄茶叶的手顿了一下,随后满意的颔首,“這就对了,能吃孩子才能养的好。正好我這份例也用不完,回头让人从我這给她拨两個菜過去,好好补补。”

  太皇太后的份例跟皇上一样,不過她上了年纪,吃的不如皇上多,二十道菜能剩不少。以往剩下的菜她都是赏赐给贴身伺候的。

  可贴身伺候的哪有皇嗣重要。

  康熙哪能要太皇太后的份例,便道:“這如何使得,若担心她份例不够,孙儿让人再给她提一档?”

  他心裡想着這件事的可行性。在往上提一档那就是嫔位待遇了。

  当初那些庶妃贵人例都有剩這才沒有往上提,那拉氏這個眼看不够用的。他总不能饿着自己的孩子。

  太皇太后满脸不赞同,“往上提就是嫔了,嫔位的份例也就是那几样,我看還是从我這走吧。我也不为别的,皇上子嗣還是太少了。再则,从我這走谁也說不出什么来。”

  這回康熙沉默了。

  他懂太皇太后的意思。

  后宫需要平衡,如今前线战乱、皇后過世,后宫看似平静,实际上风起云涌。這個时候他若对那拉氏另眼相看,旁人会怎么想?

  他不想把自己的后妃想象的過于恶毒,却也担心那拉氏肚子裡的孩子。

  于是,他只能道:“如此,劳烦皇祖母了。”

  太皇太后摆摆手,“不碍的,左不過一两道菜的事儿。我只希望她肚子能争气些,给皇上生個健康的皇阿哥来。”

  這话說的康熙越发愧疚了。

  太皇太后年纪大了,按理应该是颐养天年的时候,可如今却還要为了他操劳。康熙不知道该說些什么。

  太皇太后拍拍他的手,“咱们是一家人,如今我也只有這点用处了。”

  這话說的颇有些自嘲意味。

  太皇太后這一生過的并不如意,早年为了部落不得不嫁给自己的姑父,却又不得宠爱。

  而后又经历了丧夫,幼子继位与儿子母子失和,到最后白发人送黑发人。

  儿子過世,她悲伤過度险些去了。還好她记得自己的责任。

  如今幼帝也长大了,手腕、心机都日益成熟。

  也……渐渐不再需要她了。

  康熙赶紧說道:“皇祖母哪裡的话,怎会一点用处沒有,有您在孙儿心裡才有底。”

  苏麻笑着插科打诨,“您听见了,您說這话也不怕皇上难過。”

  苏麻是太皇太后的婢女,她跟一般的婢女又不同。她自幼与太皇太后一起长大,两人一路扶持走過来的。

  她的话不止在太皇太后身边极有分量,就连皇上都对她敬重有加,口称‘姑姑’。

  被两人這般一說,太皇太后也笑了。

  “人老了,就是喜歡胡思乱想。”

  ……

  佯装用過药,蕴和就上了床。她沒忘自己如今還是個‘差点流产’的病人。

  孕妇总是有诸多优待,她不過說了句不想人在跟前伺候着,孙嬷嬷就带着大宫女去了外间。

  蕴和有孕,皇上、太皇太后、太后赏赐了不少料子,孙嬷嬷守着她的时候顺便做些婴儿用的小衣裳、被子。

  人就在外间,一点风吹草动就能听见。照例吃了几個安胎的变异红枣与一颗排毒的橙子,蕴和赶紧出了空间。

  之后她就坐在床上,小心的修炼着。

  刚重生回来的时候她小腹坠疼的厉害,动一动就像是去掉半條命。

  一天過去,小腹虽然還是会疼,却沒那么明显了。

  蕴和觉得這都是红枣与养身术的功劳。

  红枣不方便拿出来吃,养身术却不需要避讳太多,且养身术的好处比红枣大得多,也不像红枣吃一颗少一颗,它可以一直练到老。

  蕴和刚坐好,就见孙嬷嬷进来了。

  “主子,太医来了。”

  蕴和什么都沒說,配合的伸出手。

  太医沉默良久,久到孙嬷嬷都跟着忐忑起来。

  “太医,可是主子有什么不妥当?”不然太医怎么這幅表情?

  太医回神,他对着蕴和施了一礼,道:“并无,那拉主子恢复的很好,主子在好生修养几日就可以下床了。”

  他沉默不是因为這位那拉庶妃的肚子有什么不妥当,而是太妥当了。

  昨日也是他给庶妃诊的脉,他虽开了药方子,心中并无把握能保住胎儿,不過是想着尽人事听天命。

  今日来之前他還是忐忑的,担心那拉主子的肚子不见起色皇上生气。哪知才過去一天,胎儿就稳固了。

  這让他不禁怀疑自己的安胎药有這么神奇?

  不管是因为什么原因,皇嗣安稳终归是好事儿。太医心裡也跟着高兴。

  蕴和并不精通医术,得知胎儿终于保住了,她也露出舒心的笑容。

  “太医,那安胎药……”

  安胎药她肯定是不会再喝的,若是能从太医口中說出来肯定比她自己绞尽脑汁倒掉来得好。

  太医在心中计较一番,說道:“主子再喝一天看看情况,如果恢复的很好就不必喝药,只静养就成。”

  這太医是太皇太后亲自指定,一切都是为了皇嗣,不会有乱七八糟的算计在裡面。

  一天?

  蕴和松了口气,這样也好。

  她谢過太医,又给孙嬷嬷使了個眼色。

  孙嬷嬷上前塞了個红封。

  蕴和手上银钱有限,孙嬷嬷恨不得一文钱掰成两半花,但今日她格外的大方。红封裡面直接塞了一张五十两的银票。

  她给的时候笑眯眯的,一丁点不情愿都沒有。

  蕴和以为太医走后自己就能清净,却不想太医前脚刚走,后脚住在承乾宫主殿的佟妃就過来了。

  佟妃一個后宫老二来看她,蕴和不敢耽搁,赶紧扶着孙嬷嬷起来。

  清宫的规矩她早就烂熟于心,也不担心出错,下来就要给佟妃行礼。

  等她行了一半,佟妃才装模作样叫起。她身穿暗红色绣牡丹花纹的旗装,头上梳着小两把,上面一只九尾凤钗尤为显眼。

  佟妃虽是汉军旗出身,却是地道的满人。

  大概是跟汉人在一处的時間比较长,她的身上不见满族的彪悍,有一股汉家女子的温婉气质。

  她脸上挂着恰到好处的微笑,乍一看很让人心生好感。“你身体不好在床上躺着就是,咱们什么关系,何须行此虚礼。”

  蕴和嘴上說着“礼不可废”,心裡却想,什么关系?竞争关系呗。

  佟妃若真像她嘴裡說的這般好,怎会在她腿都蹲下去了再說這种话。她应该在自己从床上起来的时候就阻止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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