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21 现在开始要放晴了 作者:云笈七箓 云笈七箓: “你身边有不少的姑娘,按照道理……我是不是应该做些什么。”云浅說着,明眸闪光。 這话有些骇人。 徐长安听着系统在自己耳边疯狂警报,第一次和系统的回路对上了,心裡起了一点不详的预感。 按照道理? “按照什么道理。”徐长安小心翼翼的问道。 云浅沒有回应。 徐长安端起酒盅,嘬了一口女儿红,忍不住解释道:“什么叫我身边有不少姑娘,小姐,我是暮雨峰三公岩的内执,暮雨峰本来就只收女弟子,也不是我想才……” “山上都是女人,为什么要你去做执事。”云浅打断了徐长安的话,问道。 “是祝前辈的安排。”徐长安无奈的說道:“她在暮雨峰很有地位,当初直接就给我调過去了。” 最开始的时候,暮雨峰的那些内门女弟子知道自己周围要住一個男执事,可是抗拒的很,祝平娘的面子都不好使。 不過现如今一年過去,暮雨峰别的地方不說,至少三公岩的内门弟子已经接受他了。 他也是花费了许多心思的。 要知道姑娘家难伺候的很,他刚上山的时候可是沒有少被人刁难,有时候也会想如果自己来的不是只有女弟子的暮雨峰,說不得会過的更舒服。 “周围都是姑娘家,你一定很高兴吧。”云浅看着徐长安,缓缓說道:“你总說自己是個好色的人。” “我好色不假。”徐长安摇头:“但是世界上也沒有比小姐更好看的姑娘。” “我不觉得這是理由。”云浅轻轻拿起徐长安手裡的酒水,樱唇轻轻在杯沿点了一下,說道:“就像那邀月宫主,分明气质出尘,绝代风华……可她喜歡的江郎却爱上了一個婢女。” 說完之后,云浅眸子落在徐长安身上,仿佛再說……徐长安并不是沒有可能喜歡上一個姿色远不如她的人。 到时候…… 她是该学邀月宫主嗎? 還是江玉燕更好一些。 “……”徐长安眼角一抽,拿回云浅手裡的酒杯。 后悔。 现在就是十分后悔。 他现在知道云浅那句“按照道理,我是不是该做些什么”的意思了。 他记录下的故事裡的情节,在云浅心裡可不就是道理? “故事就是故事,小姐可别太沉迷了。”徐长安垂下眼帘。 他当初怎么就沒有多写点善良的故事呢。 果然,人一时冲动、不加思索的行事最后报应都会落在自己的身上。 “我也只是說說。”云浅看着徐长安有些紧张的样子,问道:“你不喜歡我這样?” “說实话嗎?”徐长安眨眨眼,随后說道:“是喜歡的。” 還是那句话,比起什么都不关心的云浅,如今表现出来些许醋意的云浅更有魅力。 “我觉得也是這样。”云浅点头。 她就是知道徐长安会喜歡,所以才尝试学一下姑娘家应当如何去表示自己的嫉妒心。 可因为平日裡沒有人教她,自然只能从徐长安写的那些故事裡去学。 她也沒有真的在嫉妒。 “我大概明白了。”徐长安义正词严的說道:“小姐,总之……杜绝李莫愁、杜绝邀月、杜绝江玉燕。” 云浅放下筷子,问道:“我先前就想问了,你写了那么多的姑娘……哪個是你最喜歡的?” “喜歡不至于。”徐长安想了想,說道:“硬要說一個角色的话,可能是越女剑的阿青姑娘,我对书裡的剑法很感兴趣。” “阿青姑娘?”云浅回忆了一下。 发现那是一個武力值高到不可思议、关键时候還知道对爱人放手的女子。 “你是想与我說……若是你有了其他喜歡的人,让我学阿青姑娘,把你让给西施嗎。”云浅认真的问道。 两個人面面相觑的看了一会儿。 “小姐你說什么呢。” “沒什么。” 云浅知道自己误会了,她沒有再继续问這些无用的事儿,伸了一個懒腰,說道:“我吃饱了。” 徐长安闻言,总算是松了一口气。 方才发生的事情虽然只是最普通的对话,但是……兴许是他当管家当惯了,云浅语气平静,他却总有一种自己做了对不起她的事情一样。 徐长安回头,看了一眼坐着的云浅,心道分明自家的云姑娘软软的,說话慢声细语,怎么就那么有气场呢。 云浅站起身回到房间,在梳妆台前坐下,瞧着窗外的暴雨。 她其实不喜歡那阿青姑娘的選擇,她想了一下,觉得自己不可能放手。 可她也不喜歡邀月宫主的做法,江郎不就是和婢女生了一個孩子嗎,有孩子……就是一件好事吧。 书上写的嫉妒是一种怎么样的情感? 她虽然可以照葫芦画瓢,但是本质上依旧不能理解。 想不明白,就不想了。 云浅有些想要和徐长安一起出门采购,正巧去见见那位给她夫君送酒的姑娘,說不得就能理解了。 当徐长安走进来的时候,意外的发现云浅已经换上了一件披罗居精细缝制的冬衣,素白色的长锦衣,有漆黑丝线在白缎上绣出了奇巧遒劲的枝干,鲜红色的丝线绣出了几朵海棠花,从裙摆一直延伸到腰际。 徐长安上手摸了一把,发现料子厚实,作为一件挡风衣好看的紧,也十分实用。 “小姐,你要出门?我不是說了外头在下雨……我一個人就……” “已经放晴了。”云浅指了指窗外。 从西北天际间,出现一條七色的彩虹,与云天相映衬,不知何时,雨悄悄停歇,风也屏住了呼吸,庭院中变的异常幽静。 天空一碧如洗,空气中散发着雨后泥土的芬芳,那屋檐上的吞脊兽似乎真的将雨水全部吃下,门前沒有一丝一毫残留的雨帘。 “雨停了?”徐长安一愣:“什么时候停的。” 在云浅出声提醒他之前,他完全沒有注意到雨已经停了。 是他刚刚在走神嗎? 云浅取了一张面纱戴上,随后向着徐长安伸出纤纤玉手,示意他来牵。 “带我出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