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四零回 嘴硬心软的苏爷爷 作者:秋夜听雨 苏琬有了装备,底气十足,不再书蝶說什么她就做什么,反正书蝶只会放天雷,跟妖王借了聚雷瓶后,普通的天雷根本奈何不了她,厉害的天雷书蝶作为器灵根本使不出来。 逆天内激烈的谈判的過后,苏琬每天的学习時間变成八小时四個时辰,每五天休息两天,就如同朝九晚五的上班族。 书蝶嘀咕着:“不知好歹,别人想学我還不会教,一定要告状……” “连接幻象天地跟影像符的符文怎么排列?”苏琬一手绣花针一手丝帕,坐在马桶上,抬头问。 书蝶虽然叽叽咕咕埋怨個不停,但听到有问,還是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终于完成了。” 苏琬穿针引线,将丝帕上的符文连起来,丝帕上的绣纹散发银白色的清光,仿佛活了過来,流动着,苏琬打了個手诀,花纹隐去清光尽敛,原本乳白色的丝帕变得月光般的银色,拿在手裡,如一捧清冽的水。 万象天地帕。 内含无数幻境,可以用来迷惑人,更重要的是,可以用来迷惑类似于千裡眼、观天鉴之类的窥探法宝。 “上有政策下有对策,爷爷啊爷爷,你有千裡眼,我有万象天地帕……哈哈”苏琬得意的笑,但一解开禁制,就听到厕所的门被挠得格拉格拉响,打开门,红艳艳一团滚了进来。 “滚滚,你怎么在這裡?” “吱吱吱吱吱吱” 小胖子挥舞四肢,冲苏琬吱吱叫個不停。 “你說什么?你爹被爷爷叫去了?” 苏琬准备扔出万象天地帕的动作一滞,天塌了似的,花容失色,顾不得自己正暴露在千裡眼的监视之下,弯腰抱起小胖子往楼下跑。 “吱吱——”小胖子摇头,示意她走错了,指向窗外的远处。 苏琬紧急刹车,直接翻窗而出,踏着树梢飞向水阁,惊起园中花鸟无数。 苏爷爷本想跟妖王好好谈谈,但被妖王气得怒上心头怎么也冷静不下来,挥舞着拐杖将妖王往外轰。 “管你妖王魔王,想娶乖囡,沒我点头,天王老子也不行……” “轰” 巨响声起,水阁的墙破了一個大洞,众人循声望去,烟尘散去,露出气喘吁吁的站洞口的苏琬。 “你怎么来了?”妖王闪身来到苏琬身边,皱眉瞪着她怀裡的小胖子,冷声喝道:“我怎么跟你說的?” 小胖子嗷呜一声,耷拉起耳朵垂着尾巴,委屈的把脑袋埋苏琬胸上。 苏琬护住小胖子,怒道:“你凶什么凶?吓坏了他怎么办?难道我不能来?” “你当然能来” 苏爷爷咬牙切齿的插话,一個俊男一個美女,要是再把胖狐狸换成胖娃娃,那就是温馨的一家三口,怎么看怎么让人恼火。 苏琬脖子一缩,气势焉了,嗫喏:“爷……爷爷” 苏爷爷用拐杖重重敲击地面,眼神跟刀子一样利:“你還知道我是你爷爷?” 苏琬眼眶一红:“爷爷,我只是不知道怎么跟你說,不是故意瞒着你的,你别這么生气嘛。” “生气?我生什么气?我沒這种养几十年都养不熟的孙女你别叫我爷爷”苏爷爷挥舞的拐杖赶人:“都给我滚滚出去以后都不要让我再看见” “爷爷,我知道错了……”苏琬挣开妖王的手,想上前认错,但拐杖无眼,一杖敲中肩膀,别看苏爷爷年龄一大把了,精神头却比二十来岁年轻人還要好,力气也大得很,愤怒之下沒留劲,苏琬只觉得半個身子都麻了,肩膀一阵剧痛,顿时被打懵了。 苏爷爷动作一僵,妖王趁机抱着苏琬向外逃,丢下一句“爷爷,我去给琬儿疗伤,有事以后再谈。”化虹离开。 “太老爷?”当了半天盆栽的刘叔小心翼翼的上前。 “唉……” 苏爷爷丢掉拐杖,向后一倒,整個人瘫坐在椅子上,长吁短叹。 “這丫头平时牙尖嘴利口舌伶俐的,怎么关键时刻就不会說话呢给她制造了多少机会,偏偏在這时候冲进来……” 刘叔不敢接话,眼观鼻鼻观心,等苏爷爷抱怨完了,這才问:“小姐他们被拦在门口,天妖墨帝正在闯门,那边问要不要放行?” “走吧走吧,都走吧一個個有了老婆不要妈有了老公不要爸的,我糟老头子一個,就不碍他们的眼了”苏爷爷挥了挥手,又喊住刘叔:“等等,回来。” “太老爷請吩咐。” “你问问丫头伤得重不重,把這瓶药送去,她妈别的不行,炼出来的丹药好像還不错。”苏爷爷丢了個才拇指高的大肚玉瓶给刘叔,撇過头,别扭的說:“她要是不接,那就算了,反正跟了那個妖王,想必什么也不缺,省得浪费我的好药” 刘叔应声,拿着药去了,心裡腹诽:明明担心得不行,偏偏嘴上還要放狠话,原来一向冷静的太老爷也有孩子气的时候。 苏琬趴在妖王怀裡哭得稀裡哗啦:“爷爷不要我了” “不会的,他只是生气,口不择言,等他气平下来,我們再来跟他請罪。”妖王亲亲苏琬的额头,一手伸进她衣襟裡,用灵力给她疗伤:“放心,血缘亲情,不是說割舍就能割舍的。” 小胖子也吱吱叫着用脑袋蹭着苏琬下巴,忽闪着水汪汪的眼睛安慰她。 前方禁制升起,乾坤钵被激活,整個苏家大宅被笼罩在迷雾当中。 妖王单手掐诀,拂袖连扇,击散雾气,掌风拍了出去,一時間噗噗的闷响声迭起,似乎天地都在晃动。 “墨墨,停下”苏琬突然說。 “怎么呢?伤還疼?”妖王低头。 “不是伤疼。”苏琬抿了抿唇,抬头看着妖王,坚定的說:“我不走,我們就這么走了,跟私奔有什么区别。” 妖王說:“但爷爷现在很生气,我們只是暂避锋芒。” 苏琬摇了摇头,說:“墨墨,我不能走,爷爷是我最重要的亲人,我希望得到他的祝福。”顿了顿,带了几分哀求的道:“对不起,我知道留下来爷爷一定会为难你。你是妖王,有王的骄傲,受到一個凡人的刁难肯定觉得难以忍受,但他是我的爷爷,你是将来要跟我過一生的人,我希望……希望……” 苏琬說不下去了。 妖王轻叹口气,揉揉苏琬头:“傻瓜,你的爷爷便是我的爷爷,我拐走了他的孙女,被刁难几次又算什么?” 苏琬哭:“墨墨,我爱你。” “我知道,我也是。”妖王抱着苏琬转身,往主楼的方向走,“你不必替我委屈,长长久久的感情,能得到家人的认可是一种的幸福。若是我家的那些长老還活着,刁难你的动作会比爷爷大得多……哭哭笑笑的,小狐狸都要笑话你了。” “吱吱……”小胖子摇头,然后用爪子捂住眼。 爹你乱說,我才沒有笑话娘亲。呀人家還是幼崽的說,你们亲亲我我也不避避,万一跟黑白熊說的那样长针眼了怎么办? 主楼厨房的角落,国宝抱着装西瓜汁的奶瓶,打了個哈欠,揉揉鼻头。 咩,谁在想我? 苏家老宅外的树林中,马鹿跟凤凰夫妻交头接耳。 主人是不是把我們给忘了,都這么久都還沒来接连笨熊也沒有了消息,要不要闯进去看看? 乾坤钵的禁制再次关闭,老宅上空弥漫的雾气渐渐散去,刘叔站在树下,望着消失在花径尽头的妖王背影,低头看看手上的药瓶,眼中满是笑意。 “小姐果然是小姐,虽然是老爷夫人生的,但到底是太老爷养大,性子跟父母截然不同。若是夫人的话,一定已经跟老爷远走高飞了……” 水阁楼上,苏爷爷坐在椅子上,低垂着头,一手扶额,周身散发低气压,仿佛附近的空气都凝固起来,让人觉得窒息。 刘叔快步上前,還沒走近,就听到苏爷爷沉闷的声音响起。 “他们已经走了?” 刘叔恭声回答:“回太老爷,小姐跟妖王中途折返,回了主院房间,沒有走。” “你說什么?”苏爷爷猛地抬头,眼中满是喜色:“丫头沒走?” 刘叔笑着回答:“是的,小姐沒走,我赶到的时候,正好听见小姐說您是她最重要的亲人,谁都可以不在乎,但绝对不能让您伤心……” “算她還有点孝心”苏爷爷满面春风,抚须微笑,看了眼刘叔,轻咳两声,脸色一板,沉声道:“哼别以为這样我就会同意他们的事八字還沒一撇呢” 刘叔心笑:您要是不同意,让小太爷托东华帝君给小姐跟妖王合八字?還下令說今年所有在外的族人都得回来,连打造喜房家具的木头都从仓库裡拿出来了,更别說一柜一柜往屋裡搬的幼儿服装,只等小少爷化形就能穿…… 苏爷爷沒看到刘叔眼底的笑意,担心的问:“丫头的伤呢?沒什么大碍吧?” “小姐资质极好,才修行数年,但体内已经结成元婴,离渡劫亦不远了,太老爷的神木杖虽是宝物,击在小姐身上,也不過皮肉伤而已,妖王陛下已经替她治疗好了。”刘叔說着,将药瓶還给了苏爷爷。 “那是他因该做的,要是自己老婆都照顾不好,只能說沒本事”苏爷爷哼道,沉默半晌,又道:“你說,让墨玄鵼在地球定居怎么样?当时招赘了,九幽宫在魔界,魔界虽然我沒去過,但录影看了大堆,那种环境哪是人呆的,丫头肯定受不了,而且对孩子的健康成长也不好……” 苏爷爷未雨绸缪,发起愁来。 谢谢杨司灵、小妖.琢衣的粉红票票,月扬、ly9295、汝文的平安符,catherineguo的桃花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