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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75章 屠夫的回忆

作者:未知
第475章 屠夫的回忆 山在长,水在流,沒有任何事物是亘古不变的。 不进则退的道理dance明白,简单的试探之后,他更加的明白這些年并不是他一個人在努力,当年稍逊他一筹的屠夫已经强大到了令人发指的地步。 他……竟然完全看不出深浅来。 “屠夫,我承认你這些年有些变化。”dance收势,嘴角翘了翘,却沒有一丝一毫要笑的意思,他道,“接下来,玩真格的了。” 說着,dance从腰间拿出两把匕首,匕首的造型很简单,长约十五公分,古朴的刀身沒有任何的光泽,木制的刀把儿更是被握的闪着点点的油光,看来這些年来,這两把匕首并沒有闲着。 从外表来看,這两把杀人无数带着点点寒意的匕首更像是巴西军匕。 看到dance动真格的,林北凡嘴角扬起一抹自信的弧度,道:“不用浪费時間了,全力攻击,或许我真的能想起些什么……” “呼……”這是匕首连着着dance挥拳的声音,這一击石破天惊,這一击以百分之二百的力量轰出,這一击甚至有去无回。 即使强大到八级战士的小林哥也皱了皱眉头,让你全力出击,可不是要你拼命的,你的命能和我的命比嗎,我可比你金贵多了。 面对這全力的一击,小林哥選擇了策略性后退。 退后的小林哥让dance一怔,在他认知中的屠夫根本就不懂得后退,而這也是他全力的一击,居然被轻松的躲過了。 “你怎么了?”看着发怔的dance,林北凡诧异的问道。 dance摇了摇头,苦笑道:“屠夫学会了退步,那即使你還保持着原来的水准,我也不再是你的对手了。” 当年两個人大战三百回合,dance可以說是占尽的便宜,因为屠夫一路刚猛的路数让他吃透了,可以說,本身就占着优势呢,而他也只是稍胜半筹罢了。 “可我還是记不起你。”林北凡示意dance,两個人接着喝酒。 dance并不为自己的失败而感觉颓然丧气,反而按照小林哥的意思坐到吧台边上,拿起刚才的黑啤呷了一小口儿,然后道:“屠夫,我想有样东西可以会帮助你。” 說着,dance从脖子上掏出一颗用红绳拴着的子弹。 這棵子弹不长,不像是狙击步枪的子弹,带着dance体温的它看起来饱满圆润,黄橙色的身体弥散着淡淡的铜光,只是,它更像一件饰品而不是杀人于百米之外的子弹。 小心奕奕的握在手裡,dance晃了晃,道:“還记得他嗎?” 林北凡仔细的打量着眼前這颗子弹,最后還是无奈的摇了摇头,道:“沒有印象了。” 对于小林哥的反应,dance沒有失望,他轻轻的摇晃着這颗颇具意义的子弹,像是回忆往昔般,幽幽的說:“屠夫,虽然你不记得咱们是如何相识的了,但咱们并肩作战的场景即使我在临死的那一刻也会清楚的记得的。” “說說看。”這個dance表情专注,目光清澈,不似在說谎,而且他也沒有骗小林哥的动机,所以,林北凡信任他。 “那是在落日森林,咱们意外相遇了,而且都到了险境。”說到這裡,dance的表情凝重,眼神裡流露出痛楚,“很快,素不相识的咱们在危险面前選擇了短暂的合作,为了生存,联手是必然的,也就是在那种情况之下,你给了我這颗子弹,当时的情况是這样的,敌人到处在搜捕咱们,而你发现了一個敌人薄弱的位置,而咱们只剩下三颗子弹而已,還是算上這一颗你从脖子上取下来的。” “我当时怎么想的?”林北凡对于這颗子弹,也饶有兴趣,很显然,這颗子弹有着别具一格的故事。 “你只說了一句话。”說到這裡,dance吞咽了口吐沫,道,“如果你被捕了,行动失败后,用這颗子弹朝着你的头部开一枪。” “可以给我看看這颗子弹嗎?”林北凡喝了口酒,有点头疼,依稀的印象中,他似乎說過类似的话,但是完全想不起来了。 dance坦然的撇了撇嘴,道:“這本来就是你的,我只是替你保管着而已。” 說着,他就把這颗用红绳拴着的,還带着他暖暖的体温的子弹交還到小林哥的手上。 拿在手裡,小林哥有种熟悉的感觉,這种感觉很温馨,他玩弄着這颗子弹,看到上面用匕首划了一個浅浅的“九”字。 這代表着什么呢。 忆往昔,岁月悠悠,属于屠夫的记忆被埋藏在一個不为人知的角落裡。 当屠夫看到這個九字,记忆的尘封被慢慢的开启,点点的灰尘随风飘扬,渐渐露出那一段让人刻骨铭心的红尘往事。 看到陷入沉思中的小林哥,dance沒有问为什么,只是一只手按在了腰间,這种时候,他绝对不允许别人打扰小林哥。 确实,现在的小林哥到达了一個关键的时刻,他的记忆因为一個九字正在慢慢的苏醒。 九……小九……陈九。 记忆在這一刻如同暴发的山洪般冲击着小林哥大脑。 那是一段平凡的岁月,那只是由一個误会而引发的一段恋情,他只是個平凡的男人,而她是一位高高在上让人仰慕的公主,一切都充满了戏剧情。 那是一個大雪纷飞的夜晚,那晚很美,像极了沁园春裡的那句‘北国风光,万裡雪飘’,鹅毛大雪如同纷飞的纸片把京城装扮的银装素裹,仿佛变成了一個白雪的世界。 大街上,已经少有车辆在行驶,偶尔有那么几辆也是在外面幽会,被老婆一個电话接一個电话催回家的。 至于那一天的酒吧,人少得可怜,或者說,在裡面的只是每天习惯在這裡享受小资生活的白领,亦或者是一個不在不小的中产习惯在這裡猎艳。 那一天,屠夫的心情并不好,在這间不算是顶级会所的酒吧裡一個人喝着芝华士,喝得很急,让别人看到了,這人绝对不是为了喝酒而喝酒,他更像是外面飘凌的雪花,无处而归。 而他的旁边,坐着一個毫不相识的女人,与之形成鲜明的对比,這個女人正优雅的喝着一杯红酒,沒人知道這瓶红酒的年份,也沒有人敢上前一步搭讪,因为這個女人气质太過高雅,而且還有一种淡淡的压迫感,在京城這种地儿,這样的女人不多,绝对是不能得罪的那种。 所以,人们在望着女人的同时,又偷偷的看着她开启的那瓶波尔多红酒。 只是无数人在骂,一朵鲜花插在了牛粪上。 事实上,他们很快就误解了一旁喝闷酒的屠夫,两個人根本就不曾相识,何谈鲜花与牛粪的联系。 况且,這朵花愿意插,還要看看這坨牛粪愿意不愿意呢。 事实证明,這坨牛粪和這朵鲜花沒有联系。 因为在人们意淫的目光中,一個温温而雅的男人风度翩翩的来到女人身前,像是知心朋友一样說:“九姐,回去吧。” “回哪裡?去你家嗎?”九姐优雅的端着酒杯,一身黑衣配合关她一丝不苟的表情,让她显得拒人于千裡之外,不過有一点可以肯定,皮衣下的女人身材漫妙,像是熟透了的桃子,恨不得上去咬一口,甜甜的,软软的,能流出水来。 “哪裡都一样。”男人略微犹豫,缓缓的說,“去你家也可以。” “我可以選擇不嗎?”九姐的声音很轻柔,却有着执拗的执着,她選擇的事情,九头牛也拉不回来。 “似乎不成。”男人笑得颇为苦涩,在九姐旁边坐下来,却沒有大方的要一杯xo或者人头马之类的名酒,反而是紧紧了领口,从裡面挤出一丝的寒气,然后道,“命运有时候是无法反抗的,你不成,我也不行。” “要說教,滚一边去。”屠夫的心情不好,大口的喝酒之后,說了一句。 “他是你朋友?”青年温温而雅,风度翩翩。 “不是。”看了一眼一直在喝酒的屠夫,九姐摇了摇头。 “来人,把他给我扔出去。”既然不是九姐的朋友,青年也不客有丝毫的血腥,反而不温不火的下达了一個让人意外的命令。 因为在他的周围根本就沒有人。 可是随着他的话落,這周围竟然出现两名身高在一米七出头,体型也不算精壮的汉子,只是从他们凌厉的眼神中依稀能看出,這些人和某些大院裡的警卫连有着某种特殊的联系。 于是乎,人们对于這对年轻的男女猜测就更多了,有一点可以肯定,這两個人肯定流着红色的血液,幸亏沒上去自讨沒趣。 人们這样想着,事实也是如此。 可屠夫沒有這样想,他感受到了两個人的敌意,但他依然在大口的喝着酒,丝毫不理会临近的两個近战远战高手。 “少爷請你出去。”左边的警卫一边說着,右边的人和他配合着便动手了。 “站住,别动,别怪我开枪。”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屠夫的腋下竟然夹着一支漆黑的手枪,不是五四式,也不是九二式,這把枪更像是特制的。 “不要开枪。”依然是左首边的這名警卫,他的瞳孔紧缩着,他认不出這把枪的来历,但有一点可以肯定,只要眼前這個年轻的男人不乐了,宋稀的命就会在瞬间死亡。 与一個小人物相比,宋稀可是宋家的下一代长门人,生命何其的贵重。 這种情况下,他只是選擇屈服。 两名警卫停住了,屠夫喝掉最后的芝华士,转头对着一晚上都沒有看一眼的九姐說:“你不愿意跟他走?” “不愿意。”九姐对這個满嘴酒气,却沒有色眯眯的打量過他一眼的男人并沒有恶感,当然,也仅此而已。 “那你跟我走吧。”說着,在众人诧异的目光中,一晚上只說過两句话的他们,就在屠夫的主动牵手下,两只手握在了一起。 本来,九姐的身体僵了僵,下意识的想要抽回左手,可随后又笑了笑,坦然的面对了這個事实,道:“我为什么要跟你走?” mygod。 酒吧裡不多的客人要疯掉了,早知道這么容易得手,他们早就三下五除二把伪善的外皮给脱掉了,他奶奶的,人生就是這样搞笑。 “我感觉到了你的寂寞和无助。”屠夫想也未想,肯定的說。 “走吧。”九姐笑了,淡淡的笑容足以融化外面的冰雪世界,她的笑容就像是春风一样吹拂而過,不同于酒吧裡的中央空调,那是最自然的温暖。 “九姐……”宋稀站起来,叫了一声,似是提醒,也是警告。 九姐沒有转身,更沒有回头,只是感觉着屠夫并不细腻甚至只能用粗糙来形容的手,這是一份厚重,一份依靠,她明明只是想利用這個年轻人来摆脱宋稀的而已,怎么会有這种奇怪的感觉呢。 “站住。”這句话是对屠夫說的,陈九的命不比他宋稀的贱,甚至還要贵上些许。 但是,屠夫沒有理会他,径直的牵着陈九细细的小手离开了。 都說女人的手是女人的第二张脸,屠夫能感觉到,陈九的两张脸都漂亮,那是一种柔若无骨的感觉,很能让人生起保护的**。 “你不能带她走。”不知道什么时候,一個看似不太苍老的身影仿佛与雪地溶为一体,很自然的出现在屠夫和陈九的面前。 屠夫沒有說话,只是紧紧的握着陈九的小手平缓的朝着老人走去。 很快,至于有多快,這种暴发的速度是老人无法躲過的。 屠夫下脚毫不留情,伴随着老人的产闷哼一声,他也把脚收回来了,继续握着陈九的小手往前走。 “你怎么能踢他那裡。”陈九的声音中出现担忧的成份。 “他挡了我的路。”屠夫說道,简单的几個字,随着呼出的水气,像是化成了冰一样坚硬。 “他是来保护我的。”陈九說道,紧接着,她回头看着爬起来的老人,說道,“鬼叔,你回去吧,我不会有事的。” 并不是她对任何人都信任,而是她有自保的能力。 “有我在,沒人会伤害到你的。”屠夫肯定的說着,继续拉着陈九往前走着,两個人的速度虽然不快,但也走過了停车场。 “要一直走下去嗎?”陈九的声音有些冷,而她本来也只是穿着一阵黑色的皮上衣,外加一件短短的黑皮裙,修长的腿上并沒有包着厚厚的绵袜,或许,她已经习惯了到处有空调的日子,那一双薄薄的黑丝,在冷风中更能展现她青春的美丽。 “我想看雪。”屠夫說。 “我也要陪你嗎?”陈九对于這個答案還是满意的,直来直去,只是他還是第一個敢拉着陈家大小姐,還理直气壮的說,我要看雪的人。 或许,有這样一個男友也不错,陈九這样想着,也就心安理得的跟着屠夫走到空旷的大街上。 两個人沒有說话只能听到屠夫踩在地上发出的嘎吱嘎吱的声音。 “如果我碰到了危险,你会怎么办?”虽然冻的瑟瑟发抖,陈九沒有要回去的意思,只是伴随着屠夫走在寒冷的大街上,飘凌的雪花已经为她搭配出几朵带着冰晶的头饰,在明亮的灯光下,闪闪发亮,好不漂亮。 屠夫沒有回答陈九,从口袋裡取出一颗子弹,递到陈九手裡。 “這是什么意思?”子弹,陈九并不陌生,甚至她的枪法也超過了普通的士兵。 “如果我沒能力保护你,我会用這颗子弹结束你的生命。”屠夫冷酷的說道,两個人走了良久之后,他才像当机一样,接着說,“然后我与对方同归于尽。” 這是他给出的答案,一個离奇冷血的答案。 不温暖,也不感动,更打动不了女人的心。 可是听到這個答案的陈九笑了,笑得很真诚,這是他寻找了五年零两個月又二十八天的答案。 自从她知道自己长大要结婚那一天起,她就在思考這個問題,她陈九,天之骄女,這辈子要找一個什么样的男人才能更让他有女人的感觉。 眼前這個人,好像能达到這样的标准,有股子男人的硬气和匪气。 “你刚从监狱裡出来?”一边走着,陈九随意的问道。 “不是。” “你当過兵?” “沒有。” “你是警察嗎?” “学习不好,沒考上。” “那你的枪是怎么来的?”陈九越问越疑惑。 “有持枪证的,我不是坏人。”屠夫也是人,也能明白别人的担忧,所以,他解释了一句。 “嗯。”答应之后,陈九便不說话了,两個人就這样漫无目的走在京城的大街上。 一個天之骄女,一個平凡百姓。 一边走着,陈九一边做出一個决定,问:“你有沒有犯罪记录?” 這個問題很有技巧,犯罪了,沒有记录就可以。 “我杀過人,很多……”屠夫說。 “那我让你去揍一個人,你去嗎?”陈九问。 “什么人?”屠夫语气平静。 “就是今天晚上的那個叫宋稀的年轻人,不是杀人,教训他一次就可以了。”陈九說。 “那我以什么动机,达到什么目的?” “你揍了他,我当你的女人,你保护我一辈子。” 下一刻,陈九微冷的红唇被硬硬的堵上了,也冷,但当冷冷相遇的时候,却是一股子莫名的火热。 這個男人太直接了。 强吻過后,男人走了,不宽大但绝对的厚实的后背在大雪裡消息,只有飘荡在空中的那句话久久不去,“明天的這個时候,在酒吧裡等着我。” 第二天,名动京城的宋大少的嘴角出现了淤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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