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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94回:年节裡作恶(下)

作者:斐什
且說燕归晚一行人路途已走了大半,想必這时候徐钟卿她们应该就快抵达京都了。燕归晚的伤势也渐渐好转,自然离不开徐墨卿和九莺、秋生的细心照料。除了夜晚入宿她几乎沒有下過马车,累日以来筋骨得不到施展。故趁着晚夕到驿站歇息之时,便要徐墨卿陪着她到周遭散一散步。

  此时的燕归晚已换回东梁“女装”的装束,除了发髻沒有束起来,一袭碧色深衣披身,加之气色越来越好,又恢复成原来那般英姿飒爽的样子。

  妻郎俩漫步在還未变绿的山林裡,徐墨卿早已为她套上厚实的狐裘大氅。二人望向远方,只觉天色是在那一刹那间变黑的。

  “天黑了,晚儿若是觉得冷,我們就回去吧。”徐墨卿关切道。

  燕归晚摇摇头,展颜笑道:“我不冷,依我现在恢复的速度来看,保不齐沒等进到丰城,我就可能痊愈啦!见了主母他们,還能生龙活虎的打两個把式呢!”

  徐墨卿见她如此开心,忍不住伸出手捏捏她的脸颊,“一說起马上就要到家,你就高兴的不得了。”

  “之前我也不知道自己恋家啊!在皇城裡当值,最多不過忍三日,就算再想念你……你们,也不会像這俩月似的,简直思念成疾!”

  燕归晚好似在徐墨卿面前真的变了一個人,想到之前她那般克制隐忍的模样,与眼前這個调皮明朗的女子简直判若两人。這也许就是经历過生死以后豁然开朗了吧?

  他心裡忽然想起什么,忍不住问道:“晚儿,我有一事一直也沒有问過你……”

  “殿下,你倒是问我呀。”她故意向他欠了欠身,笑道。

  “你若不想說,我也不会勉强你。”

  “好。”

  徐墨卿犹豫了一下,试探道:“救你那日,你穿的是西洲女服,也就是我們东梁的男装。這到底是为何?”

  但见燕归晚瞬间沉下脸来,似笑非笑道:“你觉得那個样子的我,好看嗎?”

  “那日见到你时已是被挟持的状态,哪裡看還能顾得上其他……”徐墨卿低头浅笑,“好看,你穿什么样的装束都好看。那日我见了……觉得惊艳之极。”

  燕归晚转過身子盯紧徐墨卿的眼睛,“杨厦想看我穿成那個样子,我便答应了。”

  徐墨卿沒控制住自己的情绪,脱口而出,“他找死!”

  他很后悔为什么要问她?自打燕归晚被救回来他就想问,但她伤势那么重,他便忍住了。可心裡的疑问一直都存在,若不是难以忘记她那番惊艳的扮相,他也不会想到如今。可燕归晚给他的答案,却令他难以接受!

  “是那贼人逼迫你的?”他的腮在不住的抖动,握紧的双拳发出咔咔的响声。

  “是我自愿的。”

  徐墨卿的目光一凛,简直不敢相信她說的话。

  “晚儿……”

  燕归晚见她這样恼火,忽然,噗嗤一笑,“见到你這么生气吃醋,我就放心啦!”

  见燕归晚這么一乐,把徐墨卿弄得就像個丈二的和尚摸不着头脑。

  燕归晚清清嗓子,笑道:“是那杨厦让我穿的也是我自愿的不假。但我本以为借口换衣裳,可找到逃跑的机会,可惜……我被他给抓回去了。”

  他的心被揪了一下,惊慌道:“逃跑?亏你想的出来。那么多重兵把守,你怎么往外逃?他们沒乱箭把你射死,算你命大!”

  徐墨卿說完才反应過来,那杨厦是有意为之。凭他的直觉,那贼人定是心系于燕归晚。他又想到她的刀伤,分明是出自杨厦的女婢之手。他赶到现场时,燕归晚正被杨厦环在怀中。

  “我不想当东梁的罪人,我不想我自己成为西洲掣肘东梁的把柄。起初我一心想死,直到我梦见你,我舍不得,我要逃。”

  “他伤害你沒有?”

  燕归晚不是一点察觉都沒有,她知道杨厦对她有意,不然她早已死在他的刀下。

  “沒有,我虽功夫不及你,好歹身手還說得過去。那杨厦与我打了個平手,我又是他们的重要人质,他待我客气着呢!”

  她還是向徐墨卿隐瞒了自己和杨厦发生的那些事,与其說出来让徐墨卿愤怒多虑,還不如把那些事都烂在肚子裡。反正她和杨厦這一生都不会再相见。

  徐墨卿讷讷一笑,沉吟道:“那就好。”他沒有再追问下去。

  朱仙然的伤势是怎么来的,他不是不知道。那個所谓的“煞星”出手是什么样子,他更是有所耳闻。燕归晚连他都打不過,更何况是凶残的杨厦?他知道燕归晚在說谎,但他不忍戳穿。他知道燕归晚是在为自己着想,他也沒有怀疑過燕归晚分毫。但,杨厦的心思令他担忧,他的妻主怎能让别的男子觊觎?

  徐墨卿不再追问,拉着燕归晚回驿站歇息。见她伤势恢复的不错,便說与车夫明日赶路时可加快些速度。他们惦念的人都在京都,他们得快些赶回去……

  燕乐允已知道刘练和温长溯父女搅和在一起,她也知道他们要联手做些什么。但她選擇装作不知情,任由那几人在自己眼皮子底下胡作非为。

  此刻的她已忘却燕乐施是她的亲姐姐,也忘却這個大自己十余岁的二姐,是怎么担负起母亲的角色,把她抚养长大成人!她只记得燕乐施是怎样左右干预她的人生,把她当做物品一样摆来摆去。她更警惕燕归晚会是她未出生孩子的劲敌。

  刘练已和温长溯预备好银两,温长溯也不知从哪弄来了毒药——鹤顶红。二人商量好计策,便遣燕归岚去与杜奕接头,要他当晚去淮乌街的一家酒楼裡见面。燕归岚悉数照办,此后的事情便与她沒有关系了。

  当日后晌,刘练借口刘家有事匆匆离府,先一步去往淮乌街酒楼裡踩点。而温长溯则是在当晚掌灯以后,乔装成底下仆人,从后花园翻墙出的府。二人在酒楼裡汇合,那时刘练已定下一处僻静的隔间儿。杜奕那小白脸還沒有到来,他们俩便倚在隔间的窗边,向楼下的市井中望去。二人各自心裡都很明镜,他们這样互相捆绑着行动,不過是为了分摊风险,若真出了什么纰漏,谁也别想逃脱干系。

  大约到了戌时二刻,那杜奕才从街道上摇摇晃晃的向酒楼走来。刘练忙叫随从去外面把他迎进来。须臾,杜奕已跟随大官儿走了进来。

  杜奕见到他们并沒有觉得吃惊,他不慌不忙的给二人道了万福,然后款款落座。温长溯和杜奕起初還摆出长辈的架子,可杜奕却丝毫不把他们当回事,言语裡透露着不卑不亢的淡定。

  温长溯见他這么不好拿捏,便不再端着身份,直冲冲道:“咱们既见了面,就不用藏着掖着了。打开天窗說亮话,我們想要你去做点事情。”

  杜奕抿嘴微笑,“請温妾公直言。”

  “我們想要你在主母的饭食裡加点东西……报酬好商量。”温长溯诱惑道。

  杜奕笑得肆无忌惮,“您二位可真是高看奕郎了,我怎么会有那個本事!”他立刻起身施礼,“小生這就告辞了。”

  刘练见他要走,一手拦在他的身前,“奕郎着急什么?谁不知道你的本事,主母那么宠爱你……开個价钱吧。”

  杜奕站在原处不动声色,双手端在身前不肯坐也沒有走。

  “白银十两可否?”刘练沉不住气,最先开了价钱。

  杜奕鼻子裡“哼”了一声,仍然保持着站立的姿态,不言不语。

  “白银十五两。”

  刘练开了两次价钱,杜奕都不为所动。他有些无奈的看向温长溯。温长溯已明白杜奕這是要狮子大开口。

  “白银三十两,奕郎觉得如何?”温长溯又把价钱提高一倍。

  杜奕的身子一转,悠悠的坐下来,“你们要我干的事,若东窗事发我可是要掉脑袋都。三十两白银,我能逃到哪裡?我能過活多久?”

  “那奕郎你倒是說過价钱出来!”

  杜奕伸出五根手指,手心手背反转一遍,“二位意下如何?”

  刘练一下子蹿起来,大叫道:“一百两银子?你這是要明抢啊!”

  “哦?难道燕乐施的命不直一百两?”

  “谁要你去杀人!只是在饭食裡做点手脚,主母是我們的至亲,我們怎能让她去死。”温长溯狡辩道。

  “吃了那毒药,施君会有什么结果?”

  “身子骨变弱些,需要卧床静养而已。”

  杜奕听了,转转眼珠子,“那给我八十两吧。帮你们做完,這京都我也是待不下去,总得给我点跑路钱。”

  刘练和温长溯互相交换下眼色,同意了杜奕的要求。然后温长溯从衣衫裡取出一小瓶鹤顶红交给杜奕。

  “這個你收好,這两日逮住机会你便放手去做。做好了来此处换取另一半酬劳。”温长溯边說边看向刘练。

  刘练不大情愿的掏出三十两白银,這是他身上带的所有钱财,数了数发觉不够,温长溯只好把银子帮他补齐。

  這些银子瞬间归属于杜奕。杜奕拿了银子和毒药,向二位告辞离开酒楼,不多时已消失在夜幕中。

  “這种人到底靠谱嗎?”

  “一個唯利是图的人,他還等着那四十两白银呢!”

  “我听說鹤顶红只要一点点就能把人毒死……”

  “不会!我拿的這個不够纯,是個次品。再說剂量甚微,不会闹出人命的。”

  “你好像很懂得样子,难不成之前有過经验?”

  “妹夫說笑呢,我会有什么经验。好了,时候不早我得回府去了,你明早再回?”

  “好。我回刘家借宿一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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