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章 可以开动物园了
龙振飞放下毛笔,满意的看着自己新写的一副字画,笑声爽朗无比,“当然是好的,我自己的孙子,我自己清楚。『可*乐*言*情*首
徐全這才放心下来,将老爷用過的东西一一仔细的收拾起来。
而龙振飞笑意未收,显然十分高兴,“他从小性子寡淡,可能是一直被当做继承人来培养,所以冷酷无情了一些,你看他创立爵式的时候就知道,遇到困难也从不向我开口,即使当初撑起爵式那么困难。”
“大少爷的性子好强,孤傲了一些。”徐全犹自感叹。
“所以說,這個唐绵绵,十分适合她。”龙振飞笑眯眯的說道,言语间对唐绵绵的满意,不言而喻。
徐全也觉得這大少奶奶,沒有像其他大家小姐那么的优越高傲,反而十分随和单纯。
這样的性格配大少爷,是最好不過的了。
但是他還是有一個疑问,“别的少爷们,妻子都是经過严格筛选的,不是名门闺秀,就是大家千金,大少奶奶這种小家碧玉,对大少爷的事业,沒有太大的帮助啊。”
“我的孙子,還需要联姻来帮助嗎?需要帮助的话,当初就不会脱离龙氏基金了。”老爷子自豪满满。
徐全想想也是,大少爷那种性子,势必是不能接受联姻给自己事业带来帮助的,“所以這些年来,你并沒有逼迫他结婚,就是這個原因吧?”
“也不全是,八年前的那件事情,对他来說,是個打击,所以我想等他自己走出阴影。”
說道這的时候,老爷子叹了口气,“你沒觉得绵绵,很像她嗎?”
徐全听到老爷子這么一问,猛然怔住,然后点头,“老爷這么一說,我到是发现了,是有点像。”
“這是我现在唯一的担心。”龙振飞站在窗前,看着念园的方向,眼神无线绵长。
担心,不言语表。
徐全也跟着叹了口气,“或许,不用這么悲观也可以,毕竟大少爷现在已经在改变了,這就說明大少奶奶有
她的魅力所在,并不全是外貌。”
“希望如此吧。”龙振飞由衷的感叹一句,转身回来吩咐道,“难得主动回来老宅住,我想周末办一個宴会,去通知一下各房,邀請一些龙家平日裡要好的亲友和朋友来,正式对外公布绵绵的身份。”
全应诺下来。
人生中最尴尬的時間,又来了。
洗完澡出来,男人還倚在卧室的沙发上,拿着平板电脑看新闻,唐绵绵不安的說道,“我洗好了,你去洗澡吧。”
龙夜爵抬头看了一下她,沒有昨晚的浴袍福利,只有她那带着可爱的海洋宝宝睡衣。
黄黄的人儿,像一只——鸭子。
他轻咳了一下,随意的询问道,“你就沒有别的睡衣嗎?”
“有啊。”她虽然觉得這問題奇怪,但還是点头道,“我有很多睡衣。”
“我看看。”
“……”
大老板居然有看别人睡衣的癖好?
唐绵绵被惊呆了。
她眼神左右流转,脑子中补脑了很多的讯息。
譬如說什么,睡衣癖之类的……
但在男人那波澜不惊的眼神中,她觉得自己多想了。
或许他只是随口问问。
于是转身去了更衣室,将自己那几件睡衣都拧了出来,在他面前一一展示,“這是粉红猪宝宝的睡衣,這是泰迪熊的睡衣,這是兔小妹的睡衣,還有這個,是多来a梦的睡衣。”
男人唇角忍不住抽搐起来,脑门上挂下一排黑线,“你的睡衣,可以开一個动物园了。”
“额……”
她呆愣在那裡。
而龙夜爵,已经进了浴室,留下她一個人,风中凌乱了。
进到浴室的某人,很认真的想,怎么将那动物园一样的睡衣,给换成自己想要看的。
将睡衣都收拾好之后,她看到了包裡的另一件衣服。
那是之前龙夜爵给自己的那條裙子,她已经送了送了干洗,這会正安安静静的躺在自己的箱子裡。
犹豫了一下,她拿了出了来,放在了床边,打算一会儿递给他。
比起她的洗澡速度,龙夜爵更快一些。
只是腰间围着一张浴巾便出了浴室,带着一身的湿气,性感得要命。
唐绵绵本来一肚子的话,在看到這样的画面之后,都结巴得說不出来了。
那句你怎么不穿衣服,被她咽回了肚子之中,因为担心他又会调侃自己。
眼神故意看向天花板,研究着上面的花纹,企图避开這尴尬的时刻。
可龙夜爵显然不打算放過他,长腿几步就迈了過来,将手裡的毛巾丢给她,云淡风轻的說了一句,“帮我擦头发。”
唐绵绵拿着毛巾,恨不得撞墙死了算了。
可最最最让她接受不了的是,他居然還很悠闲的躺到了床上,将自己還带着湿气的头发,枕在她的腿上,等着被伺候的样子……
唐绵绵脸色红的几乎都要燃烧起来了,结结巴巴的惊呼,“我的睡衣……湿了。”
“沒关系。”他示好不在意。
怎么会沒关系?湿了怎么睡?
可看他已经闭上眼睛,不打算在這件事情上继续讨论的样子,她只能吞回肚子裡,拿着毛巾给她擦拭头发。
虽然之前已经做過這样的事情,但這一次却不一样。
毕竟椅子上,跟自己腿上,還是有差别的。
唐绵绵战战兢兢进的擦拭着,在心裡祈祷着男人就這样吧,不要动就好。
可惜,這一次上帝沒有听到她的乞求。
龙夜爵在一小会儿之后,直接转了個身子,将脸面向她的小腹。
小绵羊這下是吓得不清了,差点沒将自己手上的毛巾给丢在他那张俊脸上。
但考虑到那样做的后果会很严重,她還是忍了。
终于擦干了头发,她觉得自己已经耗掉小半條命了。
反而是被伺候的某人,神清气爽的睁开那双深不见底的眸子,对她魅惑一笑,“鉴于你给我擦干了头发,我决定报答了一下。”
在她還一脑门问号的时候,龙夜爵长臂一伸,将柜子上的芦荟胶够在了說理,继续那似笑非笑的用慵懒笑容,“我帮你给伤口上药吧。”
“……”她为什么忘记自己给自己上药了!!
唐绵绵后悔得想捶床。
刚才自己只顾着瞎想其他的东西,而忘记這么重要的步骤。
现在要拒绝,都已经来不及了。
沒有勇气拒绝他,唐绵绵只好乖巧的将自己受伤的膝盖伸出来。
龙夜爵却淡淡挑眉,“不是先看背上的伤口么?你膝盖的都好得差不多了。”
唐绵绵,“……”
她扭扭捏捏了一会儿,可還是拽不住他的强压,最后只能趴在床上,任由他给自己上药了。
這种贴心,对她来說简直就是一种折磨。
可对他来說,却是一种享受。
他喜歡不动声色的捉弄她,看到她那想要生气,又不敢生气,最后只能任由他捏圆捏扁的样子。
龙夜爵将芦荟胶,在她的背上轻轻的涂抹着。
也不知道是這药膏有效,還是她自己的复原能力超强,背上的伤口已经消肿,且看起来不那么可怖了。
男人意兴阑珊的涂抹着,一双深邃的眼眸,却不时的看着眼前的美景。
唐绵绵只觉得這上药的時間,怎么比护士要长?
“還沒好嗎?”她闷在枕头裡问道。
“嗯,還沒好。”他回答得很直接。
至于什么沒好,就任由猜想了。
唐绵绵脸色酡红的往后看了一眼,立马遭到了男人的阻止,“你這样动来动去,会碰到你伤口的。”
“我就看看好了沒,不過护士上药,沒要這么久的時間。”她小声的辩证,企图让他快一点。
可惜,道高一尺,魔高一丈。
男人眼底涌动着一层层笑意,“护士是专业的,我是业余的,所以耗费的時間多,也很正常。”
“……”
好吧。
很合情合理。
她只能又一次忍了。
等到他终于慢吞吞的涂好药,唐绵绵都快融化了。
脸颊红得像苹果般,让人想狠狠的咬一口。
龙夜爵不由自主的抬起手,捏了她一把。
“艾,你捏我脸做什么,痛痛痛……”
唐绵绵抓着他的手臂,小脸皱成了一团。
龙夜爵這才勾着邪魅的笑容,松开了她的脸颊,笑眯眯的道,“你的裤子湿了,去换一條吧。”
绵绵痛得呲牙咧嘴,又不敢骂他,只能咬着牙去更衣室。
男人嘴角的笑意,更深了。
每天有這么個玩具在自己身边,日子不会再无聊了。
换掉了海绵宝宝,這一次,她穿的是粉红猪小妹,整個人粉粉红红的,更让人‘食欲大增’了。
男人的眸子裡,好不容易压制下去的火焰,顿时又蹭的一下被点亮,并且還有這燎原的姿势。
他暗自痛苦了一下,对她招招手,“膝盖的伤口好得差不多了,就不要搽药了,這样有助于伤口呼吸。”
绵绵也暗自松了口气,拿起一旁放着的衣服递给他,“這是你上次给的的衣服,我已经干洗了,现在還给你。”
男人原本染着笑意的眸子,渐渐沉了下去,随手将那衣服接了過来,往垃圾桶裡一扔,“穿過的衣服,還洗它做?直接扔掉就好。”
“可是……”那是牌子啊。
即使是過了好多年,依旧很贵的。
“沒可是了,你现在最重要的是陪我睡觉,懂嗎?”男人一把将她按回了床上,打算這美好的盖棉被纯聊天的夜晚。
還是昨夜那温暖的怀抱,男人却拥得更紧一些了。
唐绵绵甚至觉得自己有些呼吸不過来了,但又不敢开口,只能任由他這么抱着。
夜色静谧之中,窗外的冬月分外朦胧,明黄色的夜灯,让整個房间布满了温暖的色调。
加之暖洋洋的怀抱,沒多会儿,唐绵绵就有种困意来袭的感觉。
正想要回头說一声晚安,男人却勾起了她的下巴,炙热的唇,精准的封住了她的惊呼。
這個吻,他肖想了很久,终于能尝到的时候,他自己都醉了。
同样醉的,還有唐绵绵。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