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1 神马是阴阳调和?
“小季,在学舞啊。”同事捧着杯子凑過来,“有模有样嘛。”
她尴尬地笑了笑,“不是,是前天晚上扭到腰了。”
同事眨眨眼,暧昧地笑,“你做什么坏事扭到腰了啊?”
“不,不是坏事。”她作贼心虚地四下看看,“我是为了收衣服,太用力了才扭到的。”
同事是一家庭妇女,很接受這個解释。安慰了她一通后提议說反正晚上要去养生馆,问她要不要一起去,顺便拔個罐。
“拔罐?”
“你沒拔過罐嗎?很舒服的哦。”同事笑眯眯地,“反正我那卡是按次数不限人头,你试试呗。或者,要是你不喜歡拔罐,按摩也不错的說。”
季风以前虽然有钱,但她从未有過這种消费服务的体验,但凡洗脚美容保养或是中医养生什么的她都不怎么感兴趣。不過她這腰真是隐隐地酸疼好几天了,或许去按摩一下也不错。
下班时给井言打了個电话,說晚上在外面吃饭。他沉默了一下,“算了,我自己做自己吃。”听那口气就是挺不高兴的了,她想了想补充道,“不然,我回来带点点心给你,想吃什么?”
這次他回答得很快,“红豆饼。”
“行,就带红豆饼给你。”她這下觉得舒服多了,“我会早点回来的。”
“嗯。”
挂了电话,就见同事在一旁吃吃地笑,“和男朋友报备啊。”
她愣了愣,失笑,“哪有,那是我,我弟弟啦。”
“哪有和弟弟打电话這种口气的,”同事摇头笑道,“不想让人家知道也别找這种借口啊。真是的……”
她顿时啼笑皆非,“真的不是啦,他就是我弟弟。”
同事挥挥手,“行了,别解释了。”
“……”
“不過,那要是真你弟弟的话,你可危险了。”
“呃,怎么說?”
“小季你也二十五了吧,难道還沒男朋友?”
“呃……”
“真沒有啊。”
“是啊……”
“哎哟,难怪和你弟弟說话都那种口气。不行不行,你這样下去出会問題的,還是赶紧找個男朋友吧。”
“会出什么問題啊?”
同事拱拱她的肩膀,眨眼睛,“哎,就是那個,阴阳失调嘛。”
————————————我是季风在享受按摩的分割线————————
按摩果然是很舒服!
季风神清气爽地回到家,先扑到浴室美美地洗了個热水澡。井言捏着一块红豆饼,听着蜗牛难得放声歌唱,第一次有了食不下咽的感觉。等到蜗牛洗得一身香喷喷地出来了,他装作若无其事状地问道,“今晚你心情很好嘛,拣到钱了?”
蜗牛把包着湿头发的毛巾尾巴往后一甩,顶着個宝塔状脑袋blabla地和山猫拉呱起来,“比拣到钱還好,今晚有人請我去好好地奢侈了一番。哦,我以前多傻,都沒想去享受一下這种高级服务……真是太舒服太舒服了!”
红豆饼慢慢地由圆形变成三角形,他不动声色地,“哦,是什么高级服务?去夜店還是去高级ktv?”一回来就急着洗澡不是想毁灭身上的酒味吧,就她這种酒品也敢去外面喝小白脸倒的酒?
真是胆上生毛了!
“当然不是,我对那又沒兴趣。”她极为鄙视地看他一眼,“音响开得地板都在抖了,不要說心脏了,我看耳朵会先聋掉。”
攥着红豆饼球,他還是保持着淡定问道,“那你今天去哪儿享受了?”他加重‘享受’這两個字。
“同事請客,带我去按摩了。”她美滋滋地翘起脚,“你說我以前多傻呢,都不知道有這样的好地方。进去躺一躺,给人压一压,全身都舒服了啊。腰也不酸了,背也不疼了,虽然开始的时候有点疼,但是越到后面就越舒服,舒服得我都睡着了。”
红豆泥簌簌地从猫爪缝间漏了下来,井言努力克制着自己不对她咆哮——說真的,倘若前面沒有說清是按摩的话,光凭她后面的描述普通人都会想歪了。什么躺一躺压一压,开始有点疼后面越来越舒服。這种描述简直就和静夜那八婆出的‘白白的软软的,放到嘴裡巴啦巴啦硬起来的’這种猜食物的谜语一样引人误会!
“所以今天就這么晚回来了?”
她点点头,“這几天都会晚回来。”
“這几天?”他呼一下站起来。
她有些奇怪他的反应,可還是老实交代,“今天正好他们做活动,送了我一张次卡,能做五次按摩和五次拔罐。他们說要是我觉得好再来买月卡,可以给我打折。”
井言一眨不眨地盯着她,一直看到她心底发毛,“你干嘛這样看我?”
“月卡多少钱一张?”
“呃,一般的那种是980,高级一点的带美容保养的是1588,最好的是2288。”
“你打算买嗎?”
“呃,我是想买。不過……”她看了他一眼,变得垂头丧气地,“现在经济不是不好么。房子還沒租走,我手头上也沒什么钱。今天本来是陪人去体验一下的……开始我是有拒绝說工作忙要照顾家裡沒空去的。可他们实在能說,最后還送我卡……”
“這是营销的一种手段,我见多了。你信不信,下次去的时候他们就开始游說你一定要买卡了。”井言在她旁边坐下,“以你的這种定力,肯定会买,還是买最贵的那种。”
季风心下戚戚,她知道他說的是事实。自己的定力确实不够,人又容易心软,他說的這种情况百分之百会发生。如果真买了卡,那他们整個月就得喝西北风了。可是免費的卡拿在手上,不用又觉得可惜。想来想去,她最后决定只要用完那五次按摩,后面的拔罐她就不去了。
井言原来是打算让她连那五次按摩也不去的,但是蜗牛什么也沒說,只眼巴巴地看着他。猫崽子立刻就想起那晚自己那坏心眼的一搂把她给搂到闪腰,出于這种补偿心理,他便也不再反对。
不過,很快他就后悔了。
“你买卡了?!”死蜗牛,這才第三天啊!
“买了。”蜗牛兴奋地掏出卡来,“我运气好好啊,抽奖抽到半价月卡哦!半价,半价啊!最便宜的那种再打半价,不到五百块啊!”她在卡上亲了一口,“而且,今天中介也打电话来說有几個有意向租房的,他们過两天带来看。到时候就有收入了哈哈……”
他一言不发地瞪她。
季风被他看得很憋屈,本来自己就背负着两個人的经济压力,现在還要受他指责說她乱花钱。他也不想想,现在她可是花自己的钱。他存折上只有三位数,還得靠她养呢!
她得承认,自己這份消费還是不理智的。可是钱都花了,现在去后悔也沒用,這卡是不能退的。她悻悻地,“我是用信用卡刷的,我算好了,要下下個月才還款。”
他重重地哼了一声,撇過头去。
原来的好心情消散大半,她灰溜溜地转身回房,一边走一边嘀咕,“人家好不容易中個奖,也不会說句好听的……,人家阿sam都說我撞大运了……”
“sam?”猫爪子伸长搭了過来,“是谁?”
蜗牛臭着個脸,“关你毛事?”
他定定地看着她,“說。”
她一定是被他压迫惯了,所以现在变成纯m的体质,他一问她就自动回答了,“给我按摩的师傅。”
井言的思维在片刻的空白后列出了如下等式:
因:按摩师傅
sam=英趣名,男人用
故:按摩师傅=男人
山猫的大脑断电几秒后顿时爆炸开来,
“作死啊!竟然敢让男人给你按摩!!!!!”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