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爱上魔鬼般的男人
“啊,你干什么。”梁心薇吓得尖叫。
傅寒燚把她往身后一护,单手轻易的就扣住了谢晏川的手腕,把他往旁边狠狠一掼。
他是练過的,谢晏川明显不敌,被掼得踉跄了两步。
我下意识去扶,却只能是虚抓了一把。
谢晏川稳住身体后,怒喝:“傅寒燚,媛媛要是出了什么事,我一定不会放過你。”
傅寒燚一脸冷鄙:“贱人命都长,她好得很!”
贱人!
混蛋!
我再也忍不住内心的悲愤,狠狠的冲向傅寒燚的身躯,举着拳头砸着他的胸膛,可只是徒劳。
我眼泪横飞,身子蓦的掉在了地上。
傅寒燚,你到底有多狼心狗肺?
“两位冷静一下。”警官赶紧過来调和,“先看看新的线索吧。”
办公室。
我的喜服,放在桌上。
“傅先生,谢先生,這是我們在清水湾附近的小树林找到的,有监控显示,温媛失踪那天,身上穿的就是這件衣服。”
警员說着,看向傅寒燚,“她去了傅先生名下一艘游轮,参加傅先生与梁小姐的求婚礼,傅先生对此有印象嗎?”
傅寒燚一时无语,表情森冷叵测。
梁心薇假装受吓,把傅寒燚紧紧搂住:“天啊,怎么会這么破?”
我的心,亦猛的一疼。
喜服只剩半截,且已碎成丝缕。
上面百年好合的图案已不成形,美好的喻意,被歹徒的刀刃一刀一刀的割碎。
鲜血凝固在衣上,把喜庆的大红染成了阴森森的暗红色。
這件喜服,是出事那天,我用给傅寒燚买天价进口药后的余钱买的。
九十九块。
我图数字吉利,便买了它,想穿着它与傅寒燚一生一世,结果却是我此生最大的讽刺。
哪来的长长久久,不過是一场富家子弟,对穷姑娘真心的蹂躏。
盯了一会儿,傅寒燚才低沉沉出声:“這能說明什么?”
警员分析:“喜服被利刃割碎,应该是歹徒的凶器……”
“一定是歹徒的嗎?”傅寒燚冷冷的截断警员的话。
警员微微一怔,似沒料到傅寒燚的反问。
我的心亦颤。
傅寒燚這么问是什么意思,难道……
我的想法刚生出来,就见谢晏川激动的冲到了傅寒燚的面前,满脸的愤怒:“傅寒燚,你什么意思,难道你想說這衣服,是媛媛自己用刀割碎的嗎?”
傅寒燚冷深深的看着谢晏川,嘴角浮了一抹讥笑:“這种可能,并非不存在。”
我睁大眼睛,难以置信的望着這個我曾经深爱的男人。
纵然已是一缕魂魄,此时的我,亦痛得难以呼吸。
他真的是沒有心的嗎?
怎么可以如此冷绝的面对我被歹徒割碎的喜服,以及上面已凝固的血迹,說出這么绝情的话!
我自己割的……
呵!
我在他心裡,究竟有多不堪!
我不曾半分对不起他,一腔情深,却换来他的嘲讽和轻屑。
我为什么会爱上這個魔鬼般的男人?
谢晏川已经气愤得浑身颤抖,隐忍已濒临崩溃,他深吸了一口气,狠狠的忍了忍,转头对警察說:“警官,化验结果,什么时候出来?”
他指的,应该是我喜服上的血迹,可以做DNA比对。
警官看了一下時間:“应该出来了。”
谢晏川沉着气:“如果血迹是温媛的,是不是就可以立案了?”
“当然。”
谢晏川看向傅寒燚,愤慨冷笑:“傅寒燚,你等着吧。”
傅寒燚沒有作声,一脸的冷若冰霜,深寒的眸子,如暗夜下的黑潭,叵测又无情。
不到一分钟,便有警察送来检查结果:“衣服上血迹的DNA,经過比对,的确是温媛的。”
傅寒燚淡漫漫的抬了一下眼,眼底聚了一簇光,但很快又淡去。他一脸的平静,沒有一丝因为衣服上的血迹是我的而难過惊慌。
倒是梁影后流露出难過的情绪:“姐姐~~”
谢晏川激动的催促着:“现在可以立刑事案了吧,血迹是媛媛的,她真的遭到了不测。已经五天了,求你们快立案,不要担搁救援時間。
媛媛她一向坚强,說不定還活着。
不,她一定還活着!”
說到最后,谢晏川的语气已经哽咽,但透着无比的坚定,仿佛我還真的活着。
可,我已经死了。
晏川哥哥,我們再也见不到了。
警官翻看了一下检查结果,对谢晏川說:“谢先生,請跟我們去做笔录。”
“好……”
“不能立案!”
谢晏川的话還沒有說完,却被梁心薇打断。
谢晏川愤怒的看着她:“梁心薇,你這個白眼狼,你夺走媛媛的一切,现在又是什么居心阻止立案?难道,媛媛失踪,与你有关?”
梁心薇吓到了,赶紧摇头:“晏川哥,怎么可能……”
“别這样叫我,恶心。”谢晏川立刻打断她。
“晏川哥。”梁心薇却依旧叫着,声音温柔,一副一点不计较谢晏川粗鲁的样子,“我理解你的心情,但是事关寒燚,影响很大,不能随便定论。
警方可以继续以失踪人口寻找姐姐的下落,但不能立刑事案件。”
谢晏川冷笑:“這可不是你說了算。”
“心薇說得有道理。”傅寒燚沉淡淡的开了口,“既沒有目击证人,也沒有发现温小姐受伤,仅以衣衫上的血迹,作为立刑事案件的证据未免太草率。”
呵。
這两公婆真会一唱一合。
“狗屁!”谢晏川彻底怒了,伸手去揪傅寒燚的衣领,愤懑令他的俊脸都扭曲了,“傅寒燚,你们這对狗男女玩弄媛媛的感情也就罢了,为什么還要阻止立案?”
谢晏川的手,刚碰到傅寒燚的衣领,便被警察拖开,傅寒燚纹丝不动的站立着,他一身高远,尊贵,衬得谢晏川很毛躁。
梁心薇焦急說:“晏川哥,你可不能打寒燚,這样会给自己带来牢狱之灾的啊。你赶紧给寒燚道個歉,他不会追究你的……”
“滚!”谢晏川喝断梁心薇的话,满腔厌恶,“老子不打女人,但你也别在我面前瞎逼逼!”
梁心薇一脸委屈。
傅寒燚沉沉开口:“谢先生,看在你难過令妹失踪的份上,我原谅你的行为。但是,令妹失踪,不能立刑事案件。”
傅寒燚說着,面向警官,“温小姐曾出现在我的游轮上,也算是与我扯上了一点关系。
我不想我的清誉在真相大白之前,受到半点影响,望你们警方警慎行事!”
清誉!
他在乎的是他的清誉!
呵呵。
他是一城大佬。
最后一句话,如山压下,两個警官立马点头:“好,傅先生,我們会继续以失踪案,寻找温小姐的下落。”
“那我就先不打扰你们办公了。”傅寒燚客套颔首,“有任何消息,請第一時間联系我。”
我呵了一声。
事关他的名誉,他倒要警方主动联系他了。
如此自私的男人,我却瞎眼的对他深爱。
“好的,傅先生,我送送你。”一警员說。
“为什么不能立案,血迹已经证明是媛媛的,为什么不能立?”谢晏川红着双眼,看着扬长而去的傅寒燚,无可奈何的嘶吼,“傅寒燚,你是不是要亲眼看到媛媛的尸体才相信她死了,才肯立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