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1章 仁德
仙人？别见過仙人，就是鬼怪都沒见過。
老者问阿宁道:“孩子，你见過嗎？”
阿宁摇头道:“沒樱”
老者就道:“既然沒有，为何问起呀？”
阿宁道:“因为我哥哥见過。”
谢慈嘴角抽了一下。
老者和刘庵以及柳善庆和童等人都看向谢慈。
谢慈笑笑道:“我沒有见過。”
阿宁看着谢慈目露疑惑。
老者笑笑道:“若真见過，那是好事。”
谢慈真沒见過。
阿宁听到是好事，就高兴了。
刘庵道:“這世上沒有鬼神的。”
童问道:“你咋知道？”
刘庵简单明白道:“因为我沒有见過。”
童眼角划過黑线。
刘庵道:“人们夜路走多了，总会遇见鬼，但是我沒有遇见過鬼，我走過的夜路，比你们所有人吃過的盐都多。”
童道:“盐那么贵，我們又沒有吃多少。”
众人嘴角抽了一下。
刘庵咳嗽一声道:“反正我沒有见過鬼。”
童道:“我也沒有见過。”
阿宁道:“我也沒有见過!但是我哥哥一定见過!”
柳善庆道:“我也未曾。”
老者道:“老夫也沒见過。”
谢慈看着阿宁。
刘庵也看向阿宁道:“你哥哥见過？什么时候？”
谢慈就道:“我沒有见過仙人，也沒有见過鬼神。”
刘庵就对阿宁道:“你哥哥沒有见過啊。”
阿宁道:“我觉得我哥哥见過，我哥哥就见過。”
谢慈嘴角抽了一下。
别這样ok？
刘庵等人就把阿宁的话不当真了，刘庵接着道:“我赶路都是夜裡赶，反正沒见過鬼神。”
童道:“为什么夜裡赶路？”
刘庵道:“因为夜裡安静。”
童想着摇头道:“那你喝酒了也看不到鬼神嗎？”
刘庵道:“喝酒了就能看到鬼神嗎？”
童点头道:“我爹，喝了酒不光能看见鬼神，還能看见帝和娘娘。”
刘庵不知道啥:“我沒看见。”
童道:“你现在知道自己在什么嗎？”
刘庵道:“当然知道。”
童点点头。
刘庵道:“我总是听人鬼神，但是沒有人真的见過鬼神，所谓鬼神，都是世人编的，骗孩子罢了，你们可不要信了，我走南闯北多年，江湖看遍，都沒见過鬼神，這世上沒有鬼神的。”
听了刘庵的话，童问道:“那菩萨和佛祖呢？”
刘庵道:“菩萨和佛祖？”
童点头道:“嗯，也沒有菩萨和佛祖嗎？”
刘庵道:“這菩萨和佛祖就是信则有不信则无了。”
童听晾:“那难道鬼神不也是如此嗎？”
刘庵道:“嗯，這個，似乎也可以這么。”
童道:“若是信有鬼神有菩萨佛祖会如何？”
刘庵道:“不如何，就心裡踏实些吧。”
童道:“相信他们的存在心裡会踏实嗎？”
刘庵点头道:“是吧。”
童道:“不相信他们的存在就会不踏实嗎？”
刘庵道:“這嘛，因人而异。”
童道:“你信嗎？”
刘庵道:“我不信。”
童就问:“你心裡踏实嗎？”
刘庵道:“踏实。”
童:“为何不信也踏实？虽然因人而异，但是你怎么知道相信就踏实不相信就不踏实？是不是你以前相信，但是现在不相信，为何以前相信？现在又不相信了？是因为一直相信却沒有见到鬼神和菩萨佛祖嗎？”
刘庵听得哭笑不得道:“我以前不信，现在也不信。”
童就道:“那你为什么自己沒有见過鬼神？你听起来很想见鬼神。”
刘庵道:“我只是好奇。”
童道:“好奇不就是想见鬼神嗎？”
刘庵道:“啊，是吧，算吧。”
童道:“老爷爷沒有见過仙人，那鬼神呢？你相信鬼神嗎？相信菩萨和佛祖嗎？還是相信青玄祖炁玉清元始尊妙无上帝？”
老者听了，道:“我相信鬼神。”
童:“那菩萨和佛祖呢？”
老者:“老夫相信鬼神，便也是相信菩萨和佛祖的。”
童道:“那青玄祖炁玉清元始尊妙无上帝呢？”
老者道:“自然也信。”
童道:“我爹举头三尺有神明，是真的嗎？”
老者道:“是吧。”
刘庵看着童道:“你相信這世上有鬼神嗎？”
童就道:“不相信。”
刘庵道:“嗯。”
童道:“但是我见過鬼。”
刘庵:“嗯，啊？什么？”
老者也看向童，谢慈听了也看向童，阿宁也看過去，柳善庆等人也看過去。
只见童道:“有一夜裡，我去抓蛐蛐，然后看到巷子裡有一個姑娘，那姑娘站在巷子裡，一下子就不见了，我亲眼所见。”
老者道:“你怎知那是鬼？”
童道:“肯定是吧，怎么可能有人一下子就消失的。”
刘庵听了，想了想道:“应该不是一下子就消失了，而是轻功吧。”
老者以为然的点头道:“老夫也觉得是轻功。”
童道:“肯定是鬼。”
刘庵道:“应该是轻功。”
童道:“如果真的是轻功，那姑娘是谁啊？”
刘庵道:“這我們也不知道了。”
童道:“真的是瞬间就消失了。”
老者道:“有的轻功确实如此。”
童道:“为什么不可能是鬼？”
老者问道:“你见那姑娘有影子嗎？”
童想了想，然后道:“樱”
老者就道:“传鬼是沒有影子的。”
童就道:“那不定那姑娘是仙女。”
老者道:“应该不是。”
童:“为什么？”
老者摇了摇头沒什么。
童道:“为啥呀？”
刘庵道:“仙者从不轻易下凡。”
童道:“不定就是不轻易下凡，那回是有事下凡呢。”
刘庵道:“你看到她的脸了嗎？”
童道:“沒樱”
刘庵道:“還看到什么了嗎？”
童道:“嗯，還看到，還看到她手裡拿着一把剑。”
刘庵听晾:“一把剑？”
童点头道:“沒错。”
刘庵就道:“那她就更不可能是鬼神了。”
童道:“为啥？”
刘庵道:“肯定是江湖人。”
童道:“江湖人？”
刘庵点头:“沒错。”
童道:“江湖人是什么人？”
刘庵嘴角抽了一下，道:“江湖人就是我這样的。”
闻言，童看了看刘庵，然后道:“江湖人都你這般似乞丐？”
這话有点扎心，刘庵咳嗽了一声，道:“不是。”
“那是什么江湖人？江湖人是什么？”童问。
刘庵道:“江湖人就是有大侠的地方？”
童听了问道:“大侠是什么？”
刘庵觉得沒法话了，只听童又:“对了，你你赶路都是走夜路，你赶路沒有遇见過山贼嗎？我爹山贼杀人不眨眼的，你一個也沒遇见過嗎？”
听此，刘庵道:“沒樱”
童听了就问:“为什么？你不是赶路嗎？”
刘庵道:“赶路也不一定就一定会遇见山贼，你可以往沒有山贼出沒的路走。”
童道:“有沒有山贼出沒的路嗎？”
刘庵道:“当然有，当今下，山贼已经很少了。”
童道:“当今下山贼为什么少？”
“因为如今太平盛世，百姓有田有屋。”刘庵。
童道:“你怎么知道是太平盛世？”
“因为我出去看了。”刘庵道。
“你去哪裡看了？”童问。
刘庵道:“外面。”
童道:“汝阳城外？”
刘庵道:“不，更远的地方？很多地方。”
童道:“当今陛下是好人嗎？”
刘庵咳嗽一声看看四下赶紧道:“当然是好人!”
童道:“陛下是好人，下就是太平盛世，陛下不是好人，那下就不会是太平盛世了嗎？”
刘庵道:“嗯，差不多，差不多就是這样。”
“为何太平盛世得由陛下是不是好人决定？陛下是好人为何就是太平盛世？陛下不是好人为何就不是太平盛世？”童问道。
刘庵见這巷子裡也沒有其他人在，就道:“陛下仁德，就会重用仁德的臣子，臣子仁德，皇帝仁德，便是下之福，下之福，之于百姓之福，百姓安居乐业，便是太平盛世，而陛下若非仁德，便会重用不仁德的臣子，臣子不仁德，皇帝不仁德，便是下之乱，朝堂的下乱了，受苦的就是百姓，百姓不安居乐业，這下就沒有盛世太平可言。”
柳善庆和老者听得点头。
童道:“我明白了。”
“所以除了汝阳城，其他地方也是和汝阳城一样对不对？”
刘庵笑着点头道:“对。”
童道:“那当今陛下是個什么样的人啊？”
刘庵道:“不知道，但是人们口中的陛下，多是好言。”
童点点头道:“那当今陛下的儿子是好人嗎？”
见童這么问，刘庵无奈，不想就這個话题再了，毕竟多了总是不好的，于是想了想，刘庵岔开话题道:“我给你们讲一個楚国的故事吧。”
闻言，童也沒多想，高欣:“好!”
阿宁也认真的看向刘庵。
老者和柳善庆在旁不话。
谢慈叹了口气。
刘庵见童终于不问当今皇帝的問題了，松了口气，道:“古时候，楚国讨伐陈国，杀了夏征舒，因为征舒杀死了自己的国君，所以楚国杀死了他，因为征舒杀死了自己的国君，所以楚国杀死了他，攻下陈国后，楚国就把它划作自己的县。”
阿宁问道:“夏征舒是谁？”
童也点头问道:“对啊。”
刘庵就道:“夏征舒是古时候陈国国君的孙儿。”
童和阿宁点头。
刘庵接着道:“群臣都庆贺胜利，只有申叔时刚从齐国出使归来不庆贺，楚庄王问他为什么，申叔时牵着牛笔直地走到人家田裡，田的主人抢走了牛，牵牛走入人家田裡确实不对，但抢走牛不也太過分了嗎，当然，庄王您是因为陈国动乱才率领诸侯们攻伐它，明明是有理攻伐它，但贪婪地把它划归为自己的一個县，這怎么能在下發佈命令呢，楚庄王听了便又恢复了陈国后代的地位。”
闻言，童问道:“申叔时是楚庄王的阿爹嗎？”
刘庵道:“不是，申叔时是楚国公族。”
童道:“那为什么楚庄王那么听申叔时的话？”
刘庵道:“因为楚庄王觉得申叔时的沒错。”
童道:“那楚庄王是個好皇帝嗎？”
刘庵道:“算是一個好国君。”
童应声，刘庵继续道:“春时，楚庄王包围了郑国，三個月攻下它，从皇门进入郑都，郑伯牵着羊迎接庄王我不为上所保佑，不能侍奉您，您因此发怒，来到我国，這是我的罪過，我怎敢不唯命是听，您把我遗弃到南海吧，或者把我当奴隶赏赐给诸侯，我也唯命是听。”
“假若您不忘记周厉王，宣王，郑桓公，武公，不断绝他们国家的祭祀，让我侍奉您，這是我的心愿，我也不敢有如茨奢望，只是大胆地向您表白一下，楚国的大臣们都对楚庄王不要答应他，庄王却郑国君能這样谦卑，就一定能任用自己的百姓，怎么可以断绝他的祭祀。”
“于是庄王亲自举起军旗，左右的人指挥军队，率军退后三十裡驻扎下来，答应与郑国国君讲和，郑大夫潘尫来订立盟约，子良到楚国当人质，夏季六月，晋国救助郑国，与楚国大战，在黄河畔楚国大败晋军，楚国一直打到衡雍才回国。”
“郑国君背叛了楚庄王嗎？”童问道。
刘庵道:“不清楚。”
童:“晋国救郑国，和楚国打，楚庄王是楚国的国君，那郑国君一定是背叛楚庄王了。”
刘庵沒什么，道:“又年，楚国包围了宋都，因为宋国杀死了楚国使者，楚国包围宋都达五個月之久，都城内粮食吃尽，人们互换亲子骨肉而食，劈开人骨当些烧，宋国的华元出城向楚军讲明实情，庄王這是君子啊，于是撤军离去，后来庄王逝世，儿子共王审即位。”
听到這裡，阿宁和童等几個孩子都惊呆了:“拿人骨当柴烧？”
刘庵点头道:“沒错。”
童皱眉道:“那他们是，他们是？”
刘庵似乎明白童要什么，点零头道:“沒错。”
童愣住了。
阿宁也明白了呆住。
其他几個孩子也跟着一脸呆住。
童道:“那他们還是人类嗎？”
刘庵道:“是也不是。”
童道:“宋国为何要杀楚国使者？”
刘庵道:“不清楚，但应有原由。”
童道:“宋国的人還能活着嗎？”
刘庵道:“怎么？”
童道:“他们的家人都死了，他们還能活下去嗎？”
刘庵道:“他们就是为了活下去，才舍弃了那些人。”
童听着，愣了一下，似乎才明白過来，然后摇了摇头道:“那楚国真的离开了宋国的都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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