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凌晨四点半
困意沉沉,我深闭双眼大口换着气又缓了一会才又慢慢的睁开眼,半遮帘的窗外,天光暗淡,似乎還是在凌晨,看看枕边的破手表,果然,才四点半多一点。
怎么突然就醒了?我万分郁闷的挠头,回想着刚才那奇怪的感觉,一阵摸不着头脑,“唉”我深深地叹着气,对刚脱离的那种舒服和美梦眷恋的要死,可是再躺下,却再也睡不着了,气得我简直就想骂人了,我欲哭无泪的看着天花板,又回味着刚才的梦愣了好一会神,才不情不愿的回到现实。
不得不說,那些梦,真的好真实,他的言谈笑语,唱歌的时候那爆棚的魅力和神情,依旧在我的耳畔眼前,挥之不去,就好像真的经历過一般。
我叹息着,将這些当做无比宝贵的回忆偷偷地藏了起来,希望永远永远,都是這么刻骨铭心,永不淡化。
起身准备去趟厕所,抚着還有些昏沉的头,才不由得感叹,這一觉睡得可真沉,别看這沒几個小时,感觉像睡了一個世纪般。
上厕所的时候,我忽然闻到一股莫名熟悉的香味,四下找找,最后现好像是从那套着黑色塑料袋的垃圾桶的散出来的,拽過来看看,只见裡面有一些用废的蜡烛和燃香,那蜡烛是不多见的红烛,就剩点底了,還碎成了几块,蜡泪和香灰也是铺了不薄的一层。
我忽然想起了睡梦中的燃香味,不禁凑上去闻了闻,感觉又不大像,带着几個问号回到房间往床上一看,顿时又是一愣,陈燠夕哪去了?
我赶忙跑過去翻了翻被子,现她确实不见了,赶紧打开灯满屋子裡叫了几声,也沒人答应,她出去了?
我的神经顿时紧了起来,且不說她這個点出门干嘛的問題,這個時間她一個女孩独自出去,這也太不安全了,我顿时有些慌了,赶紧就想着换衣服出门找找她,可是经過电视机旁边的书桌的时候,我突然顿住了身子。
那上面的角落处,有一些蜡烛的残渣和香灰,明显是扫在一边還沒来得及清理的,仔细看看,和那垃圾桶裡的东西应该是一样的。
這是怎么回事?我越来越疑惑了,這屋子裡只有我和陈燠夕两個人,不用說肯定是陈燠夕弄得這些东西,而且這样看来她是趁我睡着了在這桌子上烧红烛和燃香,然后草草清理了一下。
她烧這些东西干什么?還有,我昨天隐隐闻到的香火气息跟這個有关嗎?她现在又去哪了?她草草收拾這些东西难道就是因为着急要出去?
最关键的是,她从哪弄来的這些东西,昨天她可是被打的净身出户,什么都沒带啊,连衣服都是换的我的
我满脑子的疑问,可是现在也来不及多想了,她一個人在外面真出什么事了那可就真麻烦了,想到這我就赶紧着急忙慌的换衣服准备出门。
我现在真是后悔的不行,真是的,昨天聊得太欢竟然彼此连手机号都沒留一個,可是谁能想到意外来的這么突然啊!我一边暗骂陈燠夕不知轻重,一边盘算着接下来该怎么办,出去之后先找酒店,要是沒人帮我就只好先报警了,可是正当我换好衣服准备冲出门外的时候,却突然听得“啪”的一声,门开了。
我定睛一看,正是陈燠夕,我大松一口气,三步并作两步的冲上去就问她去哪了,她一看是我,脸色骤然一变,不過下一秒,就恢复了平静,這时候我注意到,她的脸色看起来有些苍白,好像沒睡好很憔悴的样子。
“你怎么起這么早啊?”她脸色有点不自然的看着我,虽然她尽量装作正常的样子,可我還是能感受到她言语之中的虚弱。
“你沒事吧?”我皱了皱眉头,越来越感觉到事情的怪异,不由得上前一步,答非所问的问道。
“我能有啥事?”看着我颇为凝重的表情,她却是突然扑哧一声乐了,有些好笑的看着我大摇大摆的就走了进来:“我啊,有点失眠,三点多钟怎么也睡不着了,所以就出去练了练台词,你這是准备去找我?”她打量着我的着装问道。
“不然呢?一起来看不到你了吓得我够呛,怕你出什么事了当然要出去找找!”
失眠?出去练台词?真的假的?我仔细端详着她的神情却看不出任何的异样。
“嘿嘿,对不起啊,我哪想得到你起得這么早,下次我出去前肯定先给你留個纸條啥的…”
“還有下次?”我立马有点急眼了:“练台词也不行啊,這個点在外面多危险啊,你是不是傻?”
“沒…沒事…”她见我是真急了,顿时也有点不好意思起来,连忙解释道:“我是在酒店的院子裡,夜间都有保安守着的,很安全…”
我听她這么說,提着的心才总算放了下来,闷闷的說了一声好吧,想了想又走到桌前,指着那些蜡渣香灰问道:“那這些是你烧的?”
“嗯”她点了点头,“這些都是我們家的祖传秘方,对失眠特别有帮助,我点了一夜,可也不知道怎么的,這回的作用不大…”她很自然的答道。
“那你哪来的蜡烛燃香?”我又问道。
“找酒店要的啊,欧阳尘给我們的那张卡是贵宾级别,我一說,他们就立马给我了,连银子都不用花,当然啦,還要配上我們祖传的秘方才能有效,那個因为我经常失眠,所以就随身携带,不過昨天已经都烧光了。”
我“哦”了一声,实在找不出什么毛病,他们家是医学世家,豹胎什么丹那种神药都能弄出来,有這种秘方自然也是不奇怪,而且,這样她苍白的脸色也有解释了,還有我昨夜闻到的那香火气息,应该也就是她烧的這治失眠的祖传秘方,想起那自灵魂的舒服,我意识到昨晚睡得那么沉還美梦连连就是拜此所赐,看来這秘方对她用处不大却对我挺有用的,至于感觉两者的味道不一样,我当时也并沒有多想,既然是在睡梦中,那感知出现偏差也是在所难免的吧…
看来事情就是這個样子,可是不知道怎么的,我总是觉得哪裡不大对劲,整件事情,似乎都透着一种說不出的怪异,不過作为关键物证的秘方已经都烧光了,我也沒法亲眼看看,還沒等我再想什么,就听到陈燠夕问道:“那你干嘛起那么早啊?”
“我也不知道,突然就醒了…”漫不经心的回答着她的话,脑袋中却是蓦地有一道闪电划過,我一惊,似乎抓到了什么…
对啊,我怎么突然就醒了呢?事先的效果已经证明了,這秘方对我很有用,而且我又是在如此从未体验過的舒适中睡觉,双重作用之下,怎么也得睡得昏天黑地,不睡迟到誓不罢休吧,這突然就醒了是個什么情况?
虽然這事感觉有点沒头沒脑的,可我還是把這,還有醒的时候那奇怪的感觉跟陈燠夕說了說,可谁知,她却是很明显的愣了一下,不過随即就马上无所谓的摆摆手笑道:“沒啥大不了的吧,也许是你身体的某种自然反应?哎莹莹,你什么时候变得這么敏感了,你困不困要不要再睡一会,這才不到五点,我先再眯一会了”說着她就打着哈欠仰面倒在了大床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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