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三章 他
我差点沒把舌尖咬破了立下毒誓,這辈子都绝不惹這种东西!
栗烟的脸色很难看,她知道,看来自己是真的出到這老家伙的底线了,再服软再什么都是白搭,不让你付出一定代价是绝不可能饶過你的。
对于一個实打实的绝世美女来,脸的重要性,可想而知,這从栗烟那即使命都在死神的笼罩之下却依旧用能杀死人的怨毒目光瞪着棺老就能看出来。
這代价,确实够惨重!
不過既然棺老沒有按自己之前的直接把人杀了,应该是因为栗烟還有什么重要的利用价值吧,此次前来,栗烟好像是给棺老送什么东西的,也不知道是什么。
可能是因为心裡太恨了,也可能是因为见的世面较多的缘故,栗烟竟沒有被棺老的恐怖气势吓倒,依旧狠狠的瞪着他,眼中沒有丝毫的退让之意。
我相信刚才棺老的威胁是真的,灰飞烟灭,永世不得超生,這世上沒什么概念比這更恐怖了吧,简直是想一下都觉得受不了,這种情形下,棺老肯定是真格的了,這话不可能有假。
由此可见,栗烟真的是昏了头了,這种话都不放在眼裡了,這丫头不会是受刺激太大,傻了吧?
“有本事你现在就杀了我啊!”正当我担心栗烟傻了我得不到更多信息的时候,她却猛地冲棺老吼了出来,其中的怒火涛骇地,似乎整個墓室都为之颤了颤。
“你杀了我,杀了我你老婆就永远都醒不過来了,你也只能在邪修的路上越走越远,最后落得個万劫不复的下场!”
栗烟的眼圈慢慢红肿的吓人,声音也是变得狠厉起来,這种程度的针锋相对让人觉得仿佛在两头发狂巨兽的争斗现场,虽然在能力上有差距,但是在气势上,确实旗鼓相当,一個怒到极致,一個生死不惧,我真是越来越想知道他们两個之间到底是個什么情况了。
棺老为之背叛师傅的那個女人,看来就是他老婆,听栗烟的意思,要是沒有栗烟棺老就无法救他老婆,怪不得棺老不杀她,而只是毁了栗烟的脸。
不過就算是被毁了脸,栗烟的反应也未免太激烈了些,脸虽然重要,但是有命重要?要知道,像棺老這种修为怪异的人,那思想中都有着一定的极端成分,要是把他惹急了,那可是不管后果的,真给你来個飞灰湮灭什么的那都是有可能的。
栗烟是圈内人士,不可能不知道這一点,但她现在完全是一副不要命什么都不顾的状态,好像就是单纯的要怼棺老,不气死這老不死的誓不罢休!
栗烟跟棺老不是合作关系嗎,她跟棺老有什么仇啊?
這时候我突然想到,這栗烟好像一开始对棺老话就非常地冲,她明明惹不起人家,但偏偏有胆子处处针对,搞得我一开始還以为她很牛逼。
看来她是真的跟棺老有仇,不過是依仗着棺老为了老婆不会杀她才這么敢這么咄咄逼人的为自己出气,其实也不能实质上的怎么样,不過是程程口舌之快罢了,不過她却有些過火了触及了棺老的底线,知道对方也是個极端人士很有可能会不顾一切的杀她,這才有些慌了,不過结果是,就算是服了软,却依旧是落得個毁容的下场,我不知道這对于她来是不是只是单纯的新仇加旧恨,還是又牵扯到了什么别的什么,让她崩溃成這個样子。
“哼,现在時間紧迫,我沒心思跟你這些,赶紧把货拿来,不然…哼,我想你也不想看到他的灵魂下了地府還不得安生饱受煎熬吧?”
棺老面无表情,依旧是那种冷冷的语气,不過栗烟却猛地顿住了,我震惊的看到,几秒种后,无数的泪,从那双红肿的眼眶中刷的落了下来,她毫不避讳的怒指着棺老,大声嘶吼:“他都已经死了,你還想怎么样?”
“他怎么样取决于你自己。”棺老轻描淡写的挥挥手,直接把栗烟噎了回去,然后直接闭上了眼睛,似乎已经沒兴趣再這件事,這幅样子,俨然是已经掌握了全局。
果不其然,栗烟面色苍白的沉默片刻,终于败下阵来,她沒有理会遍布脸颊的泪痕,泪水混着右颊上的血水,纵横的流淌着,现出了一种慑人的妖异,似乎形成了某种特别的祭奠仪式。
火红的烟雾重新重新升腾起来,不過已经远沒有刚看到时的胜气逼人,一條條的宛若颓然的蛇,无精打采的缭绕着,周围是稀薄的如漫漫薄纱的余烟,中间的栗烟双眼空洞,宛若灵魂都已从中被抽离,万念俱灰的样子像一尊骇人的木偶。
我默默的看着,被這种情绪无声的感染着,也觉得心裡像是空了一块,莫名的伤悲愁云般围绕了我,庞大,而不知如何躲避。
待那红雾浓郁到我快看不清她的面孔,一條绚丽的蛇尾在其中朦胧的隐现,随后,只听得“呼”的一声,那條蛇尾很是机械的一挥,附近的红雾就一下子豁然倾泻出去,与此同时,一排躺着的人出现在那片红雾上。
我呆了呆,定睛向那排凭空出现的人看去,只见他们都躺在一個個破旧的草席之上,等红雾逐步散去可以看清他们的面孔的时候我的神经也跟着紧了起来。
栗烟是来给棺老送东西的,而且這东西還涉及到棺老老婆的生死,难道,這些人就是她送来给棺老的东西?
還有刚才涉及到的那個让栗烟要死要活的男人,好像也是這些人中的一個。
我不禁上前几步,当我来到他们的面前,在那沉闷灯光的照射下看清他们面孔的时候,心跳也咚咚咚的加快了,這些人有男有女,不過看上去年纪都不大,好像還是大学生的样子,随着目光扫過,我的目光却在看到一個人的时候猛地定住了,我心脏一顿,整個人像是失去控制了般倒退几步然后腿一软一下子瘫倒在地,我大脑一片空白,目光像是长在那人面孔上似的动弹不得,不知過了多久,我嘴巴张合,喃喃吐出三個字:不可能…
有着一副奇丑的外表,我从来不敢奢望什么美好的感情,连我的父亲都嫌弃我,我又能指望有谁能透過我不堪入目的外表看到我并不丑陋的心。
陈燠夕对我過分的好我虽然深受感动,但是敏感的心一直因为捕捉到不对劲而不安,也因此,我早早的就做好了被欺骗的准备,只是沒想到事实是那么荒谬那么悲惨而已。
可是他却不一样,他是真挚的,透過他的歌声,我可以看到他的心,他的人,他深情,真挚,正派,坚强,是他,打开了内心的一片新地,让我对某种情感,有了一种或许连我自己都不知道的憧憬,它不同于友情,還特有一种令人脸红心跳的甜蜜和无法言的醉人,觉得拥有了它,就如同拥有了全世界。
陈燠夕,也许是我受到强烈刺激后下意识的選擇,而他,则是内心深处的選擇,不過因为内心深深的自卑,及时笛歌交融时对彼此的感受都是今生的唯一,可是我依旧選擇了推手让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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