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热吻烟火 第32节

作者:未知
可季巍澜這個样子去做,完全是沒有把她当成女儿,仿佛過往的那些好当真都是为了今天给她卖個好价钱。 “你怎么沒给季烁找個入赘的好人家,圈子裡不少姑娘家对季烁有好感,入赘的话,跟我的彩礼联合,怎么也能挽救朝季一局了。”季声凝冷声說道。 季巍澜当然知道自己不对,這個时候只能摆出所谓父亲的威严,话语强硬,“彩礼我已经收下了,你中秋节不论什么事情,回来跟尤家长辈一起吃個饭,定下婚期。” “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季声凝,我养了你二十五年,供你好吃好喝出国留学,回来想干什么干什么,是你报答季家的时候了。” 季声凝简直想笑。 季巍澜這根本立不住脚的观点,让她第一次对這個父亲产生了一种生理性的厌恶。 她当然知道季巍澜重男轻女,她也知道当初盛晴重病的时候,他就已经迫不及待寻人给他生儿子,但是她一直以为,饶是他心裡再看中季烁,也還是爱她的。 却沒想到他如此迫不及待,人還沒见,就已经把她私定出去。 她到底是季家的千金,還是季家的筹码! “你收了钱,你就嫁了吧,不行让韩姨试试,现在也风韵犹存的,再不行尤家還有個小女儿,让季烁入赘进去,就别把主意打在我身上了。” “季声凝,你听听你說的什么话!”季巍澜咆哮着怒吼道,“有你這样跟你爸爸說话的嗎?!” “爸爸?呵,”季声凝冷笑着,“有谁家的爸爸這么直白的卖女儿嘛,朝季有今天的地步是你自己经营不善,跟我有什么关系,凭什么要用我的后半生幸福去为你的愚蠢买单。” “季声凝!!” 這個名字叫完,电话裡就传出了深深的喘息声,和韩心云一惊一乍的惊叫声,“老季,老季,你可别吓我啊。” 季声凝听着就把电话彻底挂断,韩心云這不去当演员的浮夸劲,還真是二十年如一日。 只不過好好的心情因为季巍澜的這通电话平添了几分堵,坐在座位上,缓缓的平顺了一下刚刚要冲上头顶的怒气,這才偏头对了呈言說道:“了爷,麻烦把我送到秦征公司去吧。” 了呈言聪明,只言片语中已经拼凑出了两個人对话的內容,可当下也只是自然的随口问道:“跟他還有业务往来?” “找一冉,托她给爷爷买了些东西,不過也不知道你爷爷喜不喜歡。” “既然已经這么有心了,为什么不直接跟季巍澜說中秋是去了家,那他估计今晚就会把尤家的聘礼還回去。”了呈言這话說的半是玩笑半是揶揄。 让人分不太清是认真的還是一句调侃。 季声凝冷哼了一声,“了爷既然這么不怕麻烦,那我可真跟家裡說了,到时候季巍澜打着你的旗号四处坑蒙拐骗的时候,你可别找我。” 一句话彻底逗笑了了呈言,他话语嚣张的很,“我如果就這么容易被季巍澜打了旗号去,白瞎了這些年。” 方向盘打了個圈,把车停在了秦征的楼下,季声凝刚想要下车,却发现车锁突然落了下来,她回過头去探究性的看向了呈言,就发现他表情裡多了一抹严肃。 靠在椅背上,手指尖有一搭沒一搭的敲着方向盘。 “朝季目前很糟糕,怕是撑不過這個十月一,破产清算可能是最好的结果,只怕季巍澜就是变卖了所有的家产和置业,也不够偿還银行债务的,或许未来十年二十年甚至五十年,他跟季烁都需要背着债务生存。” “当然,他大可以選擇作为老赖不去偿還,而他现在所想選擇的路,也不過是让尤家提供资金和管理支持,可尤家是做线上平台的,你觉得他可能会运转朝季這么体量庞大的酒店体系嗎?” 季声凝眼眸对上了了呈言的眸子。 他眼裡的情绪太過平静,仿佛說的只是碾死一只蚂蚁一样简单的事情。 那种站在上帝视角的审视,让人有些窒息。 “所以,了爷有办法救对嗎?” “季小姐想救嗎?” 刚刚季声凝還在跟季巍澜冷声对峙,拒绝他强硬的逼婚安排,现下了呈言的這一句问句,却让她动摇了几分。 她不由得反问道:“如果我想,你救嗎?” 了呈言不知道从哪裡取了一枚对戒来,素色的银圈,简单的很。 他把玩着其中一枚,轻笑道:“我总不能平白帮了季家,季小姐,這世间最能保我钱财不失的关系,是婚姻。” 季声凝听到最后两個字,猛地睁大了眼睛。 “我的身边以前沒有出现過什么别的女人,以后大概率也不会,我跟你非常的默契,相处的也很舒服,既然早晚都是要结婚的,那我觉得你很合适。” “可是……” 季声凝想起了高中时候了呈言說過的那句,“呵,联姻,笑话,我才不会娶我不爱的人。” 那他现在是因为沒有找到爱的人,觉得她也可以,還是有一点点喜歡她那? 季声凝沒有问出口。 成人世界权衡利弊的时刻,他在与她讨论婚姻与钱财,她若是去问那你爱不爱我這种問題,实在是像国产悬浮偶像剧。 恶心又无趣。 可毕竟是婚姻大事,季声凝看着了呈言冷静的双眸,思绪有些飘散的轻声說道:“我考虑考虑可以嗎?” “季小姐其实也不用想太多,我跟尤家不同,我不是良善的商人,你哪怕嫁给了我,朝季也還是会姓了,只不過我会给足季巍澜补贴款项,他可以和你弟弟一起,体面的過完一生。” “所以我想娶你,只是因为对方是你。” 這话裡带话的情话猛戳中了季声凝的心。 不论了呈言是因为她合适,還是因为与她契合,他娶她的原因,只是因为她是季声凝。 无关所谓的联姻纷争,也无关商场沉浮。 季声凝脑子裡混混沌沌的,直到下了车,冷风灌进脖子裡,她這才一個激灵,缓了几分神。 坐在写字楼下的咖啡馆裡,给孙一冉发了信息,脑海中复盘着从昨天上午到现在這短短一天的事情,怎么跟了呈言的关系就犹如坐着火箭一般,飞速发展,一去不回头了呐。 以至于孙一冉拎着大包小包的坐在她面前,金属小勺敲击了两声骨质瓷的杯碟,发出清脆的响声,季声凝這才回過神来。 “想什么那這么出神?” “男人。” “噗,”孙一冉笑得一口咖啡险些喷出去,“哪個男人,了呈言?” “你别跟我說,這些东西是要送给了爷的?” 季声凝摇了摇头,就在孙一冉摆出一副“我就說嘛”的表情时,轻声說了句,“送给他爷爷的。” “咳咳,等等,声声,你俩這是进展到哪一步了?這都要见家长了?” 季声凝這才抬起眸来,看着孙一冉的眼眸,一双大眼睛裡仿佛糊了一层薄薄的雾气,迷离又茫然的样子,配着她今天一身大小姐气质的妆容,有一种让人怜惜的美。 “他跟我求婚了。” “什么?!” “不对,這么說不太准确,”季声凝咬着唇,纠结了一下,“应该說,他跟我提结婚了。” “這有什么差别嗎?!!”孙一冉听着简直震惊到嘴裡可以塞下苍蝇。 却只见季声凝摇了摇头,颇为认真的說道,“不一样,求婚還是要有的,不然我才不嫁。” 作者有话說: 了呈言:放心,不仅求婚会有,婚礼也会非常盛大,我爱的人,必须轰轰烈烈娶回家 第三十章 季声凝觉得自己最近可能撞邪, 需要去找個地方烧烧香,拜一拜。 比如回回家裡来人碰到了呈言,又比如, 她在跟孙一冉在楼下咖啡厅交接礼物的时候,竟然能碰到沈安知。 還真是阴魂不散的很。 不過沈安知是跟秦征一起下来的, 两個人并肩向外走着,不时私聊两句, 旁边沒有带助理,想来应该是私交。 孙一冉還在给季声凝系数着這大包小包, 各种奢华复古的箱子裡都是什么, 就看到沈安知和秦征走了进来。 秦征一身正统的黑色定制西装,量体裁衣,一看便是海城老裁缝的手艺, 从内到外透漏着一种刻板严肃的气息。 沈安知则轻松许多, 低饱和度的水蓝色外套, 内搭了最简单的白色t恤, 黑色长裤配了同色系的运动鞋, 是少有的,少年气十足的装扮。 两個人甫一进入咖啡厅,就引得周遭所有人热议。 自家公司楼下,大老板秦征自然是尽人所知,更多的,是惊艳于沈安知的脸。 带着一种斯文的优雅帅气。 “我說找不到你,上班時間你在干什么?”秦征皱着眉,冷眼看着蹲在椅子上的孙一冉, 有一种高高在上的俯视感。 秦征长得高, 面色沉, 相较于了呈言带着痞气的帅,他更像是传统的商界大佬模样,永远都是黑白灰的西装和浅色衬衣,不苟言笑,冷漠寡言。 季声凝见過秦征的次数不多,但彼此认识,她对秦征的印象一直不好。 最初就非常讨厌他那种自以为是的高高在上的表情,后来看着他压榨般的对待孙一冉,更是冷眼看着這段感情的发展。 季声凝始终认为,一個人对另一個人无條件的好是有限度的,在限度崩裂之前,或许都沒有任何的征兆,一旦崩塌,再无复原的可能。 她等着,孙一冉掉头就走的那一天。 当下看着秦征這幅老板姿态,冷哼着抬眸替孙一冉回了话,“贵司原来是有上下班時間的嗎?我還以为贵司沒有時間概念,休息也是工作,工作也是休息呐。” 秦征這才偏头看到了旁边的季声凝。 一身香奈儿的秋冬新款,头发束成了高高的丸子头,脸倒是素净,沒有涂抹太多的脂粉,漂亮是漂亮,就是太過优渥,像個温室裡的花朵。 秦征最讨厌圈子裡這些被精致豢养的小姐们。 “毕竟不是人人都是季小姐,养尊处优就好,這社会要进步,還是需要工作的。” “可不,”季声凝冷笑着,眼眸直直的看向秦征,“如果沒有人兢兢业业任劳任怨的工作,秦总怎么能赚得盆满钵满,肥了自己的腰包那。” 秦征第一次被人伶牙俐齿的這样怒怼,竟然气笑了,“季小姐好口才,秦某甘拜下风,就是我的助理可否還给我。” “秦总這话說的,一冉是個独立的個体,并不归属于你,当然也不归属于我,何来归還一說。” 秦征想要說的话還沒等說出口,季声凝又加了句,“我跟一冉還有事情要做,贵司如果有所谓的上班時間,那我在這裡等到下班時間,還麻烦五点一到,就让一冉离开。” 季声凝全程冷言冷语,孙一冉坐在一旁的凳子上沒有起身,像是突然从這段关系中抽离出来了似的,有一种旁观者的心态。 秦征对她,当真有一种言辞冷漠的霸道,更或者說,属于资本家的优越感。 他把孙一冉当成是他個人的附属,却吝啬的连一個问候都沒有,他关心的,只有孙一冉的工作完成情况。 饶是孙特助的名声已经内外皆知,无所不能,秦征依然在心裡把她贬低的一无是处。 秦征懒得搭理季声凝,只当她是沒见识的大小姐耍脾气,摆出一副不跟她计较的姿态,“好,那季小姐先忙,我就不打扰你们两位了,希望孙小姐忙完,可以尽快回到她该去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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