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热吻烟火 第40节

作者:未知
十点正式开展,季声凝提前了十分钟进入展厅。 尚珊說seth的小心思足,从踏入门槛的第一眼,就会接收到冲击。 所以季声凝還是从正门进了《艺酣》這次的周年展。 门厅处,做的竟然是抽象的恐龙主题。 沒有具象的恐龙实物,是一個個仿古化石、碎片化的背脊皮毛、群居的木制围栏,以及天花板顶部做出的,大漠黄烟的泥沙感。 从踏进去的第一秒,就仿佛掉入了一個感官漩涡,每一步,都是沉浸式的感受。 她终于理解,为什么seth非要砸掉所有的非承重墙。 墙体在這個展上,看起来太過现代。 再深入,第二個主题是宇宙。 依旧是沒有具象的所谓星球月球的实物。 是漂浮在空中的陨石碎片,是颗粒感十足的浑浊空气,是遥远的,缓缓望去才能看到的地球的海洋和建筑,以及荒凉的、幽暗的、却又让人觉得神秘的光影。 就连呼吸重,都仿佛少了一丝的氧分,让人觉得窒息。 最后的主题,是艺术。 却沒想到,seth在這個展区,做了最直白的处理。 名贵的艺术作品和四五岁孩子的画作、橡皮泥、木雕放置在一起,還有他收集到的,美术学院在读学生的作品,以及耄耋之年心怀艺术却毫无建树的老年人,制作出来的,他们认为最符合艺术概念的作品。 满满当当汇集在了一整個展厅,沒有区分,沒有留白。 那一瞬间,你甚至都很难分清,哪些是所谓的高贵无价的,哪些是所谓随手可扔,沒有价值的。 难怪,這個展会有如此两级的评论。 每一個展区都沒有传达出任何想要表达的目的,每個人都会有截然不同的感触。 甚至每個人,在看展时的喜怒和最直观的触感,都会是完全不同的。 但因为夹杂了太多的略现代的科技,怕是传统的艺术人,并不太能够接受。 季声凝非常的喜歡。 以至于她站在最后的实体展厅内的时候,還有几分恍惚。 濒危逝去的恐龙,广袤无垠的宇宙,人类何其渺小,自己何其渺小,不過都是沧海一粟,世间尘埃,而当你站在最后的现实空间中,你又根本无从区分所谓的无价与无价。 就像人毕生追求的,不過是旁人刻意贴给你的标签罢了。 這作品的价值,也不過是所谓的专业人士赋予的,所谓的艺术家界定的。 到底是不是真的值得,沒有人可以說明。 真正的价值,是自己的感受。 “小声声!我就知道你会来,呜呜呜呜,你也不回复我的信息,要不是marcey拦着不让我去找你,我還以为你被了呈言给吃了那。” 季声凝的那份伤春悲秋,一瞬间就被seth冲上来的,热烈的拥抱所冲散殆尽。 seth身上那股子骚气的香水味环绕,让她不自觉的扬起了嘴角。 還好,她最近好像越来越快乐了。 seth還使劲揉了揉她的脸,确保她安全无虞,這才作罢。 “你不知道,那天我起来,看到沙发上坐着了爷,天啊,那一瞬间,血压都高了,太可怕了,你是如何做到每天跟他在一起還面不改色的。” 季声凝冷哼着,一边向外走去,一边得意的說道:“因为他喜歡我啊。” “你不懂,被偏爱的啊,总有恃无恐。” 說罢,還挑了個眉,颇有几分小人得势的感觉。 “這就是季姐姐欺骗我哥哥的原因嗎?” 话语从身后传来,是小姑娘的清脆声音。 作者有话說: 還是那句话,我不懂艺术啦,這個展是我想象的,沒有专业知识背书哈,如果!跟现实中的某個展当真重叠了,不是我抄袭啊,我沒看過這种展,也沒听過,纯属偶然。 但我好喜歡我写的這個展啊! 第三十八章 (二更) 季声凝沒想到会在這裡碰到尤悠, 而且她旁边還站着沈安知。 卡其色长款风衣,白色t恤和黑色长裤,带着细边的金丝眼镜, 斯文儒雅。 想来沈安知应该是来陪尤悠看展的,两個人比肩而立, 中间尚有一丝距离,看起来倒也不怎么亲密。 季声凝对尤家的态度, 有些尴尬。 大部分时候她都觉得与自己沒有什么关系,毕竟是季巍澜一厢情愿的事情, 尤家在沒见到她本人的情况下還可以堂而皇之的送聘礼, 足以见得也是默认了季巍澜自己拍板决定婚事這种封建刻板行为。 或许說,還有一份赶鸭子上架的刻意在。 不值得同情。 另一方面,有时候她的圣母心会突然发作一下下, 觉得明明可以想办法告诉尤家, 她却置身事外, 想来也算是自己沒什么良心。 比如就是现在這個时刻。 尤郁一双眼睛泛红, 咬着唇, 看着她。 相比于生日那天穿着公主裙的小姑娘,尤悠今天穿得是当下小女孩儿们最喜歡的着装方式。 露脐内搭,黑色皮衣外套,长裤马丁靴,帅气又青春。 季声凝心裡還在默默地盘算了一下,自己這身上穿件长袖衬衣,還要搭個针织马甲,果然是老了。 小姑娘眼巴巴的, 话语裡也沒有刻薄和训斥, 反而是妹妹担心哥哥的委屈。 季声凝叹了口气, 自己那点高傲冷漠的脾气,最是给這种漂亮女孩发作不起来,当下难得耐心的解释了两句,“我跟你哥哥根本不认识,我从来都沒有见過他,谈何欺骗,可能也就是两家的长辈私自默认的事情,跟我沒有关系。” “你怎么可能不认识我哥哥那!”小姑娘眼睛瞪大,“我哥哥的手机屏幕都是你的照片,你们两個是校友,沈老师可以作证的。” 季声凝皱了皱眉,看向一旁插兜站定的沈安知,“我认识尤郁?” “你认识啊小声声,”seth凑上来說道:“咱们一起滑過雪,還一起看過极光,你忘了?那個很高的,有点黑但是笑起来牙很白的男生啊,哦,对了,他那时候不叫尤郁,叫youth。” 季声凝傻了,“啊,他是尤郁啊。” 怪不得尤家不惜直接下了聘礼。 那时候季声凝還以为尤郁是個也只会听从家裡意见的,沒有主见的男人,却沒想到两個人当真是认识的。 只不過,沒有那么熟。 她以前跟沈安知混在一起的时候,关系最好的朋友就是seth,剩下的也只能算是玩搭子。 youth是其中之一,难得的中国人,话不多,但很阳光,爱笑,多数时候都是跟男生在一起的,季声凝印象中两個人话說的都不多。 季声凝从来都不知道他喜歡她,或许是那时候沈安知把她带在身边,旁人都觉得她是沈安知的女朋友,哪怕不是,也是沈安知在追的人。 朋友妻不可欺,自是不会說什么。 這样一想,季声凝反而真的有些愧疚。 或许尤郁以为自己是记得他的,這才默认了季巍澜的一系列操作。 這样想着,季声凝看向尤悠的眼神裡就带了一丝歉意,“我真的不知道youth是你哥哥,而且我們在一起玩的时候也已经是差不多六七年前的事情了,這后续所有的事情,我都是不知情的,麻烦你跟你哥哥解释一下。” 尤悠刚刚泛红委屈的眼眶裡却突然多了几分恨意,說起话来虽然仍旧是软软的语调,言辞却硬冷,“季姐姐漂亮,自然是不缺人喜歡,被了先生偏爱,也被我老师念念不忘了這么多年,你沒注意到我哥哥,太正常了,只是明明季姐姐可以托人给我哥哥带句话的,却连這种小事都不屑于做嗎?” “我……” “你明知道,一旦你跟了先生的事情成了定局,所有人都只会說我哥癞蛤蟆想吃天鹅肉,敢跟了家抢人,季姐姐,”尤悠向前一步,抬眸看向季声凝的眼眸犀利,“你好手段。” 季声凝从来都不是個好脾气的姑娘,大小姐的傲慢刻薄她该有的都有,只不過這些年敛了心性,低调了许多,当下被尤郁這样一說,竟然气笑了。 那点对小姑娘的怜悯之心瞬时消融。 “怎么,你這是替你哥哥打抱不平,還是替你老师打抱不平,”季声凝冷笑着,偏头就看向了沈安知,“沈先生为人师表,怎么還跟学生提你心心念念的人那,是想在小姑娘面前立個深情人设嗎?” “那你有沒有跟她說,”季声凝再度看向尤悠,手指头勾住她的下巴,模仿着当年沈安知那份不屑的语气,“小姑娘好骗的很,随便对她好一点就觉得我爱她爱到无法自拔。” 沈安知刚想說些什么,季声凝直接一個眼神瞪過去,堵住了他要說话的嘴。 她顺势放下了手指,“我沒有什么心情跟你们玩這种狗血的八点档故事,你老师当年对我做了什么你大可以去问问,你哥哥揣着什么心思默认了季家這场闹剧式的订婚你也可以去问问,自始至终我不過是管好了我自己罢了。” 尤郁敢這样纵着尤家来,赌得就是她季声凝不会反抗父亲。 生米煮成熟饭,先婚后爱這种事情,放在小說裡尚有几分品评的意思,放在现实生活中,只会让季声凝觉得恶心。 “小姑娘你也是,管好自己,這展从头看到尾還能有心情找事,可算是白看了。” “seth,以后布展卖票,可要卖给看得懂的人。” 說着,季声凝转身就走。 “季姐姐,”尤悠突然叫住了她,季声凝停下脚步,但并未回头,“你跟了爷应该也是各取所需吧,他贪恋你年轻貌美,你寄托于他改变朝季目前的局势,沒有爱情的婚姻怎么会长久。” 季声凝当真是要笑了。 是现在自媒体平台這种說教性的短视频太多,還是当下年轻的小姑娘都喜歡掰着手指头数個一二三四五,她记得自己十八岁的时候,還被沈安知哄得迷迷转,怎么现在的女孩子都在讨论沒有爱情的婚姻持久度的問題。 真是好笑。 季声凝实在是不愿意在這种沒用的事情上浪费心力,跟她多說几句话已经是因为愧疚与尤郁了,当下摆了摆手,“你问问你老师,有爱情的婚姻能有多少的持久度,更何况,谁跟你說的我們之间沒有爱情,你是把有钱人当傻子,還是把了呈言当傻子?” 說罢,敲了下旁边看热闹的seth的头,“走了,不是要给你录视频嗎?” “哦哦,好。” seth跟在季声凝的身后,一路小跑,還不忘回头看了眼站在原地的两個人。 尤悠的眼眶有些红,看着沈安知,声音再次软了下来,“老师,我……” 沈安知揉了揉她的头,以示安抚。 只是沒有再聊跟刚刚有关的任何话题,随手拿了件泥塑的怪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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