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热吻烟火 第50节

作者:未知
为首的凶悍些,被称作山哥,侧额处還有一道疤,像是個练家子。 另外三個则看起来怯懦老实,特别是有一個人,還穿着洗得有些泛白的中山装,佝偻着腰,眼神闪躲。 孙一冉心裡大概有了個概念。 给秦征当了這么多年特助,虽然沒有遇到過绑架這种事情,但是被敌对方陷害,栽赃属实也是遇到過不少。 她可以确定,這群人不敢撕票。 也不過是为了吓唬吓唬季巍澜,把钱拿回来罢了。 当下借着刚刚可以說话的缝隙,故作恐慌的小声颤巍巍的說着:“你们,你们不用找我爸,這個,這個庄园,是我外公的,他有,有很多钱。” “安清茶庄?” 孙一冉使劲的点了点头。 为首的男人看向了旁边一個人,只见对方面色有些惊恐的說了句,“山哥,安清不能惹啊,盛老爷子是远哥罩着的,宴县无人敢惹。” “我還以为這小姑娘就是来茶庄度個假的,所以才敢……” 对方话還沒說完,山哥就颇为不悦的說道:“我們不惹,我們就是要個钱而已,要不是庄园门口守卫那么森严,我們至于出此下策嘛!” “先把人压回去,剩下的事情明天再說。” 季声凝接到秦征电话的时候,還愣了一下,以为孙一冉在屋内信号不好,秦征才把电话打到了自己這裡。 又联想到闺蜜收到的委屈,电话倒是接了起来,就是话语颇为不悦,“秦总有何贵干?” “孙一冉被绑架了你都不知道嗎?!她人要是有一丝一毫的闪失,我唯你是问!” 秦征几乎是吼着說出来的這些话语,季声凝把手机拿的远了些,瞬时,她跟了呈言全都听到。 “什么时候的事情?”季声凝猛的就从椅子上弹起。 “一分钟前我给她打电话,是绑匪接的,說是让季巍澜還钱,你家……” 秦征话還沒說完,电话就被季声凝彻底挂断。 她想都不想的起身就要向山下冲去,却被了呈言一把拦住,拉进了怀裡,“你别冲动,你能去做什么。” 季声凝整個人都在抖。 绑架這种词,听起来太過可怕,一向都是跟撕票连接在一起的。 了呈言敛了眸色,镇静的迅速拨通了电话。 龚卓一边接着电话,人一边向外跑着,听到了呈言的安排,立刻召集了门口守卫的数十名安保人员。 待跑到两個人面前时,龚卓神色严肃,看着季声凝的双眸只說了一句话:“季小姐,是我不好才让孙小姐遭此事情,我一定把她平安送回来。” 作者有话說: 咱们就是說,主cp我不喜歡写奇奇怪怪的狗血关系,但是副cp可以啊! 二合一啦,而且有5k+,比预想的肥一丢丢,掐腰! 第四十七章 了呈言和盛远安分别去联系自己在宴县甚至是苏市的关系, 企图以最快的時間摸清绑架者的来历。 季声凝在寻人的事情上帮不上忙,于是選擇去监控室裡查看监控。 安清茶庄的摄像头多,但来人显然是摸清了道路的, 从西边狭小的窄路离开,摄像头只能拍到来人的大概轮廓和最简单的衣着痕迹。 一共三個人, 一個捂着孙一冉的嘴,另外两個男人打掩护。 小门下面是一條荒废了很久的小路。 面包车轮的印记明显, 只不過车到了大马路上,痕迹就跟车辆混杂在一起, 分辨不出。 季声凝把几個摄像头叠加着, 一帧帧仔仔细细的看着,還有了呈言通過关系调来的,大马路上的视频。 宴县是個很小的县城, 城市道路交通简单, 摄像头也少得可怜, 只能通過几條主路干道查询。 但显然绑架的人是有经验的, 从每條主干道看過去, 都沒有见到面包车的影像。 季声凝有些焦虑,眼看着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她觉得与其把時間浪费在這裡,不如让季巍澜把集资人员名单发给她。 這些绑架的人裡,一定有来自宴县的集资人,只要摸排了這些人,不愁找不到绑匪。 所以凌晨三点,季声凝毫不犹豫的把电话打了過去。 电话响了许久。就在季声凝打算挂断重新再拨的时候, 季巍澜才缓缓接起, 迟疑的喊了句, “声声?” 话语裡带着刚刚睡醒的迷离感。 “爸,让你的秘书把朝季酒店集资款项的明细发给我,特别是苏市宴县這裡的,现在,快。” 季巍澜被季声凝严肃的声音惊醒了一半,“你要做什么?” “冉冉被绑架了,对方以为是我,想以此要挟你偿還集资款,我們需要找到人,快点。” 季巍澜沉默着沒有說话。 季声凝急了眼,声音提了提,“爸,你在考虑什么?!冉冉会有生命危险的!” “爸爸,我求求你,你快点给我啊。”季声凝的声音带着哽咽,险些要哭出声来。 可季巍澜還是迟迟沒有說话。 季声凝急的心焦,催了一遍又一遍。 却听到季巍澜最后沉着声音,凝重的說道:“声声,我不能给你。” “這是罪证,一旦這份材料落入到别人的手裡,我至少要判十年。” 季声凝握着手机的手一抖,差点要落到地上。 一個是父亲,一個是好朋友。 她努力平复下心绪,思考着如何应对。 “爸,我不告诉别人,或者說,你只告诉我宴县這边的集资人情况,我只要宴县的就够,不会对你有影响的。” “声声,”季巍澜的声音沉了下来,非常的严肃,“只要有一個人的资料落在了别人手裡,我也会被判刑的,所以爸爸不能给。” “那只给我名字,只给我集资人的姓名好不好,我绝不泄露你的任何信息,你相信我爸爸。” 季巍澜的声音却越来越冷,越来越硬,“不可能,太危险了。” 季声凝一瞬间心冷了下来,手微微发抖,不知道是气愤還是恐慌,她咬着要,最后问了句,“那爸爸,如果今天被绑架的,是我那?” 你会不会冒着有可能判刑的危险,把资料给可以救我的人。 季巍澜沒有說话。 电话裡只有丝丝拉拉的通话信号证明着他沒有挂断也沒有听不到。 季声凝只隐隐听到他轻叹了一口气,最后安抚似的說了句,“声声,毕竟不是你,如果是你,我們再从长计议。” 好一個从长计议。 季声凝瞬时挂断了电话。 她跌坐在椅子上,觉得這一刻像是裹挟着悲剧内核的喜剧电影一样搞笑。 又或者,喜剧电影的结尾大多是无厘头的讽刺,她這却是实打实的,是悲剧的现实。 了呈言的电话在這一刻进来,季声凝沒有什么心情的点开,开了公放。 自己则向后,靠在了椅背上。 只不過了呈言的声音从听筒裡传出时,她的心情還是跟着沉稳了起来。 是安心的感觉。 “声声放心,已经通過手机信号定位到了她现在的位置,秦征给她又去了一個电话,人沒事,還好好的,钱已经准备好了,先把人救出来,剩下的之后再說,你不用担心了。” “好。”季声凝轻轻的应了一句。 她现在能做的,就是把自己照顾好,不要让旁人再分出心力去顾及她。 电话挂断,很突然的,季声凝想给季烁打一個电话。 季烁接起来的比季巍澜快上许多。 张口略带着急的语调:“姐,你怎么了?” 季声凝从来沒有這個点给他打過电话,所以理所应当的,他以为她出了什么事。 “冉冉被绑架了,对方以为她是我。” “冉姐?!找回来了嗎?有什么我能帮忙的?”季烁的声音迅速拔高,人着急得很。 “你有爸集资的名单嗎?我需要知道宴县這边都有谁参与了大额集资。” “我沒有,”季烁的声音是冷静的严肃,“爸說這個事情不好,一旦出事非常的严重,他自始至终不让我碰。” 季声凝眼眸冷下,沒再多說些什么。 “我猜到了,那沒事了,你早点休息,我再想别的办法。” 季声凝拨通电话的那一刻就猜到,以季巍澜的個性,既然知道了集资款项早晚暴雷,是一定不会让季烁沾手的。 之前已经有過先例,季烁的决策出现問題,也是他在理事会面前认下了所有的错。 他不怕自己沾染牢狱之灾也要帮他或者說帮季烁维持下朝季酒店這块江山,却不愿意因为百分之一的可能,去救孙一冉,又或者說,是救她。 现实,残忍的可怕。 了呈言他们的动作比季声凝预想中的快。 不知道动用了什么渠道,季声凝从季巍澜那裡沒有得到的消息,已经被龚卓拿到了手。 一家家排查,很快就能把人的身形和监控裡那個模糊但却能看出高度和发型的人对应起来。 毕竟不是真的想要去绑架的土匪,只需要简单的一诈,就很快交代了事情的始末。 盛远安和了呈言沒有动用警方,私下的盘问和处理有时候会更快。 从孙一冉被绑架到解救,還未等到天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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