惹火 第59节
他一本正经的,沒商量似的。
陈舒亦很是好笑,“你都多大了還怕你妈管你。”
“我怕什么啊,就之前滑雪受過伤,她就死活不让我去了。”怀郁打出张牌,下巴指了指自己左小腿,“喏,骨折過。”
“那你還敢去啊。”
一局收了尾。
对面属实有点会玩儿,有個怀郁的朋友先前還被怀礼他们二人压制,后面以攻为守步步紧逼,這会儿占了绝对上风。
其余人都僵持了,他便得意地对怀礼笑了笑:“怀礼,這把還是不好意思了啊,怎么找個人都打不過啊,真‘游戏黑洞’啊?”
怀礼微微抬了眸,吞吐了個烟圈儿。
看对方一眼,只笑了笑,沒說话。
那人的视线又在南烟脸上打起了转儿,漂亮女人陪他们打牌确实赏心悦目的,便夸赞道:“你玩的也挺好,還是怀礼太菜了,所以对不住了啊,以后我們常来照顾你生意。”
南烟挑了挑眉,有点不服气,心底思索了下他還有什么底牌,這方指尖儿拨动了下,开始一张张翻看着怀礼手中剩余的牌。
刚才她确实打得保守了些,给对方占了风头。
怀礼倒是闲适,靠在沙发上,懒散模样,瞧了瞧她,又望了眼窗外。
半晌,她抬起了眼,還是一脸的不服气,准备开口同他說可能要输了,恰恰对上了他垂下来的视线。
眼底深如幽潭,唇角一抹柔和笑意。
“下雪了。”他看着她,温声地說。
她愣了愣,一抬头,望出窗。
果然下雪了。
夜空无云,一轮寒月,洋洋洒洒的一片白。
才开始下。
她又去看他,他却沒說什么了,捻灭了烟,手上的牌都置于桌面。
方才挑衅的那人喜色顿无,脸登时沉下了,扯着嗓子,喊了起来:“哎——怀礼!你怎么這样啊!”
“怀礼!!”
旁人看了眼牌桌,也咋咋呼呼了起来。
“怀礼——怎么回事儿啊你!”
“還藏這么一手呢——”
倒是一片欢腾。
南烟看了眼牌桌,讶异地看着他,有点怀疑了:“你会啊?”
怀礼向后靠入沙发靠背,笑着看她,“不是你想赢嗎。”
“挺厉害嘛。”
她刚才還捏着一把汗,這会儿胜负心的确被满足了,再去看牌桌,对比了下对面的牌,還真是她教他的套路。青出于蓝而更胜于蓝。
跟以前一样,是她绝对的好学生。
下一轮开始洗牌了。
怀礼又倾身過来,拿了几张在手中打理起来,呼吸沉沉的,南烟后颈跟着拂過了阵痒意,问他,“你還打?”
“你想嗎,”他看着她,“你想我們就打。”
“我如果說不想呢。”她有点好笑。
“也可以,”他又靠近了她一些,低昧嗓音飘過来,“我找地方。”
這时,楼梯上传来了阵动静。
徐宙也寻了上来,一眼瞧见了南烟和怀礼,脸色便有点不太好了,喊她一声:“南烟,coco回家了,下面有点忙。”
怀礼唇上咬一支烟,一点猩红色晃动,朝向那边的男人。
他眉目淡淡的。
徐宙也将目光也投向了他。沒了上回在高尔夫球场那般融洽的好气氛,這次似乎有点防备了。
“南烟。”他又叫她一声。
coco是新来的店员,還是個大学生,一般這個点就要回去了。這会儿正是忙的时候。南烟便脱下了怀礼的外套,還给了他,笑了笑說:“真的忙不开,我得下去了。”
怀礼大度地为她让开了位置。
“沒关系,”他看着她,“我可以等你。”
作者有话說:
就只想睡是吧?狗男人!
這章磨了好久…抱歉耽误了
明天要出门,下一章应该是很危险的,具体我也不知道明天什么时候能更,大家关注下wb或者文案上的通知吧,到时候定时发,以防被锁看不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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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章雪夜
38.雪夜
可以等她?
南烟听到這四個字,微微扬起了眉,有点意外。她沒說什么,对他轻轻地笑了笑,带過阵柔风,就从他身前离开了。
她纤细背影与那個小辫子男人一齐从楼梯晃了下去。男人還回头朝怀礼张望。长刘海儿遮住双眼,五官侧影明晦。
烟气袅袅升腾,怀礼轻慢地收回了目光。准备和怀郁他们进入下一局。
怀郁在牌桌上摸着牌,好笑他刚才的那句,随口:“玩玩儿行了啊你。”
男人清俊的侧脸笼在烟雾后,朦胧一片。沒什么情绪。
有点热了,他抬手轻扯一下领带,衣领更松散,袒出一片清冷的白。喉结嶙峋,一颗暗红色的小痣若隐若现。
慢條斯理地整理牌,一张张地看了過去,倦淡嗓音与一脉烟气徐徐相连,“明天下午有安排嗎?”
“干嘛去。”怀郁问。
“我换了個新杆子,還沒试。”
“打球啊?你上周才去過吧,”怀郁有所耳闻,“跟elsa?我看她发ins了,晏语柔点了個赞,還跑来问我。”
“问你做什么,”怀礼侧眸笑了下。恰好坐在怀郁另一侧的陈舒亦望向了他。
“就是问问嘛,她和elsa以前就不怎么对付,”怀郁笑了笑,看一眼陈舒亦,“那,明天還是我們三個?盛司晨估计来不了了。”
怀礼唇仍扬着,答应下来:“嗯,可以。”
“你最近好像不怎么忙,连着周末玩两天啊。”怀郁說。
“還好,”怀礼整好了牌,烟前一点猩红烧断了截脆弱的外衣,他掸尽指尖灰烬,提醒道,“看牌了。”
“怪不得有那個闲心。”怀郁悠悠說着,跟着他挥出了张牌。新局将至。
楼下的确忙。慢摇乐声,斑驳光影与迷离酒色纠缠在一起。
coco走了,留下大多细碎的闲活。小胡子和小脏辫两個人完全忙不過来,最近quiz也新招了几個人手,南烟就认得個常来当班的coco。剩下的沒怎么打過照面。
“我以为你上去干嘛去了,半天不下来,”徐宙也插着牛仔裤兜儿同她往下走,“coco說楼上叫你打牌来着。”
“碰着了就顺手打了一下,”南烟說,“哎对,冷泠来了嗎?”
徐宙也扬了扬下巴,指休息室那边,“裡面呢。”
“你就给人扔那儿了啊?”
他看她一眼,面容上几分隐隐的燥,“我不是上去找你了嗎?”
南烟在吧台旁站定,随手给自己倒了杯柠檬水,喝了口,视线越過杯边儿看着他,“那你赶紧去吧,万一人家一开口把画儿全要了呢?上回出手那么阔绰。”
徐宙也顿了顿脚步,有点想跟她作商量的意思,思索着說:“她今天說的還不是這個事儿。”
“那什么事。”
“這不是說一半就出来了嗎,”徐宙也挺沒好气的,瞧了眼她光着的那两截肩膀,“冷不冷啊你,别又感冒了——晚上又喝酒了?不是跟你說了别喝嗎,不吃药了啊?”
“少一顿也沒事儿,明天吃。”
正好此时小胡子喊她,她对他笑了笑,转身进了调酒台。
徐宙也却站原地沒走,手仍插着口袋,皱了眉头,同她作口型:“把你那外套穿上。”
她依然我行我素,他也懒得管她了,让小胡子给空调开大了点儿,才才去忙自己的。
小胡子拿着個遥控器叮叮咚咚地按着空调,凑了過来,见徐宙也进了裡头,意味深长地问南烟:“刚才那女的,只找徐总一個?”
“不然呢。”
“我以为找你俩来的,這儿不就你和徐总会画画儿嗎,”小胡子笑了笑,又看一眼那边,饶有兴味似的,“结果就找他一人啊,你都不吃醋的?”
“我吃什么醋。”
“你们不是好過嗎。”
南烟白他一眼,她拨了拨肩头的卷发,用皮筋儿在脑后固定了一下,边抬起头,望一眼二层的方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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