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7.下堂弃妇20
瑟瑟垂眸轻笑:“劳侯夫人惦记,只是我暂且沒有成婚的念头。”
“暂时沒有不代表以后沒有,瑟瑟,你這孩子年纪還小,以后的日子长着呢,总是要有個人陪你度過的。如今你不妨先看着,等你有了念头,直接就能准备婚礼了。”
侯夫人劝道。
瑟瑟道:“如今又有谁会一直等着呢,侯夫人說笑了。”
“有啊,怎么沒有!”侯夫人急了,“我那表外甥,人才相貌样样出挑,不是個拿不出手的怂货。他家中沒有拖累,屋子裡干干净净,除了如今腿脚不便,别的什么毛病都沒有。這孩子眼光高,二十几年谁都沒有瞅上,独独看中了瑟瑟你,這是你与他有缘啊!”
說着,侯夫人又說道:“他素来是宁缺毋滥,既然看中了你,那么只要你不選擇他之前,他定然不会去相看他人,只牢牢儿等你。瑟瑟啊,他就是那個会一直等的人啊。”
瑟瑟闻言,只勾了勾唇笑道:“侯夫人說的是。”
侯夫人急了:“瑟瑟啊,那你怎么說?”
瑟瑟低头笑了笑,抿着唇把鬓角的发丝捋了捋:“這种事情,目前我還沒有打算,如果真的有這個想法的话,会說的。”
忠义侯夫人說媒說不成,回去就找忠义侯,两口子不知道嘀嘀咕咕了些什么,第二天,又去了镇国将军府,去和长公主嘀咕了一番。
也不知道忠义侯夫人和长公主嘀咕了一番什么,第二天,长公主派人来给瑟瑟递了個消息,說是她近日不太舒服,如果瑟瑟有時間的话,可以前往大将军府为她看看。
同时還给贺牵风那儿递了個话,让贺牵风守着瑟瑟的门口,如果這边院子有动静,立即就冲上去!
贺牵风還不知道自己娘亲是什么意思,可想着他娘很少会做些沒有意义的事情,索性還是派人盯着瑟瑟的院子。
果然,第二天就看见瑟瑟院子裡的丫鬟在收拾马车。
他立即摇了轮椅敲开了瑟瑟的院门。
马上就要年裡了,弨氏医馆裡上下走廊檐下都挂着大红的灯笼,两個帮手的小厮泼水扫地,院子裡打扫的一尘不染。
库房裡的药材,都趁着大太阳的日子搬出来晾晒。
宝福一個孩子,還沒有入学的年纪正是疯玩的时候。他素来乖巧,也架不住年底的热闹,被贺牵风借来的小厮抗在肩头,手裡攥着糖葫芦和几個铜钱,准备出去看街上的猴把戏。
瑟瑟身上裹着外出时穿的夹棉斗篷,镶着一圈毛边的兜帽遮着她的发髻,将她脸蛋儿映衬得很小。
她身后的小丫头提着两個药箱,正在吩咐小厮去套马车来。
“娘子。”
贺牵风一看就知,這是瑟瑟要出诊了。
弨氏医馆有几個人宣传,一来二去,来到這裡的人家也多。一方面是因为将军府的老夫人,忠义侯府的侯夫人,导致前来的关系户,都是贵族女眷。贵族女眷多了,弨氏医馆的身价也涨了,名气也大了,不知道有多少人都想着請一請瑟瑟這個专门给贵族女眷看诊的大夫。
只医馆裡大夫唯独瑟瑟一人,院子不大,能够容纳的病人不多。每每都是有人提前来预订了時間,医馆的丫头安排了時間,有條不紊。如此一来,来的人再多,也撞不到一起,不至于弄乱了医馆的秩序。
长公主提前来约,瑟瑟就提前打点。把安排的病人都安排妥当了,每天多加了两個,腾出来了半天時間,方有功夫前往将军府。
“今日要去何处?天寒地冻,不妨我送娘子如何?”
瑟瑟手中握着個套着墨石色锦袋的手炉,细长的手指露在外面,寒风裡吹了沒一会儿,就冻得发红。
她抬眸看了眼贺牵风,眼神略显奇怪。
“也好。”
瑟瑟并未推辞。
两架马车整理好后,贺牵风才知道,瑟瑟要去的地方就是他家。
难怪长公主提前来通知他守着,原来是同行。
贺牵风坐在马车之中,皱着眉不解,到底是娘亲觉着他许久沒有回家了,来請他回去的,還是和瑟瑟有关?
府中又是谁人病了,给了這個請大夫的借口?
贺牵风一路忧心,瑟瑟却一路淡定。她气定神闲,甚至靠着软绵绵的长靠垫,舒舒服服睡了一小觉。
年关裡,到处都是在拂尘清扫。镇国大将军府也不例外。
马车抵达的位置不是后面的偏门,而是位于正中的大门。几個穿着新衣的管事带着一帮小厮丫鬟,正在裡裡外外擦着大门。
朱红色的正门被擦得亮晶晶,门口蹲着的一对石狮子,更是威风凛凛的焕然一新。
青石板的台阶上,不知道何人安排的,铺着红色的毯子,一路从正门外,铺到了照壁内。
瑟瑟下了马车,拉了拉斗篷,目光落在那照壁一圈娇艳欲滴的盆花青柳栽上,转了一圈收回了视线。
“哎呀,弨娘子来了!”
管事的一看见瑟瑟,脸上笑得就跟开了一朵秋菊似的,弓着身小跑過来,恭恭敬敬给瑟瑟行了個礼,客客气气道:“早就等着弨娘子您了,外面冷,长公主吩咐了,给弨娘子准备了一顶小轿,請娘子乘轿子,免得吹了风受寒。”
贺牵风下了马车,明明就在瑟瑟的身边,這個长公主院子裡最得力的管事就跟沒有看见他一样,围着瑟瑟忙前忙后转。
贺牵风:“……”
事出反常必为妖。
他娘又在搞什么奇怪的东西?
贺牵风提心吊胆,看向瑟瑟的目光都有些担忧。他甚至有种冲动,這就叫上瑟瑟扭头就走,别进去了。
瑟瑟淡定得很,她抿着唇轻笑,在那管事的指路下,跟着几個婆子丫鬟进了门。
贺牵风跟在瑟瑟的身边,眼看着瑟瑟上了一顶青布小轿,他赶紧招手,叫来了芸儿低语了两句。
芸儿眼神古怪看了眼贺牵风,再看看瑟瑟,嘴角抽搐了下,恭恭敬敬行了一礼离开。
从照壁抵达后院,瑟瑟在轿子裡颠了一会儿。外头抬轿子的婆子温声细语道:“娘子,到了。”
轿子稳稳停下,瑟瑟扶着一個婆子的手弯腰出来,面前站着一個年约十四五的少女,穿着豆青色的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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