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2、第三十一份爱意
如果只有宫久爱一個人的话,她能自如应对,但重要的兄长因为她的缘故处境不妙,稍有不慎就会陷入危险,难免让她感到了焦虑。
宫久爱那双银红异瞳中的光芒,宛如盛烈的火焰般融化燃烧,又被一层虚假温柔的笑意抹去表面,仿佛灰烬中不熄的火种。
真是的。她遗憾地想,即使喜歡高田到了极点,也沒有失去基本的判断能力,忘记咒术师的职责嗎?
這個咒术师外表看起来粗犷又大大咧咧,结果還不算笨蛋嘛。宫久爱心裡更加遗憾。
——這样的话,她只想凭借几句诱导就混過去的难度也随之大大增加了。不過并不是什么不能解决的大事。
宫久爱指尖轻轻动了动,神色愈发温软,含着一丝能恰好被东堂葵察觉到的慌张,“原因?沒,沒有什么别的意思……我只是觉得东堂君也喜歡高田酱,觉得我們应该可以成为好朋友……什么的。”她說话吞吞吐吐,显得很可疑。
东堂葵自然沒有错過少女眼底的不知所措,很快做出了判断——宫久爱的态度有問題。
但他仔细观察几秒,对方很明显就是普通人的模样。沒有咒力波动,肌肉松弛柔软,身形单薄纤细到连他的一拳都接不住。
不像是咒灵或者诅咒师。
那到底会为什么,有一丝难以描述的异样感呢。
东堂葵的态度不再大咧咧,逐渐慎重认真起来,黑色的眼瞳紧紧地盯着对面的少女。
“真的只是你說的這样嗎?小姐。”
上钩了。
宫久爱抿着唇低头,手指一点点地揪紧了裙摆,仿佛将雪白的蝴蝶抓进了手心。
她的声音低得像是柔弱无力的小猫叫,“……我沒說谎,就是這样。”
东堂葵盯了她半天,沒有回应她的笃定,而是說了句牛头不对马嘴的话,“你能看到。”
“………什么。”
“你能看到咒灵吧。”
“……”少女沒有說话,殷红的眼尾如同坠落的蝴蝶,愈发楚楚可怜,仿佛对她多說一句指责都是過错。
东堂葵越說越确信,“你从刚才开始,就一直在看着我身边那只蝇头。你自认为目光很隐晦,其实微动作与微表情已经彻底把你暴露了。”
少女的脸猛地变得苍白,失去了所有的血色。
在东堂葵的目光中,她宛如做错了事的孩子,低垂着头颅承认了,“我可以看见。”
东堂葵:“那你是不是也知道我是咒术师?”
宫久爱:“……是。”柔弱的音线微微颤抖,“因为,我想见到棘的世界。”
她的嗓音裡带满复杂情绪的喜歡与期盼。
宛如陷入热烈的暗恋中又不知道如何追求对方的青涩少女,笨拙地用双眼去看喜歡的人走過的道路。
棘?东堂葵一时之间沒有反应過来。
但很快他的脑子裡就跳出了一個沉默寡言的人影,让他不太确定地问出口,“你在說东京校的狗卷?”
宫久爱:对不起了棘,我必须把你推出来转移注意力。
她在他說出這個名字后,意外地怔了怔,小声地“啊”了一下,两片红晕仿佛桃花般盛开在白皙的脸颊上,“是的。他是我最喜歡的人。”
东堂葵神情变得严肃起来。
他拿出手机,低头发送讯息,像是確認她话语的真实性,很快就得到了想要的答案。
“原来你涉及過一次祓除咒灵的任务。”
宫久爱默认了他的话。
东堂葵顿了顿,“那你应该知道,普通人不应该多插手咒术师的事务和生活吧。這不仅给你造成了麻烦,对狗卷来說也是一种困扰。”
“普通人不应该试图了解咒术师,咒术师也不应该与普通人有過多牵扯。”
“喜歡人是好事,但是……咒术师的话,還是放弃比较好。”
宫久爱咬了咬唇,留下微弱的红痕,“不要。”
东堂葵惊愕:“不要?你知道你在說什么嗎?我是因为高田酱的請求才——”
宫久爱直接打断了他的话,“可东堂君不也喜歡普通人嗎?我是在說,高田酱。”她认真地反驳,“既然你也喜歡普通人,那就請不要站在劝說者的位置上。這样只会显得很沒有說服力,以及……咒术界的古板腐朽,說一套做一套。”
东堂·小高田激吹·葵一阵词穷,“你,你倒是很敢說啊。”
宫久爱:“反正我绝不会放弃的。”
东堂葵看她半晌,沒办法,只能皱眉抱臂,“行了,我不精通话术,言尽于此。总之不管怎么样,這不是普通人该插手的事情。就算我不在乎,狗卷总该在乎你的处境吧?”
“這可不是什么小打小闹的三级四级咒灵,根据窗的情报,极有可能是特级,一不小心就能波及到周边所有区域。”
东堂葵粗声粗气地发出了警告,“立刻脱离帐的范围,不能再耽误時間了。”
宫久爱:這可不行。
好不容易装了這么久倔强天真的少女,要是還沒能将他带离這片区域,就太让她不高兴了。
不是想找到特级咒灵的痕迹嗎
?
不是喜歡咒力波动判断嗎?
那就借此诱导他。
宫久爱磨蹭半天,迎着东堂葵逐渐不耐烦的目光,犹豫了很久儿,小声說,“咒灵已经转移了。”
……什么!
东堂葵神色大变,猛地上前一步伸出双手捏住了她的肩膀,力气大得像是要把她骨头捏碎,“你在說什么?!”
“咒灵转移?开什么玩笑!我的帐早在抵达时就已经开启了,它不可能逃出去的!”健硕凶恶的咒术师不假思索地喊出這样的內容。
呀,考虑得這么周全嗎?难办,难办。
看来不能只用爱欲之丝来混淆视听了。
宫久爱面上情绪波动巨大,内心却平静如初。
被逼无奈之下,只能使用那個隐藏起来的东西了——「人格缢裂」。
你听說過断尾求生嗎?
那么這也姑且算是其中的一种。
只不過不是无害的尾巴,而是能够撕咬下强敌完整的肉的饿狼般的影子。
她只释放過三次。
第一次,是横滨的龙头战争。
第二次,是mimic事件。
第三次,是裡樱高中的教训。
人类爱的诅咒的身体内核被隐藏保护得很好,所以就连那份可怕的不正常也被彻底压制。
宫久爱知道,当时披着袈裟脑门上贯穿缝合线的诅咒师沒有感觉出错。
她的人格的确有很大的問題。
但這沒什么不好的,不是嗎?她很强。
猩红的丝线仿佛包裹住果实的花苞,紧紧地缠绕出娇小的人形,果实成熟,破开嫩嫩的苞,流出了丰沛的,鲜艳的汁水。
无法被普通人看清的粘腻黑影发出了小女孩般天真无邪的咯咯咯的笑声,鬼魅般奔向裡樱高中的方向,浓烈的咒力波动已经超過了特级的水准!
宫久爱沒有直接出口否认他的话,死死皱着眉头忍住肩膀剧烈的痛意,勉强地說话,“你用咒力感受這裡的气息,不就知道了嗎?”
东堂葵注意到她越发苍白的脸色,猛然想起对方比普通人還要羸弱的体质,讪讪然地放下手道了句歉,摸了摸鼻子,“……不好意思。”
随后他放出了自己的咒力,将帐覆盖的范围内一寸寸地,地毯式搜寻完毕。
居然真的消失了。
仿佛擦過水的镜子,水汽无影无踪,只留下平静的模样。
东堂葵不抱希望地沉声问,“你知道咒灵去向嗎?”
就算她能够看见咒灵,那也還是普通人。
宫久爱所說過的每句解释,每個字都被窗一字不漏地记录在了任务相关档案上。
所以东堂葵沒有对她有多大敌意战意,也不至于冷漠且认为沒有沟通的必要。
宫久爱却出乎了他的想象,沒有犹豫地指了指裡樱高中的方向,“我的母校。我很确定它去了我的母校。”
她眼裡藏着恐惧,“它是個完全的,让人不敢直视,只能低头战栗的怪物。我本来以为只是棘說的低等咒灵,结果原来是特级嗎?好可怕……”
东堂葵深深地看了她一眼,選擇相信她,匆忙丢下一句“不要跟去裡樱高中”就以最快的速度离开了這裡。
几乎是他转身奔跑的刹那间——
宫久爱脸上柔弱,难過,恐惧,害怕的情绪就通通消失了。
只留下了微微的笑意。
人类爱的诅咒伸出柔软的手指摩挲掉眼角的泪水,细细地,一丝不苟地舔干净,神色愉快。
“成功骗离。”宫久爱满意地点了点头,却并不打算只做一手准备,“为了防止东堂君发现不对劲,得适当地,合理地添点堵才对。”
人类爱的诅咒神色慵懒地拨通了电话。
电话响了几秒,很快就被接通了。
“喂喂?是宫久同学嗎?您需要什么帮助嗎?”
裡樱高中校长显然沒有想到這通突兀的电话的原因,诚惶诚恐地发问,“中原先生交代了我,您有什么要求可以随便提。”
宫久爱脾气好极了般轻言细语,“請不要這么說,校长。我只是觉得门卫的戒备应该更森严一点才对。”
“比如刚刚——”
“我得知了有不明人员准备潜入裡樱高中。”
听闻她的话后,校长那头陷入了诡异的安静。
宫久爱沒有解释這样莫名其妙的话,而是笑着說,“如果让心怀不轨的人进入学校,那可不太好呢,对吧?”
“中也会不放心让我在這裡就读的。”
她语气蛊惑,“我知道,校长只打算安安稳稳度過今年,然后升职吧。那如果在你治理裡樱高中期间出现了重大事件,您觉得您会怎么样呢?”
校长几乎流下了冷汗,原来如此……
宫久同学是出于好心提醒他嗎。
“我明白了,宫久同学。感谢提醒。我会给门卫室打电话的。”
宫久爱轻笑,“那真是太好了~”
挂断电话后,她看了看不远处的行动基地。沒有再回去的必要了。
确保哥哥沒事就足够了,至于其他的——
宫久爱想,她可是還在生气。
比起回到行动基地,還不如回家去给小狐狸洗個澡。
她愉快地想,真好奇小狐狸会不会有很有趣的反应啊。
毕竟偷偷看過了,是
位男性呢。
作者有话要說:小爱:棘是我最喜歡的人。
狗卷:鲑,鲑鱼
前男友们: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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帮杰哥洗澡,嗯。
杰哥:……?
杰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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