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隔壁刘婶沒了
呵,真有意思!
年薪三十万,自己一個月薪四千的搬砖狗也是真敢梦
一脚踢开被子就准备起床,今天的早饭应该是抄手吧?老妈最爱包抄手了。
一個仰卧起坐刚坐起来,卧室门就被老妈打开了:
“你個瓜子啷個這么能睡,叫了你多少遍了也不应!”
陈易摸出枕头下的手机一看,才七点多,不算晚啊
“咋了妈,现在還早啊。”
老妈一脸恨铁不成钢的样子說道:
“你娃上辈子肯定是個睡神!外面敲锣打鼓那么久都沒把你弄醒。”
敲锣打鼓?天地良心,這是真沒听到啊
“妈,哪裡在敲锣打鼓?”
“隔壁啊!你刘婶沒了!”
听到這句,陈易震惊的站了起来:
“妈,你在說什么胡话!我昨天回来都還和刘婶打招呼了!”
老妈叹了口气:“谁說不是,昨天人還好好的,听說是脑出血,睡梦中走的。”
陈易還是不敢相信,昨天還活生生的一個人,還去跳广场舞了
老妈看儿子站着一动不动的发呆,催促道:
“桌上给你放了碗抄手,赶快吃了免得坨了。”
“你爸爸已经去他们家帮忙了,你吃了也過去搭把手。”
陈易木然的点了点头,穿好衣服朝厨房走去;
吃着平时最喜歡的抄手,但嘴裡吃不出任何味道。
实在是太突然了,昨天還笑着和你打招呼聊天的人,一夜的功夫就天人永隔
刘婶的家在隔壁不远,陈易吃完饭就赶了過去,几分钟就到了;
只看见到处挂着白布,灵堂已经布置好了,周围的邻居基本都在,忙前忙后的。
乡下的人大部分很淳朴,谁家有点事基本周围的都会去帮忙;
所以尽管刘婶走的突然,但后事還是办的像模像样。
按照老家這边的习俗,白事是要办個十来桌的,刘婶他们家的院子够大,也差不多摆得开;
于是陈易就帮忙搬桌子、凳子、拿碗筷,做些力所能及的事。
刘婶只有個女儿,嫁在了隔壁市,现在正在赶回来的路上;
但刘婶娘家的亲戚基本已经到了,還有吴大叔這边的亲戚也是。
开饭時間到了,所有人都坐在一起吃吃喝喝;
陈易用余光瞟了几眼吴大叔,明明死了老婆,但却看不出他有几分伤心的样子。
至于其他桌,只有刘婶娘家的人哀哀戚戚,其他人则是有說有笑的推杯换盏
一時間陈易心情很复杂,要說這些人冷漠,他们也是来帮了忙的;
但要說他们念旧情,好像也沒有,看上去他们心情還不错
中饭吃完,就快要到刘婶儿下葬的時間,這是吴大叔請道士算好的時間;
据說就這個時間最好,再等就要半個多月以后了。
距离抬棺還有十几分钟,许多和刘婶关系不错的人都陆陆续续走到棺材旁告别;
老妈這时用胳膊顶了顶陈易,說道:“你不去看一眼?”
陈易一時間有些无语:“這有啥好看的?吃太饱了?”
老妈叹了口气:
“刘婶好歹也是看倒你长大的,小时候也经常给你吃糖,這一眼也是最后一眼了...”
陈易一時間感慨万千,尽管小时候很多事自己都记不清了,但刘婶這人确实不错;
想了想,還是去看上一眼吧。
于是陈易也跟着别人凑到棺材旁,朝裡面看去;
只见刘婶穿着寿衣,面色苍白的躺在裡面,好像睡着了一样。
但怎么披头散发的呢?她家裡人也不给她梳梳?
正在胡斯乱想间,身后突然响起一阵撕心裂肺的哭声;
回头一看,是刘婶的女儿吴倩倩赶回来了。
吴倩倩一边抹着眼泪,一边扶着身旁的男人快步走起過来;
陈易赶紧往后撤了两步,给她们两口子让出位置来。
吴倩倩伤伤心心的哭了一会儿后,算好的办事時間到了;
吴大叔和刘婶娘家的亲戚把她拉开,几個壮汉這才开始合棺,抬棺。
后面的事情陈易就不想参与了,跟老妈說了一声就回了自己家;
回到房间准备睡個午觉,但眼睛一闭上刘婶最后的遗容就出现在自己脑子裡面。
翻来覆去了好一会儿都睡不着,后悔死,就不该去看那一眼
突然,陈易想起刘婶披头散发的样子!
和昨天晚上在家门口看到被链子锁住的那個人很像!
再仔细回忆了一波,靠!不是很像,完全是一模一样!
连黑色的寿衣都是相同的
陈易心裡咯噔一下,只有一人的房间甚至能听到自己心脏噗噗狂跳,难道
但随即陈易又开始安慰自己,咱可是接受過九年义务教育的人,脑子裡在想些啥!
那三個人不過是玩cosplay而已,肯定是巧合,绝对是巧合
等再醒来的时候,已经是下午三点了;
還沒起身就听见外面传来爸妈的聊天声,看来他们是帮完忙回来休息了。
“嗨,你說怪不怪,想尽办法她都不闭眼,非要按那個道士說的做才闭得上!”
听到老妈在說什么闭不闭眼,陈易赶快起身去老妈旁边吃瓜;
“妈,你刚才在說什么?”
老妈瞅了陈易一眼,才慢悠悠的說道:
“你走早了沒看见,吴倩倩哭得伤心,刘婶眼睛一下就睁开了,死不瞑目呀!”
当时陈易听到這话的心情,简直不能用震惊二字来形容!
明明自己去看的时候,她眼睛闭得好好的
虽然从小到大听到過的类似關於這方面的故事不少,但自己身边发生的,還是头一遭。
陈易微微转头看向旁边的老爸,眼神中带着询问;
老爸只是看了一眼就懂了,吸了口烟,默默的点了点头。
這下,可以百分百确定是真事了!
因为老爸从来都是個很严谨的人,一口唾沫一個钉,绝不可能无中生有。
陈易赶紧问道:“那后来呢?”
“后来吴倩倩也慌了呀,又害怕。”
“那個道士就教她在棺材前给她妈妈磕头,叫她放心走,她会照顾好家裡人。”
陈易心想,青天白日的,這种事放哪個人身上能不害怕嘛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