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六章 危机时,五更天已到
捡起地上那根被喷了舌尖血的竹竿,一声大骂:
“去嗎的!”
对着张强的后背就捅刺了上去。
“嗖”的一声,竹竿直接捅穿了张强的身子。
他疼得身体颤抖,嘴裡发出“呜呜”惨叫。
手上也松开了余叔。
余叔抓住机会,急忙脱身。
而张强却扭過头来。
此时的他,浑身都散发出一缕缕的黑气,看着无比的诡异。
不仅如此,他還用半张血脸瞪着我。
一把,抓住我捅刺他的竹竿。
手中一捏“砰”的一声,那竹竿瞬间炸裂,变成一根根竹條。
炸裂的竹竿,還把我的手掌,划出了两道血口子。
阵阵阴风,压得我有些喘不上气。
只能一步步的往后倒退,退到那一堆快要熄灭的火堆后面
還往裡面,加了几块纸板,想让這火变得更大一些。
可现在,這火就是燃烧不起来。
而且燃烧出的火焰,也是幽绿色的,感觉沒什么温度。
余叔也捡起了,掉在地上的龙头菜刀。
急忙往我靠了過来。
我和余叔都不是张强這淹死鬼的对手。
此刻根本不敢硬上,只是戒备防御。
“余叔,你還好吧?”
我紧张的问了一句。
余叔盯着,正在一点点拔出胸口竹竿的张强,回答道:
“還好。這狗日的,比我想象中的還要厉害。”
“余叔,那還有沒有什么办法?”
余叔却摇了摇头:
“沒办法了,把火加旺一点。
能拖就拖,拖不住我俩都得死。”
說到這裡,张强已经把竹竿完全拔了出来。
半张脸,胸口還有一個大血洞。
看着无比恐怖。
他微低着头,开始往我二人走了過来。
嘴裡,還沙哑的說道;
“跟我走,该上路了……”
但我却愤怒的回怼了他一句:
“上你妹!死了還来缠着老子!”
但张强就和听不明白似的,继续往我們靠近。
他每走一步,那阴冷的感觉就会变强一分。
我們身前的火焰,就会减小一点。
他嘴裡,還是继续开口說:
“老师在催了……”
說到這儿,我們身前的火堆“噗呲”一声,被那阴风吹灭。
沒了火堆的威慑,张强毫无顾忌。
举起一双鬼爪,“嗷”的一声就扑向了我和余叔。
余叔双眼一瞪,举起手中的龙头菜刀就砍。
结果鬼沒砍到,却被张强一爪子拍翻在地。
脖子和脸上還被划出了一道口子,鲜血直流。
龙头菜刀,也掉落在了我身前。
“余叔!”
我激动道。
余叔捂着脖子的伤口,一時間沒能起身。
可张强,已经盯上了我。
语气变得更为低沉了一些:
“跟我走,该上课了……”
我见避无可避,余叔還被打伤。
也是发了狠,猛的一咬牙。
捡起掉地上的龙头菜刀,便怒吼了一声:
“上你麻痹……”
举起菜刀,就劈在了他的脑门上。
可這一刀下去,他就和沒事儿人似的。
反而举起爪子,猛掐我的脖子。
那一刻,全身就和泄了气一般,瞬间就沒了力气。
我发现,他的眼睛已经变成了纯黑色。
一点瞳白都沒有。
加上那半张血脸,狰狞的面容,看得人头皮发麻。
他掐着我的脖子,嘴裡继续开口道:
“這一次,你跑不掉了……”
說完,掐着我的脖子,将我举到了半空。
我无法呼吸,感觉人都快窒息了。
挣扎,也变得毫无用处。
余叔捂着脖子上的伤口,想要起身救我。
可他站都站不起来,自身都难保,怎么救得了我?
逐渐的,我感觉一阵眩晕感袭来。
双眼,也止不住的往上翻。
我知道,恐怕在劫难逃,就要死在這儿了。
就是,连累了余叔。
心中有万個不甘……
但是,就在我即将失去知觉,要被掐死的时候。
鼻息之间,却突然闻到了一丝丝刺鼻的福尔马林味道。
這一丝味道,让我瞬间有了一丝精神。
眼睛的余光发现,在临近的另外一栋楼的天台上,好像站着個人。
穿着黄衣服,看着像送外卖的。
他看着我們這边,伸长了脖子,不知道要干嘛。
可下一刻,就突然响起了一声公鸡的打鸣声。
“咕咕咕……”
声音挺大的,响彻四周。
而掐住我脖子淹死鬼张强,却如遭雷击似的。
浑身猛烈一抖。
黑色的眼睛,突然之间就变成了灰色,還出现了瞳孔。
掐住我脖子的爪子,直接就松开了。
“哐当”一声,我整個人无力的落在了地上。
随即,就见到张强木纳的,伸手将额头上的龙头菜刀拔了出来,随意的扔在地上。
他被砍掉的半张脸,和身上的血窟窿,自动的恢复如初。
他就那么一脸木讷的,转過身去。
也不再看我和余叔也不說话。
踮着脚,就往天台大门口走去。
很快的,便消失了踪影……
而捂着脖子,艰难爬起身的余叔,见淹死鬼张强离开。
此刻却兴奋的对我开口道:
“哈哈哈,鸡叫了。
小姜,我們安全了安全了……”
听着余叔激动的声音,我身体也逐渐恢复了一丝丝的力气。
也难受的,从地上站了起来。
第一時間看向了之前,旁边一栋楼的天台。
只是再次看去,那裡空空如也。
空气之中,也沒闻到那一丝刺鼻的福尔马林味。
不過当前最要紧的,還是治疗余叔的伤势。
他脖子上被抓伤了一條口子,鲜血都湿透了他的上衣。
脸色也变得很是惨白。
如果不快速止血,进行治疗。
余叔很可能会因为流血過多,出现失血性休克甚至死亡。
“余叔,你别說话,我送你去医院。”
說完,我直接脱了上衣,当作绷带做一個临时的按压止血处理。
将龙头菜刀插入刀鞘之中,
也不管余叔愿不愿意,背起余叔便往楼下跑。
在路過七楼门口,发现门已经关上,但我還是加快了速度。
生怕那老妪,从房间裡冲出来害我俩。
等我跑到楼下,余叔還在对我說:
“我沒事儿,放我下来走吧!”
可我怎么可能放他下来,脖子上血管本来就多。
受到撕裂伤,必须尽快止血。
他越动,流的血越多。
“余叔你别說话,按压好伤口,我先送你去医院……”
等到了门口,发现余叔的电瓶车被人给偷了。
我手机被打湿用不了,余叔的手机還在那凶宅内。
路上也见不到個车。
我背着余叔,只能往前跑。
期间遇到三辆私家车,见我光着膀子,余叔浑身都是血。
沒一個愿意拉我們的。
余叔的情况,却越来越不乐观。
就在我焦急万分的时候。
一辆早班公交车,却悄无声息的停在了我們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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