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5章 钱家长辈的背刺
孙平安感受到了钱媱的惊恐,主动拉住了钱媱的小手。
入手,只感觉微微冰冷,温柔滑腻,柔弱无骨。
“别怕,一群小垃圾,有我在,他们就算是過江猛龙,在這裡也要老老实实的盘着。”
钱媱還是第一次被非亲人的年轻男人拉住小手。
以前她最讨厌的就是這种接触。
可是现在,她的内心不但沒有任何抗拒,反倒是有一种特别安心的安全感。
就仿佛无论前方是惊涛骇浪,還是高山崩塌,有這個男人在,她就不会受到任何伤害。
“几号包间?”孙平安问道。
“8号!”
孙平安扫视屏风上的号码,拉着钱媱的小手,径直走去。
“胖子,這么漂亮的妞,你把握不住的,让给哥哥吧!哈哈!”
“妹子,跟這死胖子,太可惜了,跟哥走,吃香喝辣。”
“妹子,哥哥器大活好,持久力强,跟着哥混,保证你天天腿软。”
4桌混混肆无忌惮的大声叫道,污言秽语不绝于耳。
钱媱紧紧的贴着孙平安,因为害怕,身体在微微颤抖着。
孙平安根本就沒有理会這些混混,放开钱媱的小手,直接搂住了钱媱的肩膀。
扫视這四桌混混一眼,不屑的嗤了一声,搂着钱媱穿過四张桌子中间的過道,来到了包厢门口。
混混们顿时意识到,這妞应该就是他们老大的目标。
再看向那胖子,脸上挂满了不屑与戏谑。
他们老大看中的女人,谁敢染指,就剁了谁的手。
在他们看来,這個胖子已经和残废、死人划上等号了。
孙平安伸手一推屏风,裡面的情况,尽入眼帘。
一张10人圆桌,摆满了各种菜肴。
主位上坐着個满脸横肉,光头上纹着两只小龙虾……
哦!不好意思,是黑蝎子的壮汉。
脖子上挂着拇指粗的大金链子,后面要是栓根绳,就可以出去遛了。
在壮汉身旁,坐着两位脸颊消瘦,目光阴狠的年轻男子。
其他位置上坐着的中年男人,孙平安眼熟。
昨天晚上,在姥爷家,都见過,跟着钱鑫的。
也就是說,這些人,都是钱家第二代。
“大伯,二伯,爸,二叔,小叔。”
钱媱的称呼,也证明了這一点。
這五位的身后,各站着两名穿着衬衫,敞着怀,露出胸口纹身,神色凶恶的男子。
包间裡本就不太大的空间,被這些人堵的跟沙丁鱼罐头似的。
孙平安也沒拉上屏风,很绅士的拉开椅子,让钱媱先坐下。
而后自己才背对着大厅,坐在了桌旁。
“好大的阵仗啊!這位什么哥?怎么称呼?”
孙平安目光凝视着正对面的小龙虾哥,不屑的开口问道。
“死胖子,說话尊重点,惹到我們强哥,我保证你竖着进来,横着出去。”
坐在小龙虾哥身旁的一名男子,寒声說道。
“强哥是吧!請我马子過来,架子也亮出来了,有什么横叉,摆出来谈谈吧!”
强哥嘴角微微扬起,满脸不屑。
“胖子,黑话說的挺溜啊!也是道上混的?”
“盘個场吧!别大水冲了龙王庙。”
孙平安一拱手。
“好說,哥们左青龙,右白虎,老牛在腰间,龙头在胸口。”
“西城渣渣辉,一把屠龙刀,从钵兰街砍到旺角。”
“给哥们面子的,叫一声辉哥。”
“不给面子的……”
“西城渣渣辉?听都沒听過。”强哥不屑道。
“不给你面子,叫你什么?”
孙平安冷笑道:“不给老子面子的,街面上已经见不到人,都回炉重造去了。”
“嚯!好大的口气。”强哥放肆大笑道。
“你知道我是谁嗎?”
笑声骤然消失,强哥寒着脸,压迫力十足,一拍桌子,大声威胁道。
孙平安沒有說话,而是做了一個請的手势。
强哥拿起酒杯,一口将杯中啤酒灌入口,不少酒液倒在嘴边,沿着下巴滴落在胸口。
“给這胖子普及一下。”强哥将酒杯重重的顿在桌上。
坐在强哥身旁的一名男子,死死盯着孙平安,缓缓开口。
“我們强哥,已经一统冰城地下世界,号令五区四县,无人敢不从。”
“白道上的关系,你這种小屁孩,說了你也不懂。”
“听過四海赌坊嗎?我們强哥的。”
“去過新城娱乐一條街嗎?我們强哥罩着的。”
“沒听過我們强哥大名,你应该听過,孟家巷王家灭门惨案吧?”
“我們强哥吩咐,我亲自动手的。”
“从上到下,一家老小6口,全死,我干的。”
“听過酒吧街大乱斗嗎?”
“那就是我們强哥跟曾经道上四大天王之一的白斧帮开战抢地盘。”
“现在,我們强哥還坐在這裡好好的。”
“白斧帮呢?早就灰飞烟灭了。”
“胖子,你觉着就你這一身膘,落爷们手裡,全榨干了,能出几斤荤油?”
钱媱听到对方的话,越发害怕起来,紧紧抱着孙平安的胳膊。
“放心,不用怕。”
“强哥既然把裡子都翻出来了,那就是想好好谈事儿,要不然早就摔杯开战了。”
孙平安柔声安慰了钱媱一番。
抬头看向强哥。
“强哥,开门见山敞亮聊吧!”
强哥哼了一声,道:“钱家這几位老板,和我合伙做生意。”
“老子真金白银砸下去,连個响都沒听到,就赔了個底儿朝天。”
“几百万,老子真沒放在眼裡。”
“然后他们又說要周转资金,问我拆解了三千多万。”
“一转头就跑到老子的场子装阔佬,在赌桌上输了個一干二净。”
“输了不认,還說老子场子出老千,真当老子是好惹的?”
“老子在道上混,最是以理服人,听說钱家有個倾国倾城的美人,是钱家商业上的掌舵人,這不就约出来见见面。”
“商量商量,這笔钱该怎么办?”
“对了,我听這几位钱老板說,你们钱家刚刚得了一個大制药厂10%的干股。”
“我盘算了一下,這笔钱,刚好抵了几位钱老板的欠账。”
“不知道這位美女,是想還钱,還是想拿制药厂的股份抵债啊?”
钱媱一听這话,顿时怒了。
“大伯、二伯、爸、二叔、小叔,你们怎么能這样?”
“你们不是和我保证過,再也不插手商业上的事情,再也不赌了嗎?”
刚上大学时,若不是钱媱出手力挽狂澜,钱家怕是已经树倒猢狲散,一家子住桥洞,喝西北风了。
這才過去了几年,就好了伤疤忘了疼,故态复萌了。
而且這次惹到了道上大哥,就不是那么好收场了。
对方有借款合同在手,就算是打官司,法院也照样会判定钱家掏钱還债。
钱家看起来表面光鲜,实际上,内裡早已破落,去哪儿找钱還债?
钱家五位老爷们,被钱媱呵斥的垂首不语。
他们也不想赌,可开头容易停住难,赌瘾上来了,不玩两把浑身难受。
他们管不住自己的手啊!
孙平安抓住钱媱的胳膊,将钱媱拉坐在椅子上。
抬头看向对面的强哥。
“强哥,那我要是既不想還钱,又不想拿出来股份呢?”
强哥寒声道:“敢在老子面前扎刺,那就把命留下。”
“至于這位美女,老子看上了,就留下来伺候老子,用来抵债吧!”
强哥說完后,抓起桌子上的酒杯,重重的砸在了地上。
清脆的碎裂声响起的同时。
包厢外4桌人乱糟糟的站起身来,为首几人推开屏风,将包间完全变成开放式。
40多名混混,一個個凶神恶煞一般,脸上挂着凶残的神情。
大有一言不合,就动手开片的架势。
将包间围了個水泄不通。
场上的气氛,顿时变得紧张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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