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宠妻江湖路》_分节閱讀_10
真的是……
“哥,你别管我,不,不是……”水若云只觉脸红的要滴出血来,急的泪光在眼眶裡打转。
水仲楚忽然明白了,他嗖的一下跳了起来,涨红了脸,蹭蹭蹭的连退三步。凌越山在一旁火冒三丈,這是干什么呢?看你是她哥的份上,沒跟你抢這安慰人的第一名次,你可好,啥也沒干,還退后躲什么?沒看若若脸色這么差,這地得多冷呀,坐着能舒服嗎?還有她究竟怎么了,受啥委屈了?還有要先好好睡一觉,沒看她眼底那青印子嗎?他可不管這三七二十一的,一個箭步上去,手一抄把水若云抱了起来。
水若云沒料他這一招,吓得尖叫一声,伸手推他,可她撑了這二日,惊吓、少食、未睡,精神的高度紧张让她早沒了气力。凌越山铁臂如山,牢牢把她圈在怀裡,又哪能让她憾动半分。
凌越山一把抱起,用右臂把她身子抬高,让她可以舒服些靠在肩膀,右手很自然想去捂捂她的小屁股,地上太冷了坐着肯定不舒服。一沾手居然摸到血迹,他大惊:“若若,你受伤了。”
水若云恼羞成怒,用力捶他:“放开我了,我沒受伤。”
這边水仲楚也抓狂了,冲過去要抢人:“姓凌的,你当我是死人啊。把若云放下。”
凌越山一闪身,抱着水若云躲开,回身就骂:“姓水的,你嚷什么嚷,我就是看你是她哥才让你先的,你不疼她往后退個屁呀,你還是她亲哥嗎?现在装什么着急呀,滚一边去。你不疼她,我来疼。”
水若云急得泪珠子往下掉,還在推他:“放我下来,要弄你身上了。”
凌越山两手抱着她,只好用脸去噌她的小脏脸的泪:“不哭不哭。”他自己也成了個大花脸子:“地上太冷了,让我抱着会。别急,慢慢說,哪受伤了?”
百日噬心
說你的头,水仲楚按捺住爆粗的冲动,对凌越山說:“你先把若云放下来,她沒受伤,不骗你。你這样抱着她会让她不舒服。”
凌越山低下头仔细看:“都流血了,怎么沒受伤。”
“你看哪裡呀?”死小子,不揍你真不行。
水若云大羞,挣扎着用手去挡他眼睛:“别乱瞧。”
“好好,我不看了,你别乱动,当心摔了。”凌越山哄着,小心稳了稳双臂,抬头与水仲楚对上了,不放就是不放。
水仲楚拍拍额头,深呼吸,冷静,要冷静,然后道:“若云有些,那個,女儿家的情况,不是受伤了,你呢,先把她放下来,然后我們再想办法处理,好不好?”
凌越山看看水若云羞红尴尬的小脸蛋,一进来见她病怏怏的憔悴样,现在挣扎了一会,反而看着有些精神气了。他很痛快的回应道:“好啊。”水仲楚正待松口气,又听他接着說:“我要求也不高,你就把地上铺满干稻草,铺厚点,然后整二床厚被褥垫上,我就把若若放下来。”
“你……”水仲楚說不出话,他奶奶的,這荒山野外,哪去弄這些讲究玩意。不過這破屋子,他环顾一看,的确是太糟糕了些。
经凌越山這么一闹,妹妹的精神看着是好些了,她脏兮兮的,蓬头垢面,身上還混着灰尘泥土,夹着股血腥味,凌越山却好象丝毫未觉,宝贝似的抱着,看他低头哄着若云,她很羞很尴尬,却沒有憎厌的神情。或许……罢了,就這样吧。
水仲楚看凌越山衣服上终于也染了红血,他一大男人家,尴尬的转脸,向外走:“我去拿包袱给你。”
一边往外走,一边听着凌越山低声问:“若若,真沒事嗎?這是怎么了,哪裡出血了?痛不痛?让我看一眼好不好?”
水仲楚加快脚步,這些問題他都不知要怎么答,他躲還不行嗎。
出到外面,一众人還是在先前的位置,那绿眼睛怪人倒是不慌不忙,悠然自得的站着,水仲楚這边人還是戒备着,其中有两人已经周围巡看去了。水仲楚衡量着危险系数,最后還是走到自己人那边,低语几句,那人递给他個小包袱和水囊。又交谈了几句,他转回身往小屋走。地上倒着的夜香,紧闭着眼,面上透着股紧张,那神情比被他们擒住时更甚。另一個夜香跟王楚盈到现在還未见踪影,水仲楚又看了眼绿眼睛,正对上他的目光,两人对视了一会,绿眼睛勾勾嘴角,转過头去。水仲楚心下沉吟,终于迈腿进屋去了。
屋裡也不知若云怎么跟那愣小子說的,反正也不闹腾了。就见凌越山靠着破墙坐在地上,曲着腿,把水若云安置上腿上圈在怀裡。小人儿這几日累惨了,现在乖乖的偎着他,已经闭着眼睡了。
凌越山见水仲楚进来,做了個噤声的手势。水仲楚点点头,把包袱和水囊放他身边,轻声道:“裡面几件干净衣服,這裡有水。”
凌越山向屋外方向抬抬眉,眼神询问。
“那夜香好象很害怕,另一個夜香和楚盈沒找到。绿眼睛沒什么动静。我出去跟他谈。先前安排找回的马车,估计差不多也快到了,到时先把若云带走。等她醒了,再问问她情况。”
“哥,”水若云沒睡沉,迷迷糊糊的叫,努力想睁开眼:“要找回楚盈姐姐。”
“嘘,你先睡一觉。”凌越山大掌轻轻盖着她的眼皮上,哄着:“别担心了。万事有我和你哥呢。”手掌下眼皮颤动着,长长的睫毛刷着他的掌心,痒痒的。
“睡不着,难受。”小人儿讷讷低语。
“要不喝口水,换身衣服睡。”凌越山对這心尖人儿,总是有耐心。
“這是男的衣服。”
“有什么关系,换了舒服点。反正沒人看见,谁敢进屋来我挖他眼睛。”這大话刚說完,就被水仲楚瞪了。无赖還满脸不在乎,冲屋门一扬头,示意他快出去。
水若云又說了句什么,越发小声了。凌越山把头低下,耳朵凑到她嘴边,细细听着。水仲楚心裡唉口气,往外走,這丫头就交给他吧。幸而家裡還不太讲究门第,娘那边,他帮着說說吧。得找個時間,把這小子的家底再问清楚。也不能這么不清不楚的把妹妹许了。现在,還是办正事要紧。
這边凌越山還在耐心哄,喂了几口水,又撕了衣料沾水给她擦了小脸小手,哄着换上大大的衣袍裤子,把下摆和衣袖帮给她撕了。换衣服的时候,虽然虚弱,但小人儿却坚持着一定要自己来,他沒用强的,只闭了眼半转身,让她扶着他的臂膀,靠着他的肩背慢慢换。全折腾好了,她却不太肯让他抱着睡,期期艾艾好久,终于說会弄到他身上。他倒是不以为然的,不過为了让她放松下来,還是拿了件衣服垫在了腿上,围住她的小屁股位置,把她的小脑袋按在自己胸膛上:“好了,别再想些乱七八糟的,快睡,你站都站不住了,眼都睁不开,還逞强。”
她還真是熬不住了,见到他们来,现在又整個人一放松,他的怀抱宽厚,整個人暖洋洋的,這次是真的昏睡過去了。凌越山抱着她,感觉她慢慢的放松,终于软软沉沉的,呼吸声轻浅悠长,睡着了。他轻轻用唇印在她的光洁额头上,悄悄道:“你安心睡,我在你身边,定不会让你受半分伤害。”
在他心中正满腔柔情的时候,水仲楚又进来了,這次他完全黑着脸,严肃的让人心惊。
“他說楚盈被另一個夜香抓走了,往南边去了。”
“那她……”凌越山也不敢想姑娘家落入夜香手裡的结果。
“他說夜香要二個人一起才会那什么……”水仲楚都說不出那词,楚盈啊,那個恬静乖巧的女孩。他甩甩头,集中精神:“他想带走這個夜香,我沒让。我想着如果两個夜香一定要在一起的,那另一個或许会回来找這個。那绿眼睛只是冷冷一笑居然不坚持了。”
“還有,”他深呼唤一下,握紧拳头:“那個绿眼睛說他给若云吃了百日噬心散,百日之后会毒发身亡。”
“他什么?”凌越山暴怒了,差点忘了怀裡還有人跳起来。
水若云被扰了下,嗯了一声皱起眉,小脑袋蹭了一下又睡過去。
凌越山稳稳心神,看着怀裡睡去的小人儿,抬起头来已是一脸冷厉:“他想怎样?我去跟他谈。”
“他走了,他說三日后在东边十裡外的安石镇的悦来客栈见你。要带上若若還有夜香。”
“你就让他這样走了?”
“我們,沒拦住。”水仲楚低下头,声音涩涩的。在這之前,他還是水家公子,意气风发,這接连几日却是处处受挫,吃尽了教训。這江湖,果然是污水一潭,深不见底。
“那你怎么打算的?”凌越山自己也沒什么江湖经验,只凭一股冲劲。夜香一事就让他很无措,差点让水若云遭了难,若不是這個绿眼睛怪人……他是很后怕的。
“我已经派人去通知爹了,咱们必须得去悦来客栈赴约,爹应该也会赶過去。现在比较着急的,還有楚盈,我想一会我就带人往南边追看看。我有人手留在這边,你带着若若還有這個夜香,若是那個夜香回转過来,那就靠你了。”凌越山点点头,表示明白。
“晚一点,马车和其它支援应该也会到了,你们就先往安石镇去,我們就在那悦来客栈碰头。”
凌越山提醒:“你派人查一查那個什么百日噬心散是什么玩意,别又是诓我們的。”
“好的,我会安排。”水仲楚抬腿往外走,忽又回头,看着凌越山:“越山,我妹妹,就拜托你了!”
小醋怡情
水若云病了,一路迷迷糊糊,发起了低烧,睡不安稳醒不了的,从林裡破屋被抱上马车,又从马车抱进客栈裡,一无所知。一直睡到觉得有只冰凉的手握着她的脉,她一下被惊醒了。下意识的手一抽,肩一缩,往后躲了去。定睛一看,是個穿着青衫留着山羊胡须的小老头。
“若若。”小老头旁边,可不正站着凌越山。看到她醒了,高兴的扑過来,摸摸她的脸、她的额:“你终于醒了,吓死我了。”
老头呵呵一笑:“這位姑娘沒什么大碍,一会把药喝了,连服三剂就好。至于那個……”
“胡大夫,要不你帮我瞧瞧那药怎么還沒煎好?”凌越山打断他。老大夫一楞,了然的点点头,出去了。
水若云秀气的打個哈欠,坐起身来:“這是哪裡?”
凌越山伸手去扶她,就势将她搂进怀裡。“這是客栈,我們在安石镇。你哥去找王楚盈了,過两天就回来。”他言简意赅,最快速度打消小人儿的疑虑。
“楚姐姐她……”水若云想着這二天,還有些慌乱。但她知道,她把遭遇說清楚,对凌越山和哥哥解决這事会有帮助。
“那天晚上,我跟楚姐姐一起跑进林子裡头,那個眼睛很可怕的人一直跟着我們。我后来在屋裡才看到他眼睛,之前只看到他的黑袍子。我們一直跑,但甩不掉他。后来出来几個他的人,都是穿着黑袍的,就象夜香大盗。越山哥哥,夜香大盗不是只有二個人嗎?怎么一下出来好几個。”
凌越山摸摸她的头:“那几個不是夜香。”
小人儿苦了脸,他们衣服都一样,黑天半夜的,哪分的清。“反正后来来的几個就出手要抓我們,我跟楚姐姐就跟他们打起来,可我們打不過,就被抓了,那個绿眼睛的黑袍人拿了個丸子让人塞我嘴裡了,那人掐着我脖子我就给吞下去了。”說到這可怜兮兮的看着凌越山:“是不是毒啊?”
凌越山抱紧她:“是毒,别怕,越山哥哥一定会找到解药救/d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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