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宠妻江湖路》_分节閱讀_69
”
那姑娘推着轮椅跟着另一個小二进屋,在门口听到凌越山這话,回头看了他一眼。小二哭丧着脸求饶:“這位爷啊,這大夫都被請去疗伤了,這么大的雨,也不好跑远了請,請不来的。刚才那大夫虽然手生些,但這小伤寒還是能治的,您就先试试他的方子,小的去抓药,明儿天一亮,小的再给您找個别的大夫来可好。”
這时刚才的姑娘从房裡出了来,跟凌越山道:“多谢公子适才相助,小女子识得医术,只是我家主子也有病痛,需要马上处理。若公子信得過,我半個时辰后可替公子那的病人诊治。”她言词恳切,目光清澈,凌越山居然觉得她可以信任,于是点头,报了自己的房间。這时适才去后院的仆卫与小二抱着一大堆东西赶了上来,姑娘匆忙一点头,进屋去了。
水若云看凌越山回了来,還一脸不高兴的样子,伸了手臂撒娇要他抱。凌越山把她的胳膊塞回被子裡,骂道:“病了還這么不安份。”骂归骂,還是连人带被的抱到怀裡来,额抵着她的额,感觉又热又烫,心疼的半死:“你再忍一会,刚客栈裡来了個姑娘說自己是大夫,她一会過来再给你瞧瞧。小二找的那個庸医,根本不行。”
水若云窝在他怀裡,脑袋一阵一阵的抽痛,她還沒有从那個悲凄的氛围裡出来,還撑着要聊天:“越山哥哥,我們的孩子以后要好好的保护他们,不能让坏人欺负他们,也不能让他们去做坏事。”
“好。”他抚她头发,亲亲她发顶。他现在不担心他那些沒影子的孩子,他担心她。现在這個局势,西牙拓沒有西牙朗清的把柄在手上了,他担心会转向若若,毕竟這样的事情是有過先例的。他心裡暗想着后面的布局,這一次,他不会再让西牙拓抢了先机。他的宝贝若若,他会保护她,不让她再受半点伤害。两個人還聊了一会,刚才那個姑娘就来了。
那個仆卫陪着她一起過来,她介绍自己姓韩,自小学医的,是大夫。她沒问病症,直接把的脉,然后让那仆卫到门外候着了,问清了凌越山与水若云的关系后,便开始详细问了這一段是不是胃不舒服,吃不多沒胃口,然后多梦盗汗寐不能安,甚至连女儿家小日子的状况,日常排泄等微小的情况都能說出来,准确的让凌越山吃惊。二人又聊了聊一些病由药理之道,凌越山对她的医术是彻底放心了。
那韩姑娘看了看刚才那大夫开的药,笑道:“公子倒是识得不少医理,這大夫开的方子果然是不对症的。令夫人并非受寒所致。却是体内虚热太甚,加上近期焦虑惶恐,又正好碰上今日情绪太過激烈,而内热阻滞引发。”
她甚至问起了近一二年是否有中過毒,受過重伤等,凌越山一一详细解答了。原来是凌越山心疼媳妇儿,从中毒那时起就时不时的想着给若若补身养气,加上那阵手和腿受伤后,接回来更是捧着供着,他照着医书药谱所载,照本宣科,造成调而不理,反而慢慢积下了病根,這段事情太多,水若云情绪不佳,大悲大忧,相当于点着了火引子,一下就把身子烧病了。
那韩姑娘开了药方子,交给外头候着的仆卫,让小二去抓药。又另外细细写了许多调养的食谱药膳,平时裡调养的法子等,凌越山心裡是感激不尽,暗想着這真是天上掉下個好大夫,比掉金子還可贵啊。
韩姑娘又嘱了房事不可過密,然后又道现在這身体状况,一年内不要有孕的好,最好能按她的方子好好养一养,其实就是饮食上注意,多走动少忧虑就好。凌越山连连道谢,又把花谷拿的避孕花药丸子和方子给她確認了,那韩姑娘眼睛一亮,习医之人最喜奇方秘药的,這花药之术,她习得一二,却不得精,也沒处学去,见了凌越山那方子,如获至宝。许多花种花类她倒是沒有见過的,凌越山对她心存感激,想到宗寻香送给若若的那一大箱子,便承诺回到家中后,定送些给她。韩姑娘心中高兴,但对送到哪去却犹豫了,她想了想,最后說是送到山西百桥城裡,任何一家医馆都可以,只要說是给韩姑娘的便可。
凌越山心中倒是暗暗称奇,這女子好大的口气,敢情那城中任一医馆,都会卖她韩姑娘面子。两人又聊了一会,凌越山又问了许多疗养进补的問題,這时那個仆卫又過了来,說屋裡主子发了脾气,若是姑娘再不回去,主子要亲自過来抓人了。那韩姑娘笑笑,倒也听话的起身告辞了。
凌越山也赶忙去看了小二抓药的情况,嘱咐了煎药和膳食安排,回来看了看水若云,她已经迷迷糊糊的睡着了。凌越山在她额上轻轻一吻,心裡叹气,他的若若平日时爱娇爱闹又开朗,却原来心裡头最是玲珑柔软的,怎么就堵了愁绪了。
梅满跟了西牙朗清他们忙了一夜,官府方面来了人盘查,有些江湖人也跑来欲打探,這一夜之间,夜香大盗毙命的消息就已传了开去。
西牙朗清夫妇俩泪已流尽,他们决定将阿清火化了,火速先将儿子带回花谷安葬,达成他临终前的心愿,把他带回家去。待一切都安排妥当后,他们要再离宗氏,找那西牙拓为儿子报仇。
他们一大早便来找凌越山告辞,想拜托凌越山给刀小七捎個信,将事情与他說一下。阿朗那边他们夫妇俩就不過去了,阿朗目前的平静何其宝贵,他们想让阿朗跟着刀七過他的日子,不要再牵扯到這恩怨情仇中来,過去的一切,希望对阿朗来說都烟消云散,无踪无迹才好。而西牙拓,他们是一定要找他报仇的,不然留着這個隐患,真不知何时又害到了他们身边的亲人朋友。
這点倒是与凌越山的想法不谋而合,他答应会布局安排盯紧西牙拓,若可能的话,将這個报仇的机会留待西牙朗清出来。但凌越山丑话說在前面,若是有什么风吹草动的,他也不会等,会直接向西牙拓下手,免得再生变故。大家就此說定,西牙朗清夫妇于是就告辞上路了。而這时大家都還沒有发现,水仲楚一夜未归。
水仲楚借酒消愁,沒想到消出来個大麻烦。
他头痛欲裂的慢慢醒转,一时闹不清身在何处,只隐隐记得在酒楼裡喝了好多酒,雨下得很大。至于怎么回到房裡的,他是一点都想不起来了。他头疼的难受,叹口气,翻了個身。不料手边却碰到一個软绵绵的触感,他一睁眼,看到一個年轻女子睡在他的身旁。
水仲楚吓得跳了起来,一看自己身上,只穿着单薄的裡衣,中衣外衣裤子和几件女子的衣裳夹杂着丢在床尾。那年轻女子似是被他的动作惊醒了,她睁了眼,看到水仲楚惊叫一声,坐了起来,迅速用被子把自己裹紧了。
两個人,一男一女,在床上你瞪着我我瞪着你。
仲楚艳遇
水仲楚看了看那女子惊慌的脸,又四下一打量,发现這裡并不是他下榻的客栈,他在脑子裡转了一圈,对自己如何来到這屋的,发生過什么事,他是一点印象都沒有了。那女子戒备的盯着他,水仲楚想了想,揭了被子偷偷看了看自己的下半身,吐了口气,還好,裤子還穿着,稍稍动了动胳膊腿的,也沒觉得有什么异常。
那女子瞧着他的举动,便哇哇的嚷起来,把被子裹得更紧,大叫着不要脸,登徒子。水仲楚看了看她,突然冷静了下来。
他下了床,站起身来,把衣服一件一件的穿上,正眼也不瞧那女子一眼了。那女子盯着他看,对他的态度转变有些疑惑,突然急了:“你是不是想不负责?”
水仲楚也不看她,冷冷道:“负什么责?”
“你,你……”她期期艾艾的:“我……你都把我那样了,你当然要对我负责。”
水仲楚听得她声音中真实的慌张,突然有些想笑,他转過头来,仔细的看了看她,她白白净净,清秀雅气,此时衣冠不整,头发凌乱,笨拙的裹着個大被子,却也不觉得她太狼狈。水仲楚嗤笑:“我对你怎样了?”
那女子看他的笑脸,生气了,她腾的一下跪坐起来,企图增强一下自己的气势,但大被子還不忘裹得严严的:“就是那样了,得负责的那样。你别想赖,你是登徒子,你那样了,就得对我负责。”
水仲楚已把自己打点完毕,又去铜镜那照了照,自己梳了头。那女子瞧着水仲楚大有准备拍拍屁股走人之势,她左右一看,蹭的把床幔帐帘放了下来,闪电般的速度穿着衣服。水仲楚嘴角一勾,他可不是什么不经人事的小男孩,做沒做過什么,他哪会不知道。昨夜裡他醉成這样,就算真做什么了,還能自己又穿戴回来?那女子看着惊慌,实际上理智的不该露的一点沒露。
水家公子不一会又变回风度翩翩的模样,他现在对這個女人想干嘛有点好奇了,果然他慢悠悠的往外走,那女子急急忙忙从床上连滚带爬的扑過来,抓着他的袖子不放,這下脸上的慌张倒是假不了啦。她一個劲的說:“你不能走,不能不管我了,你要负责,你对不起我了,就得负责。不能走。”
水仲楚盯着她看了一会,看得她心裡直发虚,然后慢條斯理的问:“你想我怎么负责?要钱?還是一会门口会冲进几個大汉,說我染指了他家闺女或老婆的,让我当個冤大头龟孙子?”
“才,才不是呢,我可是黄花闺女,哪有什么大汉冲进来。我沒骗你的,你是做了对不起我的事,我們,我們還睡一张床上了,你得负责。”她忽然心虚的很,原本想好了一醒来就一定要让他娶她的說辞,竟然一個字都說不出口了。
“你要多少钱?”水仲楚心裡涌起一阵厌恶,看她好模好样,一副大家闺秀的样子,居然做這样的勾当。
“我不要钱。”她忽然红了眼眶,似乎也察觉了他的情绪:“你不用看不起我,我才不是那种女人。你得把我带走,带我回家,等我想好了需要你怎么补偿再說。”
水仲楚胳膊一摆,把她的手甩开了。他一拉衣摆,在椅子上坐下,道:“看来你比我想象的還要贪婪,不要钱,难不成想我娶你?”她心裡一抽,听得他冷冷一笑:“别說我什么都沒干過,什么都无需给你,就是你這样下圈套害人,我就是把你送了官,多少也能治你個罪。”
她的脸一下白了:“不要把我送官,别把我送官。”
“哼,那你再纠缠我试试看。”水仲楚冷冷道,站起来便往外走。這些小伎量,想套住他水仲楚,真是做梦。他怎么不知道水家少夫人這個头衔,還值得女人這样动心机的?既已知道她的图谋,水仲楚一点留下来的兴趣都沒有了,他真是不屑与這样的女人共处一室。
還沒走到门口,袖子又被拉住了。這次那女人可怜兮兮的双目含泪:“公子,我知道你是好人,你就带我走吧。我不是那种坏女人,有人在追我,我躲不過了,昨天看见公子,慌忙之中才出此下策的。”
水仲楚拔开她的手,想說什么,想想算了,他也沒什么好心情,不想再纠缠,不必管她,這样的人,自会找到下一個冤大头去骗,他也沒心思理会了。他开了门走出去,那女子又待拉扯他,他脚下轻移,手一动,根本沒让她碰着半分,头也不回的走了。
水仲楚下了楼,发现原来這裡就是他昨日买醉的酒楼,掌柜的对他還有印象,招呼了几句,点头含笑送他出门。雨早已停了,地上已经半干,街上人来人往甚是热闹。水仲楚走了几步,有些狐疑了,刚刚他想拿银子结账,掌柜的說昨晚他家夫人拿了他的钱袋已经付過了。水仲楚一摸,钱袋果然還在身上,除了酒钱房钱,其余的還真沒少。這真是有点奇怪,她怎么沒趁机摸了钱走呢?還是真的是想放长线钓大鱼?
而在那客栈裡,那女子在房门口迅速左右张望了一下,缩了回去,在屋裡躲了一会,心裡是又慌又急。她上次见到他,明明就觉得他是個心善之人啊,沒想到這般不好說话。這样终究不是办法,她想了想,整理好了仪容,在门口观察了一下,沒什么人注意,她快速的走了出去,或许她今天走运,還能逃得過去。
她一边往人多的地方去,希望能借着人群挡着自己的身影,一边又小心的左右张望着。拐了個弯,迎面却见着三個大/d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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