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章 好难下手
得到刘婶的言传后,于休休在群裡给其他三人通了气。
“马上要過年了。今年的事情,我們必须今年解决掉。”
顶级贵妇苗女士:“乖女,你要解决掉谁?說!妈妈给你递刀。”
于休休:“……我今天晚上,要向钟南发起总攻了。你们三個,记得帮我守好阵地,关键时候助我一臂之力!”
顶级贵妇苗女士:“好。妈妈支持你!@镶了黄金的老公@捡来的崽……来,我們三人组局。谁赢了就把钱给休休当活动资金。我先押5000块,赌她搞不掂。”
于休休:“……”
這叫支持?好有母爱。
镶了黄金的老爸:“@贵妇老婆,@捡来的崽,我押5万,赌休休搞得掂。這样,我输了,休休就有钱了,也算是一种安慰吧,唉。”
于休休:“……”
這也叫支持?好有父爱。
渣弟:“虽然我不知道你们要怎么搞人家,但看起来好厉害的样子。行,我就吃個瓜吧。”
顶级贵妇苗女士:“不行。你必须下注。@捡来的崽。”
渣弟:“生活费都沒得的孩子,拿jio板儿下注咩?要不然,预支一下压岁钱?”
顶级贵妇苗女士:“你今年满十八了。成年人,压什么岁?”
渣弟:“可是你都几十岁了,還每年有压岁钱?”
顶级贵妇苗女士:“那是我老公给我的,有本事,你让你老婆给你呀?”
渣弟:“哭!我就是個打酱油的,我沒有钱。”
镶了黄金的老爸:“算了算了,我帮我崽下二百块,看他怪可怜的——就当预支的压岁钱。”
渣弟:“二百块压岁钱?你们就不怕我离家出走嗎?”
顶级贵妇苗女士:“真的嗎?那真是太好了哈哈哈哈,崽终于要离家出走了。”
于休休:“……”
這家裡都是什么人啊?
霍仲南此刻也有同样的疑问。
于大壮和苗芮本来在跟他聊天,夫妻俩說得兴高采烈,突然就开始低头玩手机了。而且,一边玩,一边暗戳戳地瞄他,一副做贼心虚的样子。只有于家洲最正常——他一直都在玩手机。
他疑惑地皱皱眉,喝茶,也低头玩手机。
手机真是個好东西,缓解尴尬。
只是他不知道,对面玩手机的人,全都在商量怎么对付他。
嘀!
微信响。
霍仲南扬扬眉,看到于休休的消息:“哥哥,我把你拉到我們的小群好不好?過年老板会发大红包。”
霍仲南:“好。”
他微信界面极其干净。
常用的联系人除了于休休,几乎沒有别人,甚至连广告都沒有。
這是他加的第一個群。
也是于休休刚才征得父母同意后,重新拉的一個新群,名字叫“舌尖上的家园”,为了和家庭群“家有儿女”区分开,于休休特地在群名上添了两個火锅符号。
“欢迎哥哥加群。老板,发红包。”
老板還沒发,霍仲南首先发了一個。
于家洲是第一個抢到的,“哇”一声大叫,“天啦天啦,我发了,我发了!!!200块,200块!”
苗芮瞪儿子一眼。
暴发户气质呢?200块就高兴成這样!
她鄙视完儿子,淡定地截图,发朋友圈。
“這样抢红包太沒技术含量了。微信什么时候能改改,不要再限额200块了呀!万一人家想发個大点的呢?”
朋友圈一发,好几個朋友来问她,发红包的人是谁,是不是新女婿,为人怎么样,是哪裡的人,家庭情况如何?苗芮哼声,给每人都回复了同样的话。
“长得么,比唐绪宁好看一点,工作么,比唐绪宁好上一点。家庭條件嘛……唐绪宁可能拍马都比不上,谁让他有那么讨厌的妈呢?”
于大壮发红包。
于休休又发红包。
群裡的包,闪過不停。
于休休眉开眼笑,趁机问霍仲南:“哥哥,你喜歡我……们嗎?”
霍仲南:“喜歡。”
于休休:“那你愿意和我們成为一家人嗎?”
霍仲南:“嗯。”
“哈哈哈哈,太好了。”
吃饭前,于休休告诉刘婶:“我已经安排好了。”
刘婶笑问,“怎么安排的?”
于休休奸笑,“我要对他下手了。”
“怎么下手的?”
“山人自有妙计!”
对于休休的說法,刘婶表示怀疑。因为于家人的妙计,很可能变成拙计。
于休休胸有成竹,她不信举家之力,会拿不下一個钟南。
吃饭时,全家人统一风格,旁敲侧击地问钟南春节在哪過,然后热情地邀請他到家来過年。果然是“晓之以情,动之以理”。
可是刘婶观察了半天,觉得他们的话题——好难“下手”。
“钟南啊,休休跟我一個姓,我們把她当半個女儿。你是休休的哥,就是我們的半個儿子。往后就是一家人了,多走动走动。”
于大壮說得乐呵呵的,找了個自以为完美的托词。
“要是過年太冷清,你就跟着我們,带你去开开眼界。”
霍仲南察觉到于家人的眼神交流,但不知道他们到底在干什么。
他想了想:“過年打扰你们,不太好。”
于大壮:“沒什么不好的。反正休休的父母……早就不管她了,這两年,她都是跟我們一起過的。再加你一個,不是更热闹?”
苗芮:“是啊是啊,你要是不嫌弃,跟着洲洲叫我們爸妈都可以。”
于休休:“……”
为什么是跟着洲洲叫爸妈?
不是跟着休休嗎?
爸爸妈妈這么跟人說话,钟南会不会以为是真的要收他做干儿子?
果然,霍仲南一时无语。
爸爸妈妈?這两個词对他来說,陌生又熟悉。
但他是断然叫不出口的,只能笑一下,表示礼貌。
“唉!”于家洲摇头。
姐姐根本就找不到进攻人家的方向,爸妈又很笨,把钟南都說得尴尬了。身为全家情商最高的一個,他赶紧把话接過来。
“爸妈。我怀疑,我当初是不是……被你们用這种办法拐回家的?”
于大壮愣了愣,“孩他娘,瞒不住了。”
苗芮:“唉!是时候告诉他真相了!老于,說实话吧。”
于大壮凝重了脸,“崽崽啊,我跟你妈這辈子沒别的爱好,就乐意往家裡领孩子……”
于家洲眼皮跳了跳,筷子都夹不动了,“爸妈,你们别吓我。大過年的,我怕。”
于大壮叹息一声,“别怕!事实就是事实。其实你啊,真的是——你妈十月怀胎生下来的。在肚子裡就作,害得你妈难产,打从你生下来第一天,老子就想揍你。等了十八年,是时候了。”
“亲爹!”于家洲瞥向霍仲南,“哥,你都看到了吧?這么恐怖的家庭,你敢来?我谅你不敢。”
霍仲南沉默。
好半晌,說了两個字。
“羡慕。”
于家洲挑眉,“那你来不来我家過年?是男人,你就說一個字!”
霍仲南,“……来。”
“啊哈哈哈。”于休休高兴起来,朝刘婶挤眉弄眼,然后开心地叫嚷:“哥,咱们明天就去买烟花,回乡下去放。好不好?”
霍仲南见她双眼裡亮起了光,嗯一声。
“好。”
饭后,于休休把刘婶拉到一边,一副洋洋得意的样子,“怎么样怎么样?我是不是很厉害?”
刘婶动了动嘴皮,无语凝噎。
于休休比了個胜利的手势:“我成功把他拐到家裡,他成了我們家的一员,就是我們家的人。往后,還不由着我搓圆捏扁?你看我們家,谁逃過了我的魔掌?!刘婶,快夸夸我,哈哈哈!我简直是個人才。”
刘婶欲哭无泪:“今年我都不想再跟你說话。”
于休休:“???”
腊月二十七,魏骁龙和石晓剑几個徒弟拎了东西来家裡,给师傅和师娘拜年。過了今天,他们都要各自回家了。
一年一度的聚散,一年一度的热闹,于大壮和苗芮看着這群孩子一年一年长大,慢慢能独当一面,說不出的感慨和欣慰。
中午,在几個徒弟的撺掇下,于大壮一個高兴,就多喝了几杯酒,整個下午都闷头睡觉,于休休陪魏骁龙哥几個玩了会纸牌,刚约好晚上的火锅,就接到毕红叶的电话。
“休休,你能来一下嗎?我有很重要的事和你說。”
年前,城市之春已经停工。
大過年的,于休休不知道毕红叶找她干什么。
“红叶老师,你怎么了?”
毕红叶:“你来一趟我的工作室好不好?马上就来。”
她从来沒有用過這样的语气說话,听声音,甚至有一丝隐忍的颤抖。
“红叶老师,你是……和丁叔闹别扭了嗎?”
“嗯。嗯不是,是關於房子的,我有点灵感,想和你聊聊。”
“我家今儿有客人,不是太方便。我們电话裡聊,你看可以嗎?”
毕红叶:“电话裡說不清。休休你来,我不会害你。”
“……”
于休休并沒有认为她会害自己。
为什么她要特别强调?
毕红叶非常不对劲儿,但于休休想了想,還是决定去一趟。魏骁龙刚赢了一把,见她要走,把钱往兜裡一揣,跟着站起来。
“我送你過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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