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生赢家[快穿] 第12节 作者:未知 “大哥大嫂,你们上哪儿去了,昨夜也沒回来。” 第20章 穿越1972 张大嫂高丽眼神闪烁,脸上显出担忧的模样,好似刚刚进门时夫妻俩满脸喜气是瑞和的错觉。“去娘家看我爸了,唉老人家跌一跤可不得了,现在动都动不了,我和你大哥去看护他了,這不才刚回来嘛,我爸說大年二十九了,沒有道理再留我到三十,就把我們赶回来了。” “上回大哥不是說,高叔叔在医院呐?”瑞和看向沉默的张大山,张大山明显愣住了,张大嫂忙說:“是啊是啊,這不是刚出院嘛!就是出院了我們才去看的。” 瑞和察言观色,心中已经有七分肯定,他压下心中愤怒,学着以前宅子裡那個总是阴晴不定的管事,皮笑肉不笑地盯着张大山:“原来是這样啊。大哥大嫂不在家,应该也是不知道我家遭了贼,家底都被掏空的事情吧?” 张大山的瞳孔猛然收缩,张大嫂手中的袋子也突兀地被抓了一下发出声音。 “竟然有贼!哎哟那可怎么办呐?抓到沒有?” 看着张大嫂夸张且不合常理的表现,瑞和已经十足十确定,家中失窃和张大山夫妻有关。 张大嫂对家裡的东西看得很紧。如果他家遭贼的事情和她无关,此时此刻听到這個消息,以她的性子必定会先想到自家财物的安危,說她会飞奔過去开门查看都不为過。 可她站得稳稳的,嘴裡问着听似惊讶关怀的话,眼睛却眨個不停,其中必定有鬼。 之前瑞和沒有直接和夫妻二人疏远,還保持着表面和气,就是因为這二人不是极凶恶人。人是自私的,他明白這個道理。上一辈子张大山夫妻在分家事情上霸占了张小山的许多利益,可张小山自己也沒有反抗,說是“一個愿打一個愿挨”也不为過。 一個自私,一個胆怯,瑞和无法多加评价。 可就因为张大山夫妻不是真正的恶人,所以瑞和還与他们保持着礼节上的往来。也因为他们不是真正的恶人,面对他的试探时,两人很轻易地露出马脚。 想到這一点,瑞和心情十分复杂,气得极致反而冷静下来,随意敷衍几句之后转身进屋,留下惴惴不安的张大山夫妻。 张大山搓着手指刚說出两個字:“我們——” “闭嘴吧!进屋!” 张大山的脸一下子黑成破布,哼一声刚打算进屋,却不防身后有人喊他:“大山!”他转身一看来人,心中就敲起了鼓,也许是做贼心虚,他看来人严肃的有一种拔腿就跑的冲动。 来人不是别人,正是张田生。說实话,在小山找到他說起自己的猜测时,他是有些不高兴的,觉得小山沒有兄弟情义,怎么能這么想自己的亲大哥呢?两兄弟死去的父亲和他是同一房的兄弟,两人的祖父是堂兄弟,到了大山小山這一辈关系已经远了,不過也是亲人,他哪裡不盼着小辈好? 去年两人分家他也去做了见证,见分家顺利沒有争吵,他心裡還点头呢,觉得两個小辈有分寸,心也宽。這样才对!他见多了分家时闹得太凶以后老死不相往来的例子,都在一個村子裡住着,闹得那么难看多不好。 结果他這头還在欣慰呢,才一年小山就說出這样的话,让张田生实在不知道该說什么了。 可小山說得也对,那头发无缘无故地怎么就到他的帐子裡了? “如果田生叔不帮忙查一查,我就自己来了。” 当时张田生還问:“你打算自己怎么来?” “我把村子裡的人都叫上,当着大伙儿的面问大嫂,到底她一個做大嫂子的,头发怎么会在分了家的小叔子床上!”当时小山竟然還笑了,张田生却被這句话背后藏着的意思吓了一大跳。 這這這!這不是乱来嘛! 张田生又惊又怒,這样涉及不伦的话怎么能說出口?村裡的女人一個個闲着无聊都爱說八卦,要是這样的话传出去,两家子都不用做人了。上美村也会被其他生产大队从今年嘲笑到明年。 “田生叔,我也不是硬要做這么绝,可是一百五十块钱,我累死累活不吃不喝也要攒四個月!四個月!田生叔,你就当可怜可怜我吧!” 這才有了张田生一见张大山夫妻进村,立刻就找過来這一幕。 张大山强打笑容,招呼:“田生叔你怎么来了?快快进来坐!” 张田生背着手进屋,先四处打量一番,在张大嫂给他倒水的时候重点看了一下对方的头发。 头发绑成一束,蓬松一大朵,他笑着问:“原来大山媳妇是卷头发啊,這可好,省钱呢!我见過城裡人去烫头发的,拿烧得烫烫的铁棍子去卷,哎哟那一下下去直冒烟可吓人了,好好的头发都给烫坏了。” 张大嫂高兴地笑:“是啊,我随了我妈,我娘家的姐姐妹妹也是這样的天然卷。不是我自夸,這十裡八乡像我們這样天然的卷发可少见哩。” 张大山已经冷静下来,见张田生一副闲聊的模样,心中就猜测对方是路過进来坐一坐,毕竟是生产队队长嘛,常到各家去关心生活的。于是他凑趣說:“田生叔說的那种烫发的法子已经過时了,现在烫头发都拿药水,那样效果才好呢。我记得我還小的时候就见過我那结婚的表姐烫過头发,特别好看。现在不成咯,谁還敢去烫头发啊。”一下子就被打成好享受的走资派。 “那我還捡了便宜了!”张大嫂也捧场。 三個人說說笑笑地聊了一会儿家常,张田生心裡叹了一口气,终究還是坐直正脸色:“我今天過来還有一件事要来打听,小山那屋进贼了,你们知道不?” “唉!刚刚听小山說過了,這贼也太气人了,快過年了還来害人!” “是啊是啊!” 张大山夫妻同仇敌忾,好生骂了一通那小偷。两人刚刚已经被瑞和吓過一次,此时有了经验,表现让张田生看不出端倪。张田生只好换了個說法:“大山媳妇和小山关系怎么样啊?你们两家分家后,你作为长嫂有沒有多看顾一下小山呐?我看他那屋收拾得挺干净利索,你平时也帮着打扫了?” 张大嫂尴尬地笑:“小山能干,自己都做得很好。” “這几天你有沒有进小山的屋子?” “田生叔!”张大嫂的脸色一下子就变了,“我可不是小偷!别冤枉人!” “你别激动,我就是例行问一问,昨天你们夫妻都不在家,其他村民我也是這么问了的。” 张大嫂只好回答:“沒有——哦就二十五那天早上去過,就那一早啊,坐了不到五分钟我就出来了,就在他眼皮底下坐着,他家丢了什么东西可不能赖我。” “那之后你都沒去過了?” “沒有!”语气斩钉截铁。 “那你要怎么解释,小山床上蚊帐上有你的头发?!” 张田生大力地拍桌子,震得张大山夫妻心脏狂跳,张大嫂直接愣住了。 “昨天小山家失窃,我进去看過了,就在蚊帐裡面看到的头发,长卷发。咱们村裡和你一样头发天然卷的還有村东头的小粟和他弟弟小米,那两個可都是男孩子剃着板寸。你說不是你的是谁的?” 张大嫂惊慌之后又冷静下来,她既然敢做就不会认,不過是头发而已!她黑着脸:“谁知道小山从外面哪個对象手裡拿来的,外头有卷发的人多得是!田生叔,是不是小山和你說怀疑是我偷的他的钱?天地良心!我发誓我绝对沒有!小山也太沒良心了,我嫁過来的时候他才八岁,帮着养到這么大他竟然這么狠心污蔑我!我要把他喊過来对质!” 她一通话噼裡啪啦下来,张田生只觉得太阳穴突突地跳,他再次重重地拍桌子:“安静!” 张大嫂气哄哄地重新坐下,瞪眼的模样看起来确实气得不轻,一看就十分无辜。 “我是上美村第十一生产队的队长,你们都归我管!我就這么說吧,一百五十块钱已经不是小数目,大队裡非常重视!如果被抓到至少要判六個月!现在每個人都得听我的安排,我要问,你们就老老实实地答,别跟我扯那些有的沒有的!” 一通话疾言厉色,张田生积威甚重,张大嫂一下子哑火了。 “你說头发不是你的,那也行,我现在就去大队办公室裡把头发拿過来,我們来比一比。你說那是其他女同志的?那也行,反正天生卷发的人不多,我們就先把河寮公社的卷发女同志都找来,看裡面哪個可能是小山暗地裡找的沒人知道的对象!” 张大嫂不可置信地看向张田生,企图从他眼中看出丝毫看玩笑的意思。可是沒有,一点都沒有,她這才觉得害怕,心慌得让她的手都抖了起来。 “那我這就去了,反正小山說了,他出一百块钱给队裡做幸苦费,只要抓出那個小偷,這点辛苦算什么。”张田生站起来往外走,张大山早就不知道该說什么该做什么,两夫妻惊慌地对了個眼神,张大嫂到底更强一些,于是赶紧去关门:“那头发是我的,是我的!”她拽住张田生,“我們住得近,這么近的,我的掉发被被风吹进小山屋裡不是很正常嘛!两家這么近呢……” 她這解释很有道理。 可张田生却无奈而愤怒地确定,原来小偷真的是大山媳妇。他做這小队长快十年了,天天管着家裡长家裡短的琐碎小事,一双眼睛利得很,就算第一眼看不清,多套几句话,也能套出来。 那根头发,說真的只要大山媳妇不是小偷,就和她完全沒有关系!哪怕那真的就是她的头发! 沒人看见她进屋,那根头发不能說明什么,也能是被风吹的啊。不是风吹的,也可能是小山进进出出,在门口黏住带进屋的。 只有小偷,才会在意那根头发。 可是大山媳妇的第一反应是否认那头发是她的。 等他诈了几乎之后才承认头发是她的。 這样前后矛盾,其中必定有鬼。 张田生心裡有了计较,最后问:“你们真的不知道小偷是谁?”见两夫妻斩钉截铁德否认并不知情,他便离开张大山家直接去了村裡大队,特地和大队长說了情况。 第21章 穿越1972 上美村生产大队办公室裡。 “现在也沒什么证据,說真的我真不愿意相信。不過苦主既然要求了,也不是什么难办的事情,咱们就给办了吧。”张田生喝了一口水后說。 “成,你放心吧我会留意的,现在他们私底下买卖房子我們也不管,不過张大山如果真的去买张从陆家的房子,我就得问问他的钱是怎么来的。”大队长张爱国应下来,“唉!我還是不希望是同村人干的,這影响太坏了!可要真是村裡人干的,我也不会徇私,不然的话今天一百五,明天会不会两百五?四百五百了?到时候咱们生产大队的脸在公社裡就丢尽了。” 上美村生产大队发生的事情,张大山夫妻并不知道,只是在队长离开之后,两夫妻吵了一架。 “早知道就不那么做了,我觉得田生叔是在怀疑咱们。”张大山如同困兽般在屋子裡转了几圈,越想越后悔,最后一甩手,“就不该那么干!” 转而看张大嫂,她反而已经是一幅冷静的样子,她边叠着衣服边說:“干都干了你還想怎么着?我看啊就是那根头发坏事,也是气人!平时我连洗头发都少掉发,偏偏……不過头发也不能顶什么用,我就是见识少也知道,捉贼要拿脏,最好捉当场!我們可不在家,今天才回来呢!肯定不干咱们俩的事情。” “可是——”张大山从来沒在张田生那裡看到這样的眼神,他一直都是勤劳干活的,田生叔总是点头笑着跟他說:“今天也做得不错,還给你记十分哈!”而不是刚刚那样让人不安的怀疑的眼神,那让他如坐针毡满心惶恐。 “张大山!” 高丽猛地将衣服一丢,大声喝张大山的名字,随后有些不放心地看向隔壁的方向,压低声音语速极快地数落:“你還是不是個男人了!啊?!做那件事可是你先提的,你說窗户你爬不进去,是我进去的!现在你是怎么着了,后悔了?害怕了?我跟你說沒门!我就是为了孩子也不会承认,也绝对不会被别人查出来!你要是再這样一副做贼心虚的样子,让人看了就知道你有問題,我就瞧不起你!孩子长大了我就跟他說,他爸是個孬种!孬货!沒出息!” 张大山呼吸加重,眼睛瞪大压出血丝。 高丽却丝毫不怕他,自顾自地继续将衣服捡起来叠:“我盼了六年才得了這個孩子,這一定是個男孩子!我娘家的姐姐妹妹,還有我妈,哪一個不是头胎生男孩?我是他亲妈,一定要给他挣出一份家业,刚好那样好的房子在卖,价格也不贵,我拼了命也要给孩子买下来。你可是亲爹,竟然都不疼孩子?我們两個住這破烂烂的地方就算了,可孩子要是长大了要结婚生孩子,住哪裡?你就整天埋头在地裡算了!靠你挣钱重新建房子,那得等到下辈子!”高丽紧紧地捏住衣角,低声吼,“我的孩子不能活得那么窝囊!” 屋裡陷入一片沉寂。 隔壁屋子裡瑞和轻轻地退后一步。 沒有人知道,原身张小山的听力非常好,他也沒和其他人說過,因为他觉得沒必要,也不觉得這是一门天赋。 原来张大嫂已经怀孕了,仔细算算比上辈子還晚一些,前几個月瑞和還疑惑過,沒想到会是现在。 他坐在床上忽然笑出声,多么可笑啊,你想要为自己孩子挣一份家业,那就去挣啊,谁還拦着不成。可偷摸着别人的家底算什么本事! 瑞和虽然有原身的记忆,可就像原身对大哥大嫂沒有多少爱恨一样,他也对那两人沒什么仇怨。 像原身,他是性子好,从不恨人。而瑞和则是還沒和张大山夫妻产生過什么无法调解的大冲突,因此并不以原身上辈子的遭遇为由,早早就敌视张大山夫妻。 “看来一個人的秉性摆在那裡,就算那些恶事還沒做,以后也会有做别的恶事。”张大山夫妻不是穷凶极恶的人,但他们的骨子裡嵌着自私和冷漠,不知道什么时候就会伤你一下。 系统460听宿主說出這么一番有哲理的话,表扬了他两句:“宿主能够思考出這個道理非常好,每一個小瞧任务世界及其中的原住民的宿主都很难取得好的成绩。识人是做一個成功的宿主必备的一项技能,希望宿主能够再接再厉。” 瑞和重重点头:“我明白了。” 這一次的教训足够让他铭记于心。 這件事在表面上就這么過去了,瑞和沒有再找张田生要說法,张田生那裡也静悄悄的。 除夕那天,张大山夫妻那头也安安静静的,瑞和自己做了年夜饭,一個蒸鱼一個红烧肉一個溜白菜和一道豆腐鱼头汤。等饭菜都做好后瑞和期待地让系统460出来:“来呀吃饭了。” 饭桌上摆了两幅碗筷。 系统460自觉自己是個說话算话的好系统,从来不坑骗宿主,于是将能量体引出一部分出来,在空中聚成一颗红色的圆球。 “你一直是這個样子嗎?”瑞和想起初见面时系统也是這样一颗红球,好奇地询问:“不能变成人?” “這是我們系统的默认形态,变成人也可以,不過我沒有那個兴趣。”红球晃了一圈,落在桌上,发出的光比煤油灯還要亮。“你吃吧。我就在這裡。” 瑞和应了,边吃边看桌上的红球,眼中有一股跃跃欲试的冲动,看得系统460有些惴惴,忍不住问:“你想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