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生赢家[快穿] 第601节 作者:未知 排队入城的人有人面露好奇,有人一脸幸灾乐祸。 “這可是什么說法?我听闻湖山城最近入城很严呢,不過是飞进来而已,难道還要下大牢?” “若是下大牢還好些,你且看着吧!” “唉!王兄怎么這般急躁!”陆较是知道护城阵的威力的,他在湖山派看了一個月的《奇门遁甲术第一卷 》,被其中奥妙玄秘的知识吸引得如痴如醉,他沒有亲身体验過湖山派的绝杀阵,但只要想想血莲教派来的四十红莲堂弟子都折戟于此,其威力可想而知。他听苏鱼說過,湖山城的护山阵也是绝杀阵,是抱着让血莲教有去无回的杀意设下的。 他急急上前去让城卫捞人。 “不急。”城卫摆手,“之前总有人不听劝非要越墙,添了不少麻烦,城主說了要杀鸡儆猴,让他们先受一些苦再将其捞出来。” 陆较叹气:“你们城主說得也对,不過你可知道方才那人是谁?那是碧云阁的长老,你且去问问你们城主,是否愿意得罪碧云阁。” 城卫脸色微变,立即吹响脖子上的哨子。城墙上的湖山派弟子前来执勤,掌门說了让他们听从城主的安排,等听见哨响才出手。其中一人提起一盏灯翻身飞下,城门外的人看不到裡面发生什么,城门内却有人发出惊呼,那是一群小孩子,小孩子原本是蹲着的,见湖山派弟子拉着一人的衣领从突然出现,立刻兴奋得蹦起来! “哇好厉害!那個伯伯好像木头不动,有灯后就睁眼了,好像被吓到了耶嘻嘻嘻。” “我也好想去湖山派拜师啊,我也想這么厉害!” 十来岁的湖山派弟子脸上有些不好意思,他努力控制脸上的表情让自己显得沉稳,松开手将人放开,他咳嗽一声:“来湖山城得遵守规矩,這位大侠以后莫要再犯了,护城阵是真的会杀人的。” 王长老睁开眼睛,所有黑暗如潮水般退去,他从恐怖的虚无之处回到了人间界! “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湖山弟子示意他先出去:“进城都要登记,還請配合。”說完飞上城楼。王长老眼中那盏明灯也随之远去,刚才就是這盏灯于黑暗中亮起,然后他脚下一空,瞬间魂魄归位,睁眼时发现自己竟然就站在街道上,身后就是湖山城大门。 這座城還真的有古怪!他压下狂跳的心脏,一步一步出城去。陆较接应住他,扶他坐下:“沒事吧?” 王长老說出刚才的经历:“若是沒有那小弟子提着灯過来,我恐怕回不来了,在那无尽的黑暗中我感觉到压抑恐怖的危险。”他忌惮地看着湖山城,哑声道:“這座城不简单,血莲教若是真会来,不见得打得下来。陆师弟,我记得你跟湖山派掌门有旧,這阵法到底是什么东西?” “我也不太清楚,反正一会儿就进城了,到时候再问苏掌门吧。” 這一变故让武林盟众人心中都有了些想法,况盟主带头去排队,好在湖山城主懂规矩,收到消息后亲自過来迎接,打开另一半城门接他们进去。 湖山城主亲自提着灯带路,武林盟诸人都觉怪异,但都沒有說话只仔细观察。远远看来只是普通城门,走进门洞时却有种奇异的感觉,明明他们身材還有一支长长的队伍在排队,可声音神奇地消失了,好似他们穿過了某個地方,连空气都带着异常的气味。 等进了城门,那种周身不自在的感觉才散去。湖山城主客气地笑一笑,将手中的灯递给随从,热情道:“最近城中十分热闹,各处旅店兴许都住满了,城主府倒是能安置诸位侠士,只是也许要挤一挤,不知道各位愿不愿意将就——”哎呀武林盟竟然剿血莲教剿到湖山派来了,多有安全感啊! 况盟主做主将弟子们安置到城主府,他们几位领头的却是要先到湖山派拜访拜访的。 十来個门派负责人一同前往湖山派,瑞和早就收到消息,亲自到门口迎接。他与前一阵才见過面的陆较与龙吟岛二公子眼神对上,笑容不变将人迎进来。 才坐下,况盟主就迫不及待地问起何谓护城阵:“我們方才进湖山派大门时亦见到贵派弟子提灯引路,到底有什么說法?” 瑞和笑着說:“因湖山城与湖山派都设了防御阵,称绝杀阵,若是无灯引路就会陷入阵中。” “那看起来就是普通的灯。”有人忍不住插话。大白天地提灯,给人一种装相之感。“江湖正值混乱危机之际,湖山派不应召剿邪教就算了,竟然還在搞歪门邪术,這与邪教惑乱人心又何异?” “宋长老,你這般轻易就将苏鱼定罪,想来地府判官都沒有你這么铁口直断呢!”陆较不高兴了,“盟主刚开口问,苏鱼也還沒有细說,你兜头把湖山派打成邪教,這份功力我真是自愧不如。” “宋长老有這等怀疑也是人之常情,毕竟沒有出现過的事物总是让人害怕。”瑞和脸上沒了笑容,“你可以怀疑,空口白牙将我与邪教相提并论,恕我不敢苟同。” 寒剑山庄长老被堵得脸色发青,况盟主也不太高兴,他扫了宋长老一眼,淡淡开口:“是非曲直一问便知,宋长老且多些耐心吧。” 宋长老脸皮微抽,他也知道自己激动了些,但他是庄主的心腹,最是明白這几年庄主的难处,而那难处跟苏鱼脱不了干系,见到苏鱼他免不得失了些许分寸。他咳嗽两声:“是老夫過激了。” 况盟主见他示弱,也沒有压着对方道歉,犯不着。他又问了几句,听瑞和說是从湖山派库房中找到的奇门遁甲秘术,瞳孔微缩。 “想来也是天意注定,湖山派灭门三十多年,各处早就荒废下来了,库房也被洗劫一空,偏偏被我发现一处密室,取出湖山派一份珍藏传承,可见這是湖山派祖先保佑。”瑞和一脸感激,“我研讨数年,正好遇上血莲教反扑而来,为了自保便将参透的绝杀阵设在湖山城与门派驻地上。” 在场之人听得心潮涌动,难道這种秘法真的存在嗎? 况盟主也觉得心绪起伏,欲望潮生。他按捺住野心,抚掌大笑:“可见這是老天爷都站在我們這一边,有了這等奇阵,還有血莲教什么事!”又叹气,“若是早知道有這种奇阵,龙吟岛、扬杉派与铁刀门等门派兴许能够逃過一劫,血莲教如同蝗虫過境难以抵挡,這绝杀阵不正好能拦住血莲教么!” “是啊是啊,若是世上真有如此妙法,血莲教何足畏惧!” “苏掌门,绝杀阵詳情如何,提灯又是怎样的手段?” 陆较哪裡看不出来有些人眼中难以控制的贪念?其实在一开始知道奇门遁甲之术的存在时,他心中也有攫取的野心,但他的信义与侠义压住了欲望,让他能够平静地跟苏鱼做交易。 在场這些人能么?听听况盟主這些话,已然带头暗示要夺宝了,其他人附和着,分明也是动了心思。他担忧地看了外甥一眼,不晓得对方到底打什么算盘,竟然就這么将秘术說出来…… 瑞和知道陆较的担忧,但他不是土著人士,思想不同,对秘籍宝典沒有那么强烈的独占执念。這些年来,他也算活成老怪物了,该享的福该受的苦都经历過,脑子裡不知道藏了多少好东西,对财宝的欲望很淡。有再多财物,等他在這個世界老去时都将不复存在,不变的只有他的人生阅历。在這個世界拿出此术,本就是为了御敌,加上湖山派守不住這等宝物,散出去是必然的。 当然了,今后他肯定会给湖山派留下一些传世之物,比如剑法,药方,還有《奇门遁甲术第二卷 》。 “血莲教之祸,整個武林都会牵扯其中,身为武林盟一份子,我当然乐意为剿邪教出一份力。”瑞和微微一笑,“我手中只有奇门遁甲残卷,被我整理后标记为第一卷 ,若是各位有意详询,那便出价吧。” 第988章 武林大侠 话音刚落,其他人都安静下来。 沒有人料到他竟然這么干脆利落!况盟主也忍不住露出两分诧异之色来,他以为自己這一次敲边鼓勾起引子来,再让其他门派负责人以大义压迫,步步逼迫湖山派這位年轻的掌门退步,沒想到对方這就让步了? 他压下惊异,怀疑地打量着苏鱼,這是骨头软识时务,還是别有用意? 瑞和笑眯眯的,一副很好說话的模样:“唯恐诸位拿不定主意,我也不想落得窥伺众家武学秘籍的名声,所以在此给各位提样物品做個参考。這价不能比逊于一把星砂矿之剑。星砂矿难得,只要有与其匹配之物,我都愿意交易。” 到這個时候,陆较自然看出他的目的了,眼神微沉。他沒想過振阳派凭着两百把剑和一块星砂矿就能与湖山派独家交易奇门遁甲之术,只是想着即便苏鱼想以秘术做交易为湖山派获取更多资源,也该细细甄别买家,再卖個一次两次也就差不多了。如今的湖山派底子薄,苏鱼的做法都是情有可原。 可他再也沒想到苏鱼竟然抱着打包放送的主意!在场足足有十九個门派势力在,只有门派负责人进得湖山派做客,其他数千弟子都分散于湖山城各处客栈,苏鱼难道就一点都不怕么?! 可事情都发生了,他也不能坐视不理,于是笑呵呵地帮腔:“那是自然的了,我們振阳派可是付出了一柄星砂矿之剑,以及一千把名剑的报酬呢,各位不用烦恼,尽管参考我派也就是了。” “听陆师叔這么說,原来振阳派已经交易了?”宋裴凛问。 “你们振阳派手脚真快!這也难怪,你们是亲戚嘛,如此看来晋阳派也有了?” 苏秋雨有些尴尬,他心中也惊疑不定,师父病了,虽苏鱼掌门寄信来說有要事相商,师父也抽不出空来。如今看来,那“要事”就是奇门遁甲术了!他心中激动、遗憾、后悔,脸上却露出憨厚的笑容,对瑞和說:“苏掌门,我师父交代我了,一会儿你得空了我們再详谈。” 好在瑞和沒有拆穿他,笑着点头。 二十几位客人都有心思,還是龙吟岛耿二公子先开口了:“我自是信任苏掌门的为人,也有意与苏掌门做交易,既然苏掌门喜爱珍奇宝物,我龙吟岛倒是有一颗西海龙珠,成年人拳头大小,可于黑暗中发出璀璨亮光,不知价值可匹配?” 瑞和冲他点点头,感谢他捧场,但是珍珠对他无用,做龙吟岛的吉祥物就算了,他拿来又能做什么?他见门外有弟子朝他行礼,可见是有要事禀报,于是站起来:“各位可以缓缓考虑,我還有事情,先离开片刻——” 他不管背后如针芒的视线,以及某道杀意,步履正常地离开花厅。 “师父。”来人是他的六徒弟,原名周七丫,被他改名周月。周月的脸色有些白,神情却很坚毅,“周师兄传信来,說看到血莲教的队伍了,他们距离我們只剩下五裡路!” “好,等他们很久了,你去喊你大师兄過来。别怕。”瑞和摸摸周月的头。 周月就开心地笑了:“我這就去!” 方蕴正带着师弟们在练功,听到瑞和传唤很快赶過来。瑞和让他去跟湖山城主說明情况:“封城吧!开库房,你带着人去守城墙!” 况盟主他们耳聪目明,早就听到周月的话了。奇门遁甲之术虽珍贵,但目前要紧的是血莲教。他站起来,快速安排好接下来的计划,他们一路行来,勉强算是有了默契,只除了湖山派:“苏掌门有何想法?” 瑞和摇头:“盟主的安排便很好了,我這边也已经安排妥当。我只有一件事要告知诸位,绝杀阵之下,翻墙而入的人都会陷入其中,入阵后,他们将沉陷入幻觉,幻觉困人亦杀人,可若是有外力触碰他们,就会惊醒,破阵而出。所以我想跟诸位提個醒,到时候莫要随意动手,只需冷眼看着他们死于阵中。” “這也太過夸张了吧!” 這话又引起大片议论声。 “王长老。”瑞和看向碧云阁的王长老,“听說您方才不小心闯入阵中了,您可以說說进去后发生的情况嗎?” 王长老想起之前的经历,脸色就有些发沉:“我已经跟他们說過了,你刚才說的话我碧云阁会照做的。” 况盟主做主:“那就先听苏掌门的话吧,大家要做的是团结一心一致对外!” 安排好后,武林盟的人就准备离开。 花厅瞬间空了,寒剑山庄长老错過瑞和身边时又开口了,“危险都到家门口了,苏掌门還记挂着做生意,可见是太年轻了。江湖上遇难的人不知凡几,苏掌门自家有了底气却藏着不說,我們巴巴地赶過来剿匪,人家兴许還觉得我們碍地方呢。”他知道内情,知晓自家是不可能跟湖山派做交易的,也不怕這番话得罪瑞和。 话說得难听,宋裴凛皱眉,觉得长老不用這样明着针对苏鱼,這太不理智了。 “宋长老說得有道理,如今江湖陷入危机之中,小门小派都面临险境,他们的功法比不得贵派剑法高深,武学不佳,武功便练得不好,武功不好,面对危险就少了几分应对之力。我看宋长老高义,不然的话就将贵派寒山剑法拿出来,好为其他小门派增添助力,如何?”瑞和挑眉。 “苏鱼你!——”宋长老怒了,刚要驳斥就被宋裴凛拦住。宋裴凛苦笑:“长老,如今不是争论這些的时候,血莲教之众已然在五裡之外,抵达湖山城不就是眨眼的事情么,当务之急是赶紧迎敌!苏掌门,我派长老心直口快沒有坏心,還請你不要介意。”拉着宋长老走了。 陆较摸着小巴踱步到瑞和身边:“這宋长老是吃错药了吧。” “管他呢,他又說不過我。”瑞和垂眸,再抬眼,“舅舅,今天我要让血莲教有去无回。”上辈子血莲教用這种方式如蝗虫過境般挨個打破武林盟的结盟,江湖上人人自危,他们以为自己入侵时如入无人之境,离去时神速无人能拦,他就偏要让他们来得走不得。 “好。你既已有安排,那就去做吧!” 五裡之外,血莲教的细作也打听到最新消息。 “少主,听闻湖山城亦有古怪,设有陷阱,就等我們過去瓮中捉鳖。”右护法說道,“是否该让属下先带着前锋前去一探究竟?” 少主摇头:“我們打扬杉派与铁刀门时,哪家沒有设陷阱?都是些样子货,怕什么!”丝毫不在意。 “好似有不少人投靠到湖山城了,有消息传言湖山城很安全。” “不過是些抢人口的手段罢了,右护法還当真了?”少主嘲讽一笑,“苏鱼此人你不是打听過么?算得上有些才智,他肯定是怕我教对他下手,這才放出风声来,让人不敢轻易对他动手。不過是一座小城一個小门派,我們连十盟之二的扬杉派与铁刀门都能打,還能怕了他湖山派?按照原计划推进吧!” 右护法觉得有道理,便沒有再多說。這段日子以来,教内接连取得胜绩,他也信心大涨呢。也是,陷阱怕什么,他们血莲教走的本来就不是一條平坦的路,往前冲,不畏生死才是他们的教义。 血莲教按照原计划抵达湖山城,远远 就看见湖山城城门紧闭,城墙上空无一人。 “他们肯定在城墙上有埋伏。”少主笑着說,“区区小城,都不够我塞牙缝,传令下去,等天色一黑就行动,将湖山城包围起来,我要让他们插翅难逃。湖山派驻地在哪個方向?我要亲自前往。” 血莲教众人分散开去围堵湖山城,城主脚下发颤地站在城主府最高处往外看,第九次问手下:“来了嗎?” 手下也紧张啊:“城主安心,有苏掌门与一应武林盟侠士在,湖山城必定能安然无恙的,苏掌门說血莲教会天黑再进来,城主先下去吃晚膳吧。” 不止血莲教在等待天黑,城中人也是。 夜色很快将来临,血莲教少主身先士卒,带领部下开始进攻。他们策马前行,进入射程后城墙上的弓箭手不停往外射箭,也有湖山派弟子手持特制弓弩,箭箭破空,从无虚发。况盟主带着人手在各处严阵以待,就等血莲教之人突破第一重防御跳墙进来,届时他们的刀尖将会刺向对方的胸膛。 血莲教教众在马上闪躲攻击,但在马上到底不便,他们便舍弃马匹旋身飞起,以诡谲身法躲避弓箭,但弩箭速度更快威力更大频率更高,密集的弩箭铺天盖地而来,有些人躲闪不及被刺中,那弩箭竟能刺穿手臂与肩膀,力道大得能将人带得往后跌去。 “這东西以前从未见過!” 少主接過拔出来的弩箭,用力折断,冷笑一声:“是我小瞧了他们,竟然還藏有這等武器,等我打下湖山城,我要就地挖一血池,将俘虏全都吊在上空,再用這奇箭一個個将他们射死,继续往裡攻!” 第989章 武林大侠 逼近城墙后,血莲教众人就开始翻墙。城墙不過两丈高,只要轻功過得去的人都能過去,血莲教众人被弓箭弩箭惹怒了,心中杀意蓬盛,就想着飞上城墙就那弓箭手全数吸成人干,才能勉强抚慰刚才中箭时流血挖肉的疼痛。 结果一飞上去,手中的暗器夹在指尖蓄势待发,他们却看不到一個人,城中只路边点着灯笼,居民区商区一片黑暗。在城墙上找不到人,好像所有弓箭手在他们抵达之前全撤走了。 “下去!” 他们飞下城墙,在落地的那一刻,眼前骤然一片漆黑,光源全部消失了。 曾经红莲堂杀手的遭遇,他们正在经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