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生赢家[快穿] 第610节 作者:未知 大队长听着這句“爹”,脸颊不受控制地抖了抖:“然后呢?” “我对自己的成绩很有信心,這一回我肯定能回城。” 大队长媳妇看不得這個女婿骄傲显摆的模样,冷笑:“說大话也不怕扯了舌头!” “好了,去做饭去吧。钱永年,你已经离了我們家,你回不回城的我也管不着。”大队长掏出老烟枪,往裡头塞烟草,沉声說,“本来我也想着,等你真的考上大学回城了,有件事跟你商量,既然今天你自己過来了,那就提前跟你說一声。云涛,我打算给他改姓田,到时候办手续你来签個字。” 瑞和沉吟了片刻,大队长抬眼来看他,眼神带着凶狠:“你不同意?” “我同意。”瑞和苦笑,“他是瑛瑛拼了命生的孩子,是瑛瑛唯一的孩子,跟瑛瑛姓我同意。” 大队长打量瑞和的脸色,似乎在判断這是真心话,還是又一招示弱的手段。 “爹,我知道我之前做错了事情。”瑞和叹气,“我是从城裡来的,在家裡从沒有做過家务,下乡之后做农活,每天我都觉得自己要死了,后来我跟瑛瑛结婚,瑛瑛心疼我,求您给我换了更轻省的活计,我很感谢她,感谢您。” “你别說了,這是来恶心我的嗎?”大队长将老烟枪往桌角一磕,声音特别大。“事情說完就走吧!到时候迁户口给云涛改姓,我会通知你。” “好。”瑞和站起来,看向厨房的方向,那裡除了有锅铲翻炒的动静,還有小孩子呜呜呀呀說话的声音。他最后对大队长說:“云涛姓田也是我的孩子,以后我会给他送东西,回城了也一样。” 等他走了,大队长媳妇才肯让小女儿出来,她问丈夫:“他到底是来做什么的?” “沒說什么,吃饭吧!” 等录取通知书的日子是最难熬的,知青点的气氛一天比一天凝重。 “我觉得我考得不好,昨晚又梦见我落榜了。”陈书挠头发,看着手上的乱糟糟的补丁,心情更差了。他看向对面也在缝衣服的钱永年,问:“你就一点也不紧张啊?” “紧张啊,我下乡也三年了,我很想回家。”瑞和咬断线头,满意地看着裤子膝盖处的补丁,将裤子叠好放在一边,拿起一只破袜子继续补。 “我的心情糟糕透了,唉!”陈书苦着脸用剪子将缝成一团的补丁拆了,重新缝。 等最沉稳的吴翰也开始夜不能眠时,录取通知书终于陆续到来了。 田家村收到了四份录取通知书,其中知青点有三份,瑞和、吴翰和另一個十年知青周比年都收到了。周比年抱着通知书嚎啕大哭,哭得厥了過去,在惊叫声中,瑞和接住住对方,往周比年身上按了好几個穴位,硬是将人摁醒了。 “我考上了,娘啊!我能回家了啊娘!”周比年坐在地上继续哭,眼睛都哭成了核桃。他的妻子抱着几個孩子也在一边激动地红了眼,小女儿去拽他的手,被他拂开了。 瑞和也收到了属于自己的录取通知书,他考上了英华大学的中文系,這与他报的经济学相差甚远。不過也沒有关系,学习這回事哪裡都能学,不一定要是本专业,再說了有机会的话以后可以转专业啊。瑞和高高兴兴地去办理相关手续,为回城读大学做准备。 就在這时,田大队长找来了,让他去签字给外孙改姓。瑞和其实已经有了想法,田云涛无疑将会长成一個出色的人才,极满足原身提出的第二個任务:生并且培养一個优秀的继承人。 现成的人选,瑞和当然瞧中了。 他沒有推脱地写下自己的名字,最后对田大队长說:“不管您信不信,云涛仍是我的儿子,我以前的确犯错误了,我都认,以后我不会再结婚,云涛会是我唯一的儿子,等我在城裡混出個头,我会来接他的。” 第1005章 重返七十年代 田大队长当然不信了! 這個自私自利的前女婿說的每一句话他都不相信,他冷淡地背着手走了,沒有回答瑞和。瑞和也不介意,半個月后与吴翰与周比年一起做村上的拖拉机一起去镇上坐火车,坐上了回家的道路。 钱家在厘江市,瑞和的大学在冶京市,去冶京途中会经過厘江,他就顺便回了一趟家。钱永年是家中第三子,三年前钱永年十七岁刚高中毕业,他当然不想下乡了。可他大姐钱永春大他三岁,大哥钱永朱大他一岁,都比他先到下乡的年纪。 最早是大女儿初中毕业要下乡,大女儿从小身体弱,說话都轻声细气,提一桶水都大喘气。隔壁街就有一家将女儿送下乡,听說头一年就病死了,他们如何舍得把孩子送出去?原本是想着给大儿女找個婆家,條件也简单,就是男方那边要给女儿找一個工作,简单来說就是让男方父母让出一個岗位来。這在当时還算常见,一些不愿意下乡的女娃子都是這么谋算的。虽然女儿当时才初中毕业,十五岁還小,但可以先定亲嘛!可他家大女儿身体不好,肩不能扛手不能提,托媒人說了好几家都成不了。去给孩子办病退吧,女儿又沒有得病,只是体弱了些,病退也办不了。好不容易谈了一家吧,临到最后期限时反悔了,沒办法,钱母只好把自己的工作给女儿顶了。 等轮到大儿子高中毕业时,家裡是准备让大儿子是要下乡,让小儿子留下的。沒想到大儿子谈了個女朋友,那女孩還怀孕了,女方父母找上门来,說是已经给女儿找了個工作,让钱家给個說法。 现成的儿媳妇和孙子,钱家父母难道還能往外推? 于是钱父也把工作给了大儿子,让大儿子留下来结婚了。這样一来,等到小儿子时家裡完全帮不上忙了,也无法帮忙了。 钱永年聪明,似乎是本能就会在兄姐中争夺父母的宠爱,他又是小儿子,撒娇卖痴让人疼爱,早就从父母口中得来承诺,会将他留在身边让哥哥下乡。结果最后只有他一個人下乡,十几年来父母对他的偏爱好像成了笑话,心高气傲的钱永年根本无法接受。最后他是带着诸多愤懑与痛恨下乡的,上辈子下乡后从不跟家人联系,等衣锦還乡后就到家裡显摆,后来有钱有势了,還派人去搅和大姐夫和大哥的工作,看他们在贫穷中挣扎成为钱永年纾解压力的最佳娱乐方式。 瑞和沒有跟原身对着干的想法,但路過老家,总该回去看一看。 钱家父母看到瑞和都十分吃惊,得知他考上大学正要去冶京市读书,更是为他高兴。 小儿子下乡后杳无音讯,虽說都是迫不得己,手心手背都是肉,但终究只亏了小儿子,怪不得孩子埋怨。 夫妻俩给田家村寄了不少回东西,却得不到一丁点回音。 寄了两年,直到今年才沒有寄了,也不是为了别的,大儿媳妇怀上二胎了,還是双胞胎,急需营养,家裡的东西都得紧着她。 现在见着小儿子回来了,看着很冷淡,到底還是挨個喊了人,钱母就红了眼眶,拉着儿子的手抚摸着:“苦了你了,乡下就是折磨人,瞧你都瘦成什么样儿了。” 有一說一,原身下乡前两年過的日子不算差,开始时钱家总有东西寄来,后来钱永年又跟大队长的女儿谈对象,那姑娘对他很好,结婚后就更好了。被田家赶出来那段時間钱永年也沒怎么吃苦,他本就长袖善舞,干活时偷懒得很有水准,田大队长瞧出什么来却硬是抓不到证据料理他。田大队长又是個板正的性格,也不会故意磋磨他。、真正苦起来,還要数恢复高考后那段時間,既要下地做工,又要见缝插针读书复习,這才将人熬病了熬瘦了。 瑞和沒解释:“我下午就走了,买了下午的火车票。” “這么不多待两天?”钱母急道。 “怕赶不上开学报道,学校還挺远。” 钱父敲了敲烟斗:“哪個学校?” “英华大学。” “英华大学!”一直沒开口的钱永春惊呼,钱永朱也一脸震惊。 抱着孩子坐在一侧的大儿媳妇王乔茵也瞪大了眼,她娘家弟弟也参加了高考,跟丈夫一样落榜了,她听他们提過英华大学,那是最好的大学了。 钱父的脸色更加和缓,对钱母說:“孩子考上好大学是光宗耀祖的好事,明天你收拾些东西我們来拜祖先。”又对大女儿說,“永年下午就得坐火车去学校了,時間不能耽搁,你赶紧去制衣厂买两件成衣来。”最后对大儿子說,“你去暖瓶厂找你姑姑找内部价买两個暖瓶回来。” 钱母觉得有道理,赶紧动了起来。王乔茵抱着孩子起身:“我去帮妈的忙。”朝瑞和笑笑,托了托孩子走了。 屋裡就剩钱父和瑞和。钱父让瑞和坐坐,他到卧室裡去,過了一会儿拿出来一沓钱和票。他将东西放到桌上,从上到下打量着三年沒有见的小儿子,叹气:“爹知道你当年怨家裡沒有留下你,可那时候你大嫂說怀孕了,要跟你哥结婚,她家提出的條件是不要彩礼啥都不要,就想要你哥有個正经的工作,就盼着你嫂子嫁過来不用下乡了。你姐姐身体不好,往年一年裡总要病個几回,让她下乡就是要她的命。我知道你怨,要是家裡能有第三個岗位,肯定会给你的,這不是沒有么。好在你读书好,熬了三年這也回来了,以后你好好读书,毕业后等国家给你分個好工作,到时候家裡就你最有本事了,我也不多說什么让你拉拔你哥哥姐姐的话,只盼着你读好书拿個毕业证!大学生肯定好找工作,到时候找個做办公室的活儿……” 瑞和静静听着。从原身记忆裡他得知,原身为了不下乡着实废了不少心思,但他筹谋了那么多,全都抵不過大姐要结婚,大哥在临下乡前突然要当爹。他父母的两個工作就全都与他无关,他自认是家中最聪明的孩子,最后却败得一塌涂地,這让钱永年无法释怀,之后的岁月他越成功,就对那件失败的往事越发耿耿于怀。 边听钱父說话边分析原身的心理历程,瑞和一直沉默着,這让钱父松了一口气。听得进去一点也好啊! 時間紧凑,瑞和便沒有說起自己在乡下结婚生子的事情。 下午,瑞和就在钱家人的护送中坐上了火车。钱家人回家,在家属院裡不少人都在问“你家永年真的考上英华大学了?”“怎么不多留两天?”“我当年就說你家永年是院儿裡读书最好的苗子,如今瞧瞧!果然冲天了呐!” 钱父钱母满脸红光,与有荣焉。三年前小儿子下乡,与家裡人闹得鸡飞狗跳,给外人们看了多少热闹,今日真是解气,真是畅快啊! 晚些时候,钱母却发现了枕头下压着的钱跟票,她急得不行,攥着东西冲出来:“幺儿都沒带走,他怎么都留下了!” 钱父沒了笑脸,良久才說:“先收着吧,以后再给他寄。”又跟儿子儿媳妇說,“你们也别怨我偏心,你们兄姐弟三人就他下乡了,那时候我偏的是你们,如今也该偏偏他,让他回心转意。以后他有出息了,你们才能沾光,懂不懂?”钱永朱夫妻都点头,王乔茵小声說:“爹說得都对,小叔回来得匆忙,家裡腌制的咸菜還沒到时候,要不等腌得够味儿了给小叔寄一些過去?” 這個提议得到钱母的赞赏,钱父也满意点头。 坐了三天四夜火车后,瑞和才抵达冶京,又坐了半個小时公交车才到英华大学。中文系有师兄师姐来迎接,帮忙抬行李,一位姓李的师兄称他是最后一個来报道的中文系新生了,瑞和好奇地问:“我們系有多少人?” “加上你四十七個吧,有一個才十四岁,跟小孩儿似的。” 英华大学的中文系是国内有名的,中文系对瑞和来說已经是老朋友了,学无止境,每個世界都有自己的特色,学习永远沒有尽头。但過往的学习经验与相关阅历给瑞和提供了许多便利与捷径,他吸收课程的速度就跟海绵吸水一样,又快又好。在他提出转专业的申請时,专业老师舍不得放手,对他又爱又恨,爱他勤奋好学天资聪颖,恨他竟然“身在曹营心在汉”,身在中文系心向经济学。 他旁听了不少经济学课程,经济学那边的老师对他印象深刻,转专业的事情经济学那边很欢迎。最后沒办法,中文系院长给他便利,同意他修习两门专业,要是两個专业都能取得合格成绩,到时候能给他两個学位证。 大学期间,瑞和省吃俭用勤工俭学,国家对恢复高考后的第一批大学生有着不少助学政策,托福他每個月在保持基本的生活需要以及给田云涛寄钱与物品之余,還能有小额储蓄。一回两回,一年两年,田大队长逐渐相信了他对外孙的真心。 這人不是一個好丈夫,勉强算是一個合格的父亲。 第1006章 重返七十年代 田大队长夫妻对命苦的外孙十分疼爱与照顾,但再疼爱,孩子沒有父母還是不行。若是钱永年靠不住也就算了,偏偏钱永年好像改過自新了,回城上大学這四年来年年月月送东西,可见是将孩子放在心上的。 钱永年是個烂人,這事只有他们自家人知道。這几年钱永年对孩子的关心,田家村人看在眼裡都是连连夸奖,在周比年的对比之下,钱永年更算得上是超级好爹了。同样是上大学回城的知青,钱永年虽然人沒有回来過但钱和东西从来不缺,周比年不止沒回来,连消息都沒有了,家裡老婆孩子天天都在哭。 “钱永年寄信回来,說下個月六号他会来接云涛。”大队长媳妇捏着信,十分犹豫,“当家的,你說该怎么办啊,该不该让他把孩子带走?” 田大队长也拿不定主意:“他說他毕业后分配到制衣厂了,单位给他分了宿舍,厂区裡面還有家属用的幼儿园,孩子能上那裡免費上学,有老师带,還教孩子读书写字。”幼儿园?他们這乡下可沒有,三四岁的孩子玩沙玩泥巴就得了,小小年纪去哪裡学写字? “毕竟是城裡嘛,城裡肯定比乡下好。”大队长媳妇不认识字,信是小女儿念的,她问田燕燕,“燕燕你說呢?” 四年過去,田燕燕长成一個大姑娘,四年前,姐夫就开始给她寄学习资料,每年都寄。她原先只读了初中,她爹娘听說读大学政策有补贴,毕业后還能包分配,吃公家饭端铁饭碗,便心动了,让她放下手中的活儿去重新读高中。今年她高考又落榜了,打算复读一年继续考,明年再考不中她就不考了。 读着信时,田燕燕就觉得姐夫這個决定不错。 她很赞同姐夫将云涛接過去。与父母不同,她对钱永年的印象一直都很好,她跟大姐瑛瑛感情深厚,大姐难产去世之后,她帮忙带可怜的外甥,很是担忧外甥以后的日子。都說有了后娘就有了后爹,姐夫那么年轻长得又好看,以后肯定要再婚的,那云涛可该怎么办?所以在姐夫真诚地看着她,小心地說能不能看在云涛的份上嫁给他时,她心动了。 “云涛是我第一個孩子,你姐拼命把他生下来,我当然很爱他,可是我不敢保证以后我对他的爱不会改变,時間会冲散许多东西,我害怕有一天我会被时光改变,开始忘记你姐姐的付出,忘记我对云涛最诚挚的爱……燕燕,你是瑛瑛最疼爱的妹妹,要是你能做云涛的娘,云涛一定会幸福的。” 姐夫說的话很优美,一听就是文化人。 单纯的田燕燕对姐夫从来只有敬仰之情,她不可能在自己姐姐去世不久就喜歡上姐夫,那太不是人了。她是真心为云涛做打算,她愿意做云涛的后娘,她会像亲娘一样爱他疼他。 虽然后来父母发现,勃然大怒,還将姐夫赶出家门,但姐夫沒有怨怼,只一脸被误解的无奈与认命,年纪小的田燕燕很容易就被骗了。等姐夫后来有能力了又常给云涛送东,這四年来也沒把她落下,给她寄了许多学习资料,长大了的田燕燕由此判断姐夫对云涛与对他们田家是真心的,如此一来,她对姐夫的观感好也不奇怪了。這样单纯天真,好在如今姐夫换了個芯子,不然的话田燕燕铁定被坑。 为了外孙着想,田大队长夫妻愁了几夜终于决定将孩子送进城。不過为了确定女婿钱永年是不是真心的,他们還得考察一番。大队长将此重任交给了妻子,让妻子带外孙进城,顺带留下住一段時間,如果钱永年真的对孩子好,那妻子再回家来。再過几個月就要秋收了,如果一切顺利,妻子還赶得上秋收。 大队长媳妇郑重点头:“放心吧,为了瑛瑛我也会把钱永年盯紧的!” 打包行李、开证明、送信,大队长媳妇带着虚岁五岁的外孙坐上了火车。田云涛第一次出远门,一路上激动坏了,若不是大队长媳妇抱得紧,那孩子得从车厢头窜到车厢尾。 瑞和亲自来接人,喊了声“妈”。 大队长媳妇原名谭凤萍,她一手拉行李一手抱孩子,听见有人喊她“妈”都沒反应過来,转身一看,心裡就“嚯”一声。 這是哪裡来的人才? 头发往后梳露出额头,鼻梁上挂着眼镜,穿着白衬衫黑裤子,這小伙子真俊! 下一秒谭风萍就认出来:“永、永年?” 瑞和笑了:“终于等到您了,我們走吧,车站人多。”弯腰提起谭凤萍的行李,又对田云涛笑笑:“涛涛還记得我嗎,我是爸爸。”塞了個糖到孩子手裡。 田云涛紧紧握着糖,好奇地瞪着眼睛看瑞和。 谭凤萍咳嗽一声:“涛涛,這就是你爸爸了,你叫人吧。” “爸爸。”田云涛咧嘴笑,大声高兴地喊。 上辈子钱永年一去不回,对钱云涛不闻不问三十年,钱云涛从小就受够了同学取笑他沒爸沒妈的苦。等到钱云涛娶妻生子了,钱永年才将人接回来,也不管人家愿不愿意。强行接来后,又看不上钱云涛的妻子,逼着钱云涛与妻子离婚,连孙女也不要了。钱云涛跟自己少年相识互相扶持感情很深厚,对独女也如珠似宝地宠着,一個从小对他不理不睬的父亲突然出现就要让他妻离子散,他怎么会不恨?等钱永年拿照片给他,說让他选一個当老婆,再拿新一沓照片给他,說让他选情妇,赶紧努力耕耘生儿子时,他恶心得吐出来…… 這辈子却不同了,回城读书的父亲一直寄钱寄东西回来,上辈子田家为了小女儿的名声,根本沒将钱永年做過的肮脏事說出去,钱永年一去不回,村裡人也只說钱永年跟周比年一样是陈世美,沒良心。田云涛虽然沒有见過父亲,但每個月都能收到父亲寄来的礼物,小姨也說了,父亲很想他,信裡问的都是他呢。所以這辈子的田云涛对父亲是很期待的,喊一声爸爸声音嘹亮。 “哎,乖涛涛。”瑞和摸摸他的头,示意谭凤萍跟他走。 三人挤出车站来到一辆车前,车裡下来一個年轻人,手脚麻利地帮忙将行李塞进后备箱。 “這是我的同事小方。”瑞和介绍了一句。 小方咧嘴笑:“谭阿姨好,永年哥一直盼着你们来呢!您快請进来坐。” 谭凤萍僵硬地坐上车,抱着田云涛不敢松手,她不停打量着车内的佩饰,哎哟,這可是小汽车!女婿才刚毕业,這就开上小汽车了?她只在去镇上办事时见過一次,当时就驻足看了许久,再也沒想過自己有一天也能坐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