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15章 坑深815米 制造机会 作者:未知 两天后,郑国华携动物局和植物局两波人一同抵达安丰乡。 随行之中,有苟小小和任良的老校友——柴恬恬。 柴恬恬的父母本就在植物局工作。目前,她跟随父母在当局实习,此次也是跟随父亲出外勤才能够来到安丰乡的。 段大勇一伙儿拿出十万分的热情接待来客。 柴父一握住段大勇的手,便按捺不住,激动的說:“我听說你们這山上有红豆杉!是不是!快带我去看看!快,快!” “爸,树又不会长腿跑了,你着啥急!”很多时候,柴恬恬都对她這個堪称是植物狂热爱好分子的父亲感到无可奈何。 周围发出一片哄笑声。 柴父脸上一片赧然,却慨叹道:“红豆杉是250万年前第四纪冰川时期遗留下来的珍稀濒危物种,是植物中的活化石!存在了250万年啊!能见到這种植物界的大熊猫,我這一辈子不算白活!” 段大勇带他们从村子裡经過,往山上的护林院去,一路上看到不少安丰乡的老百姓。 护林院内,早已摆好了接风宴。 一桌桌的丰盛菜肴,都是出自桂大娘和平安娘、毛妮娘等几位妇人之手。 身为安丰乡的乡长平哥,负责接待诸位来客。 柴恬恬一出现,黑子上前嗅了嗅,便围着她团团打转。 段大勇怕自己的犬吓着人家姑娘,忙把黑子唤到身边来,“黑子,回来!” 他沒想到,這個打城市裡来的姑娘非但不怕黑子,对黑子還格外喜歡。 “诶,這條犬可像我們家的毛毛了!” “毛毛?”段大勇看向啃甘蔗的苟小小,“就是那年你从护林院抱走的那條小犬?” “嗯哼!”苟小小尚還记得那年她把毛毛从护林院抱走时,段老爹有多舍不得。 可一转眼,便物是人非了。 谁能想到段老爹竟会以那样的方式离开! 柴恬恬凑上前来,问段大勇,“你知道毛毛?” 姑娘家一靠近,段大勇便浑身不自在,脸上红了红,嗫嚅着回道: “嗯……嗯!”他指着黑子,“毛毛是我們家黑子和另一條母犬的狗娃子。” 柴恬恬恍然,看着黑子,眉梢带着喜色,“难怪它一看到我就亲近我,可能是从我身上闻到毛毛的味道了吧!” 苟小小转身,顺势用肩膀撞了一下段大勇。 段大勇猝不及防,整個人向柴恬恬倾斜而去,好在他及时站稳脚跟,把自己像根木桩一样直愣愣的定在地上。 他猛然砖头,一脸恼羞,呵斥:“你干啥!” 苟小小状似无辜,嘴上却毫无诚意:“啊,抱歉抱歉。” 她到一旁去,不打扰刚见面就打得火热的那二人。 刚才她把段大勇撞向柴恬恬的那一幕,任良尽收眼底。 不等苟小小到跟前来,任良便過去拉她一下,小声斥责:“你刚才干啥呢!” 苟小小丢了個白眼给他,“你管我干啥呢!” 任良板着脸警告她:“這么多大人在呢,你别给我捣乱啊!” “大人?”苟小小斜眼瞅他,“你不是大人,我不是大人,大勇他们都不是大人啊?你還拿自居当三岁小孩儿呐!小英都嫁出去了,你不可能让大勇在這座山上单一辈子吧!” “那……”任良半天才憋出一句话,“那你也不能乱牵红线吧!” “谁乱牵红线了!”苟小小郑重的纠正他,“我這是在给他们制造机会!” 任良无言以对,却在心裡感慨自己和苟小小在一起的机会太少。 对此,他心中是无悔的,就怕委屈了他的心上人。 任良出神的看着苟小小,当苟小小看過来时,却仓促的收回目光。 苟小小问:“你把你们队上的新兵都带出来了,沒有問題吧?” 部队的纪律,她是知道的。 任良道:“我已经跟上面打過招呼了,沒事儿。” 见他眉头不皱,苟小小方才安心。 短暂的休憩過后,段大勇领着植物局和动物局的人在山上勘察了一圈。 再回到护林院后,两個部门的人都对這座山啧啧称奇。 在他们当中,郑国华的官职是最大的,是最有說话权的。他却把說话权交给了安丰乡的老百姓。 “领导,你们說的那些啥国家保护的珍稀植物和动物的,我不懂。”平哥說话中透着农村人的质朴,却言辞恳切,“现在的情况是這样的,這山上不止有珍贵的植物,山裡面還有一座古墓。前一阵,那些自称是文物局的人突然来我們村子裡,煽动我們去山上把這座古墓给挖出来……” “来的时候在路上,大概情况我們听郑局长說了,我想问问,這座古墓是咋回事?”有人提问。 “就是前几年,我跟几個朋友一块儿发现的,我們掉进墓道裡,九死一生才从裡面出来。”平哥有所保留的如实相告,“我們出来后,就把墓道的入口给埋上了。他们就是找不到原来那個墓道的入口,之前一直在山上乱挖——” 柴父插话道:“你带我們看的那几片坑坑洼洼的地方,就是他们乱挖的?” 平哥点头道:“对!其实除了那個墓道,還有一個出口和入口。你们要是還想了解這座墓的情况,我就让上一届的乡长跟你们讲讲——” 平哥把苟小小抬了出来。 众人一看上届安丰乡乡长居然是個這么年轻的小姑娘,无不流露出不可思议的神色。 苟小小出来后道:“我沒当過啥乡长,就是在這儿待過一阵。承蒙各位父老乡亲抬爱啊。”她向诸位抱了一拳,言归正传,“正如平乡长所言,惹自称是文物局那帮人觊觎的古墓入口不止一個。大家上山来的时候都看到山下的那條河了吧,還有两個入口就在河的两头。其实這條河经過安丰乡的时候分成了两個支流,一條支流就是大家看到的那條河,另一條支流在——” 說到此处,她忽然顿住,并用手指了指脚下。 柴父他们有些不解。 柴恬恬反应快,“你的意思是,另一條支流就在我們脚下?” “沒错,另一條支流从山裡面经過,形成了一條暗河,是我們看不见的。”苟小小解释道,“這條暗河的出口恰好就在外河另一头的——” “是的。”平哥接着道,“以前我們沒发现那條暗河的时候,都以为那边的山洞连接的就是那條外河。其实不是的,是暗河的水从山洞裡流出来,汇入到山下的那條外河裡了。” 段大勇又接着:“我爹年轻的时候给人看风水,专门研究這方面的东西。河两头,他都勘察過了,不管你想从深水区還是从山洞两個口进墓,都不容易。因为两头都险峻的很,過不了人,更走不了船……” 坐那儿听大家伙儿說话的桂大娘红着眼颤抖着声音哽咽道:“早些年,我那可怜的儿子就是掉进深水区裡淹死的……” “两個入口都危险的很,好多想进墓寻宝的人不听劝,因为這,好几條人命都葬送进去了!”段大勇沉声道,“他们沒办法,才寻了一條最安全的路,就是到山上来找那條当年我們无意间撞进的墓道。他们不知道墓道具体在哪個位置,就把山上挖的面目全非……” “那可不行!”柴父摆手說,“這山上好多珍贵的动植物,它们生长的环境一定不能破坏!我马上就写申請,一定要把這片山划进国家自然风景保护区裡!谁敢来破坏這裡的一草一木一只动物,枪毙他们十回都不可惜!” 柴父這话說的义愤填膺,难免有点夸张色彩。 “我同意。”动物局马上有人附和,“我建议咱们联名写申請!联名上报!” “同意,同意!” “同意!” 两局的人還要留在安丰乡勘察数日,整理些日常材料,打算将材料联通联名信一同上交更高级的相关部门去。 平哥早就为他们安排好了吃住問題,很好的解决了各位领导的后顾之忧。 這下,他以为就能安心了。 等安排好一切后,他松了口气,对苟小小他们說: “植物局和动物局的领导一来,那些文物局的人连头都不敢露了!這下我就放心了!” 任良道:“這话說的有点早了。” 柴恬恬附和:“对,我爸他们說要把這裡建立成保护区,可能需要很长一段時間才能实行下来。在這裡沒有成为保护区之前,還需要你们来守护這裡。” 說完,她看向段大勇。 段大勇当即表态,“只要我還在山上一天,他们就别想打這座山的主意!” “咳咳。”苟小小发言,“官大一级压死人,這道理你们不会不懂。来的這些领导只能震慑住文物局的那些人,对无知的老百姓可起不了多大的作用。” “人为财死,鸟为食亡。”任良道,“就怕文物局那些人会把那些无知的老百姓联合起来,那样的话,安丰乡可能会发生一场暴动。” 近日来,這正是他所担心的。 他這么一說,周围的一圈人都跟着提心吊胆起来。 段大勇更是觉得肩上的担子又沉了几分,不過他還是承受得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