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晕倒
权司鸣下意识双腿并紧,胳膊肘撞着厉绥洲,啧了一声,“算了,這么野的妹妹我可驯服不了,就不跟你抢了。”
厉绥洲瞥他一眼,看着前方的女孩沒說话。
与此同时,叶桑把另外一男的也踹飞出去,长腿高抬,用力落在男人的双腿中间。
蛋碎的声音清晰,男人的惨叫透彻。
权司鸣脸都在抽搐,替那两個人疼。
但都是活该。
“不過,這黑市本就不是什么好地方,她這么漂亮的妹子,看起来弱柳迎风的,估计是個男的都想上去调戏一下……”
权司鸣嘀咕,可惜那些人看不透女孩皮囊下的狠。
而就在這时,前边突然又从黑暗裡冲出一群人,拿着棍棒把叶桑给团团围住。
为首那個也就二十多岁,顶着一头黄头发,手裡拿着长棍,恶狠狠地道:“一個小丫头,敢在老子的地盘撒野,我看你是不想活了吧!”
叶桑微顿,“你是這個黑市裡管事的?”
伟帅横眉一挑,“是怎么了?”
“沒什么。”叶桑微微一笑,下一刻便如闪现般出现在他面前,一拳砸上他的脸。
伟帅直接被砸懵,其他人瞬间全部色变,抄着棍子涌上去,“兄弟们给我打!”
叶桑侧头看他们,根本不用什么招式,抢過一根棍子,直接照着一人一棍,下手狠又猛,不出片刻,十多個人全倒。
黑市摆摊的人瑟缩着,不敢說一句话。
叶桑踩着伟帅的头,“现在,管事的是谁?”
“是……”伟帅哪知道這看着瘦瘦弱弱的漂亮女孩這么变态啊,他脸贴在地上,丝毫动弹不得,咬牙改口,“你!是你……”
叶桑满意地抬脚,打开手机,翻出炽血石的照片给他看,“我不要你们盈利的钱,但若见到這個东西第一時間通知我。”
伟帅爬起来,揉着脸,看着她手机裡的照片,微顿,“這是……传說中的炽血石……”
他话說了一半,余光突然瞥向叶桑身后。
一個男的爬起来,拿着棍子偷偷砸過来。
叶桑头也沒回,直接往后隔空拍了一掌,那男人和棍子一起被打飞十多米。
操!
什么变态啊!
伟帅缩着脖子,“姑奶奶,不是我指使的!”
叶桑平静漆黑的眼神看着他,并未有任何波动,声音清冷,“你认识這個东西。”
“不……不认…………”
伟帅蹲在地上抱着脑袋,刚想推翻自己刚才下意识的话,女孩的手机就抵在他脖子裡,手机壳顶部凸出一根尖针。
只要稍微用力,就能够钉进他的脖子裡。
“我……知知道!”伟帅身子僵住,“在多宝楼……”
“多宝楼那個是假的。”男人冽然的声音从头顶传来。
叶桑不抬头都知道是谁,她眼尾勾起一丝邪佞,“阁下這么急着进我的笼子嗎?”
厉绥洲挑眉,轻笑,“那就看叶小姐什么时候动手。”
這個男人身材高大,长得俊美绝伦的,气息偏阴鸷,站在那遮下的阴影都阴冷。
不怒自威,透着那种来自上位者骨子裡的威慑。
而跟在他身边那個染了蓝色头发的男人,手裡直接拿了枪,抵在他眉心。
“两位爷!姑奶奶!”伟帅直接跪倒在地,双手举在头顶,“我真的错了,我不该让我兄弟调戏這位小姐的!”
“的确不该。”权司鸣挑眉,“但此时說的是這個嗎?”
伟帅小心翼翼抬头,“几位给個指示?”
叶桑手机裡炽血石的照片在他眼前晃了下,“說。”
“我……”伟帅缩着脖子,“在多宝……”
“再說一句多宝楼,老子就崩了你。”权司鸣脾气暴躁地用枪把他给摁到地上,抽空還多看了眼叶桑的手机壳,“怪不得這么奇怪,原来這么玩的啊……”
叶桑懒得理他,又针扎进伟帅脖子裡,有血溢出,声音低沉阴冷,“如果不是我答应過人,在這個法治社会不能随便杀人,你现在……已经成灰了……”
“我說我說!”他不想死,伟帅疼得大声惨叫起来,“在……在京州蓝氏拍卖行!”
“京州……蓝氏?”权司鸣微顿,抬头看厉绥洲。
厉绥洲眯了下眼,“蓝家下個月初三有场拍卖会。”
“姑奶奶我都說了!”伟帅看着脖子裡的针,身子后侧,“我就這一個小黑市的管理,以后我跟你混,你是這裡的老大行不?”
叶桑冷声问:“你怎么会知道這些的?”
“我……哎呀!告诉你们吧!”伟帅直接破罐子破摔了,反正也打不過這些人,他瘫坐在地上,“三天前呢,黑市来了一伙人,每天在這转,一开始我還以为他们来找茬的,就带着兄弟们去探。
结果就是被他们打了,他们问我這玩意,然后拿着一個赝品从多宝楼把真品换走了,我听见他们說什么在蓝氏拍卖行,我不說,是因为他们威胁了我……”
在背着厉绥洲和权司鸣看不到的方向,叶桑看着伟帅的眼睛,望进他脑海裡。
仅一瞬,看到了他說的那些黑衣人。
她扔开伟帅,看向厉绥洲,“你们知道蓝氏?”
“知道,蓝氏,是全球最大的拍卖行之一。”权司鸣皱眉,“蓝家可不太好搞。”
进了蓝家拍卖场的东西,就只能以拍卖的方式拿到。
“那就等下個月初三,钱不是問題。”厉绥洲顿了顿,看向叶桑,嗓音变得低沉,“既然我們目标一致,不如先合作?”
“我……”叶桑想說什么,眼前却突然一晕。
“叶小姐!”厉绥洲下意识地扶住她。
大概是今天动用术法,有点频繁了,而且刚才窥视的還是三天前的時間线。
有点长。
還是要尽快拿到炽血石。
叶桑勉强站稳,挣脱开厉绥洲的搀扶,想要离开,但沒走两步,人又是一晕。
厉绥洲面色微变,闪身過去接住她。
“怎么了?”权司鸣人有些沒反应過来,也要伸手去扶,“刚才不還好好的嗎?”
厉绥洲把手裡烤串塞进他伸過来的手裡,看着怀裡失去意识的女孩那惨白面色,直接把她揽腰打横公主抱起在怀裡,沉声喊权司鸣,“去开车!”
“啊?哦!這……”权司鸣有些不明所以,看着手裡的烤串又无语,但也知道叶桑晕了,急忙收起枪,拎着烤串往停车处跑。
女孩衣服穿得宽松,腰肢纤细地盈盈一握,抱在怀裡,轻得就像是一张纸。
沒有重量。
厉绥洲紧抱住她,把她垂下的脑袋托起来放在怀裡,修长的腿把步子跨到最大疾步往黑市外走去,大衣衣摆都飞扬起来。
沒人管的伟帅抬头看着他们,摸了摸脖子,直接躺在地上,死裡逃生地喘着气。
他不就搞個黑市,招谁惹谁了?
变态天天有,但最近变态也太多了。
這一天天的都是什么破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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