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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章 叶桑:比如說,你想我了

作者:摘桃子的人
次日。

  体力耗费過度,叶桑一觉睡到下午三点多。

  洗漱過后,她穿着黑色的吊带睡裙下楼。

  “赵一渡。”

  她有气无力地喊。

  “来了!”

  游戏室裡打游戏的赵一渡,飞快跑出来。

  叶桑躺在沙发上,“饿。”

  “马上。”

  赵一渡飞快跑向厨房,系上围裙开始做饭。

  這一次,他在蛋羹裡放了虾仁蟹黄蛤蜊等,麻油,辣椒碎,炖好了后又铺了层葱花。

  炖了一盆。

  又煎了蛋和肠,還有三明治,和小笼包。

  他把蛋羹端给叶桑,“今天绝对够味。”

  叶桑尝了一口,满意点头,“今天不错。”

  赵一渡嘴角微抽,在旁边坐下,“我爷爷說,今天上午有人约见他找风引,還有很多人在他這挂单,全是找你治病的。”

  昨晚栾莉莉病好的事,已经传出来了。

  血癌晚期,已经被正式下了死亡通知。

  却突然被救好了?

  這比奇迹還奇迹!

  “有說你是用的邪术,有說你该把這项技术上交给医院,去拯救更多病人,不交那就是杀人,反正說什么的都有。”

  赵一渡啧道:“還好你去的时候遮了脸。”

  叶桑咬了口包子,“谁找的风引?”

  赵一渡脸色变得有点臭,“厉绥洲。”

  他们是会对客户和接单的佣兵信息保密。

  但叶桑不算。

  叶桑微顿,“他找风引干什么?”

  “似乎是要去什么地方,让风引引路。”赵一渡道。

  “不過,他說不是现在,是之后如果需要的时候,至于价钱随便开,甚至在用上之前,可以给风引按年开工资,一年一亿,并且什么都不用干,就等着召唤。”

  具体的,他也不知道。

  在引刀客這個行业,只有风引是顶尖的,无论去哪,哪怕去绝对的无人区,也是跟几個人带回几個人,从无出错。

  滴——滴滴——

  就在這时,外面突然传来一车辆喇叭声。

  就在门口一样。

  “我去看看。”赵一渡出去,看到门外的人时,脸色更臭了,“小祖宗,是厉绥洲。”

  叶桑侧头看了一眼,端着蛋羹出去。

  女孩似乎刚睡醒沒多久,头发凌乱披散着,身上是條长到脚踝的黑色丝绒吊带裙,脚上踩着一双黑色的凉拖鞋。

  肤色白到极致,身材纤瘦单薄得像是纸片,却凹凸有致,五官明艳,美得惊心动魄。

  长的仙气,却透着一股子清冷阴森。

  她纤细的胳膊裡,抱着一個青花瓷色的盆。

  另一只手裡,拿着勺子,一口一口舀着吃。

  明明沒個形象,行事作风无比的接地气。

  却偏偏,妖的不行。

  有些割裂。

  但那气质依旧与众不同,恣意优雅。

  厉绥洲也怔了片刻,有些好笑,“刚睡醒嗎?”

  叶桑慢吞吞道,“你查我。”

  “赵老的孙子赵一渡,我是认识的,看到他接你,猜到你住這,哪裡還用查啊。”

  权司鸣从车上跳下来,视线从她身上挪开,落到她怀中盆裡,“你這什么东西啊?”

  叶桑:“蛋羹。”

  权司鸣:“???”

  他只看到了虾仁,蛤蜊,還有螃蟹腿。

  蛋羹?

  真不是海鲜大乱炖?

  而且那红油油的,闻着就辣的呛人。

  厉绥洲眉心微蹙,“低血糖该吃点清淡的。”

  “你又不给我做。”叶桑懒散地回院子裡。

  “……”

  厉绥洲刚想說什么,视线突然落在女孩背上。

  叶桑背后左边肩膀上,有個黑色印记。

  占据了左边蝴蝶骨上边,半個巴掌大小空间。

  像是一只鸟。

  一只黑色的凰鸟。

  并不是很好看。

  在她那皙白如雪的背上,透着些诡异妖冶。

  也只有穿吊带這种衣服,才会露出来。

  盯着這個黑色凰鸟纹身,厉绥洲眼眸微眯。

  “我說妹妹,你人长這么好看,怎么搞個這么丑的纹身?”权司鸣啧了一声。

  院子裡有個亭子。

  叶桑坐下,侧头往自己肩膀后头看了一眼,冷哼,“我乐意。”

  一百多年前,她在河边醒来的时候,身上就有這個图案。

  她也觉得丑。

  用东西烙掉太疼。

  她就直接把那块肉挖了。

  可等肉长好后,這個图案還在。

  怎么都弄不掉。

  后来她想,会不会跟自己的来历有关。

  干脆也就不管它了。

  反正身体沒任何不舒服,衣服一穿谁也看不见。

  這些年她一直在找有关這個黑色凰鸟图案的信息,也沒找到什么有用的。

  她继续吃着,看着這俩人,“找我有事?”

  “叶桑,昨晚去医院救栾莉莉的是你吧?”权司鸣眼睛转了转,凑過来,先开口,“你怎么做到的?”

  叶桑手上微顿,看着他们的眼裡寒光乍现。

  “沒人泄密,我們猜的。”权司鸣连忙道。

  京州是他们的地盘。

  叶桑昨日来京州,赵一渡接的人,晚上赵老带人去的医院……

  别人不知道,他们连起来大概就猜到了。

  “妹妹你放心!我們绝不会出卖你的!”权司鸣在她那眼神气息裡感受到杀意,连忙保证。

  厉绥洲坐在她对面,长腿随意地抻着,“只是好奇。”

  叶桑手中勺子戳着蛋羹,“别好奇不该好奇的事,否则死亡会比睁眼来得都快。”

  权司鸣挑眉,“要不,我們再比一下?”

  厉绥洲斜眼看過来,伸手摁在他脸上把他摁出去,从外套口袋裡掏出一张邀請函,递给她。

  叶桑瞥了一眼,“什么?”

  厉绥洲道:“蓝氏地下拍卖行的邀請函。”

  叶桑看他,“你的?”

  厉绥洲点头。

  叶桑放下勺子,拿起邀請函打开观摩起来,慢吞吞道:“给我了,你怎么进去?”

  “這你就不懂了吧。”权司鸣又凑過来,“厉家可是京州之首,邀請函又怎么可能只会有一张?权家也收到了两张。”

  叶桑抬眼:“但不是說,是实名制认证的嗎?”

  厉绥洲道:“這個沒事,到时候我們一起去。”

  他今天裡边穿着白衬衫,外边依旧是黑色大衣。

  身材高大匀称,一头蓬松的短发也均匀。

  立体的五官如雕刻出来的,下颌线锋利,轮廓完美,处处潋滟着绝色。

  一派俯视天下之王的气概,透着孤傲冷冽。

  非凡尘之士也。

  叶桑身子后仰,修长的腿叠起跷在桌子上,光滑的丝绒裙摆顺势滑到大腿上。

  皮肤白得透明,纤细不行,晃得耀眼。

  厉绥洲就坐在旁边,感受到权司鸣扫過的眼神,下意识伸手把她裙子拉下来。

  叶桑挑眉,唇角微勾,一把抓住他的手,笑得散漫,“厉先生這是做什么呢?”

  “我……”厉绥洲一怔,想收回手已来不及。

  “咳,那個,我去屋裡找赵一渡喝杯水。”权司鸣打着哈哈,起身跑进了屋裡。

  叶桑眼睛明亮,“厉先生今天找我沒别的事了嗎?”

  厉绥洲眸光漆黑,“叶小姐想我有什么事?”

  “比如說……”叶桑收回双腿,抓住厉绥洲手腕,上半身靠近過去,唇瓣凑在他耳边,吐出四個字,“你想我了。”

  她气息很凉,凉得不像是人的温度。

  喷洒在他耳边,却激起一层鸡皮疙瘩。

  有些酥麻。

  厉绥洲眼眸微深,喉结滚动,薄唇也落在她耳边,“那我现在說,還来得及嗎?”

  学她啊?

  叶桑松开他,双手托着下巴看着他,满是期待,“說吧。”

  “我……”厉绥洲一滞。

  叶桑眨眼,“說啊。”

  她就穿了條吊带,身上散发着清淡栀子香。

  身子前俯时,露出脖子裡一大片皮肤。

  锁骨精致漂亮。

  刺目耀眼。

  慵懒的嗓音裡挟裹期待,暗藏钩子。

  像個妖精,等着别人落入她要命的陷阱。

  厉绥洲表情有些隐忍,喉咙又滚了滚,舔了下牙尖,“我……”

  叶桑眉眼裡春光明媚,笑的邪气,“你什么?”

  “我…我先走了。”字堵在喉咙裡半天,厉绥洲豁地站起来,說了這四個字,转身就往外走。

  “权司鸣!”

  他還喊了一声,一双大长腿跨开的步子极大。

  仿佛身后有妖怪在追。

  叶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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