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5章那你报警抓我啊?
叶桑活了這么多年,什么情况都见過。
而无论什么时代,两個男人相爱都要面对世俗。
叶桑眼尾裹着寒霜,“把景钦给我叫来。”
段月笙一愣,抿唇,“桑桑,我和他已经断了……,”
已经断了。
断得干干净净。
段月笙叹气,眼神坚定,“我還是只喜歡唱戏。”
他们只不過一时的错误罢了。
叶桑舔了下牙尖,嗓音冰冷,“段月笙,你的私人感情我不管,但你是老子养大的人,若有一天成了真虞姬,老子先弄死你,再弄死整個景家,把他们挫骨扬灰。”
她這些年无聊时养的小孩,就活了沒俩,要是为了這些破烂感情事要死要活的,她就先杀了他们。
听着叶桑這句话,厉绥洲眯了下眼。
段月笙顿了顿,沉声道,“不会的,我的命是你的,沒有任何人有资格拿走。”
包括他自己。
他不会为一段不该存在的错误,而葬送自己的生命。
“大哥!就是他们!就是段月笙和這個女的!”
就在這时,从前边巷子裡冲出一群人。
個個凶神恶煞,手持棍棒,混不吝模样。
为首的,是刘城,身上的伤都還在。
看到多出来的厉绥洲后,神情怔了怔,但很快又变得狰狞,指着叶桑和段月笙,“煞哥,就是他们這两個打得我們!”
他控诉的对象煞哥,是個比他高了一头的男人。
穿着白背心,满身横肉,长相有些潦草。
看着煞气冲天。
的确很煞。
厉绥洲侧头问叶桑,“你们认识嗎?”
叶桑表情淡然:“二十分钟前刚打過的。”
语气轻的,跟喝水一样。
厉绥洲眼睛微眯,上前一步把叶桑护到身后。
他一身西装,俊美绝伦,气质矜贵无双。
一看,就不是一般人。
煞哥上前一步,“我劝你最好不要多管闲事!”
厉绥洲眼尾上挑,“如果我非要管呢?”
煞哥狠声道:“那就一起打!”
“你们知道他是谁嗎?”段月笙沉声开口,“他是厉绥洲!”
煞哥等人一怔,随即噗嗤一声笑出口。
“那位高高在上的太子爷,怎么会出现在這?”
刘城讥笑,“段月笙,不要以为你身边這女的是厉绥洲的金丝雀,就能随便拉個人来冒充厉绥洲。”
厉绥洲的赫赫威名,震慑整個京州。
可這位太子爷,也是神秘的代名词。
大名鼎鼎,无人不知。
却从不在公开场合露面,连照片都沒有向外流露過,整個京州也沒几個人见過真容。
但想想也知道。
那位太子爷有钱有势,怎么会缺女人?
更不可能会为了一個女人来這种地方。
纵使這個男人气度不凡,他们也不信這人是厉绥洲。
叶桑:“傻逼。”
厉绥洲:“……”
段月笙:“……”
“他们打我就是打孙爷的脸,今天不打回来,让孙爷以后的脸面往哪搁啊?”
“别废话!全都给我上!多管闲事的一块打!”
刘城咬牙切齿,煞哥一声令下,一群二十多個人,瞬间手持棍棒蜂拥而上。
這條街巷上的人,瞬间全吓得一哄而散。
躲起来看热闹。
傻逼什么时代都有。
這個时代,格外多。
叶桑冷嗤,把手裡的伞递给段月笙拿着,“边上去。”
段月笙连忙后退。
厉绥洲解开西装袖口的扣子,往上卷了两道后,猛地抓住煞哥握着棒球棍砸来的手腕,用力一扭,煞哥吃痛棒球棍掉落。
厉绥洲用另一只手接住,握住棒球棍柄,猛地反手砸向他后颈,手中狠戾。
煞哥那么大块头,直接惨叫着趴在地上,脖子裡的骨头断掉,抬不起头来。
叶桑也抢了根钢管,直接对着迎面而来的人脑袋砸去,“梆”的一声头破血流。
两道绝色的黑色身影,在二十多個人的围攻下,依旧游刃有余,各自手裡握着一根棍子,对着一個個人的脑袋砸下去。
下手狠辣。
不多时。
二十多個人全都骨头断裂,头破血流地躺在地上。
从头到尾,连那一男一女的衣角都沒有碰到。
更不要說,伤到他们。
躲在最后边的刘城目露惊恐,转身就要跑。
叶桑眯眼,手中钢管向前飞扔出去,正砸中他脑袋。
刘城踉跄跌倒在地上,脸上满是惶恐。
叶桑走過来,看着刘城弓身還要逃跑的身子,一脚踩下去,刘城重重趴在地上,脊骨传出“咔嚓咔嚓”的断裂声。
刘城疼得惨叫,表情狰狞,“你杀人……犯法……”
“犯法?”叶桑邪佞勾唇,“那你报警抓我啊。”
“你……”声音从刘城牙缝裡挤出来,“孙爷……不会……不会放過你们的!”
“這话你已经說一遍了。”叶桑又一脚踩下去。
“啊!”
凄厉惨叫从刘城嘴裡传出,两眼一翻昏了過去。
叶桑又转身走向煞哥,“滚回去告诉你们那孙爷,想找场子的话就自己滚過来,别跟葫芦娃救爷爷似的,派一堆又一堆废物,她祖宗叶桑,今天就在梨清园等他。”
嚣张!
狂妄!
藐视一切!
不可一世到了极致!
煞哥后颈骨都断了,爬不起来。
厉绥洲踹了一脚旁边伤得轻的,只断了胳膊的人,“扶他。”
俩人脸色煞白地爬起来,架起煞哥离开。
其他還有意识的,也都连爬带滚地逃走。
沒意识的,被抬或者拖着。
不远处和济饭店门口。
齐灵拽住爷爷,唏嘘道,“我就說你别那么急……”
齐镇松吹胡子瞪眼的,“我拜师,她不能也打我吧?”
齐灵:“……”
那谁知道呢。
杜老拄着拐杖,目光幽幽,“不简单啊……”
刘城那些人属于黑道,在這一片,沒什么人敢惹。
也沒人报警。
而刘城嘴那么硬,实际上他也不敢报警的。
毕竟,他们是黑道。
厉绥洲走到叶桑身边看了下她的手,只被钢管蹭了些铁锈。
他温声问,“要去梨清园嗎?”
和刚才打人那阴狠模样,判若两人。
叶桑慢吞吞道:“一次性解决干净。”
她最讨厌拖拖拉拉,沒完沒了,一波又一波了。
若那個姓孙的不来,那她就去端了他的窝。
厉绥洲轻笑,“那我陪你一起。”
两個人并着肩,慢悠悠往不远处的梨清园走去。
段月笙抱伞跟在后边。
回到戏园后。
段月笙把戏园裡所有人都叫了出来,一共是7個人。
三男,两女,還有一個老者,一個小女孩。
段月笙抿唇,“本来有二十多個的,可自我的事被扒以后,他们就都走了……”
那三男两女是戏旦,年纪不一,最年轻的28岁,最大的五十多岁。
他们也都是古戏曲爱好者,可這個时代走得太快,這种文化遗产被遗落在后。
他们喜歡,他们相信段月笙,才留下的。
那個老头,段月笙叫他黄伯,他在戏园裡打扫卫生。
小女孩是他孙女,叫黄豆,今年6岁。
段月笙:“是可怜人,我收留了他们,他们帮忙干些杂活,我管他们爷孙俩的饭。”
他又跟7人郑重地介绍叶桑,“這位叫叶桑,是這梨清园一直沒出现過的幕后真正老板!”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