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5章 新洛杉矶 作者:未知 “后生,你那只鸟呢?” 書架小门,那只黑乎乎的蛤蟆悬着门框,踢踏两條小短腿上了驴背,将戏服整了整,說话间,那边手握书卷的书生笑呵呵的将话语接過来。 “那两人都走了?” 夏亦回過神,点点头重新坐回碎岩上,两人似乎都不在意眼下一片废墟,說起那离开的白宁和王如虎。 “那白宁到底怎么回事?陆国师可知道?” 面前這书生,来自古代,甚至神话记载裡的人物,对比之前那体积庞大的妖星,他還能過上几招,胜负难料。 相比之下,他与這位陆国师交過手,就算火力全开的情况下,必定是输的。 那边,名叫陆良生的书生信步而来,握着书卷的那只手,袍袖一拂,地上一片狼藉‘哗’的吹飞开来,平地升起一张椅子,就那么過去在夏亦旁边坐下。 接上对方问出的话语,笑了笑道:“一切有定夺,那白宁曾身受重创,承受之力,让人难以企及,妖星的影响,对他而言,难以奏效。” “那他......” “他是最好的容器,也是最佳的人选。”陆良生抬起头,看着灰扑扑的天云,温润的脸庞有着叹息的神色,“這是白宁自己的選擇,他是外冷内热之人,看似杀伐果断,利己自私,可我从他记忆裡发现,除了上半生,余下的时光,他都在试图拯救天下,或许有私心,可私心到了這样的份上,就不再有公私之分。” 夏亦皱起眉头:“他吸纳红石,只为了封存?” “那要看他了。”一旁的书生說道:“当年我追杀妖星,也未能尽全功,這些东西,只要還有残存的渣滓,就能无限繁衍,吸引寻常人去拾起它们,再影响人的意志带去世界各处,再次繁衍.......杀之不尽。” 语气顿了顿,陆良生起身抬手,弹去一指头,对面的大楼顿时轰隆隆乱响,坠去地上的碎屑、残骸缓缓升起,依着原来落下的轨迹,迅速飞回楼体,歪斜的建筑也在瞬间扶正,剥落的墙面、碎裂的窗框、玻璃都下一秒,一一恢复過来,眨眼睛重新化作未受到波及的大厦模样。 夏亦曾经也使用過時間回溯的能力,但那不過寄在道具上的,用完就再难以复制了,而眼下的书生,抬手轻描淡写就让一栋坍塌的大楼恢复,从意义上就是不一样的。 “我不過是它变回原来的模样。” 陆良生满意的看着恢复原状的大厦,笑着回過头看向青年,“刚跟天道学的,想学,有空我也可教你。” “烂好人。”匍匐老驴头顶的蛤蟆白了一眼徒弟。 那边,夏亦自然也沒当真,就算這位国师想教,他也不一定就能学会,就当听听便好,還是将话头重新拉回来,问起白宁接下来要做什么。 “去做他该做的事。”陆良生挥袖收了地上的椅子,从書架轻轻一招,一卷画轴飞来,空白的纸张上,有墨迹显现,渗着纸面迅速游走,一点一点化出城市的轮廓来,正是之前洛杉矶的原貌,只不過建筑稍稍有了些许改变。 书生吹出一口气,画上水墨轮廓清晰、凝实,栋栋高楼大厦,街道交织,阴影与灯光相衬,越发像一副实景的照片。 顷刻,陆良生将手中画幅往天空一抛,画卷‘哗’的一声展开,淡淡的青光自画上闪過的瞬间,一缕缕气息勾着空气涌动,拂過周围被破坏的街巷大楼。 青光流动,所過之处,迸裂的地砖,碎块飞回合拢、柏油路面的裂缝也在同时收紧,缝隙消失的无影无踪。 青光拂過空气,街边倾倒的路灯、绿化树与泥土一起一一抽正回去,高挺的柏杨脱离了原来的枝叶、树躯、根茎,舞在风裡的,却是一颗颗梧桐、柳树。 空气流淌,风吹着青色的光晕化作斑斑点点的星光自天空爆开,远处的安克雷顿大厦,娜塔莉、琳达、杰登,以及一众安保目瞪口呆的看着犹如流星雨划過黑夜的光点,眸地之中,破旧、狼藉的一栋栋建筑、街巷都在视野之中,肉眼可见的恢复,甚至一点点的改变了原貌。 平台的楼面,亮着白光缓缓延伸出了檐角,隐隐约约還有风铃声叮叮当当的传来。 “我的上帝,這座城市又发生什么事了?!” “脚下,安克雷顿的大楼也在发生变化!” 有人大喊起来,站在楼顶的几人目光看去脚下的天台,混凝土的地面渐渐有了光芒,娜塔莉意识到不好,连忙叫上众人爬去附近的武器箱。 最后一人脚跟刚一离开,混凝土地面变成了木质的结构,還未等众人反应過来,就见高高的视野当中,那些被青光包裹的建筑逐渐褪去了原来的形状,层层檐角重叠拔升而上,待到光芒完全从人的视野褪去。 所有现代建筑,变成了华国古代的楼阁,只是高度還是原来建筑的高度,乍一看,犹如空中楼阁般雄伟。 “法克,洛杉矶.......变成华国城了?” “也不错,至少政府省去一大笔修缮城市的费用。” “我猜他们不会同意太多的华国元素存在.....你知道,他们或许制造一些威胁论,将這裡重新拆除,不然,哪裡更多的经费.......” “等等,你们沒发现,除了我們,沒其他人。” “废话,那些人早就死了,难道還能凭空变出来?要是真能变出来,以后我更改信仰,信奉华国的神灵!” 此时的境地,安克雷顿大厦楼顶的几個安保并不知道,远在城市东南的街巷,夏亦正看着周围亮起的红灯笼,入眼处全是华国古代的风貌。 “要是再有点人气儿就更好了。”他笑着回头看去身后的书生。 陆良生跟着笑了笑,收回天空的画卷,随手一抛,落进書架裡,牵起老驴嘴边的缰绳转身离开,“人命那是阎王的事,我可管不了。何况一些蛮夷罢了,還不至于让我破费法力去施救。” “那這座城.......” “破败不堪,难以入眼,顺手的事而已。” 书生的话语裡,前行的路面渐渐泛起一层薄雾,弥漫展开,将過来的身影,连带老驴一起包裹了进去。 片刻不到,雾气翻涌,渐渐在周围散去,路面空荡荡的,哪裡還有刚才的书生和老驴的踪迹,仿佛从未出现過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