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9,自己可能会被温惜杀了吧! 作者:未知 PART 49 边尧在纸媒碰壁后,转而去求助B市电视台的同行,寻找当年报道新闻的记者。因为记者在新闻采集過程中得到的信息远比播报出的信息多得多,一则是受到新闻播报時間的限制,二则是有些信息沒有100%的实证便不能播出。当然也是因为那是二十年前的社会新闻,要换作现在的八卦新闻,别說100%的实证了,1%的消息都能编出200%的故事。 同事帮边尧介绍的一位老记者去年刚退休,因为儿子在C市工作,所以退休后就来C市定居了。边尧联系他表明来意,老先生倒也很客气,当即约了边尧在电视台旁的一家咖啡店见面。 老先生是当年负责在医院采访的记者,回想起二十年前的往事,他重重地叹息了一声,“惨啊,是真的惨,两人都死了,死的时候那男人紧紧抱着女人。一开始我們都以为是一对夫妻呢,到后面家属来了,我們才知道那两人原来不是夫妻。” “修翼在B市多出名啊,那时候国内也沒几個能扬名海外的指挥家,别說是B市,全国懂点音乐的人都知道他。他一出事肯定轰动全市,更何况還有這么大的丑闻。不過他死了倒也清净,听說他的妻儿一直被人议论,也不知道后来怎么样了。” “那和修翼死在一起的女人,您知道多少呢?”边尧从报纸上收集到的信息大多关注点都是“修翼出轨”,而对于另一人的身份所知甚少。 老先生认真地回忆了一下,“我记得是修翼的助理,当时刚刚三十岁吧,年纪和修翼的妻子差不多大,听乐团的人說长得挺漂亮。你說修翼胆子也是大,出轨就算了,還把情妇弄成自己的助理,乐团的人說女助理刚来不久,修翼和妻子就闹离婚了,他不肯离,但他妻子脾气倔還闹上了法庭,出事的时候還是调解期呢。乐团的人本来都不知道出轨对象是谁,后来两人一起出事,大家才发现原来是女助理,再一算時間也吻合。” “那她叫什么名字,可有什么家人?”边尧知道丑闻已经不可改变,唯一可以寄希望的便是此宋某非彼宋某了。 “我记得姓宋,至于叫什么也不太记得了。”老先生为难地說,“家人嘛,好像也沒有……啊,我想起来了,当天半夜有一個尼姑来了医院……” “尼姑?” “很奇怪吧,所以這事我记的還算清楚。我們当时都围着修翼的家属想要采访,但被护士拦在停尸间外,然后有個尼姑来了,和医生說了几句话,医生就把她领去了另一间停尸间,另一间裡就是那個情妇嘛。”老先生說着从拎包裡拿出一本笔记本,“這是我当年做记录的本子,很多东西记得潦草也零碎,你拿去看看,也许能找到你想要的信息。” “太谢谢您了!”边尧接過笔记本,连声道谢。 “都過去這么久的事了,你怎么突然对這個感兴趣?”老先生好奇地问他。 边尧握着本子,郑重地說,“因为這关系着两個对我来說很重要的人。” 老先生虽然很想追问关系着什么人,但他到底是长辈,明白每個人都有看重的人和事,刺探别人的秘密对自己人生毫无意义,便也沒有追问下去。“那就祝你顺利了。” 边尧送他上了出租车,车子启动时,老先生又想起了什么,趴着车窗对边尧說,“对了,我听說她好像有個女儿,但我們都沒找到那個孩子,所以也不知道是真是假……” 其实在边尧听到尼姑的时候,就已经印证了80%,听到女儿的时候差不多是99%……但边尧强迫自己相信尚且有那么1%的可能,一切只是巧合。 ==== 边尧走进电视台大楼就开始翻看笔记本,前面都是關於其他新闻的资料,他翻找了好一会才找到B市音乐厅火灾的新闻记录。老先生也诚不欺他,這记录是真的潦草又零碎,边尧艰难地解读片段样的文字,好不容易才找到几個关键词,最后還是凭借“宋”這個字缩小范围,找到了情妇名字的记录“宋XX”。 边尧睁大眼睛去看后两個潦草到凤舞九天的字,试探地猜了一下,“宋……化丁?” 怎么会有人叫這么奇怪的名字? 這是边尧见過比“修颉颃”還要奇葩的名字了! 不对不对,一定是认错了,边尧把本子换了個角度才注意到疑似“化”和“丁”的字上面各有一個点,粘在了上一行,這么看的话那就是宋……代广? 边尧觉得“宋代广”并不比“宋化丁”好到哪裡去。 再仔细看看,好像“代”的那一勾其实是一横,“广”的一撇也有個转折的弧度…… “难道叫宋住亏???”边尧彻底凌乱了。 他握着本子边走边猜也沒注意看路,被转弯处一個安全警示牌一绊,差点摔了個狗吃屎,他慌乱中扶住墙,但手裡的笔记本已经飞了出去,落在前方不远处。 边尧惊魂未定地站稳,先观察一下后面有沒有人,再观察一下上面有沒有摄像头,确定完全安全沒丢人,他才整了整衣服镇定地走上前拣本子,但已经有人先他一步将笔记本拾起。 笔记本還翻在边尧研究琢磨的那一页上,那人微微蹙眉,一下就念出了让边尧头疼不已的三個字,“宋佳宁?” 边尧一拍脑袋瓜,对嘛!是宋佳宁啊!這才是一個人的名字嘛! 他好奇地看着捡起本子的人,“阮教授,你怎么来這裡了?” 阮咸穿着一件素色棉质汉服裙,因为天气凉所以加了一件坎肩,很符合她古琴演奏家的气质。她微笑說:“新闻不是昨天最后一次播完了么,我去学校正好路過這裡,来感谢你们的帮忙。也沒准备什么好东西,就是一些时令水果和点心。” 边尧暗暗心虚,不敢抬头看她,“那個您的女儿……很抱歉……” “這沒什么可抱歉的,你能帮我我已经很感激了,這么多年,我也习惯失望了。”阮咸轻叹一声,“或许她不在這裡,又或许她只是不见我罢了……” “怎么会呢。”边尧安慰她,“可能只是缘分未到吧,也许是她沒有看到新闻……” 阮咸点点头,目光又重新回到笔记本上,“這是什么啊?看着是很旧的本子了。” 边尧小心地从她手中将笔记本抽走,“沒什么,就是查点资料。” “我看上面還写了修翼?”阮咸故作随意地问,“那不是很多年前就去世的指挥家嗎?” “您知道他啊?”边尧一說完就发现自己犯蠢了,都說了全国懂点音乐的人都知道修翼,阮教授是古琴演奏家,怎么可能不知道修翼是谁。“你看我糊涂了,您怎么可能不认识他,他那么出名……” “怎么你也突然对音乐有兴趣了?”阮咸笑着问,“你若是有兴趣可以来我那裡上课,等边舜月底回来,你可以和她一同来。” 边尧赶忙摆手,“我对音乐一窍不通,别为难我了。” “那你怎么在查修翼啊?”阮咸不动声色地将問題一点点推进。 “和我一個朋友有些关系。”边尧含糊不清地解释。 阮咸微微蹙眉想了一下,尔后很是轻松地问,“你的朋友……是我认识的嗎?” 边尧心下一咯噔,想起宋儒儒可是和自己一起找阮教授薅头发的人,无论此事最终如何,他都不希望還有别人知道這個秘密,因为這对宋儒儒的伤害太大了。 阮咸心中早已紧张又焦虑,再见他神色有异,更是可疑。二十多年前的事边尧为何突然查起了资料,看這本子纸张泛黄已有不少年头,可见边尧并非一时兴起随手查查,而是专门在收集详实的资料,本子上還有宋佳宁的名字,比那些报纸新闻的资料全面多了。况且阮咸知道,边尧是孟秋的继子,莫非他是替孟秋在查什么? 她又试探地问了一句,“我看你上次是和温惜的舅妈一起来的,你和温惜应该关系挺熟,难道是温惜……”阮咸想着边尧断然不会给出正面答案,那便只能旁敲侧击,她故意說一些无关紧要的人,想从边尧的话中得到一些有效的信息。 边尧此刻满脑子都是宋儒儒,一听到“温惜的舅妈”几個字更是全身紧绷,再一听她猜的是温惜,忽地一下全身放松,从头皮到脚底過了电似的一阵酥麻,大脑短暂性的放空。 “怎么会是温惜呢,温惜连您的音乐细胞都沒遗传到,她哪能和大指挥家有关啊!” 阮咸愣住了,边尧清晰地看见她脸上的表情由惊讶变为惊愕再变为惊喜。 他想,自己可能会被温惜杀了吧,毕竟温惜的武力值并不比宋儒儒低多少。 ====== 你们不是嚷嚷着边尧好久沒出来了么,那就给你们看一整章的边尧宝宝呀~~ PS,中秋快乐哈,记得今天吃月饼的时候许個愿,神婆给你们加持~(づ ̄3 ̄)づ╭?~ 最后,微博小抽奖中奖的三個小伙伴是:杰森斯婷森、Fay和林得意,請這三個同学微博私信我地址哈~ 另外我沒想到那么无聊的小抽奖你们都喜歡,嗯,那就等到完結的时候再抽一次,我争取选点更无聊礼物,也多准备几份哈(*/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