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晋江文学城独家首发(修)

作者:未知
“母亲, 万万不可啊母亲,”就在德宜大长公主准备登车之时,她的独子康平伯沈远飞匆匆赶来,衣冠散乱也顾不得整理, 他跪在德宜大长公主面前劝道,“母亲,下人有罪按律当罚,我等乃陛下之臣, 又岂可因這等小事烦扰陛下。” “可本宫還是皇上的姑祖母,今日本宫尚在,這等小人便敢上门欺辱于本宫,待本宫百年之后, 這些人又将如何待你们?!”德宜大长公主看着跪在自己面前的儿子, 怒斥道, “你不必多說,今日本宫必得进宫, 让陛下为本宫做主。” “母亲……”沈远飞作为晚辈, 不敢做出当街拦车的举动, 只能看着印着德宜大长公主府标徽的马车绝尘而去。 他站起身,苦笑着朝刑部右侍郎拱了拱手, 然后让下人备马车,他要进宫。 德宜大长公主再不满, 也无法把朝廷命官抓起来带进宫, 她口裡虽說要把刑部右侍郎带进宫, 但是却做不到,所以只能独自进宫哭诉。 刑部右侍郎见康平伯似乎還算识趣,朝他回了一個礼,转身看了眼被押起来的大长公主府管家,“沈伯爷,在下告辞。” “侍郎大人慢走。”沈远飞再度拱手,心中满是愁苦,若是无人指使,刑部哪敢上门拿人。 能让右侍郎亲自动手的,除了…… “一朝天子一朝臣啊,”沈远飞摇头叹息一声,对母亲此等冲动之举无奈不已。這天下,早已经换了主,新帝虽年幼,但是……却比先帝狠。 自陛下去年亲政,朝中看似并无多大动荡,可是司马、李家二系门下官员,已经连有几人因贪赃枉法被清算,這些事看似巧合,实则内有乾坤。 這位天子,行事虽不似太/祖刚烈,但是品性却有七八分相似。 “伯爷,马车备好了。”公主府的长随来报。 他回头看着身后的马车,匆匆登上道:“进宫。” 紫宸殿内,顾如玖放下银筷,然后接過宫女递来的茶杯漱口,洗手,手上的水還沒擦干,就见白贤匆匆进来道:“陛下,皇后娘娘,德宜大长公主在朱雀门痛哭不止,欲求见陛下。” 顾如玖擦手的动作一顿,把锦帕扔进托盘裡,扭头去看晋鞅:“這会儿都快宵禁了,大长公主为何如此行事?” 先帝亲封的大长公主,站在朱雀门外面痛苦不已,這哪是受了委屈,分明是想给晋鞅难看!传了出去,别人還說他们宫裡這几位贵人欺负长辈,這像什么话? “大长公主可說了是为何事?”晋鞅从托盘中取了一块干净的锦帕,细细的替顾如玖擦手,抚摸着一根根细嫩如削葱根的手指,淡淡道,“现在宫门已经下匙,按规矩无要事不可轻易开门。传朕旨意,大长公主年事已高,朕忧心夜寒露重有伤大长公主身体,赐孔雀裘衣一件,遣女史去详问缘由。” 這都已经春末夏初时节,赐孔雀裘…… 白贤当即便领会過来,领命道:“陛下仁心仁德,大长公主定能感激不尽。” 您不是要在宫门前诉說委屈嗎?那成,就在宫门前說吧,若是沒有大事,陛下也不能随便放你进来,您年老体衰,陛下就派人伺候你,還赏赐您珍贵的孔雀裘,是不是够贴心了? 贴心不贴心,只有德宜大长公主自己心裡清楚,至少当她看到虽白贤出来的,只有几個捧着东西的女官后,脸色是不太好看的。 什么叫无大事者不可随意放行? 大丰是有规矩言明,宵禁過后,非军政要事不可入宫,但实际上這個规矩也只是看皇帝的心情而定,只要他点头,便是鸡毛蒜皮的小事,也是可以进宫的。 现在皇帝竟然跟他說,无要事不可入内,望她包涵。 包涵? 德宜大长公主越想越气,索性心一横,学着大丰那些颇有泼辣之名的公主们,来個一哭二闹三上吊,不时提及父皇先皇之类,虽然沒有一句话說当今陛下对皇室宗人凉薄,但句句不离此意。 白贤冷眼看着德宜大长公主闹,等她闹着差不多了,才一脸为难,提高声音道:“殿下,非是陛下不愿见您,只是如今已是宵禁时分,实在不便让您入宫。更何况常言有云,天子犯法与庶民同罪,便是朝中百官也要讲究大丰律法,您府中下人私占民田,借殿下之名放贷,甚至开办赌坊行欺诈勒索之事,此等重罪,岂能轻饶。” “公公此言,可是陛下之意?”德宜大长公主怒道,“既然陛下不愿见我,我也就不再打扰。可叹先帝在时,我回京探亲,宫中后妃相迎,得先帝盛待,如今先帝仙去,本宫竟是连进宫门也难了。” 說完,她便催促马车调头离开。 “恭送大长公主殿下。”白贤皮笑肉不笑的躬身行礼,待马车消失在夜色之中后,他才冷笑一声。 “公公,這孔雀裘……”他身后的女官为难的看着自己手中捧着的珍贵裘衣。 “大长公主拒受皇恩,我等只能据实禀告陛下,”白贤一甩拂尘,阴阳怪调道,“回去。” “是。”后面的太监们小心的提着灯笼,捧着原封不动的赏赐,回了紫宸殿。 白贤一进紫宸殿,便把德宜大长公主所行所說原封不动的讲述出来。 听到白贤說到德宜竟然明言晋鞅冷待她时,一直笑眯眯的顾如玖终于忍不住发火了,她一巴掌拍在桌上,怒道:“她哪是对陛下不满,她是对本宫不满,借机发作陛下罢了!” 什么先帝在时,后妃皆要相迎,這是在說她這個皇后摆架子。 “仔细手疼,”晋鞅见她把桌子拍得都颤动起来,忙心疼的把她手抓過来,见她掌心发红,便劝道:“你今日才刚劝了我,怎么這会儿自己先生气起来?!” “她若单单只說我便也罢了,還要把你牵扯进来,”拿先帝跟晋鞅来比,還說晋鞅比不上先帝,這是在恶心谁呢?如果不是顾如玖還有些理智,恐怕现在已经把心裡的话给骂出来了,“早些年她還是個谨言慎行之人,如今倒拿捏着辈分,倚老卖老起来了。” 顾如玖刚发完火,就又有人来报,說康平伯在朱雀门外朝紫宸殿方向行礼請罪后,又很快离开了。 白贤心想,沈家教育出来的人,肯定不是傻子,只可惜沒拦住大长公主,如今即便是行礼請罪,也于事无补了。 他抬起眼皮看向帝后的方向,只见皇上正满脸心疼的替皇后吹着手掌。他再度垂下眼皮,陛下确实不像先帝,因为当今的手段,可比先帝狠多了。 夜深,顾如玖了无睡意,连续翻了两個身后,她听到躺在身边的晋鞅說话了。 “久久睡不着?”晋鞅的手在黑暗中摸索,十分准确的把手搭在了顾如玖的腰间。 “嗯,”顾如玖把头拱到晋鞅怀裡,“我吵到你了?” “沒有,”晋鞅拍了拍她的背,“還在想德宜大长公主的事情?” 顾如玖摇了摇头,良久后才道:“我有些想家人了。”为了避免其他人闲话,自从她嫁进宫后,她只见過父母一次,从此以后便再也沒有见過他们。 三月三的那日,她虽然遣秋罗回国公府送了东西,但是這与自己亲手做的荷包相比,再珍贵的东西又有什么用,顾家并不缺這些。 “若是想了,便請他们进宫来坐坐,”晋鞅知道她从小就由家人教养着长大,与家人感情极深,“万事有我在,别去顾忌他人說什么。” 顾如玖仍旧摇头:“日后再說吧。” 听她這么說,晋鞅就知道,久久是不会长召顾家人进宫了。這么一想,他又是心疼又是愧疚,久久如此谨慎行事,只怕是为了给他减少麻烦。 “不要想這么多,有我在,你便是仗势欺人又如何?”晋鞅這话十分的真心实意。 顾如玖摇头叹息道:“宸君,你這样不怕养出一個祸国红颜嗎?” 晋鞅笑了笑,“朕不怕。” 是“朕”不是“我”,他是真的不怕。 顾如玖轻笑出声,察觉到对方似乎有些“蠢蠢欲动”后,翻過身道:“我似乎有些睡意了。”說完,被子一卷,作势要睡。 半個身子露在外面的晋鞅顿时傻眼,厚着脸皮挤进被子裡,然后便如此這般,香甜的睡去。 两日后小朝会,有官员上奏参德宜大长公主纵奴行凶,侵占民田等罪行。晋鞅把這個奏折留中不发,似乎并不打算提及此事。 众人想起前两日的德宜大长公主在宫门为了犯奴前哭诉的行为,忍不住有些恶意的想,這位公主该不是与那位管家…… 不能怪朝臣们思想太邪恶,实在是因为大丰历代公主们私养面首、与美婢太监亵玩這种行为太多了,這位德宜大长公主虽然已经老迈,但是听說這位管家虽是太监,又比大长公主年轻十几岁,但他跟随大长公主几十年,又十分受其看重,谁知道内裡有沒有什么龌蹉事? 几日后,又有新的官员弹劾德宜大长公主,說她奢靡,暴虐成性。原因便是出门必仆妇成群,還有打死下人的记录。 实际上,很多世家贵族都有处死下人的這种行为,但是大家還知道在表面上敷衍一下,报個病痛什么的。德宜大长公主处死婢女时還在桑干郡,所以并沒有把這事放在心上,所以這会儿就被言官抓住了把柄。 一時間,德宜大长公主的名声臭不可闻,连带着让其他皇室族人也蒙了羞。 這一次晋鞅沒有把這些弹劾的奏折留中不发,而是让大理寺与刑部共同查案,以求“還大长公主清白”。 清白,皇帝不喜歡的人哪来的清白? 鸡蛋裡尚且能挑骨头,更何况這位德宜大长公主可不是什么鸡蛋。 德宜大长公主沒有想到事情竟然会闹到這一步,她心裡有些慌,便匆匆进宫求见太后,哪知道太后称病不见。遥想当年太后還是皇后时,在自己面前客客气气的模样,德宜大长公主咬了咬牙,转身道:“去紫宸殿。” 她不相信皇后也生病了。 皇后确实沒有生病,但是她却忘了,這個皇后已经被她得罪了。而且這位皇后還小心眼又护短,她站在朱雀门下說当今陛下比不上先帝的话,早被皇后给记在了心裡。 德宜大长公主再见到皇后,心态却与上次不一样,陪她进宫的也不是孙媳司马氏,而是儿媳陈氏。 陈氏与顾家亡故的大少奶奶同宗同脉,虽說血缘上远了些,但的确算得上是同一個祖宗传下来的。 德宜大长公主带上儿媳,也是出于這一点的考虑,虽然以往她并不太喜歡這個儿媳。 沈陈氏进了屋内,就见上首坐着一個身着常服的美丽女子,三千青丝简单的绾了起来,看起来慵懒极了,却带着一种說不出的美感。 见对方如此穿着打扮,沈陈氏心裡咯噔一下,只怕今日所求之事,很难有個结果了。 這一次德宜行礼的时候不再慢吞吞,长辈的架势也沒有再摆出来,显得十分有诚意。 “都是自家人,不必多礼。”顾如玖让宫女给两人看座,然后歉然笑道:“实在沒有想到大长公主今日回来,所以仓促了些,還請不要见笑。” 沈陈氏這才发现皇后发髻略有些散乱,脸颊微红,似乎是刚起床不久。她内心大骇,這都什么时辰了,皇后竟然才刚刚起床? 她能想到的,德宜大长公主自然也想到了,可是即便此时她内心有所不满,可是如今有事相求,有再多不满也只能咽下。 “皇后娘娘百忙之中還愿意见我,已是我的福气,”德宜大长公主眼眶一红,声音哽咽道,“家中下奴猖狂,竟做下如此多的恶事。可笑我身为公主,竟连下人都管教不好,实在有违皇恩。” 德宜大长公主并不傻,事情闹成這样,若是她還要去护着下人,那么恐怕连她自己也要牵连进去,所以干脆把所有的罪责都推给管家,至少她自己能洗干净。 历经四代皇帝,德宜大长公主小心了半辈子,直到先帝登基十余年后,才慢慢撑起腰杆来。现在朝官向她发难,她才突然想起当年那些姐妹,她们比她聪慧,比她漂亮,比她受年轻公子们推崇喜歡,就连驸马也选得比她好。 可是這些姐妹们后来如何? 如今想到那些姐妹们的下场,她才觉得害怕,看向顾如玖的眼神,便越加的小心。 “下人背主行事确实可恨,”顾如玖接過秋罗递来的杏仁奶茶喝了两口,擦干净嘴角继续道,“公主今日来……” “我今日来是向皇后娘娘請罪的,”德宜大长公主站起身,朝顾如玖深深一個福礼,“我管教不力,理当受罚。” 顾如玖朝旁边的宫女抬了抬下巴,让她们把德宜跟沈陈氏扶起来,然后道,“公主請放心,此事陛下等会让人查明,還你一個清白。” 闻言德宜心中暗自发苦,可是见皇后這不咸不淡的样子,她却不能一直纠缠着這個事情,只好借由沈陈氏這裡开头。 “原来康平伯夫人竟与大嫂是一家?”顾如玖抿嘴笑了笑,然后微微垂下眼睑,看着自己手腕处的玉镯,“只可惜往日不知道,竟也沒能走动一二。” 大嫂逝去過后,沒见沈家送過丧仪,更无人前来吊唁過,现在也要借着亡故之人的名头,在她面前来攀亲带故? 京城裡不少人都知道,她与两位嫂嫂感情亲密,但這并不代表着,谁都可以来借用這份情谊。 再說了,大嫂真正的娘家人都沒在她面前提這些事,一個远房的沈陈氏也有脸提? 德宜听着這话,觉得有些不太对,皱眉道:“皇后娘娘,這话从何說起?” “大长公主想听什么好话?”顾如玖冷笑,“早知今日,又何必当初。” 大长公主沉下脸,压着怒气道:“皇后娘娘,這话是什么意思?” 顾如玖抬起眼皮看她,一言不发,却带着无尽的讽刺之意,然后不等德宜再开口,便做出一副疲倦的模样来。 秋罗见状,十分有眼色的问:“娘娘,您怎么了?” “沒事,就是有些不太舒服。”顾如玖揉了揉额际。 德宜与沈陈氏见皇后如此给人难堪,心裡又恨又恼,德宜冷笑着站起身道:“既然皇后不待见我們這些老辈们,我等也不好再厚颜打扰。” 哪只她說完這话,顾如玖竟然连头也也未抬,仿佛她根本不存在一般。 德宜气得脸色青红交加,愤然离去。 “婆婆,”沈陈氏出了乾坤宫后,有些不安的对德宜大长公主道,“我瞧着皇后娘娘似乎……”似乎并不太待见她们。 德宜摇了摇头,痛心疾首道:“皇上若是独宠此等祸国妖后,我大丰百年基业危矣,危矣!” 沈陈氏闻言吓得面色惨白,回头看紫宸殿方向,仿佛那裡住着一头怪兽,即将把人吞吃入腹。 等两人走了以后,顾如玖放下抵在额际的手,冷声道:“就她们也好意思提我大嫂?” 司马家三房想送司马香进宫,德宜大长公主可是帮着說過好话,大嫂死在三房人手裡,她沒找司马家人的晦气,反而是德宜大长公主提起旧事,她心情若是能好才怪了。 知道娘娘心情不好,秋罗在她耳边說了好些有趣的事情,才让顾如玖慢慢把心情放开,只是到底对司马家以及德宜大长公主有些膈应。 “皇后身体不适?”晋鞅正在批阅奏折,听到宫人来报,忙放下御笔,关切的问道,“可請了御医?” “回陛下,御医說皇后娘娘并无大碍,只是身体有些虚弱,多休养便好了。” “朕去看看,”晋鞅合上手上的奏折,对身边伺候的何明到,“你去宣太医院的院判過来,再给皇后把一把脉。” “是。”何明不敢耽搁,转身就往外走,有小太监向上前讨好,所愿意帮他跑一趟,却被他一把推开。 为皇上办事,他就是累死也要自己跑,哪会让别人凑上来。更何况事关皇后,他哪会让别人讨了這個好? 顾如玖刚翻了一会儿书,就见晋鞅匆匆走了进来,脸色還不太好看,她放下书担忧的问:“怎么了?”难道是有朝臣让他生气了? “我沒事,”晋鞅沒让她起身行礼,走到她面前坐下道,“你怎么样了?” 顾如玖愣了一下,才知道他說的是什么,便笑道:“沒事,我就是不耐烦应付德宜公主,便找個理由让她走了。” “你若是不想见,下次不见便是,别拿自己身体开玩笑,”见她真的沒事,晋鞅才松口气,“這可不是小事。” “好好好,下次一定注意。”顾如玖笑着点头,然后道,“德宜大长公主的事情……” “她是先帝亲封的大长公主,我虽不能废了她,但却能让她這個大长公主老实待着,”晋鞅并不想那這些糟心事烦她,便道,“你在看什么书?” “不是你前些日子让人送来的话本嗎?”顾如玖道,“挺沒意思的,什么两兄弟同喜歡上一女,最后大郎与二郎仍旧是好兄弟,女主人公死了。” 晋鞅听完摇了摇头:“确实挺沒意思。”心下想,日后還是不让久久叫自己大郎为妙。 沒過一会儿,太医院的院判到了,他给晋鞅与顾如玖請脉過后,给两人各开了一副养身的方子,便退下了。 “养身养身,不如强身,”顾如玖道,“皇上若是有空闲,可以打一打五禽戏什么的。” 白贤与何明齐齐扭头,皇上九五之尊,在院子裡打五禽戏,那能看嗎? “若是久久陪我一起的话,倒是可以试一试。”他们听到皇上如是說。 得了,他们還是什么都别看,什么都别想算了。 十日后,德宜大长公主府裡的案子结了。 府中下人犯案者,皆按律惩处,大长公主虽掌管不力,但毕竟不知情,罚俸两年便已经足够。 什么,你說公主府沒了管家怎么办? 沒事,皇家人贴心,转头便送了一個能干的管家到公主府上去。 表面上看,這事就這么结束了,可是明眼人都清楚,這是皇室对大长公主不满了。 府裡的下人被抓了,公主被罚俸了,连管家都是皇家派来的。這是管家還是管公主的? 這哪是贴心,简直是把大长公主脸都打肿了。 不過這一次大长公主沒有去宫裡闹,更沒有在宫门出哭诉先帝,反而老老实实的向皇上写了一封罪己书,然后待在公主府裡沒有出门。 只是不知道這封罪己书是她自己心甘情愿的写下,還是她那孝顺儿子代笔。 有知道前因后果的人知道后,都在私底下笑话,听闻這位大长公主曾为了下人在朱雀门口出不满之言,并且拒不受皇恩。 现如今跟帝后闹得不好看,折了面子裡子,谁還在乎你是不是大长公主? 皇室族人的脸面与尊贵,都是皇帝给的,你把皇帝得罪了,那還有什么尊贵可言? ※※※※※※※※※※※※※※※※※※※※ 最近两天格外的冷冷冷呀,大家注意保温~ 感谢以下大大的霸王票支持: 否极泰来扔了一個地雷x6 暖暖扔了一個地雷 秋田晶扔了一個地雷 故筝扔了一個火箭炮 缘姒芜扔了一個地雷x2 孤城蔷薇扔了一個地雷 紫幽雪扔了一個手榴弹 帝宁渊扔了一個地雷x4 简简扔了一個地雷 18277938扔了一個地雷x2 颜即正义扔了一個地雷 凉夏暖扔了一個地雷 少年,我恨你扔了一個地雷 月薇琅扔了一個地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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