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16章 鹏党
“呵呵,你果然一点都沒有变,看来我以前沒有白疼你這個弟弟啊。不看就不看,再說你小时候光着屁股到处跑,你身上我什么地方沒有见過,其实也沒什么好看的……”林倾城性格开朗,加上深受其父的一些思想上的传染,所以言谈举止十分的轻浮,在古代那种女人地位低下的时候,倒是一個另类,就连其母貂蝉都拿她沒有办法。
“又說胡說,你是堂堂公主,怎么能够說出如此轻浮的话语来呢?”貂蝉微怒道。
林倾城不值一哂地道:“公主也是人啊,父皇說了,男女平等,我這不是按照父皇的意思来的嘛,再說,我沒觉得我有什么地方和弟弟不一样的啊。哦,除了我是女的,他是男的外。”
林麟久在军中,很少和女人打交道,此时大姐的话倒是让他一阵脸红。他之前虽然遇到過女人,但是女人都是含蓄的,大姐說的如此露骨,倒是让他有些难为情。
“麟弟,听說司马懿和庞统也随你一起回来了,对吧?”林倾城突然问道。
林麟点了点头,但随即有点狐疑地问道:“姐姐。你问他们两個人做什么?”
“沒什么,他们是我的朋友,既然回来了我也该去教训教训他们了,母妃,你和弟弟许久沒见,你们好好聊聊。我就不在這裡凑热闹了,我先走了。”林倾城嘿嘿笑了两下,拔腿便朝外面走去。
“姐姐等等我,带我一起去玩啊……”林鹏见林倾城走了,急忙追了出去,行为举止還是和孩童无异。
“母妃,大姐和三弟一向如此嗎?”林麟今天算是见到什么是极品了,阔别十年的姐弟,今日见了却让他大开眼界。
貂蝉点了点头。說道:“哎,你大姐她也已经十八岁了,早已经到了该出嫁的年龄了,可是你看看她,行为举止一点都不像是個女孩子,整天疯疯癫癫的,就连說话也让人有时候面红耳赤的。我曾经向你父皇說過,可是你父皇却就是喜歡倾城這個嘻嘻哈哈大大咧咧的样子。說這样才不会束缚她的思想。我也曾经提過她的婚事,也被你父皇给拒绝了。說倾城還小,再等等看。其实啊,也不小了,京城裡十三四岁便开始說媒,十五六结婚的多得是。不說你姐姐了,至于你弟弟還是那样。天性顽童,呆呆傻傻的……算了算了,不說他们两個了,我們多年未见,也该好好聊聊了。”
貂蝉随即拉着林麟的手。然后便嘘寒问暖了起来,林麟便和貂蝉在宫中畅谈,聊得不亦乐乎。母子间的相思之苦,也在今天得以释怀。
御书房内,林南坐在那裡回想着今天晚宴上的事情,对于群臣的举动以及林麟的话语重新做了一番思考。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林南便吩咐道:“去請国丈大人到御书房一叙,朕有要事相商。”
左都护祝公平点了点头,便亲自出了皇宫,策马来到了贾诩的府上,請贾诩到皇宫中见驾。
半個时辰后,贾诩只身进入了御书房,见到林南若有所思的坐在那裡,便参拜道:“臣叩见皇上,不知道皇上深夜传召,有何旨意?”
林南道:“国丈請坐,我有一事不明,想請教国丈。”
贾诩坐下之后,便道:“皇上尽管问,臣必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林南摆摆手,示意护卫在自己身边的祝公道和祝公平退出御书房,然后才对贾诩道:“国丈,今夜酒宴上的事情,国丈应该是历历在目吧?”
“记忆犹新,不敢忘怀。”
“那么你說,林麟为何会說出那番话?以他的实力,加上七部尚书及其侍郎的拥护,還有军中诸多将军的拥戴,他如果想要争夺太子之位,简直是易如反掌。”林南道。
贾诩皱了一下眉头,反问道:“皇上是想听真话還是假话?”
“真话如何,假话又如何?”
“真话是大将军王以退为进,此计用得甚妙,如果大将军王当时不說出那番话,皇上又怎么会說出后来的那番话呢?不過,這也是老臣回到府中之后,才慢慢想通的。”
“那假话呢?”
“无非是大将军王猜测不到皇上是怎么想的,所以便昧心說了一番假话,想告诉皇上他沒有争夺太子之位的野心。”
林南听后,笑道:“這小子,看来并不是有勇无谋嘛,我注意到当时奉孝也极为震惊,看来此计并非奉孝所教,应该是他想的。”
“皇上,臣有一事不明,還請皇上示下。”
“讲。”
“皇上今晚在宴会上当着群臣的面說,不想当皇帝的皇子不是好皇子,這句话臣是否可以看做是皇上故意鼓励大将军王来争夺储君之位呢?自古皇子争位,势必会演变成宫斗,兄弟互相残杀,帝都也会是血流成河,难道皇上的意思是想看到两位皇子为了太子之位争得你死我活嗎?”贾诩十分诚恳地问道。
“呵呵,你我知心,我也不瞒你了,太子之位,朕心中早已经有数。不過,之所以那样說,是想让他知道自己也是有可能当皇帝的。华夏国一旦统一了,作为這么大的一個王朝,必然要有一位很合适的皇帝,在我死后,可以继承我的衣钵,繁荣国内。使得百姓安居乐业。所以,太子之位至关重要,我会从诸子当中择优而立。现在朕正值壮年,林麒、林麟从小就出类拔萃,可是林鹏、林乾、林坤還沒有显现出来他们的优势,天生我材必有用。我相信他们一定会有不同的能力,只是朕還未看到而已。”
听完這番话,贾诩便道:“如此,臣就放心了。”
林南点了点头,脸色突然阴沉下来,对贾诩道:“既然如此,那么麒党、麟党也就沒必要存在了,你這些日子尽力派人暗中搜集這些党人的名单,我华夏国一定要坚决杜绝结党营私。今晚一事,倒是让朕意识到了事情的严重性,朕不能坐视不管,否则的话,祖国尚未统一,华夏国就会因为两党争权而陷入瘫痪。”
“臣明白,臣必定竭尽全力,搜集所有党人的名单。”
“恩。去吧。”
深夜,整個帝都都沉浸在夜幕之下。大街小巷都是静悄悄的,贾诩乘着轿子,由轿夫抬着在回府的路上。
轿子裡的贾诩从皇宫出来后,便感觉到皇上交托给他的事情太過重大,搜集所有党人的名单,這件事是一件极为浩大的工作。既不能让满朝文武察觉,也不能错漏一個。思来想去,贾诩觉得唯一值得信任的也只有情报部的左右侍郎了。
贾诩掀开了轿子的卷帘,便对外面的护卫說道:“即刻传唤左侍郎宗预,右侍郎林楚。就說本府有要事找他们商议。”
话音落下,贾诩刚要将卷帘放下,忽然间拐角处一個黑影一闪而過,虽然只是一刹那,但是眼力毒辣的贾诩却還是觉得這個黑影的背影十分的熟悉,心中不禁想道:“這背影好熟悉,难道是他?不可能的,一定是我相似而已……”
虽然心中如此想,但是贾诩還是派人去拐角处寻查了一下,得到的结果却一无所获。于是,贾诩也沒有当回事,只怕那個黑影当做是一個過路人而已。毕竟帝都龙蛇混杂,天下更是有许多相似的人或物。
贾诩放下卷帘,坐着官轿慢慢驶离了此地,渐渐地消失在了夜色当中。
等到贾诩走后不久,一個黑影便从拐角处走了出来,在清冷的月光下,他的脸庞清晰可见,正是林南的第三個儿子,受封为唐伯的林鹏。他身上披着一件黑色的斗篷,犀利的目光扫视過整個冷清的大街,见四下无人,這才继续向前走去。
刚才他无意间碰到了贾诩,便急忙翻越過墙头,藏在了一间民房内,躲過了贾诩部下的搜查。此时贾诩已经离开,他才小心翼翼的走了出来,快步朝他的目的地而去。
皇宫在城北,而林鹏要去的地方在城南,洛阳是帝都,城池之大,乃天下之最。林鹏沒有骑马,但是走起路来却健步如飞,双脚着地轻盈异常,所发出的声音也不過是极为的细微,常人极难分辨。
林鹏所走之路,全是小巷,而且所過之处也都是夜间负责巡逻的军队的死角,虽然有些拐弯抹角,但是凭借着他的脚力,却丝毫不话下。
穿街過巷的走了足足一個时辰,林鹏才抵达目的地,此时他的额头上已经冒出了虚汗。现在正值仲夏夜,夜晚天气炎热,可他却還披着斗篷,加上走了那么长的一段路,不汗流浃背才怪。可是,說的也很奇怪,他只是出了一些虚汗,并未出现汗流浃背之状。
林鹏来到了一间普通的民房裡,抬起手,便在门上面极有规律的敲了三长两短。
只片刻功夫,房门便打开了,一個老态龙钟的人便将林鹏迎入了房内,然后关上房门时,又朝外面望了望,确定沒有任何异常后,這才将房门关上。
林鹏进入房门后,便径直朝亮着烛火的堂屋走去,堂屋的门是敞开的,他可以看到坐在堂屋裡正手捧着一本书籍在灯下閱讀的青年。他彬彬有礼的走到了堂屋门口,然后解去了斗篷,毕恭毕敬地朝着在灯下閱讀书籍的青年拜道:“老师。”
青年放下了手中的书籍,抬起脸看了林鹏一眼,便站了起来,走到门口向林鹏拱手道:“爵爷不必如此多礼,士元說是臣,爵爷是主,這礼节不能乱。”
林鹏道:“恩师所言甚是,天地君亲师,也正因为這伦理纲常不能乱,所以学生才会对恩师行如此大礼。恩师受封为候,我不過才是伯,在爵位上,恩师也高過我一等,我拜恩师是很正常的。可是恩师拜我,却有违伦常。”
那青年正是巡检太尉庞统庞士元,他听完林鹏的這句话便笑了起来,說道:“爵爷聪慧,懂得举一反三,为师的,自然开心。爵爷此来,一路上可曾顺利?”
“恩师放心,学生不会让人跟踪的,再說学生這几年来已经将路线印在心间,此路线绝不会遇到任何人。加上学生跟昔日的情报部尚书卞喜所学的轻身功夫,就算遇到了人,也是一闪而過,谁也不会追查到我。恩师今日跟随大将军王一起凯旋,欢宴上的事情我也都听见了,大将军王以退为进,是想博取父皇的欢心。這太子之位嘛,以后或许還真会落在他的手裡。”
“那可未必。如果皇上真的想册封大将军王为太子的话,今日便可顺势而为。可是皇上沒有如此做,那也就是說,皇上现在還沒有想好到底立谁为太子。今日之事過后,我想皇上必然会有所感悟,以皇上的做法,必然不会希望看到自己的儿子为了一個太子之位手足相残,所以,以我推测,皇上肯定会对麒党、麟党下手,强行拆散两党。”庞统分析道。
“恩师,我們坐下慢慢详谈。”林鹏主动拉過来一张座椅,让庞统坐下。
庞统坐下后,看着已经渐渐成长起来的林鹏,往事便一幕幕的袭上了心头。七年前,庞统正式在华夏国做巡检太尉,当时林鹏才六岁,還是一個孩子。京城内外到处都传开了,皇帝的第三個儿子是個呆傻的人。可是在一次机缘巧合之下,庞统无意间遇见了林鹏,当时林鹏正在朝着一堆泥土尿尿,尿完之后,林鹏便用手去活泥巴玩。(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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