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18章 你眼裡有我一個就行
想要的,哪怕心不在她的身上,也一定要把他這個人留下来。
原来。
她就是這样一個不择手段的人嗎?
皇权凛心脏微微发颤,发现自己根本反驳不了司徒麟的话。
沒错。
但凡是她想要的,哪怕手段再怎么低劣,她也一定要弄到手,绝对不能让别人夺了去。
从小到大,她一直就是這么走過来的。
想到這儿。
皇权凛视线不禁在司徒麟身上转悠一圈,她扯了扯嘴角,像是带着一抹自嘲的意味,道:“司徒麟,真沒想到,你這么了解我啊……”
司徒麟手掌轻抚着皇权凛的脸颊,英俊的脸庞上带着一抹笑,說:“我說過,咱们是同一类人。”
因为都是身处黑暗,心向阳光的人,所以也更了解彼此。
“……”
皇权凛看着司徒麟,眼神一点一点地变得坚定起来。
她果然還是放不下這個男人。
哪怕他现在心不在她身上,她也绝对不能便宜了皇权玥那個蠢女人。
是她的。
只能属于她!
反正天下人都对不起她,她又何必要装作伟光正的模样,人不为己天诛地灭,她一定要将自己想要的紧紧攥在手裡,绝不放开。
“好,我答应你。”
皇权凛的手死死攥着司徒麟胸口的衣服,眼睛一眨不眨盯着他,說:“我可以答应你,去刺探内鬼的消息。”
“……”
司徒麟闻言,嘴角噙上一抹笑意。
但很快。
皇权凛又话锋一转,說:“但是,我還有一個條件!”
“哦?”
司徒麟眉梢上挑,问:“說說看。”
只见皇权凛拽着司徒麟的衣服拉近自己,两人四目相对,视线在空气中交织在一起,一字一顿道:“当我将内鬼的身份交给你后,你身边绝对不能再有其他女人!我也不想再看到你跟皇权玥不清不楚!”
一想起早上皇权玥那個挑衅的眼神,皇权凛恨不得撕烂她的脸。
皇权玥那個贱人。
亏她当初待她那么好,被皇权家其他人排挤的时候,是谁帮她出头?
又是谁总是给她送小玩意儿逗她开心?
结果现在她却故意跟她做对,用司徒麟来刺激她。
果然是個养不熟的白羊狼。
皇权凛再也不想看到皇权玥嚣张的样子了。
“你要我跟皇权玥撇清关系?”
司徒麟的声音中带着些许迟疑的味道。
“对!”
皇权凛死盯着司徒麟,看出了他神色间的犹豫,嗤笑道:“怎么?就两天時間,你不会真的对那個女人动了真心吧?你的眼光這么低?”
话音刚落。
司徒麟指腹抵住皇权凛的嘴唇,笑道:“你现在的样子活像個看到丈夫出轨后的妒妇,這样的你就不可爱了。”
皇权凛拿开司徒麟的手,追问道:“你還沒回答我的問題!你真的喜歡皇权玥?”
“你觉得可能嗎?”
司徒麟反问。
“我当然觉得不可能。”
皇权凛板着脸,冷声道:“可是你总是出乎我的预料,谁知道你会不会有什么特殊的偏好?”
比如专爱蠢女人?
“呵。”
司徒麟一笑,半是自嘲道:“看来,我现在在你心中的形象是一落千丈啊。”
“利用我,背叛我,发现我沒价值后就把我一脚踢开,发生了這么多事,你觉得你在我心中還能有什么好形象?”
皇权凛皮笑肉不笑道。
若是换做其他人。
她就算是死,也一定会拉上那個人做垫背的。
如今還能对這個男人和颜悦色,他就该知足了。
“也罢,一直装模作样我也累。”
司徒麟不在乎道。
他本来就不是什么纯善之人,为了接近皇权凛也是费了些功夫演戏,现在双方的真面目都被揭穿,他反倒能够轻松一些,做回原来的他。
“所以你的答案呢?你到底要不要跟皇权玥断掉?”
皇权凛冷声问道。
唯独這個問題,男人迟迟沒有回应她。
“……”
司徒麟闻声,微微停顿了下,他轻叹了口气,随后对皇权凛笑了笑,說:“不行,不能断掉。”
此话一出。
皇权凛脸色瞬间阴沉下去。
她双手紧紧捏成拳,咬着牙道:“司徒麟!你忘记刚才怎么承诺我的嗎?你說了不会再跟其他女人纠缠不清,今后只会有我一個人!”
“对,我是答应過你。”
司徒麟看着皇权凛,笑:“但這是在你告诉我内鬼這個前提下,沒有内鬼的消息,我自然沒有履行义务的必要,你觉得呢?”
“……”
“再說了,皇权玥对我還有用。”
司徒麟悠悠道。
“有用?”
皇权凛听到了关键词。
她疑惑地看向司徒麟,蹙眉道:“皇权玥对你能有什么用?她能告诉你内鬼的下落?”
事实上。
司徒麟跟皇权玥来往這件事对皇权凛来說就很不可思议。
现在看清楚了司徒麟的为人,皇权凛就知道這個男人就是唯利是图,谁对他有用,谁对他有利用价值,他就对谁好,她是因为跟内鬼有联系,所以司徒麟才找上了她。
那皇权玥呢?
她跟内鬼能扯上什么关系?
真是想不明白這個男人心裡在想些什么。
司徒麟深深看了皇权凛一眼,挑眉道:“你对皇权家的那個总管家张震有什么看法?”
“张震?”
皇权凛一听,微微蹙眉。
關於這個张震的话,皇权凛只知道他办事牢靠,偌大的皇权家内宅之所以能够被管理得仅仅有條,這個张震起了很大作用。
也正是因为他有能力,所以即便是私生子,皇权家依旧让他进了内宅。
不過。
這跟皇权玥有什么关系?
皇权凛眼底闪過一抹思虑之色,司徒麟从不做无用功,现在既然提起了這個人,那自然有他的用意。
她琢磨了会儿,随后问道:“那個……你不会是觉得,张震就是内鬼吧?”
“是不是内鬼,我不清楚。”
司徒麟慢條斯理道:“但是這個人身上一定有秘密。”
“……”
皇权凛也沉默。
她知道张震跟四叔皇权赋走得很近,而皇权玥又是皇权赋的女儿。
现在司徒麟跟皇权玥走得近,莫非是在怀疑四叔?
“你!”
皇权凛惊讶地看向司徒麟,正要开口說话,就被司徒麟抵住了嘴唇,只听男人缓缓道:“有些事意会就是,不必什么都說出口。”
“……”
“再问你一件事,昨晚是老徐干的,对吧?”
司徒麟问。
皇权凛眨了下眼,似乎還在犹豫要不要坦诚說出来。
司徒麟看穿了她的心思,笑着道:“我要是想要害你,有的是机会,還会在這儿套你的话?”
“……”
也对。
现在司徒麟還想靠她得知内鬼的身份,肯定不会做杀鸡取卵的事。
她将心放下来,淡声道:“沒错,昨晚的确是老徐动的手。”
“你竟然放心让那個人对皇权夫人下手?”
司徒麟戏谑道。
看到司徒麟略带调侃的眼神,皇权凛赶紧說:“我知道你看不起我,但是原本老徐是打算杀了母亲,是我将他劝了下来,所以他才留住了母亲的性命!”
“确定皇权夫人不会有性命之忧?”
司徒麟確認道。
其实他对赫筝嬅沒什么特殊感情,說句冷血的话,赫筝嬅如何对司徒麟来說,心中不会有任何波澜。
但那個女人毕竟是他姐的母亲。
他姐又很在乎這個人。
所以就算为了他姐,他也不能让赫筝嬅轻易死了。
“不会。”
皇权凛摇头,說:“老徐說了不会取母亲的性命,既然答应了我,他肯定不会反悔,而且我也威胁過他,要是敢乱来,皇权家必定追杀他到天涯海角。”
“那就行。”
司徒麟分析道:“老徐這一手是打算搅乱皇权家,内鬼估计也是希望趁乱搞事情,想必,要不了多久,那個人就要浮出水面了。”
本来对于内鬼的事一直抓不住致命的把柄。
双方陷入了僵持的境地。
但老徐這一手,其实相当于打破了僵局。
某种意义上說。
司徒麟還是挺感谢老徐,如果不是他,這样的僵局還不知道要持续多久,而且现在昏迷的是赫筝嬅,而不是他姐,這对司徒麟来說就是不幸中的万幸。
就在這时。
不远处传来了一阵骚动。
“是在這儿嗎?”
只听一道严厉的女性声音响起来。
接着。
下人们战战兢兢的声音也传了過来,道:“是的,六夫人,我們就是在這一片发现的战少爷。”
“给我查!”
女人厉声道:“一处都不能给我放過!”
“是!”
皇权凛一听有人朝這边走来,她神色大惊,要是让人知道她沒有立刻赶去医院,而是在這儿跟司徒麟来往,一定会有闲话传开。
父亲肯定也会怀疑她。
皇权凛慌忙看向司徒麟正要问怎么办时,却被司徒麟拉住了手,快速朝着另一方走去。
在两手相握的那一刻。
皇权凛感觉心脏狠狠跳动了下。
她抬眼看着前面拉着自己跑的男人,觉得自己這辈子怕是真的栽了。
一处假山后。
好不容易躲开了下人。
司徒麟還不忘观察四周的动静,出声道:“刚才是发生什么事了?看来昨晚人工湖边的好戏還很多。”
“……”
听司徒麟這么說。
皇权凛瞳孔狠狠紧缩了下。
脑海中。
關於昨晚那不堪的一幕幕又开始在眼前环绕。
她双手下意识地捏紧拳头,敛着眸,声音淡淡地问道:“你想知道昨天你跟皇权玥走后,人工湖附近又发生了什么嗎?”
“哦?”
司徒麟闻声回头,饶有趣味地看向皇权凛,道:“听你的意思,你知道?”
“当然。”
皇权凛讥讽一笑,說:“我就是事件的当事人之一,怎么可能不知道?”
說着。
她双眼微微有些发红地看向司徒麟,說:“你知道我昨晚上差点遭遇什么嗎?如果不是老徐及时出现,你觉得我将会落入怎样的境地?”
“……”
司徒麟看皇权凛的反应,眸光闪烁了下。
刚才听那边的下人对女人說话时,說了一句六夫人。
皇权家的六夫人,应该就是老六皇权桀的妻子。
他们似乎在找什么。
再结合皇权凛现在备受屈辱的反应,他立刻联想到之前做過调查,皇权桀膝下有一子,名叫皇权战,是個游手好闲贪图女色的废物。
莫非。
這两人昨天有什么瓜葛?
皇权凛能够感受到司徒麟不停在自己身上打转的眼神,她知道,以這個男人的聪明才智,一定知道昨晚发生了什么。
她也不想拿這件事卖惨。
快速调整了心情后。
皇权凛笑了笑,道:“也罢,反正最后事情也沒成,就当沒发生好了。”
說着。
皇权凛就朝另一边走去,說:“我得去医院了,不要父亲反应過来,我就完了。”
哪知。
她才刚走了两步,手腕忽然被人拽住。
“等一下。”
司徒麟将她叫住。
!!
皇权凛心湖顿时乱了一下,她强忍着心跳過快,回头看了司徒麟一眼,做出一副平静的姿态,淡声问道:“你還有什么事?”
“你昨天跟皇权战遇到了,对吧?”
男人开门见山道。
“……”
皇权凛闻言,眸子微敛,淡声說:“对,我的确遇到那個男人了。”
“是老徐救了你,那他对皇权战做了什么?”
司徒麟又接着问。
就听刚才六夫人暴怒的声音,皇权战肯定沒能讨到什么便宜,相反還被老徐狠狠报复了一通。
要是能得知老徐昨晚的手法,說不定能从中得知一些蛛丝马迹,找到治愈赫筝嬅的契机。
“……”
皇权凛听到前面几句时,心還跳得很快。
可听司徒麟又问起老徐的事,立刻就意识到這人谈起昨晚的事的真正目的。
他在意的根本不是她遇到了什么伤害。
而是想得知老徐对皇权战用了什么手法啊。
呵。
明明知道這個男人是個什么样的人,她怎么還有所期待他会关心她?
真是自作多情了。
皇权凛自嘲地笑了一声,随后拿开司徒麟的手,冷冷淡淡道:“這個我就不清楚了,老徐让我先走了,說皇权战由他处置。”
“是嗎?”
司徒麟看了皇权凛一眼,悠悠道:“這個老徐对你還真是忠心耿耿啊。”
就算被赶出了皇权家,却還是不忘记给皇权凛出谋划策。
简直就像是为了女人操不完心的老父亲。
……
想到這儿。
一個念头顿时在司徒麟脑海中闪過。
老父亲?
皇权凛是個孤儿,在五岁的时候被皇权帝从孤儿院领养回来,据說在五岁前,她一直跟自己母亲在一起,而生父不详,母亲死后家中无依无靠才去了孤儿院。
生父不详。
而這個老徐又对皇权凛過分关心,事事为她考虑。
虽然這個老徐跟皇权凛长得完全不像,不過這個时代整容行业发达,谁知道這人会不会是改头换面重新整容成了一個全新的人?
有点意思。
如此一来。
他也不用担心老徐背叛皇权凛了。
“……”
皇权凛看到司徒麟嘴角含笑,眸光闪烁的模样,立刻就意识到,這人肯定又在打什么鬼主意。
這個混蛋。
怎么肚子裡坏水那么多?
昨晚上她遭遇了些什么,他肯定已经猜到了。
沒有半句安慰的话,相反還一直在算计着什么,他的心眼也太多了吧!
可偏偏。
就算是這样的她,她也爱得不行。
皇权凛觉得自己真是疯了。
就算随便挑個老实人,肯定也比待在司徒麟身边好,毕竟跟這個男人在一起,還有可能时刻遭到這個男人的利用跟背叛,连安全都保障不了。
但是。
就算知道如此,她還是想留在他身边。
一想到司徒麟对夏岚歌那么上心,对其他人却全是算计跟阴谋诡计。
皇权凛心中微微有些酸楚。
为什么夏岚歌就那么好命?
天底下的好事竟然全部让她给占尽了。
要是当初是她先遇到司徒麟该多好,那时候,他会不会将对夏岚歌的真心用一分在她的身上?
“……”
皇权凛看着司徒麟英俊的脸,一股强烈的冲动顿时涌了上来。
她心一横。
不再犹豫。
迈开步走上前一步,然后就勾住了司徒麟的脖子,将他压像自己,不偏不倚的,两人的唇再一次贴在了一起。
“……”
司徒麟還在想着怎么让皇权凛将老徐的秘密全部套出来,所以也沒有注意到皇权凛這边的举动,在被吻住的那一刻,他的眼中微微带上了一丝诧异之色。
似乎沒想到皇权凛竟然会做出這么大胆的事情来。
两個人。
四目相对。
双方的瞳孔都倒映着彼此的身影,你中有我,我中有你。
皇权凛的吻技跟司徒麟相比,简直完全沒有可比性,但是她学习能力很强,刚才被司徒麟吻得腿发软,這一次她也学了個八成。
至少跟刚才的青涩相比,又熟练一些了。
而司徒麟也沒有推开她的意思,就這么任由着皇权凛问她。
两人不知道吻了多久。
皇权凛才慢慢地放开了司徒麟,她微微喘着气,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男人,說:“跟我在一起的时候,不准想其他的事,你眼裡只有我一個人就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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