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40章 猜到了?
現在聽到他要走了,還真有幾分不捨。
她嘴角抽搐了一下,一臉的失望和苦澀。
“主人的志向,定然不在這草原上,只是這一走......這一走......就不知道什麼時候了。”
胡姬也感覺到了一絲異樣。
陳墨走了,她應該高興纔對。
他一走,這草原就成了她的天下了。
可爲什麼,心中,卻有一種說不出的悲傷?
從一開始,她就有一種被利用的感覺。
在匈奴的地位和作用上都是如此。
自己不過是藉助他的力量,去實現自己多年的夢想而已。
可現在……
就在陳墨話音落下的時候。
這一刻,她真的很想拋棄這裏的一切,跟他一起去秦國。
甚至,她還可以像以前一樣,成爲月神的侍女。
陳墨不置可否的點了點頭,旋即開口道,“改日我會抽空來此一趟,在此期間,這茫茫茫茫就拜託你了,莫要讓我失望。”
就在這時,陳墨的目光忽然落在胡姬東身上。
他的目光意味深長,似乎已經看穿了胡姬的想法。
“一切都聽主公的,主公讓我做什麼,胡姬就做什麼!”胡姬心知肚明。
她一定會成爲草原上的單于。
也只有他一個人,其他人要麼不值得信任,要麼沒這個本事。
胡姬對此心知肚明。
陳墨嘴上說着下次再來,但具體是什麼時候,連他自己都不清楚。
於是……
當晚他便大搖大擺地進入胡姬的帳蓬。
這一次,再也不是無聲無息了。
而是跟着胡姬走了進去,一走就是一夜。
部落裏的人幾乎都知道了。
大秦國國師在王后的帳篷裏過夜!
這是陳墨刻意爲之。
陳墨這是故意說,你們的王后已經得了我的寵愛。
只是六劍奴,便展現出瞭如此強大的力量,這讓幾個部落的族長都爲之震驚。
現在公然在胡姬那裏過夜,那就是在向他們表明,他與胡姬之間,有着非同一般的關係。
他的存在,就像是一把懸在他們頭頂的利劍。
即使他走了,這些人也不會輕易背叛他。
畢竟誰也無法保證,那神出鬼沒的六劍奴,是否還留在胡姬身邊,爲其護法。
胡姬和陳墨想到一塊去了。
同時也要讓這些人知道,他們背後的勢力到底有多大,到底有多硬。
這對於她將來在草原上的管理,將會有很大的幫助。
沒有人敢小看她,哪怕她只是一個女子。
夜深了。
陳墨摸了摸胡姬圓潤的香肩。
胡姬臉頰紅撲撲的,額頭上還帶着細密的汗珠。
雙目緊閉,一臉的疲憊。
知道這可能是她最後一次服侍他了,胡姬比以往任何時候都要盡心盡力。
雖然看起來像是要散架了。
不過,陳墨還是很滿意的。
幾次差點暈過去,都是值得的。
陳墨忽然睜開了眼睛,輕聲道:“各大部落的勢力都已經被清理乾淨了,但想要徹底整合起來,卻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現在,胡姬雖然如願以償的成爲了女王。
匈奴也向秦國投降。
然而匈奴內部仍有一件大事未成。
他要做的,就是將所有的部落都團結在一起。
以後按宮廷法來治理。
和以前不同的是,部落分散在不同的地方。
胡姬迷迷糊糊地睜開了雙眼。
水瑩瑩眼波流轉。
沉聲道:“我知道,想要團結各部落,最難的不是族長,而是族人。”
那幾個部族的首領就是胡姬一手培養起來的。
對於部落的統一,他們也不敢有任何異議。
但問題是,那些部落裏的人,未必會這麼容易答應。
不同的習俗,不同的文化,是最容易發生衝突的。
匈奴部落之間,也是世仇。
想要徹底摒棄前嫌,並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胡姬雖然有幾分本事,但以後在這草原上,她就只有她一個人了,想要做點什麼,也是有心無力。
總不能事事親力親爲吧?
那些被扶持起來的首領,除了會拍馬屁之外,什麼都沒有。
畢竟越是無能的人,就越容易被控制。
不過,弊端也很明顯。
胡姬沒有可用的人。
胡姬擡起頭,望着陳墨,心中五味雜陳。
猶豫了許久,才鼓起勇氣道:“要不......主人,你留在這裏,我會一如既往的服侍你。”
陳墨詫異地看了她一眼。
成爲女王,是胡姬夢寐以求的事情。
沒想到她竟然願意重新做侍女,只爲留住自己。
陳墨笑了笑,婉拒道。
笑話。
做王有什麼好處?
每天都有很多事情要做,一點都不瀟灑,一點都不開心!
胡姬低着頭,一臉的失望。
其實她也清楚,陳墨肯定是留不住的。
但不知爲何,她的心中,卻有一種莫名的不捨。
“我不會留在這裏,但這裏的事,我會讓人幫忙的。”
胡姬猛地擡起頭,一臉詫異。
陳墨擡手捏住她尖尖的下巴,笑了笑,“別擔心,我不是來跟你搶權力的,我是來幫你的。”
“我...我沒有那個意思。”
胡姬下意識道。
重要的是,陳墨會派誰來?
男的?
不會吧!
在胡姬看來,陳墨絕對不會派一個男人來。
她也不想這樣。
那肯定是個女人!
“她是誰?”
胡姬也是個聰明人,稍微一想就猜到了一些。
陳墨的家裏,也不全是空有一副好皮囊的。
她們之中,有幾個人的實力,甚至超過了秦國的文臣武將。
陳墨看了胡姬一眼,笑道:“沒錯,你應該...認識她。”
“月神?”
胡姬嚇了一跳。
這怎麼可能?
要知道月神在大秦,那可是占星術士。
她不可能離開秦國的!
紫姬?
這是不可能的事情。
紫女確實很有能力,但她更擅長的是經商。
再說了,陳墨的生意,都是她在打理的。
“是她?”
忽然,胡姬腦海中閃過一個念頭。
原本紅潤的臉色,瞬間變得慘白。
“猜到了?”
陳墨一看她的表情,就知道她已經知道了。
轉身朝着外面喊了一聲:“進來吧。”
帳篷外,
一名身材豐腴,面容清冷的女子走了進來,她的臉上帶着一絲冷意。
女子目光在牀上的兩人身上掃過。
沒有絲毫的尷尬和不安。
而是擡起手來,對着陳墨很是大方地鞠了一躬。
“拜見主人。”
習慣這種東西,很難改變。
陳墨曾說過,不需要再稱呼自己爲主子。
但離舞卻無法改變。
時間久了,也就隨她去了。
“過來坐吧。”
陳墨拍着牀沿,對深夜趕來的離舞頗爲關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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