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你到底是什么人
结果看着看着,時間久了,陈墨就发现自己放慢动作的能力居然也有所提升。
现在已经是从一开始的两倍,到现在的接近三倍了。
陈墨微微侧身,就直接躲過了卫庄這试探性的一剑。
卫庄一剑落空之后,眼神一凝,迅速变招。
长剑横扫,直接缠着陈墨继续纠缠了上去。,
而陈墨却在剑光之下一直游刃有余的躲避着。
卫庄眨眼连出三剑,结果却是压根连他的衣角都摸不到。
直到這时候,他才警觉起来,心中一惊。
自己每一次出招,都仿佛在对方的预判之中一般。
好像他明白自己每一次出招的落点,每一招之后的变化。
然后根据答案迅速的做出来相应的规避。
卫庄心中暗暗吃惊,沒有人比他更清楚自己方才的速度有多么快了。
刚才那三剑加起来的時間甚至都不到一個眨眼。
哪怕是這個瞎子可以听声辩位,但是這么近的距离,自己又是近身出剑,速度甚至已经到了上一剑的剑鸣都沒停下,下一剑就已经出来了。
那么他到底是依靠什么来判断的呢?
卫庄心惊,但是陈墨這时候也在吃惊着。
方才一個照片,他就已经根据神识找到了卫庄的三处破绽。
虽然這三处破绽并不是足以致命的,但是也能够将卫庄轻易击退。
按理来說這不应该啊,因为伪装可是世上少有的顶尖高手,怎么可能会有這么多破绽在身。
难道是故意暴露出来迷惑自己的?
不管是故意的,還是真的出现了破绽,自己亲自试一下不就知道了。
陈墨脚下一滑,再次避开卫庄一剑。
然后手上一吸,直接将之前被卫庄打飞的拐杖收来手中。
卫庄瞥到了拐杖,立刻将手中的长剑一挥,朝着那拐杖一拨,不想让陈墨拿到武器。
然而,這势在必得的一剑却空了。
他剑才刚出一般,陈墨居然如同鬼魅一般一闪而過,以一种不可思议的角度讲拐杖收入了手中。
卫庄面无表情的脸上第一次浮现出来了惊诧這种表情。
這個人方才的速度甚至比自己還要快了数倍,這怎么可能?
仅仅凭借這种速度就足够玩弄自己于股掌之中了。
世界上怎么可能有這样的存在?
要知道自己游历七国,還沒有碰到過能在速度上胜過自己這么多的人。
這简直是匪夷所思。
而驱尸魔在一旁已经是看花了眼睛。
他就看到了两道人影模模糊糊在那裡忽隐忽现,他甚至看不清楚两人的动作。
這個瞎子到底是什么来头,居然连卫庄都拿不下他。
卫庄再一次落空准备收剑变招,但是陈墨已经看出来了他身上的破绽。
拐杖绕开了鲨齿的阻挡,直接向着他的中门而去。
卫庄一慌,迅速收剑想要格挡。
然而這一次,他的破绽也依然被陈墨捕捉到。
点過去的拐杖一变,转向了他的手腕。
仅仅是這一招,就让卫庄的脸上浮现出一层冷汗出来。
自从离开了鬼谷,這是他第一次感受到每一招都有些被动的感觉。
這种感觉分明是自己当时在师傅手下才感受到的。
這时候再想要变招已经是不可能了,所以卫庄果断做出来了選擇。
他想要松开右手让左手剑以伤换伤。
但是令他沒有想到的是,居然是陈墨又变招了。
拐杖后发而至,直接点在了鲨齿的剑身。
一股沛然力量传来,直接将卫庄的左手都给震麻了。
還沒有等到换回右手,他就感觉自己的左手一空。
拐杖居然挑着鲨齿的剑锋,然后在空中旋转了集群,远远的给扔出去了。
现场顿时寂静无声。
回荡着的只有鲨齿落地之后嗡嗡的响声。
鲨齿是重剑,因此落地之后四分之三的剑身挺立在那裡,如同围观的驱尸魔一般,一动不动
驱尸魔這时候已经傻眼了。
他嘴角的肌肉都在不断颤抖着。
陈墨他从来沒见過也沒有听過,但是卫庄的名头那可是如雷贯耳啊。
那可是白亦非都不敢小觑的存在。
但是现在,那一柄令天下剑客闻风丧胆的鲨齿居然被人给挑飞了。
一股恐惧在他的心中极速蔓延着。
几招之内居然就夺了卫庄的剑,那這個瞎子到底得是什么样的实力了?
卫庄那可是天下闻名的顶尖高手,能夺走他的剑,只怕得是他的师父鬼谷子那种级别的脸。
但是,陈墨才多大?
看起来不過跟卫庄一样的年纪。
而鬼谷子呢?
那可是儒家荀子道家北冥子一样年纪的老怪物了。
卫庄呆愣的看着自己空荡荡的双手,整個人如同丢了魂一样的杵在那裡。
屋檐上,一道紫色的身影姗姗来迟。
“這......”
才刚赶来的紫女看着陈墨亲手将卫庄的剑挑飞,就落在她的身下。
两人交手的這個时长說起来长,其实也不過就是从她看见两人交手,然后赶来制止的空隙。
满打满算,也不過是几個呼吸的時間而已。
然而這一点点時間裡,不光沒有出现想象之中陈墨血溅当场的画面,甚至卫庄還直接被他给夺剑了。
紫女眼神复杂的看着陈墨,這個一直在自己那裡說书的瞎子,到底還有着多少的秘密?
他居然能够强到這個程度。
陈墨在地上点了点拐杖,连他自己其实都有些不可置信。
那些神识看出来的破绽,居然都是真的。
卫庄這种级别的人,都能够被神识看出来好些破绽。
或许,這就是来自于神识的第三個作用吧
“你到底是什么人。”
卫庄回過神来,死死的盯着眼前的陈墨。
這种身手的人,怎么可能在江湖之上毫无聲明?
“我是一個普普通通的說书人而已,在紫兰轩,你应该见過我的,不是嗎?”
“守书人......”
卫庄重复着這個称呼,眼中百味陈杂,完全不相信這個說法。
忽然间,陈墨出言道:“老板娘既然也已经来了,不如下来一叙,何必站那么远。”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