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第27章
這個傢伙喫醋就像是喝水一樣,是帶着病態和瘋狂的,毫無智商。
家裏年輕的親戚來拜訪多了就會喫醋,安娜打算出差身邊有男性就會炸毛。
之前安東尼遇到太宰也是這樣,費奧多爾能幹出直接找人幹掉他的事情。
這東西大概是遺傳的,聽說他的父親就是這種人。
所以只是平靜地點了點頭的人……
……真的是費奧多爾嗎?
安東尼看着費奧多爾走進展廳,他在費奧多爾身邊轉了一圈。
他該不會是怪盜基德假扮的吧?
安東尼伸出手,在費奧多爾的臉上用力掐了一把。
費奧多爾的那張娃娃臉被安東尼掐的變形了,紫色的眼睛像是死人一樣平靜。
是真的費奧多爾。
安東尼猛地收回手,害怕地後退了一步,腦子裏卻不合時宜地覺得費佳的臉手感真好,皮膚細嫩光滑,讓安東尼甚至想要啃一口。
費奧多爾好像懶得搭理他,看着展覽擺出來的畫。
“費佳?生氣了?你是不是對我失望了?”安東尼覺得心臟快跳到嗓子眼了,“那個……”
“我沒生氣。”費奧多爾口氣平靜,表情也很平靜。
安東尼怎麼看都感覺他很平靜。
只是他心裏卻充滿了不安。
就像是瑪麗安娜看着打破古董花瓶的他,抱臂說着:“我很好,我沒有生氣。”
如果真的信了這種鬼話,那麼來自格里高利一頓胖揍是少不了的。
“費佳……”安東尼湊近了費奧多爾,他們兩個一樣高,所以安東尼往費佳的臉上吹了口氣。
費奧多爾的睫毛被他吹得抖了抖。
如果不是他的耳朵被藏在了帽子下面,安東尼就想吹他的耳朵。
費奧多爾的表情變化了片刻,他皺了皺眉頭,看向了安東尼:“我沒有生氣,您不要做出這種事情來。”
安東尼知道這會讓費奧多爾更生氣,可是他更害怕費奧多爾不理他。
“不可能啊……你不可能不生氣的。”安東尼抓緊費奧多爾的衣服袖子,“對不起,因爲她太像費佳你了,所以我完全沒有反應過來,如果費佳你生氣的話你可以打我……費佳你不要不理我,我會害怕的。”
費奧多爾伸出手,安東尼縮着脖子。
費奧多爾沒打他,只是在他的腦門上敲了一下:“裏面似乎是空的。”
“嗷。”安東尼捂着自己的腦袋。
“我說沒生氣就是沒生氣。”費奧多爾扭頭看向了站在門口的埃梅。
兩個人都沒有笑。
兩張一模一樣的臉隔着幾十米對視,是費奧多爾先把目光移開的。
埃梅看了一會費奧多爾,似乎很失望地嘆了口氣,聳了聳肩,走到了視覺死角。
“您之前和她聊什麼了?”費奧多爾問道。
他這就是沒聽到之前安東尼和埃梅的對話。
這是個撒謊的好機會。
安東尼糾結了很久,但是還是保持了誠實,只是弱化了萬尼亞在這件事情中的作用。
“哦……”費奧多爾聽了安東尼的描述,居然反常地笑了起來,他的手捏着自己的下巴,“那你和她交往一段時間試試?”
安東尼的兩隻手都糊在了費奧多爾的臉上,用力在他的臉上捏來捏去,然後抱着他的腦袋上下左右看着試圖找到面具的縫隙:“你真的是費奧多爾嗎?其實你是怪盜基德吧?”
“唔……安嗷……”費奧多爾被揉出了奇怪的聲音。
如果這裏不是公衆場合,安東尼甚至想要扒了費奧多爾的衣服看看頭套的縫隙是不是在他的衣服裏面。
彼得羅夫本來走過來想要問問安東尼的進度,但是卻看到費奧多爾被安東尼揉得亂七八糟,眼睛甚至都被揉出了一點淚水。
看上去是那麼可憐又可愛。
而安東尼手裏拿着費奧多爾的帽子,檢查是不是他給費奧多爾做的那頂。
彼得羅夫抽動着腳,似乎想要轉身就走,但是安東尼和費奧多爾都不動轉而看向他,於是他只能尷尬地笑:“……陀思妥夫斯基先生……”
他之前雖然和安東尼說讓他跟費奧多爾問好,可是他並不想見到費奧多爾。
安東尼壓根沒注意到這個人是彼得羅夫,他現在只想確認眼前的人的身份。
如果真的是怪盜基德的話,費佳會不會被他害了啊?費奧多爾那麼柔弱,是不是在大街上被人猛地抽了一棍子打暈了啊?
“如果你是費奧多爾的話,跟我說我最討厭的人是誰?”安東尼確定了帽子就是他之前拿兔毛給費奧多爾做的,但是這東西是會被搶走的。
“瑪利亞?帕維爾?還是果戈裏?”費奧多爾用力捏安東尼的臉。
相比起他的臉,安東尼的臉上沒有多少肉,是屬於成年男性的臉。
真的是費奧多爾。
除了費奧多爾,這個世界上怕沒人知道這三個名字了。
瑪利亞是作家費奧多爾的第一任妻子,帕維爾是和費奧多爾沒有血緣關係的繼子。
這都是安娜少見的談論到他們的時候會失態的人。
安東尼整理了一下費奧多爾的頭髮,把帽子給他戴上。
“斯尼特金先生,您怎麼懷疑起陀思妥耶夫斯基先生了?”彼得羅夫笑着走到他們的身邊,完全不見剛剛的尷尬,“我覺得這位先生的氣質並不是那麼好模仿的。”
這就是外交官的自我修養。
因爲費奧多爾沒有因爲他的“出軌”行爲而生氣,所以他懷疑這不是本人……這種話安東尼說不出來:“大概越是親近的人越是難以發現反常,乾脆就從他身上開始檢查了。”
費奧多爾整理着自己的頭髮,像是倉鼠整理自己的毛一樣。
還挺可愛的。
“這倒也是。”彼得羅夫知道這話有水分,“對了,您的調查進行到哪一步了?”
安東尼這纔想起自己的正事:“這個……我剛剛簡單篩查了一遍,暫時沒有發現線索。”
費奧多爾擡起頭,看向了二樓的一男一女。
小泉紅子僵硬在了原地。
作爲魔女她有着極強的預感能力,能夠預知一些未來。
她從未見過這麼可怕的人。
粘稠的黑泥帶着這個世界最深沉的惡意,黑暗、痛苦、扭曲一併從世界的縫隙中涌出來,瘋狂的呢喃彷彿在她耳邊響着,但是仔細聽去的時候,卻又消失不見了。
對方……也是擁有魔力的,他的魔力如同深淵一樣看不到底,注視着他讓小泉紅子有一種站在懸崖邊的感覺。
害怕地小腿發抖但是又有點想要跳下去。
而且這個人爲什麼和愛之魔女長得那麼相似?
他們是什麼關係?
明明愛之魔女沒給她這樣的瘋狂感
小泉紅子抓住黑羽快斗的胳膊:“你確定你還要繼續下去嗎?”
黑羽快鬥看着樓下的費奧多爾。
男人看着他,嘴脣微張,露出了一個饒有興味的笑容,他一根手指放在嘴邊。
黑羽快鬥這次是真的有點想要放棄這個任務了,這個人擡眼間帶給他的壓迫感遠超之前和他對戰的組織,也超過白馬探這類的偵探。
“費佳,笑什麼呢?”安東尼在和彼得羅夫交代自己剛剛發現的線索,扭頭看到的就是露出帶着點邪惡笑容的費奧多爾。
他心裏一驚。
費奧多爾的笑容轉瞬即逝:“要去看寶石嗎?”
“嗯?”安東尼精神起來了。
“再不去看說不定就被怪盜基德偷走了。”費奧多爾拉着安東尼的胳膊,“走了。”
黑羽快鬥發現對方似乎並不想要抓他,稍微鬆了口氣,扭頭對小泉紅子說:“我覺得怪盜基德可不是會隨隨便便放棄的類型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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