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章 這是老爷给你的奖励(求追读收藏)
他回到后山矮屋中。
小厮倒来葡萄美酒。
赵甄一饮而尽,坐在交椅上,心裡复盘着這次下山的收获。
一想之下,便将手裡的酒尊扔到地上。
這次下山折损了他一员大将,和跟了這二十几年的太监。
不過這些他都不在意,得力将军他還有几個。
只是那丫鬟喊那来人叫老爷,难道他就是冯渊?
赵甄觉得這事有点意思。
這個冯渊最起码手上本事還是有,能杀死他得力护卫。
不行,這冯渊让我如此狼狈,要好好想個办法,把他收下当狗。
就在此时,矮屋门外,响起敲门声。
土匪头子得到开门指令后,点头哈腰地进屋。
在他身旁跟着一個四十几岁的男子,身上风尘仆仆。
土匪头子說道:“公子,這位就是我以前给你提過的谋士,薛家掌柜薛明森。”
杨护卫看见那死去老头突然坐起来。
吓得双手一哆嗦。
就要拔刀。
结果发现村医给他包扎时候,刀放凳子上去了。
他心脏砰砰跳动,刚才止住血的伤口,因为情绪激动又撕裂了,血侵染透胸口白布。
疼的他倒吸一口凉气。
心想這冯渊家怎么這么邪门,又活了一個。
冯渊突然觉察握着王伯的手有了力道。
他抬头一看,正对上王伯疑惑的眼神。
对于冯渊来說,以前上有大体老师展示的课,心裡最担心的事情,就是现在這样。
他强做镇定,问道:“王伯,你醒了?”
王伯眼神疑惑,左右看了看。
突然张嘴。
剧烈咳嗽,嘴裡吐了口血痰出来。
重新拿着刀进来的杨护卫恰巧看到這一幕。
吐了痰的王伯眼神逐渐清亮,他认识冯渊了。
虚弱地开口问道:“老爷,這是发生了什么事?”
原来虚惊一场。
王伯摔到了后脑,瞬间进入了假死状态。
這东西不常见但也曾听闻過,加上前几天冯渊就活過来一次,大家也沒多稀奇。
本来還想开席的乡亲们,拱手道喜,缓缓散了。
衙门来了十几個官差。
之前李老爷,让腿脚快的刘二带了杨护卫手信,去报的官。
冯渊记得钌山那個太监之事。
给官差们几两银子的辛苦费,领着官差,让去路上把那老太监尸体,和护卫尸体都给运回衙门。
他只說尸体是钌山上下来拐人的土匪。
运到村口时都快要天黑了,捕头沒再深究,可毕竟死了人,让他明天去衙门登记在册。
兹事体大,這两人真实背景,冯渊准备明天带着杨护卫,亲自去衙门找何大人当面详谈。
村医给王伯鸳鸯二人,开了药。
杨护卫又累又受了伤,行走不便,暂时决定在冯渊這裡将就一晚。
他自然问起了白天那巨大声响是什么。
冯渊给他大概解释了一番,火铳。
杨护卫曾经也听說過,只知晓那东西极不稳定,沒什么实战价值,此事便沒再深究。
临睡前,冯渊上墙。
检查了小院围墙上布着的麻线,和麻线末端连着的几個竹筒,確認内部并未受潮。他心中放心不少。
白天鸳鸯挨了打,嘴角有点浮肿。
她端着洗脚水进屋,蹲下埋头,正要给看书的老爷脱鞋。
怎知那冯渊一下起身,把她抱了起来,放在自己座位上。
给鸳鸯吓了一跳。
冯渊当即递了两個温热的鸡蛋過去,“鸳鸯滚滚脸,消肿快。”
鸳鸯接過。
冯渊伸手就去脱她的鞋袜。
“老爷,這是要干嘛?”鸳鸯惊了一跳,小脸红的不行,
“洗脚啊。”
“啊,老爷,不要,這不合规矩。”
冯渊指了指紧闭的门,“你小声点,别說出去,谁知道呐。”
“老爷,這是我們下人该干的事,你這让我坐立不安。”
小丫鬟局促,双手捂着脸,手裡握着的鸡蛋贴着脸,暖洋洋的。
冯渊利落地脱去她的鞋袜,“今天鸳鸯很聪明,表现很不错,知道把我教给你的东西运用到实际中去。
“否则今天在那七拐八绕的丛林裡,我根本就找不到你了。”
他轻轻揉着鸳鸯的小脚。
因为强制奔袭,她双脚与她手腕上一般,都有淤青。
冯渊手法舒缓,似乎与专业技师不遑多让。
鸳鸯根本就不敢把手放下来,心跳的扑通扑通的,正发着面烧。
不多时,眼泪从双手流下来,把她衣服都打湿了。
冯渊抬头轻声說道:“安全了,鸳鸯不哭。”
小丫鬟听闻,更委屈了。
她咬着牙,捂着脸,整個身体都在颤抖,却沒做声。
片刻后,她呜咽着說:“老爷,我還以为再也见不到你了。”
冯渊揉着脚,沒有接话。
他今天已经完完全全了解了事情的经過。
虽然不知道,逃往钌山土匪窝的那個男子是谁,但推测出他身份并不简单。
钌山土匪嗎?既然你们来惹我,我自然不会让你们好過的。
鸳鸯說道:“老爷,今天我還差点害死了王伯,如果他真的死了,我都不知道如何面对老爷。”
冯渊抬头郑重說道:“鸳鸯,這事情你不用自责,换成是谁在那個情况下都会去救你的。
“那些人本就是针对我而来,见你美貌便起了歹心,這不是你的错,不用往自己身上揽责任。”
像是听到了最好的安慰一般,鸳鸯把手拿开,看着老爷。
脸上留下两抹泪痕,水汪汪的大眼睛,忽闪忽闪。
冯渊见她情绪舒缓一些了,也不伤心了。
他突然說道:“今天鸳鸯走了许多路,对于足底穴位,老爷我也有一定研究,你准备好,我可要加重力道了。”
声音悠扬。
房间隔音效果不是太好。
与王伯挤着睡一起的杨护卫,听的辗转反侧,翻来覆去。
這冯家主仆伤都還沒好,动静就闹這么大,留宿此地简直就是折磨。
只可惜這荒郊野外,离那县城半掩门子太远,否则定要去带伤作战。
他左右乱动之间,又拉扯到了自己伤口,疼晕了過去,倒是耳边消停了。
小妮子心中压抑的委屈,全都喊了出来,感觉心中舒坦许多。
赤足红润到脚尖。
冯渊洗好后,便将她抱上了床。
倒水,洗手,换衣,锁门,吹灯。
原本以为老爷還有进一步动作的鸳鸯。
足足在等了盏茶功夫后,仍不见老爷有动作。
她躺在对面枕头上,小声出声询问,“老爷?”
哪有回应。
细细听去,只听到了冯渊细弱的鼾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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