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道德标杆
蓝染惣右介，木叶村中可能是最出名的一個中忍，沒有之一。
几乎整個木叶村裡沒有谁沒听說過這個一脸温和文质彬彬，喜歡书法的男人的名字。
他与人为善，乐于帮助他人，而且总是能够通過火的意志阐述各种道理，帮助其他人走出心结，甚至是让原本绝望的人焕发出新的生命力。
而且蓝染還以自己的名义资助了一些孤儿院和收养设施，几乎所有出任务的钱都拿去做了這些事情。哪怕是那些仰慕自己的女孩子或者那些朋友们的接济，也会被他千方百计的送到那些穷苦人的手中。甚至为了防止一些意外，他是亲手去送的。
所以就算是在這漆黑的暴雨泼洒的木叶，在蓝染的身边也有一层温暖的光。
一路上的忍者和平民看到路上的蓝染都露出了亲近模样打着招呼。
“您好，蓝染前辈。”
“中午好。”
“蓝染大人中午好！”
“中午好。”
多好啊，這個男人。
拍打着地面上那些文件上面的尘埃，将其归类重新放在桌面或者書架上，蓝染转身看向那有些失落的火影，一脸温和的笑着說道：
“你是打算让他成为一個标杆？”
看着那坐在办公桌前转過身来神色有些暗淡的火影，穿着一身白色羽织，正在整理书籍的蓝染推了推眼镜，露出了一個些许遗憾的表情。
“這是我分内之事，三代目火影大人。如果沒什么别的事情，我就先行告退了。”
作为老战友，志村团藏眯着眼睛，意识到了自己這個老友的打算。
“不肯对我敞开心扉，也不肯跟其他人交流，只是自己一個人自顾自的愤怒。”
“三代目火影大人，我回来了。”
“您是火影，火影如果要道歉的话，那么我們就会慌乱，請您务必不要這样。”
火影干巴巴的叼着烟袋，迷茫的看着窗外的黑雨。
“蓝染真是一個好人。甚至当忍者对他来說都太残忍了一点。我也不忍心让他接触到那些东西。那会破坏了很多人心中的美好。”
哪怕以猿飞日斩這個风头正劲的火影看来，蓝染惣右介都沒有半点想要观察那些资料的意思，只是默默的整理着那些文档和文件。有编号的就按照编号归类，沒有编号的则单独列出，放在火影随时可以取用的地方。
“我从未忘记過。”
“……”
而這名礼数周到的男人也并沒有像是其他忍者那样很粗鲁的直接翻窗或者撞门，而是恭敬地垂手行了一礼，倒退着走到了门前，悄无声息的关上了大门。
“……”
只是就算是有着如此巨大的名望，他却也沒有任何野心可言。
面对火影近乎无條件的信任，蓝染深深地鞠了一躬，随后快步走上前开始整理火影桌面上的各种资料和书籍。
“……以這种状态下，我們還是第一次见面吧？朔茂君。你能自杀，真的是太好了。”
“這可比我這個火影有用的多的标志。他会成为大家的榜样，来号召所有人向他学习，這就够了。”
半晌之后，這才对恭敬地侍立在原地的蓝染說道：
“……惣右介嗎？来整理一下吧。我最近一直沒怎么留意這些工作，麻烦你帮忙了。”
“忍者应该以自己的任务优先，但是却又与火之意志冲突。不论怎么選擇，都会有舆论的出现。這股风波我本能压下去的，但是我却麻木放任了。我从来沒想過直接逼死他，惣右介。我从来都沒想過。”
‘……？’
“只是，卡卡西君年纪還小，我希望能够收养他当义子。”
“谢谢……還需要你来宽慰我。”
而对于這近乎艺术一样的处理方式观察了良久，猿飞日斩這位火影缓缓的把目光又挪回了窗外。
“就這么做吧。有劳了，团藏。還有村子裡其他忍者的安抚工作我也要做一下。這是一次让人悲伤的意外。除此之外什么都不是。”
不，甚至某种程度来說，火之意志是他行动的延伸才是。
“不，我想成为他的义父。虽然我年纪不大，但是初代目火影大人曾经說過，孩子们的生活要比什么都重要。我也只是做一些力所能及的事情而已。”
“是啊，這是一场悲剧……因为我从来都沒有想過他会死。”
“蓝染惣右介這种人更适合当顾问和长老的位置。”
“哟，蓝染中忍，是要去找三代目嗎？”
“不要用你的黑暗污染他，团藏。”
“不然的话，我怎么可能沒有任何风险就這样接触一個顶级忍者的灵魂呢？這可比测试断君的风险低太多了。”
“理应如此。你是参天的大树，我是黑暗中的根，不要忘记我們的誓言。日斩。”
這個被称作忍术博士，最有前途的火影的男人，就那样抽着烟斗，看着窗外的暴雨，沉默的注视着這一切。
优雅从容，宽厚稳重，写得一手好字画，对风雅之事也颇为精通，甚至就连大名都对他礼遇有加，听闻是一名忍者大呼可惜的程度。
“……什么？”
“我不打算让他成为火影。”
“不要露怯，不能让敌人有可趁之机。你来处理云忍那边的事情，不能让他们短期内察觉到我們的問題。我来处理村子内的問題，制造出来旗木朔茂实际上是诈死，正在骗取其他村落信任的假象。”
“……”
笑着摸了摸面前面色通红的少女的小小脑袋，蓝染继续向着火影办公室走了過去。
“中午好，佐藤上忍。是的，我正要去三代目火影大人的办公室报到。”
但是看着那依旧做着整理工作毫无动摇的蓝染，他却像是放弃了什么似的叹了口气。
他并不是温暖的太阳，普照着万物。而是一抹柔和的月色，在所有人痛苦孤独的时候走入他人的内心裡，化作一抹皎洁的白月，让他人心甘情愿的承认他的存在。
但是就当蓝染离开后的下一瞬间，在角落裡的影子忽然开始蠕动了起来。
看着那虽然沒有挂着木叶护额，但是站在那就仿佛整個人就是木叶化身的蓝染，猿飞日斩在心中不禁感叹。
“义子？卡卡西么？”
“蓝染哥哥！给，雨伞！”
二十年来，這個青年的成长他都看在眼裡。纯真，善良，有责任心，而且并不耀眼，甘心沉浸在木叶的锅碗瓢盆柴米油盐之中，却始终保持如一的内心。
看着那似乎看着窗外，又似乎在看什么别的东西的火影，蓝染整理好了桌面上和書架上的文档，一脸恭敬的站回了原来的位置，拱手恳請。
甚至他都有些怀疑，自己和他比起来，恐怕大家都会认为蓝染惣右介才是火之意志的化身才是。如果要是两边出了問題，那大家一定会认为蓝染才是代表火之意志的那個人。
看着外面那黑色的暴雨，坐在办公椅上的火影带着斗笠，忍不住发出了长长的叹息。
深深的看了一眼自己那似乎骤然老了十岁，但却越发坚毅果决的老友，志村团藏满意的点了点头，转過身去，逐渐沒入阴影之中。
“哪怕树叶被火燃烧，只剩下灰烬，那渺小的火光也会照亮其他人。我是這么认为。”
坐在火影办公桌后面的男人带着火影的斗笠，静静的看着外面的黑色暴雨。
“是嗎……”
“這可不是好事，三代目大人。這样的话，那种情绪就会像這场雨一样，把他压垮的。他還只是一個孩子而已，哪怕是忍者的條例也不应该让他对自己的父亲心怀执念。”
将目光再一次从外面的黑雨收回，猿飞日斩有些惊讶的看着這個年仅二十岁的青少年。
一听到‘父亲’這两個字，干巴巴地抽着烟的男人微微一顿，表情明显的变得有些不愉快起来。
笔直的看着猿飞日斩的眼眸，蓝染的表情很是坚定。
“啊，走吧。卡卡西的事情，我会考虑的。”
一路上不知道多少穿着马甲的忍者对着他這個穿着白色羽织却满身污泥的男人或是点头行礼，或是热情的打着招呼。
“哼，蓝染惣右介……日斩，你把他放到我這裡锻炼一下吧。在這個忍界，他那种性格实在是太天真了。”
看着自己的老友一脸坚定的模样，在阴影中的男人慢慢点了点头，很是满意的沉声說道：
“一切都是为了火的意志。有些时候总是要做出必要的牺牲。有些时候流言蜚语反而是好意，只是朔茂君并不理解您的行为罢了。這是一场悲剧，我也只能让這悲剧不再扩大而已。”
“朔茂君的死我也感到很遗憾，但是那是他自己做出来的選擇，我无从指责。”
火影挥了挥手，示意蓝染可以走了。
“与其犹豫，不如直接堵死……不愧是你，日斩。做得好。但如果你有朝一日犹豫了，失去了判断的能力，那就把火影的位置让给更有能力的人。”
他会是自己的后继者么？一個中忍级别，特别提拔的火影？
如果是的话，其他国家的村落会怎么想？
可如果不是……木叶又会怎么想？
看着面前那一脸笑容的男青年，猿飞日斩缓缓的闭上了眼睛，和自己選擇的那個太阳相比较，心中已经有了打算。
“谢谢。但是可别忘记自己的事情哦？”
力所能及的改变身边的一切，這就是蓝染惣右介。
“……旗木卡卡西怎么样了？還是那個样子么？”
那些足够被称作机密的东西沒有在蓝染的面前有過任何遮掩，随意的暴露在他的面前。但是蓝染却沒有任何观察的打算。
只是半晌過后，木叶裡某個谁也不知道的黑暗的角落裡，无穷的黑暗之中忽然传来了一声问候。
“不经磨难，怎能成才？如果沒有承受黑暗的能力，又怎么能够继承火影的位置？”
“顾问？”
缓缓的吐出了一口烟气，三代目火影看着窗外的黑雨，声音低沉而又果决。
一個看起来神色阴冷，穿着一身类似战国时代盔甲的冷漠中年就抱着胳膊站在了三代目火影的身边，看着蓝染离开后的大门嗤笑了一声。
“就算是面对我，你也保持原则，這就是你难能可贵之处啊。你說得对，惣右介。是我做错了么？”
“真是辛苦你了，惣右介……对于旗木朔茂的死，我真的很抱歉。”
“是。那我僭越了。”
年仅二十岁，沒有赫赫战功，只是中忍而已，就仅凭自己的良心和行动，成了木叶村的白月光。
整個木叶村之中，甚至找不到什么太多敌对他的存在。而那一身白色的羽织更是只有蓝染惣右介才能拥有的特权。
“怎么会，火影大人。您从沒有做错任何選擇，這点我是知道的。”
“是的。火之意志的标杆。道德的标杆。”
“你這么做，可能在村子裡遭到很大的非议的。你的年龄太年轻，就算是想要保护他，也只要稍微纠正一下就可以了。”
“是，三代目火影大人。”
這就是真正的火之意志的继承人。
清理好了身上的脏污，在火影大楼内的洗浴室中洗了一遍身子之后，换上了干净整洁的纯白羽织和衣物，蓝染依旧是那一副温和淡然的笑容，推开了火影办公室的大门。
而面对這种拉拢，蓝染惣右介怎么做？他只是笑了笑，然后继续自己帮助他人，助人为乐的行动而已。
‘蓝染——！！！’
“真的，真的，真的，太好了。”
看着那被束缚在一個玻璃框体中目眦欲裂的淡蓝色的灵魂碎片，蓝染惣右介温和的笑着，推了推眼镜，一如月光。
白牙自杀和卡卡西晋升這段時間线真的很乱，动画漫画前后版本都不一样。一会儿說卡卡西這时候已经八岁中忍了，一会儿說卡卡西這时候五岁還在上学，還因此不上课。然后后面還有卡卡西跟人组队参加中忍考试的事情，因此我在這裡選擇一個较为折中且合理的考虑。卡卡西這时候六岁，可以提前毕业已经接受下忍位置，他自己通過考试，打算毕业前夕给父亲争气的时候，白牙死在了他面前。這样一個判断。希望各位读者轻喷谅解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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