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统统抬走
林建斌回到四合院已经是傍晚。
贾张氏坐在自家门口一個下午,就为等林建斌回来。
15块钱可比他们加秦淮茹半個月的工资還多,无论如何也要拿到手。
“拿钱来吧。”
一见面沒有寒暄客套,贾张氏直接要钱。
“什么钱?”
“上午你答应的赔我們15块钱。”
“呵呵,想什么美事呢,我是說你们赔我15块钱!”
“林建斌,你這是耍臭无赖啊!”
贾张氏的嗓门本来就大,又觉得自己占理,一句话喊出去,全院几乎都听见了。
“唉东西可以乱吃,话可不能乱說,我怎么无赖了。”林建斌冷冷回答。
此时,秦淮茹,傻柱,一大爷,一大妈等人,都围了上来。
甚至连前院后院的几户人家也有人出来看热闹。
“答应赔钱又不认账,不是无赖是什么!”
“怎么回事,吵什么?”一大爷走上前问道。
“一大爷,您给评评理,他上午答应赔我們15块钱结果反手就不认账,這不是耍无赖嗎?!”
贾张氏用手指点着林建斌說道。
一大爷问林建斌:“有這回事嗎?”
“肯定沒有啊,一大爷,平白无故的我为什么要给他15块钱?我疯了?”
贾张氏一听不干了:“怎么是平白无故,你打了我們棒梗了,不应该赔钱嗎?”
贾张氏刚一說完,围观的人也不给林建斌分辨的机会,纷纷议论道:“挺大個人居然打孩子。”
“当初就不应该让他搬进来……”
“是啊,我当时就觉得他不像好人……”
……
一大爷咳嗽一声:“大家先别吵……”
秦淮茹一听棒梗挨打了,火气立刻上来:“你凭什么打我儿子?!”
傻柱原本斜倚门框看戏,一听棒梗挨了打,也走上前两步,显然非常关心。
林建斌不慌不忙看着秦淮茹說:“哎,秦姐,您哪只眼睛看着我打你儿子了?”
秦淮茹一瞪眼:“我婆婆說的,我婆婆那么大岁数,還能撒谎嗎?”
“呵呵,那您倒是问问您婆婆,我怎么打的棒梗?”
“妈,您說,让一大爷给咱评评理!”秦淮茹瞪着林建斌,眼裡几乎喷出火来。
可刚刚嗓门很大的贾张氏,此时却有点哑火,支支吾吾地說:“我……我倒……也沒看见他动手,就看见棒梗坐地上哭来着……”
“一大爷,您听见沒,孩子哭了就怪我,這是什么道理?”林建斌调笑着說。
秦淮茹转身问棒梗:“棒梗你别怕,你跟妈說实话,你哭這事跟林叔叔有沒有关系?”
這看似简单中立的的一句话,其实藏着很大的私心。
她看到自己婆婆說不出一個四五六来,眼见要成了不占理的一方,那婆婆刚刚所說的十五块钱就打了水漂了。
十五块钱啊,比自己半個月工资還多,都要塞进兜裡了,怎么能放手?
她担心棒梗年纪還小,說话抓不住重点,于是偷换了概念,引导着他不說因为什么哭,只說自己哭是不是跟林建斌有关。
只要棒梗說出一個是字,那大家就会默认是林建斌的错。
再加上林建斌作为一個外来者,這裡的人沒人向着他,那今天他的钱是赔定了。
哪知林建斌早已听出了她话裡的端倪,還不等棒梗开口,已经抢過话头:“秦姐您這话不老地道的。”
秦淮茹脸上的尴尬一闪即逝:“建斌我怎么不地道了?”
“依着您的意思,他哭跟我有关,就是我的错嗎?跟我有关可不代表是我弄哭的吧,更不代表如您婆婆所說的是我打了他,对不对?”
秦淮茹刚刚隐藏起的尴尬,再次回到脸上:“啊……啊,那当然……当然這不是在问棒梗嘛……放心,棒梗這孩子不会撒谎……”
“那再好不過了。棒梗啊,你可得說实话,撒谎的人可說不上媳妇儿……”
一大爷笑着看着棒梗:“棒梗,你把今天发生的事儿仔细說一遍,沒事儿,一大爷爷给你做主。”
棒梗看看秦淮茹和贾张氏,两人都对他眨了眨眼。
但他毕竟年纪還小,原本以为丛林建斌那弄到钱会很简单,但现在這么多人看着,甚至包括前院和后院的人,简直就像是全院大会了。
突然间他觉得有点害怕,也不知道该說些什么。
只好原原本本的把今早的事儿說了一遍。
大致经過贾张氏是知道的,只是沒瞧见开头,而秦淮茹则是不知道整件事。
随着棒梗說完,秦淮茹的脸色越来越难看,显然自己家是不占理的呀。
“一大爷,你也听到了,你說這钱我還用赔嗎?”
一大爷笑笑:“原来是一场误会,那這钱不用赔了,大伙都散了吧……”
林建斌微笑着拦住一大爷:“哎,别急呀,事情的经過大伙也都听见了,棒梗這個孩子给我起外号骂我就不說了,還踹了我三脚,是不是该给我点赔偿啊……”
還不等一大爷說话,此时站在远端的二大爷說到:“林建斌,挺大個人怎么還跟孩子一般见识?回家去吧。”
刘海中站在這儿看了半天,但毕竟是后到的,一時間插不上话。
此时终于找到個节骨眼儿,便想找一找存在感。
“哎,二大爷您這话就不对了,這除了孙悟空之外,哪個人不是从孩子长起来的,孩子就可以骂人就可以打人嗎?我小时候骂過您一句傻二大爷、踹過你一脚嗎?”
林建斌笑着說道。
二大爷被噎的一时答不上话了。
他本来就沒有什么管理能力,应变能力更是匮乏,以前就经常被傻柱怼的接不上话。
现在也是一样,只能结结巴巴的說:“那,那,那不一样。”
站在一旁的傻柱接過话头:“诶,林建斌你怎么跟二大爷說话呢?再說了叫你傻斌怎么了?大伙儿叫我傻柱呢,不也一样嗎?這怎么就是骂人呢?”
“俗话說得好,有钱难买爷乐意,人要犯贱别人有什么办法呢?你愿意别人怎么叫你是你的事,但如果再有人這么叫我,可别怪我翻脸。”林建斌說着把头转向秦淮茹继续說道:“秦姐,再有下次可别怪我沒跟你打招呼啊。”
傻柱听到他這么明显的骂自己犯贱,火气直往上撞,可一想现在還是先把秦淮茹家的事解决了更重要,等以后找机会非打這小子一顿不可。
于是冷哼着說道:“怎么的,你還真想打孩子?”
“不是打,是教育。咱们文明人,怎么能动不动就打架呢!
“至于孩子嘛,沒有家教就得外人来教,您說是不是三大爷?”
林建斌笑着对走上前想要找机会卖派一下学问的三大爷說道。
“啊啊,這么說也有道理,但是尊老爱幼是传统美德,咱们讲究這個,不能跟孩子一般见识。”
三大爷闫埠贵扶了扶眼镜說道。
“'子曰:弟子入则孝,出则弟,谨而信,泛爱众,而亲仁。行有余力,则以学文。',這個我懂。所以咱们一個院住着,我叫您一声三大爷,叫他一声二大爷,這是老理儿对吧?那棒梗叫我一声哥也好,叫我一声叔也好,是不是也在理儿?可他是怎么叫我的?”
“话說回来,咱们說的尊老,尊重的是老人的德行,不是年纪;咱们說的爱幼,爱护的是孩子的童真,也不是岁数。如果老人不像老人的样子,孩子不像孩子的样子,那您觉得咱们還有必要尊重和爱护嗎?”
“這個……這個……”三大爷一时也不知說什么了。
此时二大爷刘海中又摆出了当官的派头:“林建斌你算個什么东西,在這教育大伙?”
林建斌冷笑:“诶,二大爷,您是不是不会写德行两個字啊?尊称您一句二大爷您就问我是什么东西?那您觉得您是什么东西呢?您自己知道就好,我不会问你。”
刘海中被怼的呼呼喘着粗气:“你,你,你放屁……”
“那您就闭上嘴巴呀,喜歡闻還是怎么着?”
“林建斌,你别犯浑!别跟疯……”
一大爷易中海厉声喝到。
他本想說“你别跟疯狗一样,见谁都咬”,但怕林建斌接着话茬反怼会来,于是硬把后半句咽了回去。
其实不止易中海,院裡所有的人,都被林建斌的一番话给镇住了。
大家印象裡,他一直是個木讷老实的人,平时說话也少,怎么突然变得伶牙俐齿起来了,简直谁都說不過他啊。
先前還窃窃私语的人们,此时都默不作声,生怕他找到话茬把自己卷一顿。
林建斌已听出一大爷话裡的意思,但只是微微一笑沒有理他。
這时,许大茂推着自行车进了院子,看到所有人都围着林建斌站着,心想一定是大家在整他。
幸福的坏笑洋溢在他瘦长的脸上。
林建斌看到了许大茂,嘴角微扬,然后对秦淮茹說:“秦姐,原本我今天是要跟对象去领证的,结果您儿子踢了我三脚,把我的裤子弄脏了,因为這個对象也黄了;然后您婆婆又恶语中伤我,当着全院的人骂我是无赖,還想讹诈我,您看您赔15块钱不過分吧?”
秦淮茹贾张氏棒梗全都面如死灰。
原本以为能坑林建斌15块钱,但事情发展下来出乎他们的预计,沒有顺利拿到钱已经很不开心了。
更沒想到的是,林建斌居然反将了一军,要自己赔15块钱。
贾张氏和棒梗想到早上林建斌自己抬价的情形,恍然大悟,原来是挖好了坑了。
而许大茂刚到,就听见林建斌說自己对象黄了,心裡别提多高兴了。
眼见大家都不敢說话,傻柱刚要說我替秦淮茹掏钱。
一大爷走出来打圆场:“建斌,算了秦淮茹他们家也不容易,孤儿寡母的。”
“一大爷這年头谁家容易啊?我就這么一條像样的裤子,现洗又来不及,只能缠着绷带說自己受伤了。结果马上要领证的,媳妇儿也黄了,我找谁說理去?”林建斌理直气壮地說。
“算了,就委屈你一次,棒梗以后肯定不敢了,对不对?棒梗?”一大爷仍在尽力的帮秦淮茹一家說话。
他话音刚落,秦淮茹和贾张氏也连连說道:“是是,以后再也不敢了,棒梗,還不快给你林叔道歉。”
林建斌笑眯眯的看着一大爷:“一大爷,您现在真是好說话呀。可是当初我們父子走投无路无家可归的时候,您可不像现在這么通情达理呀。哈哈哈你說呢?”
易中海被噎得无言以对。
“好了,各位散了吧,今天的事儿就這样了,我给一大爷一個面子……叨扰各位对不住了……”最后林建斌朗声說道。
一大爷脸上火辣辣的,這哪是给他面子,這分明是打他的脸啊!
许大茂沒有看到二大爷和三大爷被怼的情况。
但一大爷背对他,看得清清楚楚。
他感觉很奇怪,怎么二大爷三大爷竟然一声不吭啊?
他想找個人问问,但人们都像如获大赦一般各回各家各找各妈。
這时他才发现林建斌正一动不动的盯着他。眼光锐利的如同一把刀,像是要把他剥皮抽筋一样。
“许大茂咱们聊聊,今早你都跟李大妈說了什么啊?”
许大茂心裡一惊,心虚得不敢搭话,推着自行车灰溜溜的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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